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郁秋蕪不信邪,又連着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依舊沒有人接。
“媽媽……”郁秋蕪癱軟下去,被衛淺頌接住。
“先別急,萬一只是手機沒電什麽的呢?我們去她家看一下吧。”
“好……”郁秋蕪深呼吸幾下,勉強平複下來。
她們原本打算是過兩天再去拜訪郁庭雪的,畢竟郁庭雪說她在忙,幾天後才有空的。
現在看來,或許她是故意這麽說的。
兩個人匆匆坐着衛家的私人飛機,趕去朝市。
到了郁庭雪的家門前,郁秋蕪拿着鑰匙,有些不太敢開。
原世界裏,郁庭雪不辭而別過。
大概是一個冬夜,郁秋蕪記得那晚很冷。
當時她還在想,如果媽媽今天是清醒的回來,就跟她提開空調的事。
她裹着棉被,坐在餐桌上,對着兩碗面條搓手。
她一直以為至少媽媽肯帶走她,是愛她的。
就是她們的生活太拮據,媽媽給不了她太好。
所以她還在期待每晚門鎖轉動的聲音。
盡管進門的那個人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總是滿身煙味,漂亮的鳳眼被酒氣韻滿。
那晚上她等啊等,等到面坨成一團,冰涼得好似外面的雪,等到周遭的燈都滅了,也沒有等到那聲清脆的響。
郁庭雪就這麽把她抛下了。
這次說不定也……
衛淺頌握住郁秋蕪的手,将那顫抖按住。
郁秋蕪閉眼,随後小心翼翼的把門鎖打開。
裏面空無一人。
地上還擺着幾瓶酒,和郁珩的積木玩具倒在一起。
窗簾沒開,房間黑的吓人。
桌上甚至還有一碗沒吃完的面,和半塊插着蠟燭的蛋糕。
整個家頹唐的不像話,而種種痕跡看來,郁庭雪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郁秋蕪慢慢的轉完了整個家,真就只找到了郁庭雪的幾根頭發。
她再也堅持不住了,抱着衛淺頌,顫抖着,低聲抽泣起來。
衛淺頌輕輕的順着郁秋蕪的脊背。
她對這個素未謀面的丈母娘有了些怨。
如果這人是故意離開的,至少,也得和郁秋蕪說一聲吧?
她是個母親嗎?她有沒有愛過這個孩子?
她走的時候,都在想什麽?
“先報警吧。”衛淺頌打開手機,撥通電話。
她們找了個地方坐下。
最近失蹤的人好像有點多。對面支吾了半天也沒給衛淺頌一個準信,只說已經把信息記錄下來了,一定會辦。
衛淺頌盤算着再麻煩一下衛清吟。
等衛淺頌打完電話,郁秋蕪也沒再哭了,只是靠在衛淺頌身上抽噎着。
“她肯定是走了。”郁秋蕪抱的那樣緊,恨不得和衛淺頌融為一體一樣。
“萬一只是外出有事呢?”衛淺頌想辦法安慰着郁秋蕪。
郁秋蕪搖頭。“她……早就想走了。她和那邊的她簡直一模一樣,酗酒抽煙,只是比那邊的清醒不少。”
“我最開始穿越過來,看見她,我其實是有點高興的。我還挺……渴望一個溫暖的家,渴望父母的愛。我想着都換了個世界,總不至于我的媽媽依舊那樣……可是沒有意外,她就是那麽的冷漠,換一個世界也一樣。”
“我覺得她不愛我,不愛她的女兒。她看我的眼神很淡漠,好似她只是認識我,心裏卻沒有我。她跟我的交流就像完成任務一樣。前兩天你也聽到了……”
“我試着讓她留下來過。郁珩……郁珩出生以後,她好轉了不少,所以我也經常讓她幫着帶一帶郁珩。郁珩在的時候,她精神狀态會好上不少,煙和酒也都戒了。可是……”
衛淺頌的心也跟着在痛。
她的阿無多可憐,就好像上天針對她一般,無論在哪兒,都不給她親情。
“把這裏收一下吧,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
衛淺頌回憶了一下前兩天跟郁秋蕪一起給郁庭雪打的電話。
郁庭雪說的有些多,末了郁秋蕪還吐槽說她變唠叨了,就像最後一次叮囑郁秋蕪一樣。
都是有跡可循的。郁庭雪多半是主動離開了。
她們最終還是在這間屋子裏翻到了一份日記。
擺在郁庭雪的書房,翻開的。
郁秋蕪想把它封回箱子裏。
“等等,她好像想讓你看看。”衛淺頌注意到翻開那頁的字。
兩個人只好又坐下,翻看起這份手寫的日記。
日記開始的時間很奇怪。不是任何人的生日,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
第一天的日記只有一句話。
——你離開一周了。
“這個‘你’是誰?”郁秋蕪撫了下泛黃的紙,還能感受到一陣涼意。
“會不會是游清秋?”如果是,那一切或許就有解釋了。
她們繼續往下翻。
半數日記的內容就像時間記錄一樣,同樣的句式,只是一周變為兩周,兩周變為一個月。
終于有一頁有了新的內容。
——秋蕪十歲了。你給她買禮物寄到了,可是你在哪兒?
——你離開三個月了。我找遍了整個京城,甚至回了朝市,都沒有找到你。
——你的粉絲都在問你去哪兒了,新的電影選了什麽,什麽時候進組。我回答不了她們的問題。別再玩失蹤了,好嗎?
——我知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可我寧願這是個玩笑。四個月了,我只能對外宣布你息影了。沒有人能找到你,上面也不想引起恐慌。這是他們共同商量的決策。我也希望你只是息影了,總有回來的一天。
——秋蕪也在問你去哪兒了。一直在問。我,我要堅持不下去了。我每次看着她,都能想到你。她的眼睛最像你,也有一顆相同的淚痣……
——秋蕪十三歲了。你最後一部電影上映了,我帶她去電影院看。回來的路上,她在後排模仿劇中的人物,模仿的還挺好的,尤其像你。或許她以後也會進演藝圈。
——回來看看吧。你的女兒,我們的公司,你的粉絲……還有我,我們都在等你。
——又是秋天。我收到了你……十五周年紀念日的禮物。你什麽時候買的?這樣的驚喜太可怕了。我恨不得直接去找你,不管那些瑣事。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兒。
——有一個組織。我找到了他們,或者說他們找到了我。他們跟我說了穿越者的存在。所以你是穿越了嗎?去了另一個世界。要真是這樣,我要怎麽才能找到你?
——我研究了一下他們的理論,又看了看現代物理。這樣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超越那個常數……我真的要堅持不住了。可是秋蕪才十六歲,她還離不開我。
——或許有辦法了。你二十周年的禮物也到了,我對着它哭了一整晚,可第二天是秋蕪的藝考,我還必須得把黑眼圈都遮起來。希望下次再寫,能是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的方法可行。壞消息是需要耗費的時間不得知。秋蕪進了你的母校,但是主要攻讀的商科。演戲似乎只是她的一個興趣……我也不懂她。我很久沒有和她談話過了。
——二十五周年……你離開我也有十多年了。我真的很想告訴那家公司,別再送了。可我又很期待你的下一份禮物。秋蕪最近有些奇怪,還把腺體傷了。對了,忘了告訴你,她分化成了omega,和你一樣。
——郁秋蕪穿越了。我很肯定,身體是一樣的身體,可靈魂不是同一個。別開玩笑了,救救我……你走了,我們的女兒也要步你後塵嗎?
——我可能暫時不能來找你了。那個姑娘懷孕了,不知道另一半是誰。她精神狀态很不好,我……我得陪她。雖然她不是我的孩子,可她各方面都好像我們的秋蕪。我很想我的小姑娘,可我對她的記憶似乎只停留在了十多年前。我不記得她中學、大學到底是什麽性格,有什麽變化了。今天再一看她,越來越像你。我不敢看她。
——那個姑娘的小孩出生了。和我們倒是不太像。不過很可愛,我久違的感覺到了溫暖。那姑娘給小孩取名郁珩,音同玉衡星,小名星星,說是和什麽人的約定。她也和我一樣,被迫跟愛人分開了嗎?或許她的世界,也有一個正在等她回去的人。
——三十周年要到了。今天只有好消息。方法構建完成了,那個姑娘也找到了心儀的伴侶。她伴侶的家庭很好,不像我們……她的小孩也不需要我照顧了。
——我來找你了。
最後一頁上,有着帶淚泛紅的血字。還有一句話,大概是留給郁秋蕪的。
——姑娘。我知道你不是我的秋蕪。所以我走了,別怪我。東西都留給你,可以随便給郁珩一個解釋。
看完,只有久久的沉默。
最後郁秋蕪破涕為笑。“什麽啊……原來她知道我不是她女兒。可是……可我确實也是她女兒啊。”
“我一直以為她是追星,單純喜歡電影,我還去出演了角色,其實是想讓她多看我一眼……結果她只是愛她。”
衛淺頌心情也有些複雜。
她只能摟緊郁秋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郁庭雪只是去找她的愛人了。她甚至足夠堅強,在沒有愛人的世界生活了數十年,只是為了把郁秋蕪養大。
衛淺頌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郁秋蕪又穿回原來的世界,她該怎麽辦?
或許她也會專注于找郁秋蕪。郁珩會被她丢給家裏人。
扪心自問,她不一定會比郁庭雪做得好。
沒有愛人的世界,多呆一天都是折磨。
郁秋蕪也是這麽想。
“我不怪她了。她只是……去找她愛的人了。”
哪怕事實上郁庭雪就是把女兒和孫女丢下了,不辭而別。
“那可不行。至少她應該告知你一聲。”衛淺頌嘆息一聲。
郁庭雪再有苦衷,和她也沒有關系。
她心疼郁秋蕪。新世界,本該有新的開始,可郁庭雪又讓郁秋蕪經歷了一次親情上的破滅。
那種反複被傷害的痛苦,可不是一句她有苦衷就能抵消的。
“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回程,郁秋蕪又搜了下游清秋,她在這個世界的另一個媽媽。
然後她才懂了為什麽郁庭雪桌上會有半碗面和半個蛋糕。
昨天是游清秋的生日。
***
疲憊的回到家,兩個人洗了澡,把風塵都融入水流,然後沖走。
郁秋蕪依偎在衛淺頌懷裏。
現在她只有她了。
郁秋蕪顫了顫睫毛,抱的更緊一些。
她們現在還沒有領證,甚至都算不上合法妻妻。
哪怕在原世界交往了四年,她們的關系也還只能用女朋友這個詞。
女朋友,随時有可能分手,多脆弱的稱呼。
郁秋蕪有些不甘心。
她不斷的想着眼前的人,想着她的一切。
想着她唯一的眷戀,唯一的支柱。
她想擁有她。從很早以前開始,就這麽想了。
或許是大學的那四年,看她被評上系花,看她被認識的不認識的男生女生表白的時候。
或許是重逢的第一眼,看見這如瓷器似的脆弱美好的她的時候。
或許是再見,借着朋友的朋友這層關系去試探着接近她的時候……
她想把衛淺頌關在身邊,用繩子把她和自己捆在一起。
她想衛淺頌眼裏只有她一個人,心裏只有她一個人。
她想衛淺頌健康,可又更想看她虛弱着,只能依賴自己的模樣。
她想把自己裝進衛淺頌那顆小小的心髒,她想把自己融進衛淺頌的血液,她想化為營養進入衛淺頌的頭腦,和她永遠永遠,再也不可能分開。
郁秋蕪想到快要發瘋了。
有什麽辦法可以擁有她,完全占有她,把她的一切都變成自己的?
郁秋蕪咬住了衛淺頌的肩膀。
她想快進到明天。她想和衛淺頌領證。她想快點把婚禮辦了。如果可以,她想再和她生一個小孩。
不管用什麽方法都好,她只要和她在一起。
衛淺頌倒吸了一口氣。
郁秋蕪咬的很狠,痛楚讓衛淺頌想把她推開,理智攔住了她的動作,只是輕輕的撫上了郁秋蕪的頭。
在咬出血之前,郁秋蕪松了口,把衛淺頌撲倒在沙發上。
“阿無……你,稍微輕一點。”衛淺頌咬着牙,她的腰幾乎是死死地被郁秋蕪掐住,她的腿也被郁秋蕪的壓着,不得動彈。
郁秋蕪顫抖着,挪了下腿,随即撕開了衛淺頌的衣服。
五位數的衣服。她故意撕了。
衛淺頌沒有反應,任她撕,只是很擔心她。
她是那樣愛她。
只差一點,郁秋蕪的淚就要流下去了。
衛淺頌捧住了她的臉。“不怕,我在。”
淚腺繃不住,郁秋蕪咬着唇,還是沒能阻止軟弱的眼淚。
淚滴在衛淺頌皮膚上,是熱的。紅唇相貼,是燙的。
郁秋蕪一下又一下的吻着衛淺頌,剝離的動作近乎撕咬,吻入時又溫柔的怕她碎掉。
衛淺頌只是承受着,把兩份感覺都化為愛,随後回應起有些失去理智的郁秋蕪。
郁秋蕪漸漸平息下來,手也不再抓得衛淺頌難受,只是剝奪着她的氧氣,不斷深吻着。
衛淺頌有點喘不過來,拍了拍郁秋蕪。
郁秋蕪不想理,換了個姿勢,化出翅膀,把衛淺頌整個包在懷裏,繼續。
衛淺頌被迫學着換氣,期間又拍了拍郁秋蕪。
郁秋蕪這才像剛回過神,松開了衛淺頌。
就連喘息時泛紅的眼尾也如此可愛。
郁秋蕪憐愛着衛淺頌的一切,俯身,将那點淚花吻掉,又一次撫上她的臉蛋,不再直接吻柔軟的唇,而是從額頭、鼻尖進攻,慢慢過度到嘴唇。
手也一樣。
她撫着衛淺頌的臉頰,然後是鎖骨,肩膀。
唇跟着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
今天的郁秋蕪是有些用力過度。但這別樣的感覺讓衛淺頌覺得真實。
郁秋蕪在怕衛淺頌離開,想把人捆在身邊,衛淺頌又何嘗不怕?
她也怕郁秋蕪某一天突然穿了回去,突然離開她。
所以,她也想讓郁秋蕪留下些标記。
吻痕,傷口,什麽都好。
明顯的不明顯的位置都留一遍。
這不是被欺負,這是被愛,深深的愛。
她當然也會愛回去。不過可以不是現在。
郁秋蕪的翅膀将衛淺頌裹的很緊。
藤蔓似的纏繞,天空般的擁抱。
兩個人幾乎是貼在一起,只有手能小幅度的動彈。
而郁秋蕪的動作又有些瘋狂。
狹小的空間內,衛淺頌都有些不明白郁秋蕪怎麽可以這樣熱烈。
可郁秋蕪就是做到了。
衛淺頌浸在羽翼裏,感受着獨屬于郁秋蕪的氣息。
她急促的呼吸着,而郁秋蕪還沒有放過她,只是将她翻了個面,随後狠狠的咬住了她脖頸後的凸起。
Alpha多年未被觸碰過的腺體在這一刻發出了興奮的戰栗。
荷葉的氣味沖進郁秋蕪的身體,讓她愈發失控。
衛淺頌顫着睫毛,不知道郁秋蕪想做什麽。
可就算是腺體被侵入,她也不覺得讨厭。
她是alpha,可她更愛郁秋蕪。郁秋蕪想做什麽,她都配合。
牙齒尖利的往腺體刺,卻始終刺不開。
凸起都被郁秋蕪咬紅了,每一寸都被她好生愛撫過了,可她依舊沒法破開哪怕一點。
她想聚起信息素,再去發動一次攻擊,可她的信息素只能乖乖的呆着脖頸後,等待和另一個人的相融。
她的動作反倒刺激的衛淺頌很是難受,快要壓抑不住标記的欲|望了。
“別,輕點……咬壞了,以後我也沒法給你。”衛淺頌稍微掐了下自己。
她身上還帶着郁秋蕪剛剛撓出的痕跡,痛楚可以很好的讓她清醒。
郁秋蕪這才停了下來,抱緊她的辰辰,眼淚不止。
她标記不了衛淺頌,她沒有這個功能。
“辰辰……我想要标記。”那反過來也行。只要她能擁有她。
衛淺頌險些為這一句話失了神。
更為致命的是,郁秋蕪這會兒非常乖順,偏着頭,把omega最脆弱的部分完全漏了出來。
衛淺頌吸着那股淡香,就快沉淪。
最後是傷口提醒她,不能失了分寸。她呼了口濁氣,把郁秋蕪按回去。
“今天還不行。”衛淺頌把開始時郁秋蕪甩掉的抑制貼粘了回去。
郁秋蕪眼白都充着血絲。“為什麽?你不想要我?”
被拒絕的這一瞬間,她甚至想把衛淺頌的腺體咬傷。
這樣她以後也沒法标記別人,只能跟自己在一起。
“不要拒絕我,标記我吧……我怕,辰辰,我真的很怕!我只想要你。我受不了……我只有你了,辰辰。只有你還在我身邊!我真的很怕你會走。你那麽好,卻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你會不會哪天也和她們一樣,離開我?”郁秋蕪的聲音在顫抖。
“怎麽可能!你……你以為我不怕嗎?你優秀,健康,認識那麽多美人,能随便就和一個人暧昧……我不怕嗎!我也怕你……怕你嫌棄我,我很差勁,我不好。我連最基本的事都做不了,很容易身體就垮了。”衛淺頌抓緊了郁秋蕪的胳膊。
“才沒有,你真的很好!……你不想标記我嗎?”
眼淚又一次湧出。郁秋蕪不自覺的靠近衛淺頌懷裏,汲取些溫暖,又重複着說她很好。
衛淺頌閉上眼。她知道郁秋蕪覺得她好,很愛她,她只是單純的自卑,為這殘破的健康。
“不,我很想。”被郁秋蕪一遍遍的說着好,衛淺頌也有些動容。
能說她好的阿無,一定也很好。所以才不能在今天,在這會兒标記她。
“想的快要克制不住了。可是阿無,我們還沒有領證。這種事一般是留到正式确定伴侶關系,不會後悔了再做。”
衛淺頌愛撫着郁秋蕪的羽毛,這是她最好的阿無,她不能傷害她的小鳥。
“我不想傷害你。所以,就等一天,行嗎?”
那可是永久标記。
衛淺頌也不想兒戲,更不想在郁秋蕪情緒幾近崩潰,變得像只知本能的動物時去标記她,占有她。
這是一種作弊。
她們的愛不需要作弊。
“你說好的。”郁秋蕪安分下來,同時為自己剛剛的種種想法感到害怕。
她怎麽會想傷害衛淺頌呢?她是那樣的愛她。
郁秋蕪重新抱住衛淺頌,這次不再胡鬧了。
“……不過還是可以來一次……”衛淺頌摸着郁秋蕪的腰,有些想。
再不讓她發洩一下,她要成憋壞的alpha了。
“不累?”
“我還可以。”
郁秋蕪乖乖往後倒。
***
終于到了周四。
證件沒有問題,祁書霭怕出事,找來了兩家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他們也都順利到了。
登記,拍照。紅本本遞到兩個人的手上,她們都還有些沒有實感。
這樣就好了。她們就是合法妻妻,屬于彼此了。
“現在總可以标記了吧?”
在家人們的祝福聲中,郁秋蕪悄悄跟衛淺頌咬耳朵。
仔細聽,她嗓音還有些啞。
“好啊。吃完飯你上樓洗好,乖乖等着。”衛淺頌眉眼彎彎,笑容根本下不去。
有的alpha嘴上說着沒有實感,在看見那本結婚證的時候,還是高興的跟個三百斤的孩子一樣。
這次的親密很溫柔。比昨日柔和了太多,可她們還是很享受。
最後,衛淺頌終于咬住了郁秋蕪的腺體,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進了愛人的體內。
防護措施也做好了,就是标記,也不會出問題。
标記完,衛淺頌躺在郁秋蕪腿上,還在笑。
郁秋蕪摸了摸後頸,也笑。
“要連續标記三天還是五天才能變成永久的?”
腺體裏清爽的信息素時刻提醒着她成婚的事實,郁秋蕪也終于不那麽害怕。
證有了,标記有了,就是衛淺頌逃到天涯海角,郁秋蕪也能追回她了。
“我覺得我很猛,三天就可以了。”五天,那是不太行的alpha,不是她。
衛淺頌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還要嗎?”
“要。”郁秋蕪怎麽可能拒絕。
又是一番柔戰。
兩個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翌日,郁秋蕪迷迷糊糊醒來,想往衛淺頌懷裏鑽,伸手,卻摸了個空。
她睜眼,身邊并沒有別的人。
另一半床是冷的,已經空了很久了。
作者有話說:
屑作者大手一揮,郁秋蕪這麽大的一只老婆,啪一下,沒了
郁秋蕪:你等着,我穿出書來打你
屑作者迅速遁了
abo的腺體是在脖子後面,标記啊咬腺體啊算脖子以上的描寫吧?給審核磕兩個,沒有脖子以下的描寫
感謝在2023-05-0805:08:18~2023-05-0901:19: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竹篙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