第 50 章
“有聽到什麽嗎？”郁秋蕪看見衛淺頌耳朵動了一下。
“有點吵，只聽見了個動手。”衛淺頌沒有打草驚蛇，保持剛剛的姿勢。
“好緊張。”郁秋蕪颠了颠懷裏的“郁珩”，還假裝哄她。
“待會兒可能直接暈了。很快啊，一下就過去了，不緊張。”衛淺頌一聽就很有經驗。
沒有必要的經驗增加了呢……郁秋蕪試着放松。
“走，我們也坐一下摩天輪。”衛淺頌是真的很放松，甚至還能拉着郁秋蕪一起玩。
排到了隊，兩個人帶着一個娃娃坐進了車廂。
上升過程中衛淺頌還給郁秋蕪指了一下剛剛跟着她們的人在哪兒。
“他們要是一直不動手，我們就繼續找項目玩。”
衛淺頌把水擰開，遞給郁秋蕪。“乖，放松一點，先當成約會。”
“你不怕嗎？”雖然說有衛淺頌的安慰，郁秋蕪好受了些，但還是止不住會去擔心。
“不怕。我手裏有東西抗衡他們。”衛淺頌指了指口袋。
隕石碎片她沒有随身帶，但郁庭雪的筆記她帶上了。
除開郁庭雪用到的穿越方式，裏面還夾雜了不少別的對于碎片的研究。
“你有聽過一個說法嗎？摩天輪上很适合接吻。”衛淺頌躍躍欲試，已經坐到郁秋蕪身邊了。
郁秋蕪把娃娃放到一邊。衛淺頌說得對，先把這當約會就好。
衛淺頌就在她身邊，再有危險，至少她們也還是在一起的。
她的腰被衛淺頌圈住。唇就這樣不管不顧貼在了一起。
在不浪漫的時間，做浪漫的事。這樣心驚肉跳的體驗也算獨一份了。
越親越感覺刺激。
郁秋蕪也抓緊了衛淺頌的腰，和她抱在一起。
兩個人在最高點接吻，身下是渺茫的景，身旁掠過一兩只鳥。
親完，也就下了摩天輪。兩個人根本沒來得及看高處的景色。
“下次帶星星來就能仔細看了，再拍點照。”衛淺頌多看了一眼緩慢轉動的摩天輪，留點遺憾也好，下次還能來玩。
“走，海盜船。把那群人甩開點距離。”衛淺頌玩心大發，拉着郁秋蕪往前跑。
“辰辰，慢一點。”郁秋蕪忽然感覺她們很像逃課的學生。
盡管學生時代兩個人并沒有逃過課，但也看教導主任抓過頑皮的學生。
“我這，抱孩子呢。”郁秋蕪勉強跑了兩步。
那個娃娃是真的重，比郁珩輕一點，但也沒好到哪兒去。
“啊。我抱會兒？”衛淺頌又跑了回來。
她感覺最近狀态好了不少，稍微跑一跑也不會發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郁秋蕪在一起，每天心情都很好。
“你抱。沒有星星那麽重。”郁秋蕪把娃娃送到衛淺頌手上。
衛淺頌看着娃娃的做工，啧啧稱奇。
“你說我們把這個擺星星旁邊，她會不會以為我倆要二胎了？”
“那還是不能随便開玩笑。不過可以假裝這是清吟的崽。”
“也是。舒舒也該找對象了。”想起齊知予，這個人最近頻繁的出現在衛清吟的話裏。
也不知道她倆啥時候成。
去年就有跡象了，可直到這幾天，衛清吟也不像是心動的樣子。
愁啊。
海盜船對現在的衛淺頌來說剛剛好，不會刺激到讓她進醫院。
就是坐完下來心率還是偏高，她得休息一會兒。
“靠近了。咱們找個偏一點的位置休息。”
衛淺頌聽到了對講機的聲音，把郁秋蕪往旁邊拉。
“待會兒還是屏住呼吸比較好，那玩意兒不興多吸。”
“……”郁秋蕪莫名想笑。
“我跟你們走。”見人靠近了，衛淺頌主動說了句。
那群人顯然很震驚，沒想到自己完全暴露了。
他們對視了一眼，有捂着耳麥在問什麽。
“好吧。你旁邊這位也得一起。”他們好失敗，被人觀察了個徹底就不說了，竟然還沒看出來這人是主動當誘餌的。
坐上車，郁秋蕪越看開車的人，越覺得眼熟。
她仔細辨認了一下，這不是幾個月前她開除的員工嗎？
“這好像是那個造謠你的。”郁秋蕪悄悄跟衛淺頌說了句。
“哪？”衛淺頌完全沒有印象。
郁秋蕪又說了兩句，衛淺頌才想起來那個小插曲，讓她确定郁秋蕪對她有動心的那次。
“他和那個組織有關？我還以為他單純看我和你走太近不爽才犯賤的。”
“我也以為，我還以為是對手公司派來破壞時序氛圍的。”
“……你別頂着她的臉說這種話！”年逾龍把這兩人的話聽了個徹底，成功踩了個急剎車。
“……啥？”郁秋蕪捋了下思路。
“你是說穿越去θ世界的郁秋蕪嗎？她跟她家裏人團聚了，過得好着呢，也不需要你。”
“對，人家明顯是個女同，別自作多情。”衛淺頌想起那個看見她以為是“相親對象”的姑娘，怎麽看怎麽不像異性戀的樣子。
年逾龍成功氣得開不來車了。
接下來一路上兩個人就聽見這人在前排不停的念叨着“怎麽可能”一類的話。
一時間車廂裏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你們肯定在說假話。她都給了我定情信物，怎麽可能心裏沒有我！”
“……她給你什麽了？”
“鋼筆啊。這麽珍貴的東西，還刻了她的名字，給我，能不是定情信物嗎？不行，我不信你們的，我要親自去問她！”
郁秋蕪一時間不知道該吐槽他哪一點了。
“确定不是你撿到的？你怎麽問？人家在別的世界。”
“都說了是她送的！送的！！你怎麽穿越的，我就怎麽穿越。”年逾龍幾乎是在飙車。
他兄弟看不下去了，接過了方向盤。
“我不是自主穿越的啊。”郁秋蕪試着套話。
“我們有辦法穿……”被同伴盯了一眼後，年逾龍閉嘴了。
郁秋蕪和衛淺頌對視了一眼。
淩天內部果然有穿越的辦法。
看來不止魏辰一個是主動被送到另一個世界的。
同一時間，衛清吟也收到了這句話。
她戳了下正在解析地點的齊知予，“我怎麽感覺你知道。”
“确實知道。這個好猜吧？有了能随機穿越的，必然會有人想要控制這一現象。這就是淩天背後的目的。只不過還沒有成功過……不，應該說現在他們還沒來得及成功。”
“知予，你到底……”衛清吟悄聲嘀咕了一句。
“啊停了。這個地點……你看看，有點遠。我們也往那邊趕吧。”
下了車，年逾龍他們才發現兩個人手裏抱着的只是個玩具娃娃，并不是郁珩本人，險些再次大發雷霆。
衛淺頌看着他們跟耳麥裏的人詢問，無聊到打了個哈欠。
“這是我經歷的最不緊張的綁架。”她甚至可以靠在郁秋蕪身上，讓老婆幫忙擦眼角的水珠。
“……我也沒想到這麽順利。清吟她們應該已經在往這邊趕了吧？”
“應該是的。車上甚至沒有信號屏蔽，也沒收我們的手機。你說……幕後這個人，不會是想跟我們合作吧？”衛淺頌實在想不通。
“那需要繞這麽大的彎嗎？直接找過來不就好了，還盯着咱閨女……”郁秋蕪也不能理解。
直到她們被押着進了地下的秘密基地，看見了一個老熟人。
“艾星苒？！你是淩天的人？”郁秋蕪有瞬間的錯愕。
衛淺頌和那些警察說得對，郁珩那次走丢果然和艾星苒有關！
怪不得那個基地在溫月韶的實驗室附近！她們本來就是一夥的。
“不止。”另一個熟悉的女聲從暗處傳來。
她從暗處往外走，冷金色的頭發惹眼至極，更別說那标志性的單邊金絲眼鏡。
郁秋蕪往後退了一步，被衛淺頌扶穩。
溫月韶推了下眼鏡，把手随意搭在艾星苒肩膀上。
她捏的很緊，艾星苒只是垂眸，蓄力一樣，尋找把她打開的機會。
“是我希望你們來。”溫月韶淡然道。
***
一行人換了個房間。
“坐。有茶水，沒下藥。”溫月韶把房間裏的櫃子都關上，艾星苒給她們倒好茶。
沒人動茶水。
艾星苒倒是自在，端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似乎在證明她們是真誠的。
“別怪我們用這種辦法。上面盯得緊，卧底不好當。”溫月韶聳肩。
衛淺頌盯了一眼這個房間，那些櫃子裏竟裝了不少望遠鏡，各式各樣的，不知道拿來幹什麽。
別的成列屬于郁秋蕪才能看懂的範疇的。
“郁珩那次，也是你們？”郁秋蕪盯着艾星苒不放。
虧得她此前還挺信任這個秘書。
“是我。好不容易從別的組手裏搶來的這個任務，保了她平安。”溫月韶也坐下了。
“抱歉。”艾星苒回了郁秋蕪一個眼神。
郁秋蕪抱臂往後靠。
放任這麽一個危險在郁珩身邊，實在是她的失責。
她不是沒調查過艾星苒，而是什麽都沒查出來。
郁秋蕪坐擁一個娛樂圈公司，人脈并不差，還能查不清艾星苒的底細。
這也說明淩天這個組織有多恐怖了。
郁秋蕪記得當時查到的是，艾星苒是孤兒，受人資助才考上了大學。
試用期看她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郁秋蕪也就信了。
現在看來，都是演的。
郁秋蕪看艾星苒淡定到不行的模樣，眼裏分毫唯諾都沒有，哪兒像平日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
不進娛樂圈演戲可惜了。郁秋蕪職業病犯了，第一反應是把艾星苒抓進公司當藝人。
“這次也是我們。因為想跟你們合作，才有了這麽一出。”溫月韶又把茶杯推了推。“坐了那麽久車，不渴嗎？喝點吧。”
衛淺頌端起其中一杯，卻也沒喝。
“我們有合作，你為什麽不直接來問？”郁秋蕪盯着溫月韶，試圖看出些什麽。
“啊那個……那個沒有涉及到他們核心的東西，我才能在外找合作。這麽講吧，我那個實驗室，是他們給的。這些年我在慢慢滲透，現在成功了大半，但也沒法完全。還是那句話，卧底不好當的。”溫月韶搖頭。
“這次也是，借着任務，我才能跟你們在這兒見面。這個房間我改造過，是安全的，不會有監視。”
郁秋蕪勉強信了。她抿了口茶。
“為什麽合作？怎麽合作？”
“救人。我們只想救人。淩天想控制穿越的辦法，我對它沒興趣。我只想找出把碎片逼出人體內的辦法。和你們目的應該是一樣的。”說到這話時，就連艾星苒表情也有了波動了。
總不能是救當年資助過艾星苒的人吧？如果自己查到的信息是真的話。
“我們自己研究也能得到結果，憑什麽要和你們合作？”衛淺頌開口了。
郁秋蕪是在研究碎片，可也是為了她。
說實話，這麽二十多年衛淺頌都挺過來了，就算郁秋蕪研究不出來，她們也不會損失什麽。
“我們有淩天內部的資料。你們的研究會容易很多，我們只希望在有了成果以後，你們能把方法告訴我們……你們還請了別的客人？”
溫月韶手表亮了一下。她瞥了艾星苒一眼，艾星苒不情不願的起身，去門口。
是衛清吟吧。衛淺頌和郁秋蕪對視。
“我也沒收你們手機。不該通知家裏人，讓她們不要擔心？”溫月韶揉了下眉心。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了，你們也危險。”
“我姐姐而已。你要是合作，這點都不能通融，我覺得其實也沒有必要。”衛淺頌評估了一下溫月韶手裏的東西。
“那可不好說。內部資料，真不需要？郁總可是……做出過那種事的人，對吧？”溫月韶彎了下眼睛，神色不善。
郁秋蕪臉色稍變。
“唉，對自己閨女都能那麽狠……結果還是什麽都沒研究出來。你們确定不需要這些資料？都是和如何處理體內碎片有關的。”
溫月韶果然知道。郁秋蕪指甲掐着肉，拳頭攥得很緊。
這件事要是放在別的時候說還好辦，她手裏又不是沒有溫月韶的黑歷史。
可麻煩的點在于，衛淺頌在。
衛淺頌果然看向了郁秋蕪。
只是眸中的神色名為擔憂。
她握住了郁秋蕪的手。
郁秋蕪松了半口氣。
“挑撥離間也沒用。我們的目标不止逼出碎片，你們要是不能給出更多的價碼，我們不會考慮。而且，你們自己明明也可以研究吧？”衛淺頌态度很堅決。
挺難纏的。不愧是衛家的人，即便是外界評價最差的二小姐也這樣謹慎。
恰好這會兒艾星苒帶着衛清吟和齊知予進了房間，衛淺頌沒再多說什麽，給姐姐讓了個位置。
溫月韶嘆了一聲，做出低姿态。“我們權限并沒有那麽高，光是獲得資料就很不容易了。”
“你們現在手裏有這些資料嗎？”
“要是談不攏這個合作，可不能給你們看呢。”溫月韶沒有正面回答，她把眼鏡取下來。
幾秒間她的氣質狀态就變了，不再那樣咄咄逼人，反倒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齊知予聽了個一半，來了些興趣。
“你說你們是內部人員？你們能見到齊知環嗎？”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人都看向她。
“那不是你哥哥嗎？”衛清吟沒憋住，一下開口了。
“是啊。你們要是連他都見不到，那還不容易知予內部呢。”齊知予笑得從容。
溫月韶都有些震驚。“淩天是齊家的産業？”
“無可奉告。不過，他并沒有坐上第一把交椅，我可以肯定。”
不然為什麽上一次處理了他，淩天還沒有垮臺呢？
場面沉默下來。郁秋蕪和衛淺頌在計算和這兩位卧底合作的好處，衛清吟震驚于齊知予的身份，溫月韶和艾星苒在算她們還有多少時間。
“我剛剛說漏了。”半晌，溫月韶開口。
“我們已經研究了一大半。只是有些卡殼，剛好需要借用你的力量。”她轉向衛淺頌，對她說道。
“你身邊應該也有人體內有碎片吧？”郁秋蕪不答應了。
她做過一件錯事，絕不會再做第二次。
“是啊……但她撐不住那些實驗。她已經昏迷有四年多了。”溫月韶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睫垂着，似乎真的很為難。
“實驗沒有危害的。只是需要一些數據，稍微有點麻煩。如果她還能活動……我們也不會找上你。那樣的話，你們的女兒說不定在上次就被徹底帶走了。”溫月韶把利害點了點。
“就算看在這個人情的份上。”
“你怎麽不說，要是沒有你潛伏在我女兒身邊，她根本不會遇到這種事呢？”郁秋蕪壓着衛淺頌，不讓她答應。
“不是我給上面說郁珩是人魚的。是年逾龍。”沉默多時的艾星苒開口了。
“如果我們合作，他任你們處置。但要是你們拒絕合作，他，我們還得留着。不像死士，他還有點地位。”
“我沒想過要害郁珩。她是個很可愛的寶寶。”總能讓她想到小時候的自己和姐姐。艾星苒多說了一句。
“再打個商量。知予有需要的信息，但不方便去獲取。齊知環對我的警惕性太高了。如果你們能搞到，齊家還能再贊助點。”齊知予話說半句，等着人問。
“……不用你贊助，我們也能研究出來。”溫月韶不是很想接。
這位疑似幕後黑手的妹妹可不是她希望合作的對象，很危險，萬一她卧底的身份暴露了，下場很慘。
“是啊，可是知予只差那點資料，還有小頌頌手裏的，就能做出毀掉碎片的方法了。”系統23號計算的差不多了，她相信她的藍圖。
“毀掉了，就能阻止穿越了？”衛淺頌看向齊知予，不知道為何這人知道她手裏有這麽一份資料。
“當然。只要毀了一片，淩天的計劃就永遠也成不了。但這東西不是那麽好消除的。”
【我覺得可以。不管齊知予的話是真是假。艾星苒這邊只是做幾個實驗，我們要研究的話，我也得做實驗。】衛淺頌拿起手機，給郁秋蕪發消息。
她都沒有問郁珩的事。郁秋蕪又一次感嘆還好是她。
【會很累的，我心疼。】
【總得去做嘛。為了以後我們能一起旅游，帶着寶寶運動郊游。你陪我就不累了。】衛淺頌發完，望着郁秋蕪笑。
郁秋蕪被感染着，也笑了。
“我們答應和你合作。但齊小姐說的要求，你們也要辦到。”郁秋蕪握着衛淺頌的手，看向溫月韶。
“那我得有時間要求了。”溫月韶不想白幹活。
只要把姐姐體內的碎片取出來就好，淩天的計劃毀不毀，和她們有什麽關系？
她和艾星苒加入淩天，也只是為了她們的姐姐，救助了她們的那個人。
定好合作，溫月韶給了郁秋蕪一個聯系方式，和一個特制手機。
“對了，制作這個娃娃的錢，也得從你們賬戶裏扣。”臨走前，郁秋蕪提着“郁珩”娃娃，跟溫月韶最後開了個價。
不就是個娃娃，真小氣。她就知道對家總會變着花樣坑她。“行行行，過兩天看消息，帶你老婆來做實驗。”
從暗道離開，車上，衛清吟很緊張的拉着衛淺頌的手，把她從上到下都檢查了一遍。
郁秋蕪和齊知予的表情如出一轍的難看。
齊家這姑娘明晃晃的喜歡衛清吟。可惜這妹控眼裏只有妹妹。
要不是郁秋蕪要開車，郁秋蕪肯定不會讓衛清吟跟衛淺頌呆那麽久。
“我來開吧。”齊知予和郁秋蕪對了個眼神。
郁秋蕪終于把衛淺頌從衛清吟的魔爪裏解救出來。
衛淺頌靠在郁秋蕪身上，單純心累。
“希望舒舒趕緊脫單，把她無處釋放的寵愛換個人安放。”衛淺頌真誠的祈禱齊知予能趕緊上位成功。
“回家跟我說說郁珩的事？”衛淺頌也沒有咄咄逼人，只是很随意的問了郁秋蕪一句。
“好啊。”郁秋蕪本來也沒想隐瞞。
但衛淺頌這個态度，讓她又好受了不少。
“也沒有對她做什麽吧……只是在她很小的時候，讓我實驗室的人收集了不少她的資料數據。過程很麻煩的，她還是個寶寶，因此生了幾場大病。”
回到家，郁秋蕪依偎在衛淺頌懷裏，回憶着那混沌不堪的往事。
“因為……她的獸征？”衛淺頌摸着郁秋蕪的頭發，也給她編辮子。
“是啊。我那會兒也不知道你是人魚。而且她初次獸化的時間很早，大概是剛出生第三天吧……後面又一直沒法變成人類形态，和其它的小嬰兒不一樣，把醫生都吓着了。”
“還是挺對不起她的，沒有做好準備就把她生下來了。明明是自己想研究，到頭來又覺得她的獸征有問題。”
郁秋蕪自嘲的勾了下嘴角。“我是不是一個挺不稱職的媽媽？”
“你是個不容易的媽媽。遇到這種事，肯定很害怕無助吧？”衛淺頌握住郁秋蕪的手，安撫的刮了刮她的手背。
“說不定她小時候一直沒法變成人形，也有我的原因在。可能是被隕石碎片影響了。”
“這樣也能解釋她遇到我以後變化比較穩定了……大概。”
“是挺害怕的……怕她是個怪物，怕我給不了她合适的愛，怕我以後會忍不住把她丢給別人帶，就像我的父母一樣。”郁秋蕪緊緊回握。
“不會的，阿無。你愛她，我也愛她。她會在一個更好的環境裏健康快樂的長大。”
她的阿無沒有她的時候，是真苦啊。她們果然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是啊。現在不會了。以後要争取當一個更好的媽媽。”這會兒郁秋蕪是真誠的笑了。
有愛人，有新的家人，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就算她真的出錯了，辰辰也會及時把她拉回來的。
“你把星星教的很好啊，懂禮貌又講規矩。已經是一個好媽媽了。”衛淺頌動了下耳朵。“她來找我們了。”
下一秒門就被敲響了。“媽咪媽咪！你們回來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