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今天絕對不行。郁秋蕪很是慌張,想讓衛淺頌清醒過來,再給她紮一針抑制劑。

“……我沒有帶阻隔貼。”郁秋蕪死死的抓住衛淺頌的手臂,不讓她碰到不該碰的地方,試圖用疼痛喚醒她。

“什麽?”呆滞了兩三秒,衛淺頌才被掐痛,醒了過來。

“我沒有阻隔貼。今天我們要是就這麽做了,很危險。”郁秋蕪松了口氣。

“我不想要第二個孩子。”她補充了一句。

衛淺頌看清了自己的現狀,又愣了一會兒。

她最終還是從郁秋蕪的身上退了下去,把被她壓倒的omega拉起來。

“你有備抑制劑什麽的嗎?你們alpha用的那種。”

郁秋蕪把衣服穿好,摸了摸衛淺頌的額頭,燙得不像樣。

恐怕還不能随便給衛淺頌打抑制劑。

“嗯……有。我包裏。”衛淺頌這會兒還有點迷糊。

郁秋蕪說着就要進房間去取,被衛淺頌拉住了袖口。

“別走……”

郁秋蕪想甩開。但看着衛淺頌的神情,她被刺痛一瞬,又舍不得了。

“我……只是去拿藥。算了,一起回屋吧。走得了嗎?”郁秋蕪朝衛淺頌伸手。

衛淺頌握緊那只伸向她的手,掰開指縫,和郁秋蕪十指相扣。

無聲的喜歡從指縫流向心尖。

郁秋蕪感受到了這份不合時宜的告白。

郁秋蕪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早該看出來的。或許她只是刻意回避了。

衛淺頌分明喜歡她。

給衛淺頌喂過退燒藥,确認了下她的腺體情況。

剛剛的易感期好似地震的前震,轉瞬即逝,連抑制劑都不用上。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确認衛淺頌沒事後,郁秋蕪逃似的離開了。

衛淺頌躺在床上,眼角不自覺淌出些淚。

她是不是搞砸了?才剛喜歡上郁秋蕪,就鬧了這麽一出笑話。

是她先親的,也是她先動情的。

郁秋蕪的眼神……衛淺頌不敢回憶。

想到那絲懼怕,衛淺頌止不住抽泣。她拉起被子蒙住臉,把聲音蓋在黑暗中。

這是生理特性導致的意外,她也沒辦法啊。

哭到又有些發熱難受,衛淺頌哆嗦着起來拿水。

她轉頭看見了床頭櫃上的水杯,不用說,肯定是郁秋蕪放的。

郁秋蕪該生氣的,可她還是那麽體貼,甚至給自己準備了水。

衛淺頌摸出手機,給郁秋蕪發了一句對不起。

郁秋蕪這會兒正在書房處理堆積的工作。

她思緒很亂,不得不靠這種方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手機是開着的,她也就收到了衛淺頌的消息。

【衛淺頌:對不起】

道歉也沒用啊……郁秋蕪把手機扣過去,終于看不下去文件了。

她知道衛淺頌不是故意的,就像到了最後,衛淺頌也沒有真的強迫她。

明明是易感期,還能恢複理智,很不容易了。

郁秋蕪氣惱的對象,是她自己。

再回想起和衛淺頌的相處,每一次嬉鬧,每一句對話,她自己也克制不住心動。

她也喜歡衛淺頌。或者說四年前就一見鐘情了。

只是歡愉的時光裏來不及多了解這個人,那點喜歡會随着時間散去。

但她也該清楚的明白,她對衛淺頌的喜歡裏,有大半來源于衛淺頌和她前女友的相似。

性格、喜好……以至于郁秋蕪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平行世界裏的魏辰了。

名字不一樣,長相不一樣。只是神情那麽的像。

年少的心動最持久。郁秋蕪按着微動的心口,不住的嘆氣。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以往,一旦發現暧昧對象有心動的痕跡,她會果斷的把對方拉黑。

順帶回避個幾天,再見的時候假裝陌生人。

這樣可以很徹底的斷掉可能的感情線,至于傷不傷對方感情,不是郁秋蕪會考慮的了。

可衛淺頌……衛淺頌是她下屬,是朋友的朋友,甚至也是這麽幾年裏,她唯一一個心動了的。

她喜歡,她舍不得就這麽删了。

可她不敢承認,更不敢說。

一是怕她把衛淺頌當作別人,二是怕未來某一天,衛淺頌再離開她。

如果最終都要失去,她會選擇不去開始。

就像她其實很後悔跟魏辰在一起。

被抛棄的感覺鑽了心的痛,回憶起來都會害怕。

她會把自己裹在很厚的被子裏,不分冬夏,汲取些安全感。

她若選擇不去搭理,衛淺頌是不是也會傷心?

但要是搭理了,萬一衛淺頌質問起來,或是一時上頭,表白了,她該怎麽辦?

衛淺頌二十四歲了,可她對人情世故的認知不是很成熟。郁秋蕪真怕她頭腦發熱。

想來想去,又過了小半個夜晚。

郁秋蕪最終還是拿起手機,回了句沒關系。

衛淺頌并沒有睡着。她一直在等郁秋蕪的消息。

郁秋蕪只回了句沒關系。

生氣了嗎?衛淺頌渾身都在難受。她想問,打了又删,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麽。

郁秋蕪當然看見了那個“對方正在輸入中”。

淩晨三點了,熬夜可不好。

郁秋蕪下意識的關心她,又不免想到衛淺頌在京城的那個夜晚,大概也是這個點,她去陽臺給衛淺頌拍夜空。

就算是暧昧對象,這麽做也太過了。

郁秋蕪這才意識到,她心動的時間,比她想象的還要早。

郁秋蕪還是心軟了。

【很晚了,快睡吧,真沒事。我沒有生你的氣。】她只是在悶她自己。

衛淺頌看着這句話,還是沒法安心。

但困意湧上來,不管她願意與否,眼皮都閉上了。

第二天衛淺頌又遲到了。

可這次,她沒有在樓下遇到郁秋蕪。

到了崗位,郁秋蕪也沒有來找她。

接連好幾天都是這樣。

以前她無論什麽時候來公司,都能看見接她的郁秋蕪。

衛淺頌也沒法說之前都是巧合了,現在看來,郁秋蕪分明是故意的。

郁秋蕪可以故意來“偶遇”,也可以故意回避自己。

衛淺頌只好告訴自己,郁秋蕪只是在忙,忙到公司裏看不見人影,忙到都忘了要邀請自己吃飯,忙到郁珩都送去幼兒園,交給姥姥帶了。

衛淺頌靠着自我麻痹度過了如渡火海的幾天。這天中午,她好不容易看見郁秋蕪一眼。

剛想上前,又看見郁秋蕪身邊跟着個艾星苒,亦步亦趨的。

郁秋蕪似乎在跟艾星苒交待什麽事情,艾星苒拿了支筆,很認真的在記。

衛淺頌收回了腳步。郁秋蕪分明是做給她看,讓她不要去找。

心痛的厲害。

衛淺頌一直以為郁秋蕪也喜歡她。

所以才會那麽照顧她,還親她。

親都親了那麽多次,差點擦槍走火都兩次了。

結果……只是衛淺頌一廂情願,空歡喜一場。

她有點喘不過氣。這種感覺,比四年前和那紅裙女人失去了聯系都還難受。

她再也騙不了自己,說郁秋蕪只是在忙。

悲傷湧上頭,有一瞬間的天旋地轉。

衛淺頌就這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姐?你怎麽了!”周圍的員工都被吓了一跳,想把衛淺頌扶起來。

然而有一個人比她們都快。

郁秋蕪幾乎是沖了過來。

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等摟住衛淺頌後,再想把她丢開也不可能了。

衛淺頌還沒有清醒。

呼吸急促,臉色白得吓人,把臉蛋上的那團紅暈襯出血色,看着更為可怖。

郁秋蕪顫抖着手,打了急救。

“郁總,需要幫忙嗎?”一個男員工問了一句。他身邊的人跟着附和起來。

郁秋蕪擡頭看了他一眼,眼神煞得周圍的人都退了一步,只有那個男員工無動于衷,表情完美。

“不必,多謝。你們回崗位吧。”郁秋蕪扶起衛淺頌,把這群看熱鬧的人趕走了。

她不想讓別人碰衛淺頌,也就不想要她們的幫助。

艾星苒跟在郁秋蕪身後善後,也沒能碰到衛淺頌。

年逾龍在陰暗處看着郁秋蕪焦急的把衛淺頌送上救護車,神情愈發難看。

他本以為這次能在郁秋蕪面前刷點好感的,結果郁秋蕪還是跟那個alpha走得那麽近。

真叫人不爽。聽着周圍同事磕cp的聲音,年逾龍把耳機戴上。

他本家在京城,是金字塔頂端的那幾個家族之一,他還和郁秋蕪同學那麽多年。

他才是最有資格站在郁秋蕪身邊的人。

他得想想辦法。

***

直到做完檢查,衛淺頌也還是沒醒。

“這位是病人家屬吧?她身體可有夠差的,你平時得多關照她才行啊。”醫生瞥了郁秋蕪一眼,眼神頗有些不滿,似乎在責怪郁秋蕪沒把衛淺頌照顧好。

“是,我會注意的。”被誤會了,郁秋蕪心裏還有點喜悅,也就自然應下了,沒有糾正醫生的說法。

“總之今天先給她輸液吧。明天要是燒還沒退,記得再帶她來。最近得注意飲食,忌口辛辣,還有注意不要影響她的情緒。她今天這一出看似是重感冒呼吸不暢導致的,其實還有情緒因素在裏面……”醫生又念叨了一堆。

聽見那個情緒因素,郁秋蕪咬住了唇。

肯定跟她有關。她這幾天都沒怎麽理過衛淺頌。

她是下意識在回避衛淺頌,幾次多買了早餐,剛想下樓找衛淺頌,腳自己就頓住了。

看不到衛淺頌讓她心慌,可她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衛淺頌。

她甚至試了找新歡。

她去了酒吧,打發走了一批批來搭讪的美人兒,卻沒法對任何一個姑娘拾起興趣。

她大概病得不輕,是心病,誘因是衛淺頌。

郁秋蕪守在衛淺頌床前,陪着她打點滴。

初冬的天總是灰蒙的,冷光照在衛淺頌臉上,把最後那一抹潤色都抹去了。

郁秋蕪看得心驚,無比自責。

她不該刺激衛淺頌。可她真的害怕。

半晌,衛淺頌的手動了動。

要醒了嗎?郁秋蕪攥緊衛淺頌的手,想給她點溫暖,差點被衛淺頌身上的溫度燙到。

衛淺頌只是睫毛顫了顫,無意識的呢喃着。

郁秋蕪從她的嘴型裏辨出了她的話。

她在喊自己。

“郁……秋蕪?”衛淺頌的聲音弱的可憐,仿佛一根随時都能被折斷的小草。可她還在喚着郁秋蕪。

時而摻雜過一聲姐姐。

郁秋蕪低頭,雙手握着衛淺頌的手,心疼的不行。

她怎麽喜歡的人是自己呢?她要是喜歡別人就好了。

那樣她就可以得到回應,就不會那麽痛苦了。

最後,衛淺頌喊了聲搖光。

郁秋蕪吓得松開了手。

她呼吸不住的急促起來,然後對上了衛淺頌尚迷蒙的眸子。

“搖光?”衛淺頌沒能回過神,恍惚間,又把郁秋蕪看成別人了。

雖然,郁秋蕪知道這個“別人”也是她自己。

“……是你啊。”衛淺頌眨了眨眼,總算看清了眼前的人。

郁秋蕪聽出了一絲落寞。

“你醒了,那我先走了。”郁秋蕪不想再呆下去,她怕自己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或者說錯話。

“別走!”衛淺頌有點急切,她伸手想抓郁秋蕪的衣角,卻沒能得逞。

衣角從她手中滑出。

衛淺頌心抽搐一下,猛地咳了起來。

郁秋蕪還是站住了。

她要是走,就是混賬。可她要是留下,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衛淺頌持續咳了好一會兒,好似要将心肺都嘔出來一樣。

郁秋蕪只得留下,默默拍着衛淺頌的背,餘光注視着她手上的針。

衛淺頌成功咳走針了。

郁秋蕪又喊護士來處理。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郁秋蕪站在角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頗有些無措。

護士處理好後,瞪了郁秋蕪一眼才離開。

衛淺頌靠在病床上,側頭看向窗外,她睫毛垂的很低,辨不出神色。

郁秋蕪坐回了床邊的椅子上。

“我陪你把液輸完。”郁秋蕪想緩解尴尬,才這麽說了句。

衛淺頌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遠望,仿佛離郁秋蕪很遠。

沉默持續了數小時。

郁秋蕪什麽也沒做,真的只是陪着衛淺頌在發呆,直到眼皮開始打架,她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衛淺頌回過頭,手輕輕搭在郁秋蕪的頭上。

她有點不懂了。如果郁秋蕪真的不喜歡她,為什麽要做這些事?

先前,在她徹底昏迷失去意識前,她聽到了郁秋蕪的聲音。

是郁秋蕪把她接住,又把她送去了醫院。

現在,就算是她求來的,郁秋蕪也确實在這兒陪了她一下午。

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嗎?衛淺頌好想問。

最終兩個人還是一起回了家。

只是翌日,衛淺頌又沒能看見郁秋蕪。

在辦公位置上枯坐了大半天,聽同事聊八卦,玩手機,無聊的不行。

她想跟郁珩玩,想去找郁秋蕪,又覺得不太合适。

因為她聽到了奇怪的流言,跟她有關,跟郁秋蕪也有關。

公司的八卦傳得很快。那天郁秋蕪把衛淺頌送去醫院的消息不出半天就傳遍公司了。

這事本來也有些暧昧,而傳播的人也有心,将衛淺頌傳成了郁秋蕪養在公司的小情人。

部分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把郁秋蕪歷代秘書盤點了一遍,甚至還牽扯到了幾個公司內部的明星,女男都有,不分第二性別。

郁秋蕪在公司風評很好,大部分也就當個笑話在聊,沒把情人當真,倒覺得是郁秋蕪在談對象。

要不是衛淺頌成天跟郁秋蕪混在一起,還是鄰居關系,她真的會信的。

畢竟這些八卦的依據就是郁秋蕪真的跟這些秘書妹妹些關系不錯。

比如艾星苒,衛淺頌還記得最開始見郁秋蕪的時候,她一口一個苒妹妹。

最近倒是沒有聽到了。但郁秋蕪最近也不喊自己妹妹了。

可依舊有小部分人信了,還挺義憤填膺的。

他們感覺自己被人模狗樣的郁秋蕪騙了,更有甚者覺得郁秋蕪開娛樂公司就是為了養情人。

受到波及最大的還屬衛淺頌。

她去食堂,都能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

衛淺頌不大想管。

她要真是郁秋蕪的情人倒也不錯,至少兩個人有過什麽。

可郁秋蕪還在躲她,分明不想跟她有什麽。

就這樣過了一個下午,流言愈演愈烈。

平時會跟衛淺頌聊天的尚周添都不跟她講話了。

衛淺頌沒有公司群,也就不知道她和郁秋蕪的住址被人報出來了。

有心人一對比就能發現,她和郁秋蕪住在同一個小區,甚至還是同一棟,同一層樓。

高檔小區可不是誰都住得起的。

衛淺頌平日穿搭簡單,在普通人看來,她身上最貴的也就是個包了。

其實包才是最便宜的,衛淺頌的衣服、飾品、口罩都是定做的,只是識貨的人少,看不到名牌标簽,一律當作廉價貨。

這下實錘了啊。買不起高檔貨卻能住黃金地段的高檔小區,不是被郁秋蕪養了是什麽?

郁秋蕪剛開完冗長的會,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手下發來的信息,看見了這個跟她有關的八卦。

越看,她越生氣。

且不說她的心思,衛淺頌可是那個衛家的二小姐,是這群人能随便編排的?

別說已經退休的衛峻,衛淺頌的雙胞胎姐姐可是那個被稱為商業奇才的衛清吟。

欺負衛淺頌,小心被活活扒掉一層皮。

這麽一下,郁秋蕪有點害怕了。

她騙衛淺頌的心不止一次了,或許她才是那個會被扒皮的。

郁秋蕪破天荒的把所有員工都留了下來,要開一次集體會議。

傳謠造謠不可行,更別說造的還是衛淺頌的謠。

開會前,郁秋蕪給衛淺頌發了這兩周來第一條消息。

她順帶多看了下手機,發現了一條挺奇怪的消息。

發送人叫年逾龍,大意是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會動用自己的人脈查清楚這件事。

郁秋蕪盯着手機看了半天。

雖然有別的好友也發了類似的話,但問題是,她不認識這個人啊。

思來想去郁秋蕪也沒有想起來這個姓年的是誰。

她只好把這件事先放在了一邊,去開會了。

衛淺頌作為風暴中心的人物,自然也得參加會議。

她收到了郁秋蕪的信息,心情比往日都好。

郁秋蕪幾乎是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來處理了。

她是不是可以認為,郁秋蕪是為了她才這麽做的?

郁秋蕪直接點明了員工在傳的謠言,以強硬的态度告知各位此事為假。

“可是郁總,就算你這麽說……也解釋不了這個證據啊?”聽完郁秋蕪的話,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底下有人附和。

“證據?你們管那個叫證據?”郁秋蕪冷笑了一聲。

“不識貨就算了,不怪你們。可跟着傳謠,也不調查清除,這就是你們的錯了。知道Lois這個牌子嗎?搜一下。順便,衛淺頌只是我的鄰居,她家買那套房子好幾年了,比我買的時間還早。”

只是鄰居。衛淺頌盯着郁秋蕪的眸子,不免失落。

在一群人埋頭搜索時,衛淺頌的目光顯得那樣熾熱醒目,讓努力無視了十多分鐘的郁秋蕪沒忍住,轉頭和衛淺頌對視上了。

衛淺頌直愣愣的追着郁秋蕪的目光,真就把她吸住,不讓她挪開眼神。

——謝謝。

衛淺頌取下口罩,比了個嘴型。

郁秋蕪看着她微動的唇,不知想到了什麽,慌張的挪開視線,耳根有點紅。

衛淺頌沒錯過郁秋蕪的反應。她笑了。

她相信郁秋蕪真的是為了她,才這麽迅速的,甚至選了最費勁,卻是效果最好的方式來辟謠。

搜完Lois後,員工紛紛停止了對衛淺頌的質疑。

天價定制款,郁秋蕪都沒穿過那麽奢華的。

他們又陸續提了幾個問題,有跟艾星苒相關的,還有跟沐滄淩相關的。

“艾星苒大部分時間都跟我媽媽,也就是郁董在一起做事。怎麽,你們難不成要說她和郁董也搞在一起?沐滄淩當年紅極一時,并沒有看上時序娛樂,去了全娛。她跟我的交流不超過一頓飯,有監控的那種。某位躲在背後造謠的有心人要是感興趣,指不定還能查到當時的監控。”

郁秋蕪邊說,視線邊往人群中掃。

她觀察到了幾個行跡可疑的,今晚,最遲明天中午,她就能把這次事件的背後之人查出來了。

郁秋蕪很少這樣跟人針鋒相對。

氣場全開的她讓很多小員工都不敢擡頭,更別說繼續思考那離譜的謠言了。

衛淺頌卻覺得這樣的她更有魅力。

她的溫柔帶了底線,她的嚴厲也絕不泛濫。

衛淺頌多看一眼,便多心動一點。

她沒有勇氣,可蓄積在心中的喜歡與沖動堆的太滿。

她好想邀請郁秋蕪吃飯。

一場鬧劇就這樣收場。

郁秋蕪說明了懲罰,重申了規矩。

參與這次傳謠的,扣半個月工資。造謠的,視情況或許辭退。

時序娛樂不能變成染缸裏吐黑墨的那一個,這是郁秋蕪最後說給員工們反思的話。

開完會,已經接近七點了。

郁秋蕪收了會兒東西,打算等員工們走的差不多了再走。

七點十五,她坐電梯下樓,看見了等在門口的衛淺頌。

作者有話說:

看這進度,明天應該就掉馬了!

感謝在2023-04-2908:55:06~2023-04-3001:28: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寶鐘船員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Leave your mess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