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好啊。”衛淺頌沖郁秋蕪笑了下。

風鼓着床簾,風動的厲害。

“但是怎麽看?陽臺門打不開。”她稍微往郁秋蕪的方向挪了下。

“那就下樓。晚一點,我抱着你去,怎麽樣?”

郁秋蕪想起她還沒确認今夜是否有星。

只是她看着衛淺頌那似盈滿光的眼眸,忽然覺得,看不看得到星,已經不重要了。

她們等到了午夜。

郁秋蕪把大衣圍巾和帽子都帶上,随後悄悄打開衛淺頌的房門,确認所有人都睡了。

她把衛淺頌抱了起來,兩個人迅速溜出了屋子。

衛淺頌勾着郁秋蕪的脖頸,感覺夜晚也不冷了。

“往那邊走,視野最好,還有我藏的小墊子。”她指了個方向。

“你以前做過這種事嗎?”郁秋蕪走得很慢,抱的很緊。

“當然啊。我找過很多角落,不過大部分都被管家知道了。今天我們去她沒逮過的地方。”

“你一個人?”

“對啊。清吟可不會跟我同流合污,她是那個檢舉我的家夥。”

郁秋蕪被這個說法逗笑了。

衛淺頌稍微往上慫了下。“但今天不是了。”

“嗯?”

“今天有你。”

說這話的時候,衛淺頌是那樣的認真。

郁秋蕪都不自覺頓了步子,低頭,專注的回應着心上人的視線。

她也很高興,突發奇想的沖動,能有衛淺頌陪她。

就這樣走兩步歇兩下,等她們走到衛淺頌說的秘密地點時,頭頂那層雲霧剛好散開。

數億顆星在她們頭頂不斷忽閃,傳遞着遙遠距離外的光與能,澎湃的燃燒着自我。

衛淺頌窩在郁秋蕪懷裏,靜靜的嘆着這絢爛的夜景。

她在等郁秋蕪開口,卻也不急。

若是今晚郁秋蕪還不想,那她也可以等下一個晴夜。

“……有時候我看着星空,我會想起我的家鄉。”

許久,郁秋蕪終于開口了。

“在哪兒?”

“離這裏很遠,離星星很近。”

“有時候我其實挺羨慕你的。你的家人都這麽愛你,真心對你好。”郁秋蕪把頭擱在了衛淺頌的肩膀上。

“她們也可以是你的家人。”衛淺頌側頭,試圖去捕捉郁秋蕪的眼神。

郁秋蕪輕哂。“那會很不錯的。我父母的感情并不好。他們是奉家裏的要求勉強湊合結婚的。所以從我出生開始,兩個人就鬧得特別厲害。”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該不該給我報補習班,今天買菜為什麽花了這麽多錢,水果那麽貴買它做什麽……但就是,誰都不願意繼續跟對方過下去了。

“所以他們很果斷的離婚了。最開始我跟的是媽媽。那個女人日子過的很糟,酗酒又有煙瘾,更別說帶我了。有一天我在家做好了晚飯,卻一直沒等到她回來。她就這麽把我這個孩子丢下了。

“我只好去找我爸。那個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下一個可以湊合過日的對象。他對象很有錢,兩個人商量過,說多帶一個我應該也沒事,就把我接了過去。

“結果……他倆的孩子不久後出生了。沒人再關注我的基本生活。等那男人想起來我時,我已經餓了三四天了。

“于是他把我丢給了他媽,也就是我奶奶。”

“可是你奶奶也不是真心待你。”衛淺頌沒在看星空,專注的看向郁秋蕪。

她在哪兒聽過很類似的過去。

她對這些話太熟悉了,就好像她曾經背過一樣。

“啊……你怎麽猜到的?”

“對不起。”衛淺頌沒有回答郁秋蕪的問題。

她有了一點荒謬的想法,還不敢确認,只是緊緊的抱住了郁秋蕪。

“沒事了。我跟她們早就分開了。”

“後來上了高中……你先答應我,不要生氣啊。”郁秋蕪還有些忐忑。

給喜歡的人講她的原生家庭和前女友,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她有些怕衛淺頌會嫌棄她。

“前女友,對吧?沒事。我也有。”如果阿無和郁秋蕪不是一個人的話。

衛淺頌在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

如果她可以魂穿。那郁秋蕪為什麽不行?

那個神秘人說了,兩個世界的通道雖然沒有完全打開,但已經産生了許多的穿越者。

父母離婚還把她當皮球踢來踢去,将她帶大的奶奶又不愛她。

如果說到這裏還能用巧合解釋,那再加上這個高中遇到前女友的經歷,若都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萬一郁秋蕪就是其中一個,萬一郁秋蕪就是她的阿無呢?

若真是如此,那可太好了。

“……你怎麽沒跟我說過?”剛剛嘴裏還說着別生氣的小氣鬼自己開始醋了。

醋勁兒還很大,隔着二十厘米衛淺頌都能聞到刺鼻的酸味。

“你也沒跟我說過你有前女友吧?”衛淺頌捏了郁秋蕪臉蛋一下。

“不氣不氣,我跟那人隔了十萬八千個宇宙呢,早五年就分開了。”

郁秋蕪已經包了團氣了。

她學衛淺頌,鼓着腮幫子瞪她。

衛淺頌被她這副倉鼠模樣逗笑了。“你生氣也好可愛。”

郁秋蕪一下不好意思起來。

她紅着臉,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不讓衛淺頌看。

衛淺頌輕吻了下她泛紅的耳朵。

“無論你有怎麽樣的過去,我都喜歡你。”

“嗯……我也是。”回話的聲音小得不行。

或許是太害羞了,郁秋蕪隔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擡頭,順手給衛淺頌把帽子扶正。

“她是個很好的人。好吧,她曾經是個很好的人。我們是同桌,一入校就成了朋友。”

就連是同桌這點也對上了。

衛淺頌的心跳快得不像話,她不自覺的攥緊衣角,等待郁秋蕪接下來的審判。

“就……沒什麽太曲折的故事吧。我們可能是日久生情,反正高中畢業,我倆莫名在同一天給對方表白,然後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在一個下着雨的夏夜?後來又放晴了,有很多星星?”

怪不得郁秋蕪的糖能讓她想到那個夜晚。

衛淺頌快要捂不住心跳了。一個猜想幾乎要化為實質。

“對,你怎麽知道?”郁秋蕪狐疑了一眼。

有一個猜測也漸漸在她心裏形成。

如果她可以穿越,那魏辰是不是也可以?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麽她性情突變了。

芯子換了,性格當然不一樣,也理所當然的不喜歡。

若是如此,那她是不是沒有被辰辰抛棄?

“繼續。”衛淺頌搖頭,捏了郁秋蕪一把。

她好緊張。她已經可以肯定郁秋蕪的身份了。

可她還不能說,她想聽完郁秋蕪的故事。

主要是後續,她病好了,結束穿越以後的故事。

“好吧。總之我們交往了四年……你不會還想聽細節吧?我要吃醋了。”

“噗。”這個說法成功讓衛淺頌一秒破功。

“我是好奇你的過去啊,過去的一切……你吃什麽醋,我吃才是。”

郁秋蕪的臉又挨了一下。

同一個地方反複被掐,理說郁秋蕪該覺得痛,可她意外的感覺有些甜。

“反正後來,她重感冒,在家躺了三天。再醒來以後,她就跟認不得我一樣,說些奇怪的話。我那會兒備戰考研呢,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注意形象了。她也一樣,但她還是說我……”

“不止這個,她還覺得我不夠顧家,不會做飯,不會做衛生,養植物也養不好,卻總是喜歡買花花草草……明明是她喜歡那些花,我們是一起買的。

“她還說我成績。她比我考的還差,還覺得是我影響她。我真是……我當時可能是感情上頭,沒覺得她說得有問題。現在想想,真是氣死人了。”

“她好可恨。”衛淺頌阖眼,把怒意控制在不會影響郁秋蕪的範圍內。

若不是她和那個人身處不同的宇宙,她肯定要找人去把那人撕了。

她捧在手心呵護了那麽久的阿無,怎麽能被這麽對待?

“還有更可恨的。她拿着我們共同的儲蓄金,去……幹一些很不好的事。相當于出軌吧。我當時忙着複習,沒有察覺到。

“我甚至……我甚至抽了時間去過我們五周年紀念日。我給她準備了禮物,還訂了一桌子菜,她,她……她一晚上都沒來。我在餐廳抱着花一直等到了淩晨,我後來才知道,她當時找了兩個鴨,在酒店玩的可開心了。”

郁秋蕪的淚就這麽不争氣的掉了下來。

她情緒過激,有些顫抖,可懷裏的人似乎比她抖的更厲害。

她以為衛淺頌是冷了,把她抱緊了些。

“我說錯了。這人是該死。”衛淺頌咬着牙,氣的不行。

難怪郁秋蕪對感情那麽抗拒。

以前郁秋蕪就跟她傾訴過,說家庭的事讓她很怕再被什麽人抛棄。

她們說好了會一直在一起,誰也不會丢下誰。

結果是她先違約了。

她結束了穿越,還以為那就是個夢。

夢醒後,沒有想過另一個宇宙裏,她的阿無會過上什麽樣的生活。

更別提試圖去找穿越的原因,去找阿無了。

“是……該死。”不知怎的,聽衛淺頌這麽說,郁秋蕪真的好受多了。

她蹭了蹭衛淺頌的脖頸,把長了不少的頭發都壓亂了。“所以……你不準離開我。”

她還想說什麽,唇被衛淺頌按住。

“我發誓。這次要是我再離開,你把我腿打斷關起來都行。”

這次?郁秋蕪眯眼,想到了什麽,瞳孔驟縮。

“阿無,我糾正一點。不是日久生情,我對你是一見鐘情。從來都是,每次都是。”

只有一個人會這麽喊她。

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她的魏辰,也是衛淺頌。

她真的穿越過。

橫跨兩個宇宙,她們也能再次相遇,相愛……

郁秋蕪鼻子一酸,忍不住嗚咽一聲,撲進衛淺頌的懷裏。

衛淺頌順着她的背,也止不住淚。

她能喜歡上郁秋蕪,果然是命中注定吧。

那麽遠的距離,那麽多的心事,都沒能把她們分開。

她一定要更珍惜這份情才是。

兩個人抱在一起為過去的遺憾流淚,天上的星撲閃不停,像在注視她們,又守護着她們的故事。

“你為什麽走了?不對……你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哭夠了,郁秋蕪緊緊貼着衛淺頌,跟她肩并肩靠着,一邊做她們最愛的事,一邊問些她們都好奇的問題。

“你應該聽裴昔舟說過,我高三那年大病了一場。昏迷着,住了近一年的院。我就是在那個時候穿越的。據說是魂穿呢,但我一直把在你那個世界經歷的事當成一個夢。因為我也有清醒的時候,大概是平行世界那邊的我入睡了,靈魂回到了這邊,就醒了。”

“還能這樣……可是我們相處了有七八年啊。”

“時間應該是不對等的。這幾天我也昏迷呢,就是又穿過去了。只不過這次似乎是,這邊一天,相當于那邊一個小時。”

衛淺頌邊說邊順郁秋蕪的頭發。她知道郁秋蕪喜歡哪種手法。

“你呢?你怎麽會來這個世界?”

“也是穿越啊。只是……我當時尋死。好像是真死了,就……”

她的嘴被衛淺頌堵住,這次用的是熱吻。

郁秋蕪乖乖的享受着這個吻。

現在她知道,她的愛人并不是有意将她抛棄了。

只是世事難料,她離開了,卻從沒有忘記過她,再次相遇,在她們都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情況下,她們也能相愛。

“以後都不準有這種想法。”綿長的吻結束,衛淺頌很認真的告誡郁秋蕪一句。

郁秋蕪笑得開心,又帶了些單純的味道,讓衛淺頌想起學生時代的她,又短暫輕柔的親了幾下。

“你也是。”郁秋蕪用鼻尖碰了下衛淺頌的鼻尖。

“我……盡量。”心理疾病的事,衛淺頌可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會犯。

只要她還是這種身體狀況。

“不能只是盡量。你要是走了,我怎麽辦?”

郁秋蕪又鼓起腮幫子,順勢咬了衛淺頌一口。

“我……唔,我錯,錯了。”被郁秋蕪像小雞啄米一樣從鼻尖咬到臉頰,衛淺頌有點招架不住,當場投降。

“我會陪着你。永遠陪着你。”衛淺頌認真道。看向郁秋蕪的眼神充滿柔情。

郁秋蕪忽然又有點想哭。“你說好的。這次不準說話不算話。”

“肯定啊,阿無不哭。”衛淺頌揉起郁秋蕪的臉蛋,把眼淚都給她揉回去了。

“你要是食言了,我真的會把你關起來。你要出門,也得跟我拴在一起。”

“噗。那我豈不是成了你的小狗了?”

“對。辰辰小狗。叫一個?”

郁秋蕪捏住衛淺頌的鼻子,怎麽看怎麽覺得可愛。

說衛淺頌像小狗也好,倉鼠也罷。都是她最可愛最愛的辰辰。

“汪~”衛淺頌很配合。

可惜她是條人魚,不然能給郁秋蕪變條尾巴出來搖。

郁秋蕪受到了可愛暴擊,很誇張的一把抱緊了衛淺頌。

動作間,兩個人的唇又不知道怎麽的碰到了一起。

星河下的熱吻,怎麽也不嫌多。

吻完,兩個人默了一會兒,單純的體會着對方在自己身邊的感受。

随後衛淺頌又發問了。

“郁珩呢?當時怎麽想到要去酒吧,還要了個孩子。對,還騙我說你是beta,沒做措施。”

想到這兒衛淺頌又醋又氣,可一下子她又聯想到郁珩的名字,是她們以前說好的,給孩子用她們最喜歡的東西命名,心中又泛起些喜悅。

郁秋蕪咽了下口水。該來的總會來的。她也不想瞞着衛淺頌。

“你知道我那個世界沒有分abo,也沒有獸化這種東西。我當時剛穿越來,很不習慣。我……不是很想當omega,也不想要這個腺體,就,做了傻事。”

“你破壞了腺體?”衛淺頌緊張起來,把郁秋蕪扒拉到自己面前,揭下了那張抑制貼,開始檢查。

“對……但因為不知道方法,也沒徹底破壞掉。這件事被我這個世界的媽媽發現,她給我找了醫生。”郁秋蕪打了個激靈,想躲,被衛淺頌按住。

“癢。”

“忍着。”

“嘤。”郁秋蕪只好僵着身體,任衛淺頌檢查。

“現在應該恢複啦。當時醫生說建議我找個alpha伴侶,短期的也好,用信息素刺激一下,說不定能加速恢複。孩子的話……就是好奇獸征會怎麽遺傳,然後就是,腦子一熱吧,想要個陪伴,相當于是個牽挂。當時也沒有想過我們做那麽幾次就能懷上。”

“也太不負責了……別人可能會這麽說。但是,我心疼你。”

衛淺頌又愛惜的撫摸了一下那小塊凸起,随後把抑制貼粘了回去。

郁秋蕪摸了下後頸,手順勢被衛淺頌握住。

她的辰辰還是這樣的好,把她放在第一位。

“你呢?你家裏不會讓你去酒吧才是。”現在郁秋蕪只慶幸當年遇到的是衛淺頌。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換一個世界,也能這麽快就遇到那個她。

“我悄悄溜出去的。有人跟我說散心的最好去處是酒吧。我當時……病好沒多久,現實中又沒有你,身體又那樣差,高考也很差很差。其實是挺不高興的。反正就溜出去了吧,然後看到了你。”

現在想起來,那個說過酒吧适合散心的人是誰衛淺頌都忘了。

不可能是她太親近的人,可不太熟的人又怎麽會會和她說話?

“我來了。別再這麽想。”真是很巧。要是她們倆那天沒有遇上,或許故事會是另外的走向。

“嗯。現在我還挺開心的。家裏人在我身上付出的也少了,你也在,我們還有個可愛的女兒。”

又是一陣沉默。

所有的事都說開了,她們是那樣的輕松,郁秋蕪只恨自己憋了這麽久,悶葫蘆似的。

早些說,她們也能早些在一起啊。

她突然被衛淺頌咬了一口。

“我還是氣。你要是在酒吧找的不是我怎麽辦?還有,你為什麽四年前要跑?”

衛淺頌問完,沖郁秋蕪呲牙,頗有種要是她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就繼續咬的感覺。

“因為心動了。我怕。”郁秋蕪把手腕遞過過去,讓衛淺頌咬。

“還有就是……當時在酒吧看見你,覺得很像我的辰辰,所以才找了你。”

衛淺頌很果斷的下嘴了。“合着你把我當替身。”

話是這麽說,倒沒有多少愠意,更像是在打情罵俏。

郁秋蕪對衛淺頌很熟悉,也就沒有太擔心。

“你也一樣吧?前兩天我聽見你喊我阿無。”

“哼。你忘不掉那個女人。”衛淺頌只好把自己的手腕也遞過去。

“我明明忘不掉的是你……我才不咬。我又不是某位狗狗。”

郁秋蕪只是拉過衛淺頌,輕吻了下她的手背。

衛淺頌也就笑着親了下她剛剛咬的地方。

不管郁秋蕪怎麽想,她還在吃醋外加生氣呢。今晚甜膩歸甜膩,過幾天嘛……

“不過我還在不高興,找了你那麽久,你還騙我。你得很負責的把我哄好。”

“好呀。怎麽哄?”

“這還要問我啊?自己想去。哄不好就……不跟你說話了!”

“那可不行。”郁秋蕪俯身,吻住了快倒在她懷裏的衛淺頌。

閉眼前,衛淺頌看見更盛的繁星,點點光彩,照亮良夜。

今夜漫長,卻值得一個好夢。

***

翌日,衛淺頌禮貌性的小燒了一下,溫度不高,可郁秋蕪還是緊張。

郁秋蕪用着比以往真誠十倍的心,在照顧衛淺頌。

郁珩都能感覺到不一樣了。

“媽咪!兩位媽咪!你們很高興嗎?”她剛剛在房間裏晃了兩圈,只得到了兩位媽咪的一聲問好,沒有抱抱。

倒是衛媽咪老對郁媽咪上下其手的,不知道在幹什麽。

“對,高興。”郁秋蕪拍了拍女兒的背。

她剛剛差點忘記這個小電燈泡,就顧着跟衛淺頌傻笑去了。

“好吧,那我也勉強高興一下。”

“為什麽是勉強呀寶貝?”衛淺頌在心裏給郁秋蕪罪加一等。

害她跟寶貝女兒分開三年,哄她的時間必須翻倍!

“因為因為,你們都沒有抱抱我。”郁珩嘴一撇,委屈極了。

郁秋蕪仿佛看見了小時候的衛淺頌。

她趕忙把小姑娘抱起來。“對不起啊寶貝,你衛媽咪有點發燒,我在照顧她。”

“好嘛。原諒媽咪了。”在郁秋蕪懷裏安靜的呆了一會兒後,郁珩又朝衛淺頌伸手要抱抱。

終于把孩子哄好,趕出了房間,兩個家長都松了口氣。

“有沒有後悔造了這麽個小電燈泡?”衛淺頌順嘴打趣了一句。

“硬要說的話,剛剛有點後悔。”郁秋蕪坐回她的專屬位置,看着衛淺頌就想笑。

“我們寶還是可愛……阿無,謝謝你啊。”衛淺頌也跟着笑,就是這份笑帶了點苦澀。

生孩子多累多痛啊,而那會兒她又不在,說不定郁秋蕪當時連個陪伴的人都沒有。

不談是郁秋蕪先跑這回事,衛淺頌只有內疚和心疼。

她在謝郁秋蕪是跟她有個孩子。

這話多甜多妙,郁秋蕪就想吻她。

她稍微動了動,有點羞澀,不知道該怎麽親。

夜晚的激情與沖動過去了,現在的郁秋蕪以極度小心謹慎的姿态,捧着她的心上人,每做一步都會害羞,不知道衛淺頌會不會喜歡。

衛淺頌讀得懂這份的眼神。

她勾了勾手。郁秋蕪紅着臉湊近了,還閉上了眼睛。

衛淺頌看得喜歡,又不想這麽快滿足她,便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她們是有幾年的距離。

但這點距離也只是把郁秋蕪變成了她們最初交往時的那個純情羞澀的姑娘。

衛淺頌滿足的不能再滿足了。

“哇哦。”生病有這點不好,衛淺頌的房門前總會出現來送東西的奇怪的人,發出奇怪的聲音。

比如祁書霭。她看見這一幕,一下子就懂了。兩個孩子這是和好了!

于是她笑着看向郁秋蕪,說:“你倆好上啦?那咱家終于可以開始考驗這位女兒媳了。”

郁秋蕪身體一僵,望着未來的丈母娘,咽了下口水。

終于到她被衛淺頌家裏人手撕的這一天了嗎!

作者有話說:

屑作者:好多flag,好想折幾個,尚好的刀呀……

衛郁:?

讀者:?

順便除了文名我還想改封面,就是最近沒手去畫()

番外寫一寫她倆的學生時期戀愛~

感謝在2023-05-0506:23:47~2023-05-0601:44: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Fate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Leave your mess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