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與宮歐共舞
第章 與宮歐共舞
之前,他不懂下了多少功夫去和聯系,結果連宮歐的面都沒見過,只見過封德一面。
“宮先生還在忙,有時間我為會林總裁引見。”
封德微笑,進退有禮地抽回自己的手,轉頭看向時念,恭敬地道,“時姐,宮先生等你過去跳舞。”
聞言,林達震驚地張大了嘴,呆呆地看向時念。
時念想到剛剛在郵輪房間前的一幕就有些頭皮發麻,她看向唐藝,“唐藝,一會我有事請你幫忙,能不能請你暫時別走遠?”
三年前的事越早解決越好。
也許,今天讓她在郵輪上遇見唐藝就是天意,老天爺都看不過去讓她趕緊把真相理清。
唐藝看着林達一點震驚,人還沒反應過來。
林達忙點頭道,“是是是,我們一定不走遠。時姐有什麽吩咐,我們随時靜候。”
林達看向時念的表情谄媚狗腿到極點。
時念看了唐藝一眼,才和封德離開。
他們一走,林達就推了唐藝一把,剛才谄媚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你這女人盡壞我的事,你這同學是宮先生的女人怎麽不早說?害我丢臉!還讓我介紹男朋友,她都傍上宮先生了還用介紹?”
這世界上還有比宮歐更有錢的金主嗎?
“宮先生?”唐藝呆呆地問道,“哪個宮先生?”
“還能有哪個宮先生?宮歐!”
林達氣得不行。
“……”
宮歐,的總裁。
時念居然和宮歐搞到一起。
唐藝臉上表情頓時更加呆滞,好久沒回過神來。
郵輪內部,燈光璀璨,華服美影,觥籌交錯。
女歌手和女舞者在中央的舞臺上賣力地表演着,舞臺下方男賓與女賓們紛紛起舞,上演着一出上流社會的繁華。
宮歐坐在邊上的一張沙發上,身體微微往後傾,俊龐冷漠地看着前面,獨占一張三人座的沙發。
時念走過去。
“又跑哪去了?”
宮歐冷冷地擡眸睨向她,剛剛的盛怒還沒褪去。
“随便走走。”
時念淡淡地道,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神色,猶豫着怎麽開口把唐藝這個人證叫出來比較好。
宮歐的目光陰沉,落在她身上如利刃滑過皮膚,令人膽戰心驚。
今晚,她是真的觸怒宮歐了。
“過來跳舞!”
宮歐從沙發上站起來,将香槟杯遞給封德,一把拉過時念的手将她拉進舞池。
見宮歐進來,周圍的賓客們都不由自主地往邊上靠,給他們留下一塊大地方。
時念将自己的手搭在他肩上,跳着華爾茲的舞步。
這種簡單的舞步還是她當初看西方電視劇中的情節覺得舞姿好優美,于是一邊看書一邊拉着慕千初私下偷偷地自學。
宮歐摟着她跳舞,臉上沒一點好色,陰郁極了。
“你還在生氣?”時念聲問道,配合着他的舞步。
“你也知道你惹我生氣了?”
宮歐低眸陰沉地看着她。
“我只想弄清楚三年前的真相,你何必這樣。”時念更加聲地道。
宮歐的目光一凜,大掌貼在她的腰上,猛地手上一使力,将她逼近自己,“是麽?我怎麽看到的是一個只想和我撇清關系、逃離我的女人!”
聽着他的聲音,時念的心口顫了顫,嘴上努力平靜地道,“你想多了。”
“最好是。”
宮歐黑眸凝視着她的臉,一步一步帶動她跳舞。
“你很會跳舞。”
時念轉移話題,腦中想的是怎麽把唐藝順其自然地帶出來,而不會讓宮歐大發雷霆。
“帶你這種菜鳥還是措措有餘。”宮歐輕蔑地道,皮鞋尖抵在她的鞋尖,“這時候退後。”
她自學的當然比不上他。
時念被宮歐現場教起華爾茲,可她當年自學的舞步太過根深蒂固,導致宮歐不管說幾次,她的腳還是順着以前的想法在走步。
“沒見過你這麽笨的!這幾步不是這麽走!”
宮歐成功被她轉移話是,開始不耐煩地教她華爾茲走步。
見他這樣,時念稍稍松一口氣,一邊心不在焉地被他教着,一邊往舞池邊上望去。
只見林達摟着唐藝正坐在封德的身旁,唐藝正一臉震愕地望着他們,而林達則是拼命地朝她揮着油膩膩的手,滿臉谄媚。
“……”
時念有點頭疼,該怎麽提呢?
難得宮歐、唐藝都在,現下談一下三年前的事是最好的時機,偏偏她剛剛已經将宮歐惹怒了。
得用點方法。
時念假裝腳一崴,自然地倒進宮歐的懷裏,“哎呀,好痛。”
宮歐蹙起眉,一手扶住她,黑眸掃向她的腳踝。
她的腳傷才好沒多久。
“扶我去那邊坐會吧。”時念看向宮歐。
“你是不想好好學舞就裝崴腳?”
“我沒有。”
宮歐端祥她兩眼,時念希冀地迎向他的視線。
宮歐沒有攙扶她,而是直接将她一把橫抱起來,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出舞池,往封德那邊走去,封德立刻站起來讓開位置。
“時姐沒事吧?”封德關切地問道。
“沒什麽,可能我真沒什麽跳舞的天份。”
時念笑笑。
宮歐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手直接脫下她的高跟鞋,将她的腿橫在自己面前,長指檢查着她的腳踝,聲音低沉,“沒腫。”
“嗯,好像不是很嚴重。”
時念順着他的話道,看着宮歐認真檢查的樣子忽然有些不自在。
他是真以為她崴到腳了。
“宮先生對時姐真是好啊。”一旁的林達見縫插針地走過來,笑得一臉油膩。
宮歐擡眸冷冽地看向來人。
時念抓住時機,連忙朝宮歐道,“宮歐,剛剛正巧在郵輪上碰上我大學同學,我為你介紹一下吧,這是我同學唐藝,這是她男朋友林氏銀行總裁林達。”
“宮先生,我是林達。”
林達點頭哈腰着,唐藝站在他身旁,臉色有些蒼白地看着宮歐,又看向時念。
“唐藝?”宮歐的目光一凜,“這名字有點耳熟。”
時念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裝作随意地道,“就是我之前拜托你找的那個大學同學,沒想到居然這裏碰上了。”
聞言,宮歐立刻陰沉地看向她。
時念想到在郵輪房間和他的一幕,不禁摒住呼吸。
她不确定,宮歐下一秒會做什麽,是把她罵得狗血淋頭,還是直接把她丢出去。
時念還坐在他的身上,感覺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沒有聲音,沒有人,她的眼中只剩下宮歐那張陰郁的臉。
驀地,宮歐笑了,極冷的笑。
“這是你最後的一步棋呢?找人證?”宮歐冷笑一聲,像看一個幼稚的孩子一樣看着她。
“……”
時念不明白她的意思。
宮歐轉過頭,黑眸冷冷地瞥向唐藝,唐藝的臉頓更加蒼白。
宮歐忽然一把捏住時念的下巴,強硬地轉過她的臉,讓她看向唐藝,然後冷笑着道,“女人,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三年前最重要的調查環節就是你這個大學同學提供的,是她力證你當晚有問題。”
時念驚呆,“你說什麽?”
像有一盆冰水從天而降,重重地降在她的頭上,将她最後的希望也澆滅。
什麽叫是唐藝提供的力證?
她呆呆地看向唐藝,唐藝臉色慘白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神閃爍,女神氣質頓時全完。
見這場面有點不好收拾,封德去安排了一間郵輪上的會客室。
複古歐式的會客室裏,宮歐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向前傾,長指握着一杯香槟,輕輕晃動,黑眸看向時念。
他倒想看看,時念現在還有什麽話好說。
唐藝臉色慘白地站在林達身旁。
時念不敢置信地看向唐藝,“三年前,是你的力證我有問題?為什麽?”
她以為,唐藝會是她最後的希望。
結果,她才知道原來她所受的一切都是拜唐藝所賜。
“我……”唐藝擡眸看向她,往後退了兩步,“我不是力證,是他們一直問我當時在哪裏,又問你在哪裏。”
“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麽?”時念道。
“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說不舒服,就在洗手間休息了一個時。他們問我,我只能實話實說。”唐藝一臉無辜地看着她。
時念怔住,“我那晚是有些不舒服,是休息了一段時間。”
難不成就是在那一個時內,宮歐被……
像是要認證她的猜想,封德走出來,道,“就是那一個時內,少爺一個人房間裏喝了水被迷得神志不清,有女服務員低着頭躲過保镖們的視線進入少爺的房間。”
“……”
時念呆呆地看向封德。
宮歐坐在那裏,看着時念的表情,端起手中的杯子淺抿一口。
好久,時念聽到自己最後垂死掙紮的聲音,“你們是只查了服務員嗎,也許有人喬裝呢?”
“少爺也想到這一點。”封德說道,“因此我們是全員搜查,說來也是天意,郵輪上明明有那麽多人,可在那一個時裏,除了時姐,所有人都最少有一個人證,都不可能有接近少爺房間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