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郁秋蕪像衛淺頌投去了一個求助的眼神。

衛淺頌于心不忍,還是開口勸了一句。

“媽,你悠着點。”

辰辰果然還是很愛她的。

郁秋蕪心裏感動,她還沒把人哄好,衛淺頌就幫她說話,她好高興。

随後衛淺頌又開口了。

“拿出當年你家裏對付我爹的一半功力就好了,多了她受不住。”

郁秋蕪瞬間不感動了。

“不!我可以!”

“乖,你不行的。”

郁秋蕪敗在了一個乖字上,委委屈屈的閉嘴了,跟着祁書霭出去。

祁書霭把她帶到了一個很正經的書房裏。

衛清吟也在。

“舒舒?我不是喊的你爸嗎?”

“我讓他去開會了。有幾個老不死……有幾個老員工不聽我的,這個決策又急,我先讓我爹去,過幾天再收拾他們。”

衛清吟轉了下筆,對郁秋蕪說道:“坐。”

“你昨晚是不是帶我妹妹去花園了?”

一上來就是死亡提問。

郁秋蕪想起衛淺頌那句“檢舉”,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

“沒有。”在跟未來的大姑子對視半分鐘後,郁秋蕪敗下陣來,回答了問題,但并沒有說實話。

“我聽到你倆下去了。你也知道她身體不好,不能熬夜不能吹風,下不為例。”衛清吟似乎在寫什麽東西,沒在看郁秋蕪。

“知道了。”下次還敢。

看星星可是她們的日常活動,怎麽可能說不做就不做了?

吹風的話注意一下就好,也不需要熬太久。

“你是四年前第一次見到我妹妹的?”

“不是,還要更早。”就她體感來講,她和衛淺頌認識已經超過十年了。

“學生時代就認識了。”

“別亂說啊,辰辰學生時代有哪些同學,我們都是知道的。”衛清吟停筆,擡頭。

“你實話實說。”

“……夢裏認識的。”郁秋蕪望天。她說的都是實話。

衛清吟開始懷疑她的精神狀态了。

兩分鐘後,向衛淺頌求證完的衛清吟,撓了撓頭。

兩個人的說法如出一轍,第一句是學生時代,第二句是夢裏。

她該信嗎?

有點迷信的祁書霭倒是信了。

“辰辰高三生病那年不是給咱們念叨過一個夢嗎?她夢到她上大學,還交了女朋友呢,指不定就是人家小郁呢。”

祁書霭對郁秋蕪的良好觀感全來自于郁珩。

誰叫孫女這麽可愛,能生出這麽可愛崽子的郁秋蕪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可這也太荒謬了……”衛清吟倒是也做過類似的真實夢,齊知予似乎也講過類似的話。

可誰會在夢裏談戀愛,還談到現實中來了?

“算了。當你們認識很久吧。根據裴昔舟的說法,你在朝市的時候就在勾|引妹妹?”衛清吟看着自己筆記上的記錄,質問道。

“?”裴昔舟都說了什麽啊!郁秋蕪差點掐這人中暈過去。

她是逗了逗衛淺頌,後來也喜歡上衛淺頌了,可勾|引是什麽鬼?

也就是親了好幾次,最後還因為衛淺頌的易感期做了而已!

這麽一想,郁秋蕪又有點心虛。

好像真的是她先撩的衛淺頌。

成年人的事,還你情我願的,怎麽能叫勾|引呢?

“我只是受裴昔舟之托,照顧照顧她而已。”就是照顧到床上去了。

“好啦舒舒,咱們今天不是商量這個的,對吧?”眼看着話題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祁書霭趕忙勸了起來。

“哼。”衛清吟刁難失敗,轉了過去。

不愧是雙胞胎姐妹,生氣的動作還挺像。

就是沒有衛淺頌可愛。郁秋蕪稍微放松了點,用她一百個濾鏡想到。

“我挑了幾個吉日,你看你們是直接領證,還是先辦訂婚宴什麽的?婚禮也要盡快舉行吧?早點讓大家都知道小星星的存在,我們也能更好的帶她出去。”祁書霭把日歷擺到郁秋蕪面前。

“最近還有那種盯着星星的人?”郁秋蕪稍稍坐正。

“嗯。媽前幾天帶她出去玩,又發現了一夥人。我還在調查上一次那個綁匪團,沒翹出太有用的信息。他們只是群小喽啰,連到底為什麽要抓這群小孩都不知道。”

談到正事,衛清吟靠譜多了。

“這群孩子有什麽共同之處嗎?比如獸征?”

衛清吟跟祁書霭對視了一眼。“郁珩跟妹妹一樣,都是人魚?”

“對。”

“那更不好說了……我會接着往你說的方向查的。可是綁一個人魚,似乎不需要太多理由。很多科學家對她們感興趣,變态富豪也會試圖去收藏。你也不知道看上我小閨女的是哪一類,還是都有。”

衛清吟咬着筆,又給郁珩多派了一支保镖。

“可是星星沒有在公共場合露出過獸征啊。”

這也是郁秋蕪想不明白的地方。

就算是沖着郁珩的人魚獸征來的,也得知道她是才對。

“這個不好說呢,他們有他們的渠道。就像妹妹,我們也沒有跟外界透露過,但看病之類的總會做檢查。家裏這麽多仆人,我們也不能保證每一個都是忠心的。之前就逮到過給外面賣情報的。”

衛清吟敲了下桌子,把發呆狀況的郁秋蕪敲醒。

“放心,都是一家人了,我們會盡可能保她周全的。你看好時間了嗎?”

“謝謝……我得跟辰辰商量,這個我不能單獨決定。”

衛清吟又跟祁書霭對視了一下。

“恭喜,第一關過關了。你回去找她吧,日期我發給她了。”

郁秋蕪出了一身冷汗。原來真的是在考核她。

她回憶了一下剛剛的經歷,深感這家人的可怕。

先是一個扮紅臉,連連質問,讓她緊張,再來一個唱白臉的,表面上讓她放松,實則連警惕也跟着降下去了。

最後在附以孩子這個能讓她昏頭的話題,逼退她的理智。

她要是真的被吓懵了,随機選了個日子,衛淺頌的家人恐怕要對她失望了。

郁秋蕪暈乎乎的出了書房。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拐進衛淺頌房間的。

她剛剛經歷了太多,她需要一個抱抱。

“辛苦了阿無,清吟就是這樣的,很會給別人挖坑。”衛淺頌摸了摸郁秋蕪的頭。

衛清吟開了通話,剛剛的對話衛淺頌全程都在跟聽。

其實她是無所謂郁秋蕪一個人定日子的,到時候通知她就是了,她相信郁秋蕪會選好。

只是她家裏人一定有所謂。郁秋蕪在她家裏人那兒的觀感本來就不怎麽好,這再降,表面上不一定會說什麽,但暗中一定會來勸她再考慮考慮的。

“嗯。”郁秋蕪扭捏了一下,悄悄拉住衛淺頌的衣袖,想要抱抱。

衛淺頌把她攬過來。會害羞的郁秋蕪,好久沒見過了,真可愛。

“我們來挑日子吧。”衛淺頌打開日歷。

她沒提醒郁秋蕪,但她猜得到媽媽給的“吉日”也是有坑的。

不用多問,她跟衛清吟畢竟是雙胞胎,主意是衛清吟出的,她是能感受到的。

郁秋蕪看着看着,打開了自己的查日歷網站,開始比對翻找。

“不對啊,你媽媽給的……似乎都是忌訂婚結婚的日子。是她搞錯了還是我這不準?”

衛淺頌開始裝傻。“不太懂,我沒關注過這些。”

郁秋蕪又比對了幾版,最終她決定去找她那些劇組開機前定日期會找的大師問問。

大師看過祁書霭給的日子,差點追着郁秋蕪打電話。

“給你這個日期的人是想坑你啊!我告訴你,千萬不能選這上面的日期,會婚姻不順的!我給你幾個,都是這個月的,具體的時間也給你,頂好的适合領證的日子。記得給錢哦親。”

郁秋蕪聽完這一長串的語音,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這該不會是……第二關考驗吧?考驗她對待衛淺頌的事有多上心,是不是都要親力親為。

郁秋蕪看了衛淺頌一眼。

衛淺頌別開臉,一副傻憨憨的模樣,幾乎是在明示郁秋蕪。

郁秋蕪扶額。她給祁書霭發了條微信,很小心謹慎的組織了語言。

【阿姨,您是不是發錯了?給我們的這一版好像并不是吉日呢?】

祁書霭回的很快。

【哎呀年紀大了就是記性不好,容易犯錯。瞧我,确實發錯了,那個是我給我大寶公司準備的。這份才是你們的。】

郁秋蕪一看,那幾天還真是宜開業什麽的。

她緊張的把祁書霭的話遞到衛淺頌面前,不知道該回什麽。

現在的她,看什麽都像給她挖的坑。

衛淺頌看無語了。至于這麽搞她寶貝嗎?就這麽不信任她的眼光?

面對作精的最好解決方式,就是比她更作。

衛淺頌奪過郁秋蕪的手機,開始劈裏啪啦的給她媽發語音,質問她是不是不相信自己。

另一邊的祁書霭差點哭了。

“你幹的好事!你妹妹嫌棄我了,她覺得我是幕後黑手,嗚嗚……”

衛清吟看得無語。

她妹妹明明是故意的,絕對只是想讓她們不繼續考驗郁秋蕪。

那可不行。衛清吟編輯了一條消息,發給郁秋蕪。

她還有好多方面要考驗呢。這人之前對妹妹那麽冷淡,還反駁她說的話。

現在別想這麽輕松的跟她妹領證。

郁秋蕪看見了衛清吟的話。

【恭喜,第二關也過了,再接再厲】

還有……多少關……郁秋蕪差點倒地不起。

下一條信息更是讓她眼前一黑。

【考核過程中不準場外求助,第三關得重來】

好在下午衛清吟就回公司處理工作,祁書霭也去找她的小姐妹喝茶了。

郁秋蕪得以喘口氣。

她把衛淺頌抱下了樓,打算帶着她開始做複建運動。

走兩步衛淺頌就得歇一下。郁秋蕪在旁邊扶着她,跟她說說話。

以往最讨厭的複建運動也變得不再無趣了。

走了一小會兒,衛淺頌出了點薄汗,不想走了,兩個人又回到房間。

“我想洗個澡。”衛淺頌眨了眨星眸,帶了點暗示的意味。

郁秋蕪接收到了,臉紅了一瞬。

“我去放水。”她猛地起身,還拍了拍臉。

衛淺頌看着她背影發笑。

這人從挺久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了。

遇到喜歡的人會變得特別笨拙,小心謹慎,還容易害羞。

和她平日裏扮出來的那副社牛海王模樣一點都不一樣。

想到這裏,衛淺頌又醋了。

她不在的時候,這人到底勾搭過多少妹妹?

據裴昔舟所說,她知道的都不下十個了。

她不知道的,恐怕還多着呢。

包括自己。最開始郁秋蕪肯定抱的是随便撩撩,撩完就跑的心思。

越想越氣。衛淺頌氣得牙癢,在郁秋蕪抱她去浴室的時候狠咬了一口。

“啊,怎麽啦?”郁秋蕪并沒有意識到她哪裏惹衛淺頌了。

于是她又挨了一口。

浴室得天獨厚的環境讓疼痛也變得暧昧起來。

衛淺頌一邊咬,一邊扒去了郁秋蕪的衣服。

“辰辰,怎麽生氣了?”郁秋蕪捂着剛剛被咬的地方,小心的攥緊身上最後一件衣服。

“自己想。”衛淺頌磨磨牙,繼續開工。

沒兩下,咬也變成了吻,郁秋蕪難受的不行,松了手,最後一點遮掩也落下了。

“辰辰……”她的手還搭在衛淺頌的腰上,想去解那礙事的扣子了。

“阿無。我還沒聽你說過喜歡。”衛淺頌也沒有阻止她,甚至換了個身位,方便郁秋蕪動手。

原來是在氣這個嗎?郁秋蕪紅着臉,一邊給她解衣服,一邊說。

“我喜歡辰辰。喜歡你,最喜歡的就是你。”

害羞歸害羞,她也知道這會兒不說事情會變得更糟糕。

這和先前随意對衛淺頌說的喜歡可不一樣。

這次的告白是認真的,飽含着她全部的感情。

她捧着衛淺頌的臉,輕撫了下愛人的臉頰,擦去些水氣。

“我喜歡你。”

沒有太多修飾,只是最簡單,最直白的話。

衛淺頌心跳又快了,活力滿滿,給她整個人都添上一筆淡紅,玫瑰似的可愛。

“我也喜歡你。這輩子,下輩子,以後都要喜歡你。”

生氣的事先放在一邊吧,待會兒再找她算賬。

郁秋蕪已經把衛淺頌的衣服也拆掉了。

“那我下下輩子也會喜歡你。”她情不自禁的靠近,攬的緊了些,輕輕點了下衛淺頌的鼻尖。

她果然在害羞呢,只是親了下自己的鼻尖。

“幼稚阿無。”衛淺頌笑着勾上郁秋蕪的脖頸,把她往沖好水的浴缸裏帶。

一大朵水花蓋過春色。溫燙的暖流蓋在兩人身上,把氣氛再次推向更高。

衛淺頌摸着郁秋蕪的耳朵,輕輕咬了幾下,又順着耳骨的輪廓舔舐着。

不多時,她變回了原型,又在郁秋蕪耳邊低語,“要……嗎?郁姐姐。”

郁秋蕪被過分露骨的話刺激紅了臉,乖乖靠在了邊緣上。

她的手指忍不住去撫摸人魚的耳翼,感受着衛淺頌過快的脈動。

她順着耳翼的紋路刮了刮,衛淺頌有一瞬間明顯的僵硬。

郁秋蕪的手被攥住。

衛淺頌眼角微紅,拉過那雙不聽話的手,舉到郁秋蕪的頭頂。

在正式開始前,郁秋蕪輕聲道了一句:“你不要太累……”

“那得看你聽不聽話……郁姐姐剛剛,就很不乖呢。”

衛淺頌眸光透着狡黠,照向郁秋蕪的每一處,又藏着深深的愛與眷。

“那你要怎麽罰我?”郁秋蕪稍微進入了些狀态。

這會兒,她是被人魚公主抓走的仆從,一點不乖順,都會導致可怕的後果。

“當然是……”衛淺頌松手,捂住了郁秋蕪的耳朵,随後吻上她的唇。

世界一片寂靜。只剩兩個人糾纏的水聲,偶爾清晰的輕嘆,和愈發急促的呼吸聲。

五感被近乎屏蔽掉了一感,可又不完全,那些無比暧昧的,平日細小的存在都被放大數倍,讓人羞得想逃,卻也無力掙紮。

懲罰是甜的,也是冰的。

郁秋蕪感覺魚尾貼了上來,和周遭的溫熱不同,那剛化出的尾還帶着寒氣。

郁秋蕪能清晰的感受到鱗片的光滑,每一片的分隔與間隙,甚至是腹鳍那如紗如翼的質感……

甚至,郁秋蕪感覺衛淺頌腰上還纏了條珠鏈。

她稍稍低頭看見那線條美好的腰肢上真挂着串腰鏈,有點想郁秋蕪之前買給衛淺頌的生日禮物。

“喜歡嗎?前兩天才讓人改的。”衛淺頌親了親郁秋蕪的額頭,把她的手拉到腰鏈的位置。

“嗯……”郁秋蕪只能發出這樣的回應了。

喜歡快要将她的心悶爆了,她迫不及待地想進入正題,深入探讨人魚的構造和人類的有什麽不同。

顧及着衛淺頌的身體,郁秋蕪沒有要的太狠。

盡管禁欲了這麽久,第一次本該像洩洪一樣停不下來才對。

“姐姐。”衛淺頌抱着郁秋蕪,還保持在魚的形态。

“辰辰。”小情侶是這樣的,喜歡無聊的喊對方昵稱,喊好幾遍還覺得特有意思。

“給我也看看你的原型?我還沒見過呢。”衛淺頌搖了下魚尾,拍出一尾水花。

“好吧。”郁秋蕪是不太像以原型進入水中,但問的人是她的辰辰,什麽都可以破例。

“還沒有人見過呢。”說着,郁秋蕪的身後開始化出羽毛,頭上長了兩撮耳朵似的毛,腳也變成了禽類的利爪。

“是什麽種類的?”衛淺頌很新奇的游到郁秋蕪背後,摸起她的翅膀。

“雪鸮吧,貓頭鷹那樣的,只不過是白色的。”郁秋蕪被摸的很癢。

禽類的翅膀感官也很發達,逗弄一下都能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唔……你還挺會撓的。”只是沒兩下,郁秋蕪就被順舒服了,把翅膀張開,任衛淺頌摸。

“那是因為我很了解你呀。”衛淺頌又對着尾翼下手了。

尾翼可是不能随便碰的地方,就算是衛淺頌……也該至少告訴她一聲呀。

郁秋蕪繃直了身子,險些拉着衛淺頌下了水。

“這個算什麽呢?”衛淺頌揪着郁秋蕪頭頂那兩小錯白毛,很是好奇。

“耳朵?我沒有研究過。”

“因為不喜歡獸征?不習慣?”衛淺頌幫着梳理了一下。

郁秋蕪現在知道了,她帶不來郁珩,可能不是因為她是飛禽,郁珩是魚,而是因為她在這方面就是不擅長。

衛淺頌是第一次見她這副模樣,也能把她照顧的很好。

“是啊……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很喜歡。”

郁秋蕪張開翅膀,把衛淺頌整個用白黑相間的羽毛包裹住,還能伸手在衛淺頌臉上摸來摸去。

“人類形态可玩不了這個。”

衛淺頌深有同感,指了指某個地方。“也玩不了這個。”

郁秋蕪臉蛋瞬間爆紅。

“……說起來幾個月前我見你,以為你會是狐貍或者蛇什麽的。狡猾,妖媚。”欣賞了一會兒郁秋蕪的羞态,衛淺頌才換了個話題。

“我姐……舒舒就是狐貍,北極狐。白色的,有大尾巴,看着跟個薩摩耶一樣。你在某些方面比她還狡猾。”衛淺頌點了點郁秋蕪的鼻子,繼續。

“在偷我心的方面。”郁秋蕪是她永遠的一見鐘情。

這點對于郁秋蕪而言也一樣。

“你更喜歡狐貍?”只不過醋還是要吃一下的。

“不會,我更喜歡你。你是什麽,我就喜歡什麽。”

郁秋蕪又別過頭。她的辰辰真的很會說話。

鬧了半天,兩個人終于洗完了。

郁秋蕪還得頂着濕透了的翅膀,把衛淺頌抱出去,給她吹頭。

“你也可以先吹自己的。”衛淺頌倒是方便,魚尾巴,不怕水,怕沒水。

“不要。”難得哄衛淺頌一次,郁秋蕪辦的很認真。

衛淺頌只好受着,默默整理着腰上的鏈子,把它戴回脖子上。

不經意見擡頭,她看見了自己帶笑的眉眼。

這是她最初喜歡上的,一次又一次喜歡上的人。

她們只是短暫的分別,鬧過別扭,現在重歸于好。真好。

隔了會兒,衛淺頌終于記起來她進浴室的目的了。

“海王姐姐。”她擡頭,勾了下郁秋蕪的脖頸。

“你有過多少暧昧對象啊?”是時候算總賬了。

“……怎麽才能算暧昧對象?是對你那樣,還是喊她們妹妹?”

郁秋蕪緊張的不行,加快了梳衛淺頌頭發的速度。

“呵。兩種都有?”

“接吻上|床的只有你。心動了才會做這種事,真的。”

郁秋蕪眼神瘋狂撲閃着,她恨不得逃離這個地方,可她知道她确實欠衛淺頌一個解釋。

“那後者呢?挺多吧?”

郁秋蕪不敢說話了。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她确實是見一個女孩就想喊一聲妹妹。

“你數清楚吧。喊了多少個人,我就加多少天。”

衛淺頌摸出了手機,備忘錄裏記着“郁秋蕪哄我的時間”,現在那一條裏的數字是14。

雖然郁秋蕪并沒有感覺到影響,就算沒有這一出,她也會給衛淺頌喂飯,抱她去看星星,跟她一起洗澡……

“我能謊報嗎?”

“謝謝你的誠實,但是不可以。”衛淺頌準備好輸數字了。

她已經想好了,在郁秋蕪哄好她之前,她都不會跟她辦婚禮的。

色戒破了,她也沒能堅守住不和郁秋蕪講話,那就只能用這個懲罰郁秋蕪了。

“我能理解你是為什麽這麽做。被‘我’傷了心,不想再踏入另一段感情,決定主動出擊,主動抽身什麽的。但我還是不高興。”

“嗯……謝謝。”謝謝你的理解。

郁秋蕪抱住衛淺頌,真就老老實實的報了一個數。

“就這麽點?”53個,居然只能拖兩個月。

“點?”很少嗎?郁秋蕪本來想少報一半的。

“你接觸那麽多姑娘,不少嗎?”衛淺頌好想把這個時間翻個倍。

郁秋蕪低下頭。“真的沒有更多了,大部分名字我都忘了,聯系方式也拉黑了。”

她邊說,邊用唇碰着衛淺頌的耳朵,試圖讓她結束這個話題。

“試圖收買裁判,罪名翻倍!”衛淺頌總算逮着個機會,又給郁秋蕪記了一筆。

郁秋蕪嘤了一聲。

給衛淺頌吹完頭發,郁秋蕪還得把自己的吹完。

她舍不得讓衛淺頌累着,衛淺頌只好坐在一邊撿她羽毛玩。

“咱們什麽時候去扯證來着?”郁秋蕪看着衛淺頌手上的一把羽毛,害羞又無奈。

“下周四,中午一點半。我媽說把民政局的人請過來。”

“好……那婚禮和訂婚宴呢?要辦訂婚宴嗎?”郁秋蕪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上個月她還在懷念記憶裏的人,并堅決不要再談戀愛,下個月她就已經和心上人談婚論嫁了。

不過戀愛也談了很久,孩子都三歲了,該結婚了。

衛淺頌呵地笑了。

對上她不懷好意的目光,郁秋蕪忽然有了種被坑的感覺。

作者有話說:

下次寫郁秋蕪當1的口口文學怎麽樣?

感謝在2023-05-0601:44:44~2023-05-0708:34: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杉源6瓶;南渡、超喜歡阿玉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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