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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4 章 詭笑

“蕭玥。”杜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趕緊轉過頭去,情不自禁地朝着杜衡跑了過去,一把将他抱在了懷裏,緊緊的抱着他,好像我一撒手他也會離開我一樣。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杜衡輕輕的拍着我的後背,“這樣的畫面你一定是第一次見到,讓你受驚吓了,剛才我應該攔住你,不讓你看到這種血腥的畫面,等會回去我給你一道安魂符,晚上你就不會做噩夢了。”

我連連搖頭,哽咽着說道,“不是,我并不是因為看到那幅血腥的畫面而感到恐懼害怕,我是在擔心你,我現在忽然有一種很幼稚的幻想,會覺得你忽然之間離開,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傻丫頭,怎麽會呢,絕對不會的!我會一直一直守護在你身邊,你說過的,你要我好好的活着,我就一定會好好的活着。”

将臉埋在杜衡的胸膛上,我失聲痛哭起來,這一刻我真的沒辦法讓自己堅強,看到潘玲玲和桂恩寧的慘劇之後,我馬上就開始害怕我和杜衡的未來,相比之下,杜衡處于的環境更加危險,四面楚歌,他一定不能有事。

杜衡告訴了我最後的,調查結果顯示桂恩寧确實是死于他殺,死亡原因是窒息而死,然後兇手還在他的臉上劃了48刀口子,兇手用的應該是一種類似于手術刀的器械,但是整個現場來看,并沒有一點兇手進入衛生間隔間的痕跡,而且經過調查,在桂恩寧進入衛生間之前,衛生間裏并沒有任何男士,而在他進入之後,直到事情發生也并沒有任何人進入,那麽就是說,這是一起密室殺人案。

很有可能是幽靈做的,所以這個案子便又歸納為詭案組的案子。

“幽靈為什麽要殺他,難道這個桂恩寧以前做過什麽虧心的事情嗎?”我皺眉看着杜衡,實在是沒想到,這個案子居然是幽靈做的。

“具體是什麽情況我們還要進一步去調查桂恩寧,以我的直覺來判斷,桂恩寧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杜衡微微皺眉,他相信男人的第一直覺不會錯,在今天晚上見到桂恩寧的第一眼,他就覺得桂恩寧是一個心事很重的男人,而且他的那雙眼睛跟普通人不一樣,好像每眨一下眼睛都會有一個主意在腦海中形成。

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我和杜衡商量了一下,便讓他先去派出所那邊調查案子,我留下來守着潘玲玲,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我也好及時通知他。

病房裏潘玲玲閉着眼睛躺在床上,半夢半醒的,沙發上坐着一對垂淚的父母,看着年過半百的他們,我心如刀絞,“叔叔阿姨你們也不要太難過,這個案子很快就會破的。”

我給倆人倒了杯熱水,想要安慰他們,但是卻覺得自己好像除了說這種很官方的話,再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言辭。

“真是作孽啊,我們到底得罪了什麽人?為什麽要遭受這樣的報應?女兒剛剛訂婚,桂恩寧就遭受了這樣的毒手。”潘玲玲的母親說着,眼淚又掉了下來,她雙手顫抖着擦着眼淚,虛弱不已。

“不要再說了,既然現在人已經死了,那就等待着警察的調查結果吧,在這裏抱怨沒有用。”潘玲玲的父親嘆息一聲,揉着太陽穴,眼圈紅得很吓人。

我到樓下去買了一些小米粥端上來,勸說他們吃一點,但是不管我怎麽勸說,兩人都不肯吃,這個時候心情糟透了,根本沒有任何食欲。

“叔叔阿姨,要不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吧,我來守着她就行,我年輕,身體扛得住。”

潘玲玲的爸爸擺擺手,“不用了,我們在這裏陪着她,現在是她最最痛苦的時刻,如果我們離開她,那他就無依無靠了。”

說的也是,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能夠給她的鼓勵和支持,遠遠大過于我,所以我也沒有再勸說,坐到了一旁陪着他們一起守着潘玲玲。

折騰了一個晚上,身心疲憊,體力透支,我們三個人坐了一會兒,便也有些支持不住了,于是便各自靠着沙發打起盹來。

迷迷糊糊之中,我聽到床那邊發出了聲響,好像是潘玲玲起來了,我趕緊睜開眼睛站起身,我還沒走到床前,潘玲玲忽然一下子坐了起來,瞪大眼睛,沖着門那邊大聲喊道,“求求你們不要帶走桂恩寧,他是我的丈夫!”說着,潘玲玲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去,朝着門口飛奔了過去,我手疾眼快,趕緊沖過去抱住了她的腰。

但是這個時候的潘玲玲力氣大的出奇,我根本就招架不住,她使勁一甩,便将我甩得飛了出去,頭撞到了旁邊的櫃子上,疼得我一時間暈頭轉向的,而就在我這愣神的功夫,潘玲玲已經拉開門跑了出去。

“女兒,你這是要上哪去?”潘玲玲的媽媽哭着大喊道,跌跌撞撞的也沖了出去。

“叔叔,您照顧好阿姨,別跟上來,我去就行。”我對潘玲玲的爸爸說了一句,飛奔出了病房,這個時候醫院裏面很安靜,走廊上沒有什麽人,潘玲玲跑得很快,瞬間就已經下了樓,我咬着牙,使足了全身的力氣去追,終于在醫院的大廳裏攔腰抱住了她。

潘玲玲像是發瘋了一樣,使勁地拽着我的頭發,在我後背上臉上使勁的拍打着,“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救我的丈夫,桂恩寧是我的丈夫,他不可以離開我,你們任何人都帶不走他!”

我任由她在我身上使勁的拍打着,但我并沒有撒手,我只要一撒手問題就嚴重了。

“快來幫幫我控制住她!”我大聲喊道,很快醫生和護士便沖了過來,幫着我一起将潘玲玲制服了,重新送回到了病房裏,給她打了鎮定劑,潘玲玲很快便安靜了下來,但是,她卻一直沒有閉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嘴巴張張合合的,但是卻并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來,那副樣子讓人感覺到很是詭異和心寒。

“潘玲玲你別鬧騰了好不好,他現在人已經走了,那就讓他安心的走吧,他要是知道你這副瘋瘋癫癫的樣子,他是不會放心離開的,求求你了。”潘玲玲的媽媽淚眼婆娑,抓着女兒的手使勁的搖晃着,被潘玲玲的爸爸按住了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動。

潘玲玲一句話也沒有說,繼續保持着剛才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就這樣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她忽然發出了一聲詭異的笑容,陰森森的,像是來自地獄一般,那種笑聲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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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3 章 密室殺人

事情的兇惡程度自然不言而喻了,就在男士衛生間的隔間裏,桂恩寧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他七竅流血,自己的腰帶勒在摟脖子上,不知道是誰用這麽大的力氣,脖子都幾乎要被腰帶勒斷了,深深地嵌進了脖頸之中,血肉都翻滾了出來,而更令人恐怖的是,桂恩寧的那雙眼睛原本就因為皮帶勒住脖子的原因而瞪得很大,似乎要滾出來一般,而他的臉上,居然被劃了幾十條口子,看上去讓觸目驚心令人膽寒。

洗手間隔間的地板上全是血,隔間的牆上也被建起了很多血,整個衛生間像是被血液浸透了一般。

看過的賓客紛紛尖叫着,甚至有人在現場暈倒。

“保安趕緊封鎖現場,不要讓任何人離開,在今天晚上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杜衡冷靜地對着保安吩咐道,随即拿出手機馬上給同事們打了電話。

訂婚晚宴上,桂恩寧就這樣離奇暴斃了,是誰下的毒手?

潘玲玲因為當場就休克了過去,所以杜衡讓我陪同她去了醫院,在醫院守候着直到她蘇醒過來,以免她采取消極的舉動。

坐在病房裏,等待着潘玲玲蘇醒的這一個小時裏,我渾身一直在瑟瑟的發抖着,我真的難以相信,今天晚上發生的這幕慘劇是真的,潘玲玲行過來之後該如何面對呢?自己摯愛的男人,就在距離咫尺的地方暴斃了,而且死相如此凄慘。

剛剛因為愛情走了一次鬼門關的女孩,現在又要面臨這樣莫大的打擊,她是否還能夠挺得過去?

一個小時之後,潘玲玲蘇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便是,“桂恩寧,你在哪裏?”

我聽緊的握住她的手,我以為她會像很多人一樣失控地大哭,甚至是作出過激的舉動,沒想到的是,潘玲玲只是安靜地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淚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令人心疼。

我不敢說什麽,只能默默的陪着她,給他擦着眼淚,就這樣,潘玲玲大概流了一個多小時的眼淚,我們彼此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麽沉默着。

這個時候潘玲玲最需要的就是冷靜,讓她自己在她的世界裏安靜一會兒,慢慢地去接受愛人已經離開人世間的這個噩耗。

終于,潘玲玲緩過了神來,她幽幽的問道,“蕭玥你告訴我,桂恩寧是不是已經死了?一點救都沒有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無疑是否定的,被傷成了那樣,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沒能力再挽回桂恩寧的生命,我無力地點點頭,“是的,所以請你節哀。”

“真是可笑,蕭玥,我剛剛才挽救了我們之間的愛情,可是現在我卻又失去了他,永遠永遠的失去了,不管我再做什麽努力,我都不會再回到他身邊了是不是?”潘玲玲抓住我的手,嘴角帶着一絲痛苦的笑意。

我忽然想起了那句歌詞,“原來最疼痛的表情竟是沒有情緒”,此時此刻的潘玲玲出奇的平靜,只是默默的看着天花板,眼淚已經再也流不下來了,或許在剛才的那一個小時,她已經流盡了人生中所有的眼淚。

“不要難過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你就節哀吧,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夠抓到兇手的。”

潘玲玲扭過頭來,緩緩地問道,“就算是抓住了兇手,那又如何呢?是不是兇手可以把桂恩寧的命還給他,讓他起死回生,重新跟我在一起,我們要結婚生孩子,這些都可以實現嗎?”

被潘玲玲這麽一問,我再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淚滾落了下來,看見我哭了,潘玲玲倒是很平靜地撫摸着我的臉。

“蕭玥你知道嗎?剛才我看到他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的模樣,那一瞬間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他在跟我開玩笑,故意躺在地上不理我?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吵架他都會故意不理我,讓我去逗他開心,我以為他也是在跟我開玩笑呢!”潘玲玲眨着眼睛,陷入了往日的甜蜜回憶之中。

我無言以對,只是緊緊地握着她的手,後來,潘玲玲告訴了我整件事情的經過,她讓桂恩寧陪他去洗手間,桂恩寧便也去了男士衛生間裏,沒想到潘玲玲已經出來五分鐘了,桂恩寧還是在廁所裏,也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停電了,潘玲玲有些害怕,站在男士衛生間門口大聲喊着桂恩寧的名字,這個時候她能夠清晰的聽到桂恩寧的回應,讓她不用擔心,沒事的,他馬上就出來。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不到一分鐘的時候,燈就亮了,但是桂恩寧還是沒有出來,潘玲玲站在衛生間門口喊了幾聲,桂恩寧卻沒有回應,潘玲玲忽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于是,便沖進了男生衛生間,推開門便看到了那一幕慘象。

我心裏冰寒不已,如果按照潘玲玲的說法,那說明桂恩寧是在停電之後遇害的,前後也就加起來不到五分鐘時間,居然就發生了如此的慘案,而當時,潘玲玲就站在衛生間門口,并沒有看到任何男士進去,當然,在之前男士衛生間裏是否有他人,他就不得而知了。

“你先不要多想,很快杜衡他們就會把調查結果弄清楚的,絕對不會放過兇手,哪怕他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抓回來,讓他認罪伏法,給桂恩寧償命。”

“償命?這根本就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說法,如果姓名可以補償的話,那我寧願去死,讓桂恩寧活着。”

“不可以,潘玲玲你不可以這麽想,現在就算是桂恩寧去世了,你也要好好的活着,他在天堂裏看到你開心的活着,他才會欣慰你知道嗎?”

潘玲玲沒有說話,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蕭玥,我累了,我想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好的,那我坐在這裏陪着你,你睡吧,有什麽事情的話随時叫我。”我将潘玲玲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一下,便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沒過多久,潘玲玲的父母便已經趕了進來,剛剛從派出所錄完口供回來,現在看到女兒躺在病床上,他們的悲傷立刻就洶湧而來,剛剛才在訂婚宴上祝福了女兒和未來的女婿,現在他們倆卻陰陽相隔了。

潘玲玲的母親哭得跟淚人一樣,最後連站都站不住,雖然潘玲玲的父親一直在隐忍着,但我能夠看得出來,他的悲傷并不亞于潘玲玲的母親,一家三口在病房裏哭訴着,相互拉着彼此的手,這一幕真的讓人肝腸寸斷,我默默地退了出來,站在走廊上不敢看裏面的那一幅幅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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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2 章 驚魂訂婚宴

潘玲玲終于笑了,“你也一樣,早點跟杜衡在一起吧,他是一個好男人,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提起我和杜衡的事情,我心裏既興奮又顯得有些糾結,現在的情況讓我們怎樣安心的談在一起的問題呢!

我回頭跟杜衡說了潘玲玲要訂婚的事情,杜衡先是很驚訝,但随即也表示了祝福,但是因為明天晚上他還有事情,所以只能退後半個小時再過來,我跟潘玲玲說了一下,希望潘玲玲不要介意,潘玲玲也很理解杜衡的工作性質,便并沒有說什麽。

訂婚宴在市區最高級的酒店裏舉行,潘玲玲和桂恩寧兩家的親戚朋友都到場了,賓客很多,顯得特別熱鬧,不像是一個訂婚儀式,更像是一場盛大的婚禮現場。

潘玲玲穿着一件裸色的吊帶長裙,經過這段時間的瘦身,她的身材确實好了很多,再加上精致的妝容,如今的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毫無缺陷的美女,只是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需要幾秒鐘的時間來告訴自己,眼前的女人就是我熟悉的那個潘玲玲,而不是一個跟大明星何美姿酷似的女生。

桂恩寧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站在潘玲玲身邊,他真的是一個很帥氣迷人的男人,顏值和身材都直逼一線男明星,難怪潘玲玲以及那麽多的女生會為之傾倒。

“蕭玥你來了。”潘玲玲看到我,提着裙擺跑了過來,親熱地拉着我的手,“真好,看到你來,我真的很開心,杜衡一會兒就到是吧,來,我們先過來喝杯酒。”

這個時候,桂恩寧也走到了我跟前,文質彬彬地說道,“蕭玥你好。”

這算得上是我第一次跟桂恩寧正面接觸,之前只是聽聞潘玲玲說過也見過他幾次,但今天跟他說話的一瞬間,我确實覺得有些心動,這樣的一個男人能讓一個女孩子為了他甘心去整容,我覺得其實也并不是那麽荒唐,畢竟他真的太迷人了。

“你好,桂恩寧,祝你們永遠幸福,百年好合。”我端起酒杯,誠懇地祝福道,桂恩寧和潘玲玲開心地笑了,看着他們十指緊扣的畫面,我真的希望他們能夠永遠在一起。

周圍的親戚好友都對他們的愛情表示祝福,雖然我看得出來,在衆多賓客臉上,其實都帶着一絲遺憾,可能他們更希望那個原來的潘玲玲能夠跟桂恩寧在一起,哪怕現在跟她訂婚的男人不是桂恩寧,只是一個外貌平凡的,但是能夠真心愛她,守護她一輩子的男人,這才是所有人希望看到的結局,但是到如今,大家也只能表示衷心的祝福。

整個訂婚宴,潘玲玲都被濃濃的幸福包圍着,她不停的笑着,看着她開心幸福的樣子,我也安心了。

半個小時之後,杜衡來了,我領着他跟潘玲玲和桂恩寧打過了招呼,我們便到旁邊的桌前坐了下來。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他們倆現在挺幸福的?”我輕聲問了一句。

杜衡點點頭,“是的,既然都訂婚了,那就必須要拿出誠懇的态度來對待對方,這才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

“是的,但願桂恩寧是真的收心了,決定真心實意的要跟潘玲玲在一起。”我有些無奈的笑笑,回想着潘玲玲和桂恩寧之間分分合合的感情,真的是有些狗血。

桂恩寧和潘玲玲特意選擇跟我們坐到了一起,席間大家談笑風生,顯得非常開心。

過了一會兒,潘玲玲想去洗手間,于是便讓桂恩寧陪同他過去,看着兩人恩愛的樣子,大家都欣慰不已,尤其是潘玲玲的媽媽,看到女兒如今如此幸福的樣子,特別暖心。

“蕭玥呀,你和潘玲玲是高中的同學,我一路看着你們倆長大,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兩個小丫頭都長大了,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做長輩的真的為你們開心,你什麽時候和杜衡結婚一定要告訴阿姨,我一定會過去祝福你們的。”潘玲玲的媽媽緊緊的拉着我的手,感激的說道。

這段時間,潘玲玲确實讓家裏擔心不已,如今潘玲玲總算走出了陰影,重獲了幸福,潘玲玲的媽媽多次給我打電話,對我表示感謝,對于這樣的話我真都無法回答,說實話,我其實并沒有幫助潘玲玲任何,所有的決定都是他自己做的,我無非就是陪伴着她一起過去整容醫院罷了,這算什麽幫助?

有時候我會感覺到深深的內疚,作為潘玲玲的好朋友,在這個時候卻不能夠改變她的主意,甚至是任由她走向了一條錯誤的道路,不對,到底是對是錯,我根本沒有資格去評判。

就在我準備回答潘玲玲媽媽的時候,忽然間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賓客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但是保安很快便大聲安慰着大家只是保險絲燒了,很快就會恢複光明,請大家不要慌亂。

“真是奇怪了,五星級的酒店居然弄得一下子停電,下次一定不會再來這家酒店了。”潘玲玲的媽媽有些生氣的說道,随即又拉着我的手,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讓你們受驚了。”

“不會的阿姨,沒關系,這很正常。”

大家繼續坐着聊天,黑暗之中,雖然看不清楚相互的表情,但是這不影響并不影響大家聊天。

十分鐘後,宴會廳重新恢複了光明,眼睛在經歷了一段黑暗之後,忽然看到光明,會覺得有些刺痛雙眼,我忍不住微微蹙眉揉着太陽穴,想要讓自己快速适應眼前的光明。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從東邊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慘叫。

慘絕人寰的叫聲讓所有人心驚膽戰,是潘玲玲!

“不好,出事了。”杜衡站起身,迅速朝着東邊奔去。

那是洗手間的方向,難道是他們在衛生間裏遇到了什麽情況?是僵屍嗎?我腦子瞬間就空白了,我趕緊拉住旁邊的潘玲玲媽媽和桂恩寧的媽媽,兩人此刻被吓的有些發蒙,臉色蒼白着僵硬地站着,卻又不敢朝前邁步。

許久,潘玲玲的媽媽才弱弱滴問了一句,“剛才是我女兒在叫嗎?她怎麽了?”

“沒事的,阿姨先不要胡思亂想,我過去看看,您就在這裏坐着,我很快就回來。”安頓好潘玲玲的媽媽和桂恩寧的媽媽,我便迅速朝着衛生間跑去,這個時候衛生間門口已經圍着很多賓客了,我好不容易擠了過去,就看到了杜衡那張眉頭深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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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1 章 奇怪的偏見

我并沒有見過趙翠娥的兒子,聽她說兒子叫唐傑,平時候不太喜歡說話,性格有些孤僻,學習成績不是很好,但是他十分的乖巧,這些年來跟她相依為命,一直都是她的得力助手。

說話間,杜衡也趕了過來,看到杜衡穿着警服,趙翠娥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杜衡,這位就是翠娥姐,我的新同事。”我笑着跟杜衡和趙翠娥介紹着彼此,杜衡走到趙翠娥跟前,禮貌的說道,“翠娥姐您好,我叫杜衡,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請盡管跟我說。”

沒想到的是,趙翠娥對于杜衡這樣熱心的介紹,卻表現得異常冷漠,她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麽。

這倒是讓我很意外的,趙翠娥并不是一個冷漠的人,為什麽會忽然之間對杜衡這麽冷淡,之前我跟他說了杜衡過來幫忙,趙翠娥一直都表示很感激,還說要好好的謝謝我的男朋友杜衡,沒想到現在見到了杜衡,她卻是這樣的态度。

但我并沒有多想,畢竟男女有別,一個帶着孩子來到異地他鄉打拼的女人,對于男性可能會存在着一種莫名的恐懼,畢竟他已經失去了丈夫,所以對于異性應該會有着一種難以言狀的排斥感。

大家馬上便開始動手搬家,很快就将這個小插曲抛在了腦後,杜衡倒是沒有覺察到趙翠娥的态度有些不對勁,一直都跟趙翠娥說着話,但趙翠娥只是冷淡地答應幾句,甚至只是搖頭點頭作為回應。

吃完飯的時候,趙翠娥的兒子回來了,他是一個瘦弱的少年,面色有些蒼白,十四歲的孩子,但是身高卻比同齡人矮了将近半個頭,看樣子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這孩子估計以前過了很多苦日子。

沒想到的是,趙翠娥的兒子看到杜衡的一瞬間,臉上居然露出了跟她母親同樣的表情,甚至于比她母親的态度更加強硬,“媽媽他是誰?”唐傑冷眼看着杜衡質問母親道。

趙翠娥臉上閃過一絲尴尬,将兒子拉了一把,低聲說道,“這是蕭玥姐姐的男朋友。”

“他是警察吧?”唐傑挑了挑眉,冷眼看着杜衡,這個挑釁的眼神讓我和杜衡驚訝不已,初次見面,不知道這個孩子為什麽對杜衡會有這樣深的成見。

杜衡沖唐傑笑了笑,走到他跟前,誠懇地說道,“你好,唐傑同學,我叫杜衡,是刑警隊的一名刑警,很高興認識你。”

“哦,原來你真的是警察。”唐傑輕蔑的看了杜衡一眼,便回頭去整理書包,沒有再說什麽。

趙翠娥有些難為情地,對我說道,“不好意思,這孩子平時性格就這樣,請不要介意。”

“不會的翠娥姐,我們出去吃飯吧,外面的那家餐廳還不錯。“”我拉着趙翠娥,伸手過去攬住了唐傑的肩膀,對于我這個算是比較親密的舉動,唐傑只是愣了一下,但他并沒有做出任何抗拒的意思,看來他對我是沒有戒備的。

吃飯的時候,杜衡不停的跟唐傑和趙翠娥母子倆說話,但他們的态度都表現得很冷淡,甚至于唐傑會表現出一種厭惡來,好幾次要不是趙翠娥暗中拉了他幾把,他可能就要當場跟杜衡怼起來了。

但是他們母子對我的态度卻大不一樣,就好像是他們天生對這杜衡有一種敵意,或者說對于警察有一種深深的敵意,難道這跟他們之前的經歷有關系嗎?

吃完飯後杜衡和我将他們母子倆送到了文物局的宿舍裏,我們市裏的中學是不需要上晚自習的,所以晚上唐傑也不用去學校。

杜衡特意叮囑了他們,晚上盡量不要出門,早上也不要太早出去,最近全城戒嚴,有一只僵屍還潛伏在城市之中,會突如其來的出現襲擊市民。

讓我很意外的是,母子倆聽到這個消息,表現得很淡定,只是點點頭,表示他們不會随便出去,就算是出去也會走人多的地方,讓我和杜衡不要擔心。

我心裏沉甸甸的,如果是普通人聽到,這座城市裏有僵屍的話,一定會表現得驚慌失措,恐懼萬分,但是眼前趙翠娥和唐傑母子倆的表現,真的讓我太意外了。

離開宿舍,回去的路上,我跟杜衡說出了我的疑惑,杜衡笑了笑,只是安慰我不要多想,他說人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裏,尤其是見到了異性,會天生出現一種排斥和不安,那是很正常的,至于他們不害怕僵屍的事件,那可能是因為他們之前經歷的太多,所以覺得麻木了,而且在一種在對于未知的恐懼,很多人表現的都是一種很淡然的态度,覺得恐懼離自己很遠,只有真正看到了恐懼之後,才會感覺到深深的害怕。

“但是我還是心裏很難受,他們為什麽會對于你那麽排斥?就算他們不是對于你還是對于你的身份,這也讓我心塞,警察不是一個神聖的職業嗎,他們有這樣的反應,真的讓我有些匪夷所思。”我深鎖眉頭,看着腳邊的倒影,心裏沉甸甸的。

杜衡拉着我的手,微微笑道,“每個人對于同一種事物的感受都是不一樣的,這跟他們每個人的經歷有關系,就比如說,小孩子害怕打針,所以看到醫生就會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感,有的孩子害怕上學,所以看到老師也會有一種排斥的感覺,這很正常,我想可能是他們以前生活的環境裏,有過一些警察在執法的時候,做了錯誤的示範和舉動,所以才給他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沒關系的,我不在意這些。”

杜衡的分析倒是很有道理,我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多想,畢竟在我心裏,我覺得趙翠娥是一個很單純樸實的女人,她們母子倆只是一對可憐的母子而已,并沒有讓我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周末,我接到了潘玲玲的電話,她羞澀又興奮的告訴我,桂恩寧跟她求婚了,明天晚上他們會舉行一個訂婚儀式,雙方的親人和朋友都到場,我很為她高興,雖然她的這份愛情獲得如此不易,但不管怎麽說,現在她終于能夠跟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了,我必須要祝福她。

“一定要帶着你的杜衡一起過來哦,我知道你們挺忙的,但是,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我需要你們的到場祝福,尤其是你,謝謝你陪我走過人生最灰暗的這段時間。”潘玲玲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顯得有些哽咽,我趕緊安慰她道,“是的是的,我一定會過來的,我先祝福你們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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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0 章 叫趙翠娥的女人

六月轉眼就過去了一半,時間快的讓人措手不及,而眼前的迷霧卻并沒有解開,年前還有兩件至關重要的事情等待着我們去解決,一是蘇小蘭留下的那個謎題還并沒有解開,二是現在那只危險的僵屍的蹤跡,時間越拖延,對事情的發展越不利,我們必須要盡快解決掉,然而,問題往往就是這樣,在你越着急的時候越找不到去解決的辦法。

孫露雲畢業了,進入了所分配的醫院實習,實習期結束後便可以正式成為醫院的護士,她還特意請了我和杜衡以及幾個好朋友去吃了一頓飯,這頓飯大家聊得很熱切。

說着以前在夜校和文物局發生的點點滴滴,大家到最後都忍不住熱淚盈眶起來,尤其是孫露雲的感觸很深,在夜校發生的那件事情之後,她算是一個很幸運的幸存者,周圍的同學,很多都是可以跟她同一批畢業參加工作的,但是她們卻不幸的離開了人世。

孫露雲端着酒杯,含着眼淚哽咽着說道,“我真的很感激老天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繼續活下去,我在這裏祝願在另一個世界的他們,一切安好,我也很感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一路上對我的幫助,我會永遠記在心裏的。”說着,孫露雲喝下了這杯酒,還對着衆人深深地鞠了個躬。

我趕緊拉住她說道,“露雲姐,你千萬不要客氣,我們有緣分才能夠在一起,你好好地工作就是了,我們以後來日方長,還有很多機會在一起玩耍聊天,你不用多想。”

杜衡也微笑着說道,“是的,孫露雲,以後有什麽事情的話你盡管給我或者蕭玥打電話,在這裏你就把我們當做親人就行了。”

孫露雲很是感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默默的點頭,這個晚上,大家聊了很久很久,可能正是因為前段時間的不尋常經歷,才讓我和孫露雲的感情變成了類似于親情的一種關系,我把她從心裏當作了姐姐。

孫露雲離開之後,她的職位便空缺了出來,文物局便又對外開始招聘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

招聘啓事剛剛貼出來不到一天,就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進來了,她并不确定哪裏是人事處,所以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最後走進了我的辦公室裏,其實剛才我在辦公室就注意到她了,只是沒想到她是來應聘的,所以我也沒有上前去問她需要什麽幫助。

女人顯得有些很羞怯,雙手急促的不知道往哪裏放,她看了我一眼,尴尬的笑着問道,“請問,哪裏是招聘處。”

我快步走到她跟前,禮貌的說道,“大姐您好,請問是想要招聘嗎?辦公室在那邊。”

女人點點頭,“是的,是的我看到外面貼着招聘啓事說要招聘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不知道我這樣的符不符合。”

“只要您願意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具體的待遇請您去跟我的同事咨詢一下,我不太清楚。”說着我便領着女人去了旁邊的辦公室,把她交給了負責招聘的李主任,我這才離開了。

很快,女人又過來了,她高興地對我說道,“這位妹妹,實在是很感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你們這裏決定聘用我了,謝謝你。”

“不用謝的,這是我應該做的,況且我也沒幫到您什麽,請問您怎麽稱呼?我叫蕭玥。”我微笑着,這才打量起了眼前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很樸素的衣服,但是很幹淨,三十多歲的樣子,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雙手也并不那麽細膩,甚至能夠看到一些老繭,想必之前一直都是從事着體力勞動的,她其實長得挺有氣質的,盡管衣着樸素,也沒有任何妝容,但依稀能夠看得出來,她年輕的時候确實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她不善于言辭也不,是那種性格開放的人,有一種小女人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帶着優雅和禮貌,跟我所見到的那些市井婦女并不一樣,我忽然之間有些好奇她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會來到這裏決定要做這份工作?

“我叫趙翠娥。”女人沖我笑了笑,那種笑容是很幹淨的,但是我卻能從她眼神裏看出一絲苦澀,這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女人,我跟她聊了幾句,她便離開了。

因為以後我們倆每天都要在一起工作,我有更多的時間和機會去了解她,所以我也并不急着跟她聊太多的話,這樣反倒會讓她覺得不舒服。

這個叫趙翠娥的女人,做事手腳麻利,毫不拖泥帶水,上班很準時,從不早退,待人接物都很禮貌,甚至說帶着一種自卑感,她不太敢主動跟別人聊天,無論別人跟他說什麽,他總是低着頭,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幾次我都提醒她,大家都是平等的工作人員,沒有高低之分,所以請她不要有這種感覺,趙翠娥每次聽我這麽一說,都只是笑了笑,然後說一句樸實無華的實話,“我只是一個掃地的,你們的工作性質跟我不一樣。”

我只知道趙翠娥是從外地來的帶着兒子過來,丈夫早年就已經生病去,她一個女人帶着孩子背井離鄉來到這裏挺不容易的,于是我便去跟局長申請了一下,請求局長安排她住到文物局的宿舍來,這樣的話可以為他們節省一筆租房的開支,局長很爽快的答應了,而且還給了他一套1室1廳的宿舍,這樣足夠讓她兒子和她寬敞的住進來。

趙翠娥知道我幫了她這個忙之後,對我很是感激,拉着我要請我去附近的小飯店吃飯,我拒絕了,“翠娥姐,如果您真的要請我吃飯的話,改天去你的宿舍裏,我們一起炒幾個菜吃飯如何?”

趙翠娥感激地我拉着我的手,“蕭玥,真的很感謝你,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真沒想到能夠遇到你,老天對我真的不錯。”

“不,翠娥姐,您不要這麽說,這真的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而已,對了,下午要是你有空的話,我就過去幫你一起搬東西過來吧,正好我男朋友下午也沒事,請他過來一起幫忙,可以快一點。”

趙翠娥很感動的答應了,下午下了班,我便跟趙翠娥一起去了他們在一條偏僻的街道出租的房子裏。

推開門,就看到一間簡陋的居室,不到二十平米,裏面放着幾件簡單的家具,最多的就是那一捆一捆的書,看樣子那都是他兒子的教材,趙翠娥告訴我,他兒子現在已經進入第二中學學習了,一切都很順利,班主任和新同學對他都很照顧,只是兒子因為比較腼腆,所以一時間還沒有跟大家融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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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9 章 背井離鄉

最後派出所也決定幫他們把屍體運回去,因為基本上已經确定了是他殺,現在需要的失去調查尋找兇手,至于解剖确實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

今天晚上負責這個案子的民警并不知情真正的殺人兇手正是他們的周副所長,民警非常敬業,連夜編寫了卷宗,但交到周副所長那邊之後,很快就被周副所長給壓了下來。

在這個縣城裏,只要是周副所長壓下來的案子,那基本上就是一樁懸案,随便編寫一個結果,都可以結案,或者是直接扣上懸案的帽子,挂起來,也沒人敢說什麽。

因為唐興發是橫死在外面的人,房東也不願意他的屍體運回來,給他們帶來晦氣,于是趙翠娥和唐傑只能将唐興發的屍體送到了火葬場裏,給他洗好換好衣服之後,便直接火化了。

三天之後,趙翠娥帶着唐傑離開了這座小縣城,去了老家将唐興發的骨灰安葬好,便又離開了老家,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什麽地方。

深夜,周副所長家的餐廳裏依舊亮着燈,濃烈的酒氣充斥着餐廳,周副所長喝的臉頰紅紅的,舌頭也有些大了,坐在他面前的正是小毛和小蘇,兩個年輕人并沒有喝太多酒,但是此刻他們卻感覺自己也像是醉酒了一樣,腦子裏暈乎乎的,一點意識都沒有,就這麽傻愣愣地坐着,聽着周副所長一句一句地說着話。

“那個女人現在已經離開這座縣城了,這個案子也就到此為止了,你們就好好的給我爛在肚子裏,将來都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情了,聽見沒有?”周副所長看了兩人一眼,嚴肅的說道。

小毛和小蘇點點頭,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并沒有任何松弛,周副所長有些不高興了,拍着桌子說道,“告訴你們,幹警察的這輩子不可能手上不沾一兩條人命,再說了,這個唐興發本來就該死,制造謠言,禍害了那麽多人,他本來就應該被處死,我那天不過是失手打了他幾下,他自己太沒用就這麽死了,賴誰?”

小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周副所長,我想這件事情應該沒那麽簡單吧?雖然現在唐興發已經被火化了,他的妻子孩子也離開了,但我覺得,這件事情的真相以後也還會被揭開的,畢竟,那幾個學生挖出死人的事情也鬧得沸沸揚揚的,我想可能會有人,去調查這件事情吧。”

周副所長一瞪眼,“調查?在這座縣城裏除了我之外,誰還有查案的本事,調查我倒是看看,是誰想惹是生非?到時候我連她也一起給埋了。”

周父所長舉起酒杯,狠狠地喝下一口,“你們倆給我聽好,如果你們倆也想去制造流言的話,那最好是先想好怎麽個死法。”

小毛和小蘇面面相觑,這樣的威脅讓他們心寒不已,但是迫于周副所長的淫威,他們也只能點了點頭。

周副所長見兩人終于松口了,這才露出了笑臉,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是啊,這樣才是好同志嘛,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也不要想得太偏激了,其實做警察的人沒你們想的那麽高風亮節,該使出特殊手段的時候,就必須要使用特別的辦法,否則自己會被別人害死的。”

周副所長說着便給小毛和小蘇道上了酒,讓他倆跟他一起碰杯,這一個晚上,周副所長沒有讓兩個小警察離開,他的目的是想要給兩人洗腦,成功地将兩人拉下水,将來如果他們敢揭發自己的話,那他們也就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誰也跑不掉了,況且,他相信在這座小城裏,沒有人敢扳倒自己。

距離朱大媽和朱大爺被僵屍襲擊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裏沒有任何的動靜,那只僵屍也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不過,這座城市的警報本意并沒有就此解除,人人自危,依舊擔心着那只僵屍躲在暗處,稍不注意就會跳出來咬自己一口,城市的上空依舊籠罩着緊張的氣氛。

昨天下午我去看了潘玲玲,她已經拆掉紗布了,但我看見她的第一眼,我差點就驚訝地叫起來,眼前的女人已經不再是我熟悉的那個潘玲玲了,她有着跟大明星何美姿一模一樣的,那張臉,大眼睛,瓜子臉,高鼻梁,一颦一笑都帶着動人的氣質。

“怎麽樣,是不是完全認不出來?”潘玲玲沖我笑了笑,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說道,“你說我現在去見桂恩寧,會不會讓他大吃一驚呢?”

我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點頭說道,“他應該會很吃驚的,不過你想好了嗎?現在就去見他?”

“當然,我這麽做就是為了他,我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去找他,讓他看到我的美麗,我比他現在的那個女朋友漂亮多了,我要他回到我的身邊。”

潘玲玲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扯起一抹微笑,或許是因為換了一張臉的關系,這麽笑容讓我感覺到心底冰寒。

看到我表情有些僵硬,潘玲玲緩和了語氣說道,“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和陪伴,真是不好意思,一直這麽打擾你,改天我請你和你男朋友一起吃飯,你可是不要拒絕。”

“改天再說吧,反正我們以後時間還挺多的。”我拍了拍她的後背,勉強露出了一個還算是自然的笑容,此時此刻,我還真的笑不出來,那個我熟悉的女孩子已經徹底不見了,就好像是跟我生活了很久很久的一個人,突然之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後來的情況還真的狗血得令人驚訝,桂恩寧見到真容之後的潘玲玲,居然很痛快地跟現在的女朋友分了手,重新跟潘玲玲在一起,而且對她比以前好了很多倍,俨然是一副侍奉女神的姿态,這讓潘玲玲很滿意。

而我聽到之後卻感到了莫大的心痛,桂恩寧到底愛的還是那副皮囊,而不是潘玲玲本人,但願這份用皮囊換來的愛情,可以一直維持下去。

就像杜衡安慰我的一樣,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對于愛情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有些人喜歡柏拉圖式的戀愛,而有些人更在乎于肉體和靈魂之間的交織,所以說,潘玲玲或許要的只是桂恩寧這個人,而不是他的心,對于她來說,有這個人的肉體,比擁有這個人的靈魂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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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8 章 驚人屍體

“沒有鬼出現我們還是走吧。”楊子文站起身來,看了看另外兩個同學等待着他們的贊同。

然而陳東宇卻拽了一把楊子文,“沒看到我今天帶了鐵楸來嗎?今天晚上看不到鬼,我們就挖一具屍體出來看看,到底有沒有變成僵屍。”陳東宇說着,便将書包扔下,走到旁邊揮起鐵楸便開始挖了起來。

大家瞬間愣住了,真沒想到陳東宇居然是來真的,也不知道他是在負氣還是真的有這個打算,安靜的夜空之中,久久的回蕩着鐵鍬挖着土地的聲音。

“是的,是的,根本就沒有什麽鬼,我們也一起來挖吧!”黃金東拉了莫小飛和楊子文一把,走到陳東宇旁邊,大家商量着輪流挖着眼前的土地。

剛挖了一會兒,陳東宇就發現了情況,這塊土地是之前被人挖過的,圖非常的松,而且土質比較新鮮,看來這下面一定有東西。

興奮和好奇瞬間就将衆人心裏的恐懼驅趕走了,大家輪流挖着土,想要盡快把下面的東西挖出來。

“你們說下面埋藏的是什麽東西?是死人?還是其他的東西?”莫小飛問了一句,大家的情緒更加激動起來。

“應該是死人吧,否則的話怎麽會挖那麽深的坑,而且肯定是意外死亡的人,那些人想要掩蓋住秘密。”楊子文回答道,陳東宇立刻就推了他一把,“去你的,怎麽可能是死人呢?這一片亂墳崗,如果真的有死人的話,一定是随便掩埋的,埋得那麽深,只有一個可能,下面一定是埋藏着寶藏,忘記了嗎?很多新聞上報道一些盜墓賊在盜取了文物之後,往往是先将文物埋藏在地底下,等到風聲過去了,他們再挖出來拿去賣,我想今天晚上我們可能就要發財了。”

陳東宇這麽一說,大家更加興奮了,甚至他們開始幻想着挖到寶物之後他們,将寶物賣掉,一夜暴富之後就離開學校,去開始他們全新的生活。

對于叛逆期的孩子來說,學校無疑是一座監獄,困束着他們的青春,束縛着他們天馬行空的思想,時時刻刻想着解放的他們,更加渴望能夠有一個機會,能夠一飛沖天,完成自己遠大的夢想。

時間1分1秒的過去了,腳下的土坑也越挖越深,大家開心地聊着天,談着一夜暴富之後的計劃,大家卯足了勁飛快地挖着。

“挖到東西了!”黃金東驚訝地叫了一聲,将鐵鍬扔了下來,大家趕緊将手機的光湊了過去,果然,土坑裏已經露出來了一個裹屍袋,看樣子裏面确實是一具屍體,而不是什麽寶物,衆人不由得失望了起來。

“不會的,應該不是屍體,我們打開看看,有些盜墓賊就喜歡故弄玄虛,在裹屍袋裏面裝着寶貝,來,我們打開看看。”陳東宇安慰着大家,蹲下身來,用小刀劃開了裹屍袋,立刻一股腐臭變撲鼻而來,大家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馬上就要見到可怕的屍體了,大家情不自禁的将身體往後縮了縮,陳東宇心裏也有些恐懼,于是便退到旁邊,用鐵楸的把挑開了裹屍袋,頓時,一具已經腐爛了一半的男性屍體暴露在了衆人眼前。

一聲聲尖叫刺破了喉嚨,四個男孩子吓得癱坐在了地上,在一見到屍體的時候,誰也不可能淡定,之前的興奮已經一掃而光。

“天哪,這個人好像是……是……”楊子文顫抖着聲音,哆哆嗦嗦地看着那具屍體,臉吓得蒼白。

“是誰你快點說啊!”陳東宇推了他一把。

楊子文回頭看着黃金東和莫小飛,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覺不覺得這個男人很像唐傑的爸爸嗎?”

黃金東和莫小飛愣了一下,定睛一看,頓時驚愕萬分,這好像真的是唐傑的爸爸,天吶他居然死了,埋在了這裏?

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沖破了喉嚨,四個孩子尖叫着四散而去,寧靜的夜空就此被劃破,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唐傑和趙翠娥接到派出所電話的時候,母子倆彼此都心照不宣,預感到了這個電話可能會帶給他們一個噩耗。

果然,電話那頭,民警的聲音顯得有些緊張,他斷斷續續地告訴他們,很有可能唐興發被人殺害了,埋在亂墳崗裏,現在屍體已經被擡回到派出所了,等待着解剖,讓他們趕緊過去辨認一下是否真的是唐興發。

趙翠娥險些暈倒在地上,唐傑緊緊的扶住了母親,她的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看來那個噩夢變成現實了,爸爸真的離開了他們。

“不會的,那不是你爸爸,絕對不是你爸爸,孩子,你要相信你爸爸不會有事的。”趙翠娥哽咽着說道,眼淚卻已經抑制不住往下滾落了下來,唐傑重重地點點頭,這個時候他并不是相信那個男人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想要給母親一點點安慰。

母子倆奪門而去,直奔派出所,當揭開那條白布之後,母子倆便失聲痛哭起來,眼前的男人正是失蹤了幾天的父親,他現在已經腐爛了很多,但是仍然能夠通過他的衣服和殘留的那半張臉認出他确實是唐興發。

派出所給出的解釋是,那天晚上釋放了唐興發之後,他遇到了壞人,被壞人殺死之後掩埋在了亂墳崗裏。

冷靜下來之後,趙翠娥拒絕了派出所要解剖的建議,她擦幹了眼淚,認真的說道,“我要把我丈夫的屍體帶回去。”

民警皺眉說道,“可是現在他的死因不明,需要進一步解剖才能夠确定死亡的原因。”

“不用了,既然人都死了,那還有什麽必要呢?還是留給孩子爸爸一個全屍吧,解剖那得把肚子剖開,我不願意他遭受這樣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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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7 章 夜探亂墳崗

“你沒事吧?”我擔憂的問道,相比之下,我更擔心的是蕭玥杜衡的安全。

“你放心,我完全沒事的,何況今天陳大哥也跟我一起過去了,這兩只僵屍剛剛被咬,所以僵屍的氣息還不是很多,加之是白天的關系,很容易就将他們制服了,你們什麽時候結束?我過來接你們。”

因為剛剛出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杜衡顯得特別不放心,但是我考慮到潘玲玲在這個時候肯定不願意讓別人看到她的樣子,臉上纏着紗布,是整容之後最尴尬的一段時間,所以我便跟杜衡說明了一下,讓他不要過來接我們,我答應他将潘玲玲送回家去之後馬上就回來。

三個多小時後,我見到了潘玲玲,她臉上纏着紗布,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她的興奮。

“蕭玥謝謝你,我終于成功了,醫生說一個周之後拆掉紗布,我就可以重獲新生了。”

對于她所說的“重獲新生”四個字,我感覺到了莫大的悲痛,把這樣的一段感情寄托在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身上,還說自己獲得了新的生命,這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不負責任,但我并沒有當着她的面說出來,只是祝福她。

路上我跟潘玲玲說了僵屍襲擊人的事情讓她多加小心,這些天就好好的在家裏呆着,現在臉上纏着紗布也不方便,最好不要出門去。

将潘玲玲送到家裏之後我便趕緊奔到了派出所,見到杜衡真的沒事之後我才松了口氣,聽杜衡把事情的經過認真的跟我說了一遍,我心裏沉甸甸的,沒想到僵屍居然會選擇在黎明的時候襲擊市民,看來這只僵屍現在确實是需要大量的人血來滿足自己的療傷需求。

“現在經過分析判斷,朱大媽很有可能是再去菜市場的路上被襲擊的,沿途的一代我也去過了,估計是在那棟建築工地附近,因為那裏的那片樓盤現在還沒有完全施工結束,是僵屍很好的藏身之處,再加上那片樓盤現在沒有人居住,人煙稀少,陰氣比較重一些,倒是一個僵屍藏身養屍氣的好地方。”

“那我們現在也只有等到下一次僵屍出現了是麽?”我皺眉看着杜衡問道,真的很難以承受,忽然之間兩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去世了。

杜衡點點頭,“我們會加緊巡查力度,再次跟全城市民通告,讓他們絕對不要在夜晚和黎明單獨出門。”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說到底其實這件慘案還真的是跟朱大爺和朱大媽有很大的關系,如果不是朱大媽他們的疏忽,這個慘劇也不會發生。

縣城的夜晚,鐵路中學正在上晚自習,漸漸炎熱的天氣,讓孩子們更加倦怠,這樣枯燥的晚自習,确實讓他們很難以難以集中精力去學習。

下了課,四個男生坐到了一起玩耍,聊着聊着,居然聊起了關于靈異事件探究的事情。

初二五班的陳東宇膽子比較大,平時很調皮,于是便說是晚上要帶着大家去亂墳崗抓鬼,他這個提議一出,馬上就讓大家驚慌起來,去抓鬼,這怎麽可能呢!

見到大家顯得很害怕,陳東宇立刻就得意起來,“你們這群膽小鬼,是不敢去了吧?哈哈,不是剛才還說自己膽子很大麽?”

聽陳東宇這麽一說,另外三個男生立刻就不高興了,“切,怎麽可能害怕呢,不就是去亂墳崗麽,我們也敢去的!”

大家便商量好,放學之後便一起過去亂墳崗,為此,他們還聯合起來欺騙家長,晚上是去同學家借宿。

放學之後,四個男孩子便出發了,陳東宇還從班上找來了一把搞綠化的鐵鍬,扛在肩膀上,帶着大家朝着亂墳崗浩浩蕩蕩的去了。

他們先是坐了電三輪,到達了距離亂墳崗還有二十分鐘路程的一個小型加油站,這裏便是電三輪能出城最遠的距離。

月光下,四個男孩子的臉孔看起來青澀無比,他們舉着手機照着路,一步步地朝前走去,彼此的心跳都很厲害,但是他們還在佯裝堅強和無所謂。

還沒有走到亂墳崗,隔着老遠的距離,便已經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風一吹,便侵入了鼻孔,四個男孩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是的,眼前是埋藏了無數死人的亂墳崗,而不是一片普通的土地。

“大家別怕,我們過去。”陳東宇回頭看了一下三個同學,帶頭朝着亂墳崗走了過去。

大家都沒有說話,腳步顯得有些淩亂,不知道是誰不小心被雜草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一時間吓得衆人,有些亂了陣腳。

“都給我好好的走,這裏沒有什麽鬼,就算有鬼,我一鐵鍬就讓它趴在這裏。”陳東宇沖的同學大聲吼道,他這麽大聲的喊,其實也是在給自己壯膽而已,此時的環境裏,十幾歲的孩子不可能真的無所畏懼。

亂墳崗上到處都是雜草和垃圾,還有不少動物的屍體,臭氣熏天,但是更多的是一種難以驅散的恐怖氣氛。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馬上就要十二點了,只要十二點一過馬上就會看到那些出沒的鬼魂。

“大家在這休息一下吧!”陳東宇率先坐到了一塊石頭上面,三個同學猶豫了一下,便也坐了過去。

“你們都振作起精神來,剛才不是一個個的還挺英雄的嗎?現在又怕了?”陳東宇生氣地質問道,他其實有些擔心,等會兒如果真的見到鬼了,三個同學會驚慌失措的逃走,将他一個人扔下。

被陳東宇這麽一說,黃金東和莫小飛電也附和道,“是的,不會有鬼的,咱們今天晚上就是來抓鬼的,要是真的有鬼,我們也會把他給吓跑的。”

楊子文坐在一旁連連點頭,他倒是真的希望今天晚上不會有鬼出現,他很後悔當時一時沖動,居然答應了跟過來,現在後悔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四個少年坐在石頭上,微風吹過,将他們的頭發吹得飛起來,露出了一張張青澀的臉。

大家屏住呼吸,等待着十二點的到來。

沉默之中,顯得氣氛更加凝重,旁邊傳來了一聲蟲子的叫聲,吓得四人渾身一顫,但随即便又鎮定了下來。

十二點了,鬼還是沒有出現,黃金東看了看手機,嘆息了一聲。

“再等等吧。”陳東宇沉聲說了一句,大家便又沉默着,手機的光照着彼此的臉,顯得僵硬無比。

半個小時過去了,亂墳崗上還是一片安靜,除了間或的蟲鳴之外,并沒有任何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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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6 章 僵屍再現

廚房裏沒人,客廳裏沒人,書房裏也沒人,她走到卧室推開門看了看,卧室裏居然也沒有人。

奇怪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家準備做飯的嗎?怎麽不見了,難道二老一起出去度二人世界了?朱雯笑了笑便,進了廚房開始準備午飯。

剛剛把米淘好,忽然聽到身後有響動,她扭頭看了一眼,朱大媽已經站在了門口,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朱雯笑了,“老媽,你們剛才去哪了?怎麽不在家裏呢,看我今天給你們買了好多東西,還買到了烤鴨呢,今天剛剛出爐的特別新鮮。”

朱雯樂呵呵地說着話,但是老媽卻無動于衷的站着,一句話都沒有說,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着她,不對,這不是看陌生人的目光,如果是看陌生人的話,目光應該是警惕的,但是眼前的老媽眼神居然是如此的空洞,甚至說是一種呆滞。

“媽,您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朱雯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了過去,然而還沒有走到近前,她就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是一種腐爛發臭的味道。

這絕對不是老媽身上的味道,老媽是一個很愛幹淨的人,怎麽可能弄得自己身上臭烘烘的,不對。

也就在這個時候,朱大爺也走了過來。他走路的樣子跟平時後大不一樣,此刻顯得特別的僵硬,似乎是,腿腳有些不方便,甚至連胳膊都有些僵硬了。

“老爸老媽,你們這是怎麽了?今天奇奇怪怪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可別吓我呀,我現在陪你們去醫院看看吧!”朱雯心一下子緊張起來,如果父母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她還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承受。

朱大媽和朱大爺就這麽站在廚房的門口,一左一右的将廚房的門口堵住了,朱雯費力地擠了過去,真是奇怪了,自己走出來的時候,父母居然都沒有給自己讓開,就好像是完全呆滞了一樣,這到底什麽情況?朱雯腦海中浮現出了一種不好的猜測,難道是老年癡呆症提前了?

之前看到過一些醫學的論文,說老年癡呆症具有不穩定性,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忽然犯了,因為有些老人受到了刺激,才會忽然之間出現了病症。

很有可能父母是受到了什麽刺激和驚吓,所以才會忽然之間這樣,朱雯這麽一想,不禁悲從中來,父母今年才六十多歲。要是因此就患了老年癡呆症的話,真的是挺讓人難受的。

朱雯迅速穿上了外套,準備帶父母出門,然而她轉過身的時候卻看到父母的一個奇怪的地方。

父母微微張着嘴巴,像是在艱難地呼吸,仔細一看,他們居然都有了黑眼圈,按理說老年人是不太會有黑眼圈的,而且,他們的嘴唇顯得有些烏紫,現在是6月天,天氣并不冷,怎麽可能會嘴唇凍得發紫呢?這不可能。

朱雯心情變得愈發緊張起來,回想着剛才自己從廚房裏擠出來的時候,碰到了父母的身體,似乎是有些僵硬,他們難道是……

朱雯下意識地朝父母的脖頸看的過去,頓時吓得魂飛魄散,就在父母的脖頸處,居然有一個很醒目的牙印,而此刻已經,變得烏紫一片了,甚是顯眼,而且看起來并不是人類的牙齒咬的,而是某種動物獠牙才會留下的空洞。

朱雯感覺到渾身一片冰涼,她趕緊朝後退了幾步。背靠着房門,她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雙腿在不住地打顫。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吓唬我,你們這是不是被僵屍咬了?”朱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淚已經洶湧地掉了下來,如果是,那就意味着眼前的父母已經失去了生命,他們已經離開自己了,永遠的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悲傷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滾落了下來,這個時候的悲傷遠遠大過于恐懼。

但是朱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告訴自己父母既然已經被僵屍襲擊了,那麽就不能讓他們再去襲擊其他人,這個時候是午後,他們應該是能力最弱的時候,不會出去襲擊別人,也正是這個好機會,可以讓他逃脫出去,趕緊跟外面的武警官兵彙報,朱雯一咬牙,轉身跑了出去,将門反手帶上,而且掏出鑰匙将房門從外面反鎖上了。

做完這一切,朱雯逃也似的離開了小區,她一邊狂奔着,一邊擦着洶湧而下的眼淚,爸爸媽媽,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你們……

兩點一刻,我和潘玲玲坐在了整容醫院的候診室裏,我緊緊的拉着潘玲玲的手,心情緊張萬分,但是潘玲玲卻顯得異常的冷靜,似乎還帶着一些期待。

潘玲玲覺察到了我的緊張,她反過來倒是安慰我起來了,“蕭玥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沒事的,就只是一個小手術而已,別人做開顱手術,心髒手術不都是成功地活下來了嗎?我只是在臉上動動刀子而已,別緊張。”

我連連點頭,“是的,你心情放松就好,我在這裏等你。”

潘玲玲欣慰一笑,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幾個小時之後我就不再是自己了,我就成功甩掉了這張醜陋的臉,我也可以體會一下做美女的感覺真好。”

這番話我真的無言以對,我只能默默的祈禱着一切順利。

半個小時後,潘玲玲進了手術室,醫生告訴我們手術将會進行三個小時,而且還保證手術不會有任何的問題,麻醉師是有着十多年經驗的,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坐在外面等待潘玲玲的時候,我接到了杜衡打來的電話,告訴我一個壞消息。

住在市區小區的朱大媽和朱大爺,被僵屍襲擊了,他的女兒發現了問題馬上出來報警,而且還機智地将房門反鎖上,這才避免了悲劇的發生。武警官兵先去将現場控制了起來,随後,杜衡便趕了過去制服了兩只僵屍,好在因為是午後,陽氣最旺盛的時候,兩只僵屍也并沒有任何的能力,就好比是生活在白天的蝙蝠一樣,失去了很大的戰鬥力,所以很輕易就束手就擒。

只是遺憾的是,朱雯沒有來得及看父母最後一眼,朱大爺和朱大媽便已經被焚燒了,必須這樣做,否則的話,僵屍氣息一旦蔓延,将會引發很多麻煩。

但是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并不能發現僵屍是在什麽地方襲擊的朱大媽,所以那只僵屍藏身何處也不能追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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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5 章 整容噩夢

“我好擔心那個僵屍會不會咬了市民,但是卻一直沒有被發現,畢竟僵屍神出鬼沒的,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麽地方出現。”

杜衡放下勺子,認真地解釋道,“僵屍一般會在月圓的時候出現來咬人吸血,也是為了保存他自己的屍氣,不過也不排除他會選擇在某些時刻忽然出現去咬人,畢竟他現在受了重創,應該會需要大量的新鮮人血來給他自己療傷,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還沒有傷害過人,所以你不用擔心,大家都在輪流日夜不分地執勤,市民們也都很配合,所以應該不會有事的。”

聽杜衡這麽一說,我才欣慰地點點頭,伸手握住的他手,“你一定要注意,你別忘了現在在整個世界上,我只有你這麽一個親人了,如果你有什麽閃失的話,我就活不下去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眶忍不住濕潤了,視線模糊了起來。

杜衡伸手捧起我的臉,“傻丫頭,我怎麽可能會有事呢?自古以來邪不壓正,我是代表着正義,怎麽可能會被邪惡打倒?而且,這個世界上你還有其他值得你去愛的人,比如說教授,還有你的朋友們,我并不是唯一能夠支撐着你活下去的人,假如有一天我遇到了不測,你也一定要勇敢的活下去,好好的照顧自己,知道嗎?”

這句話一出,我瞬間就崩潰了,一把抱住了杜衡失聲痛哭起來,“不,你給我的感覺跟其他人給我的感覺根本不一樣,你知道什麽是親人嗎?就是生死相依,從靈魂到肉體都是毫無隔閡的那種關系,他們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可以把他們當做家人,但是,他們誰也取代不了你給我的這種感覺,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沒有你我不可能好好的活着,所以你必須好好的。”

杜衡咬着嘴唇,我能看到他的眼眶有些紅了,但是他并沒有沒有在我面前表示出任何的脆弱,他使勁地點點頭,“是,我們倆都會好好的。”

杜衡為我擦掉了眼淚,“別說這些話了,多影響心情啊,是不是?”

我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低着頭說道,“我這不也是觸景生情嗎?所以才會随口說了這麽幾句。”

“對了,明天你要和你的同學潘玲玲去整形醫院嗎?安不安全?”杜衡關切地問道。

我看着他,有些尴尬的搖搖頭,“整容肯定是不安全的,很有可能就此再也醒不過來了,但是我勸說了潘玲玲很久,她還是執意要去做,認為只有通過整容變美才可以挽回她男朋友桂恩寧的心,我真的挺替她感到痛心的,為了這樣的愛情付出這麽多,太不值得了。”

杜衡抿着嘴唇點點頭陷入了沉思之中,我忽然有過一個小念頭,雖然覺得很無知,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杜衡,那你告訴我,假如我是一個長相不那麽好,甚至說有些醜陋的女孩子,你還會不會愛上我?”

“如果,那個你也是現在的你,我一定會愛上的。”杜衡堅定的說道,“我這個人從來都不相信一見鐘情的事情,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相處久了,才會發現對方吸引自己的地方,而你就是,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只是把你當做了一個熟人朋友,并沒有想過我們的未來,在後面漸漸的接觸之中,我才慢慢的愛上了你。”

我忍不住羞澀地捂嘴笑了起來,“那你說,如果我忽然之間變醜了,你還會繼續愛我嗎?”

杜衡也被我逗樂了,“難道我還要讓你去整容嗎?”

我倆瞬間大笑起來,杜衡時不時地釋放出一些小幽默,倒是挺讓我感到意外的。

笑過之後,杜衡便認真地叮囑了一番,确定好了我們是在下午的時候過去,而且那家醫院是在市中心,人比較多并沒有,任何的安全隐患,他才答應不陪我一起過去。

回到房間休息的時候,我卻失眠了,想到明天一過,我就要開始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潘玲玲,她不再擁有我熟悉的那張臉孔,而是帶着一張類似于別人的臉孔,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那她所擁有的愛情還會是她想要的愛情嗎?她已經不是她了。

夜裏,我忽然感覺到有些口渴,于是便起床去倒了杯水喝,我有意将動作放得很輕,生怕打擾了隔壁卧室的杜衡,但是盡管如此,我還是不小心将椅子碰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這個時候杜衡的卧室門開了,他快步走了出來。

“不好意思啊杜衡,我剛才不小心碰到了椅子,打擾你了。”我歉意地說道,然而杜衡卻一臉驚愕的看着我,警惕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麽在我家裏?”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杜衡,“杜衡是我呀,你跟我開什麽玩笑呢?我是蕭玥。”

“你到底是誰?如果不說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杜衡皺眉看着我,看樣子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一下子就懵了,“杜衡我真的是蕭玥啊,你怎麽了?為什麽忽然之間不認識我了呢!”

“你根本就不是蕭玥,你不用騙我了。”杜衡冷笑着,大步朝我走了過來。

“我真的是蕭玥啊,你為什麽不肯相信我了?”我激動地大聲說着,杜衡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控制住了,在推搡之間,我扭頭看到了旁邊的那面鏡子,鏡子裏的那張臉,居然不是我自己。

那張臉讓我感覺到熟悉而又陌生,但它并不是我自己。

居然是潘玲玲。

不可能!我慘叫一聲,從睡夢中瞬間掙脫了出來。

剛才居然做了一個如此奇怪的夢,我捂着狂跳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此時是淩晨四點多,我起身走到窗前,撩起窗簾看着外面安靜的黑夜。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應該是因為擔心潘玲玲的情況,所以才會做了這樣一個夢,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跑到了鏡子前,再三确認鏡子裏的那個人是自己,我這才放下心來喝了口水,便又躺回到了床上去。

但願今天整容的事情一切順利,也但願潘玲玲能夠挽回桂恩寧的心,哪怕桂恩寧愛的只是那副皮囊也好,只要這個男人長期厮守在她身邊,她就會感覺到莫大的幸福和滿足。

中午,朱大媽的女兒朱雯拎着滿滿的幾個大袋子興沖沖地來了。

敲了半天的門,但是父母卻并沒有起身來給她開門,朱雯便自己掏出鑰匙開了門,“爸,媽,你們在家嗎?怎麽不給我開門呀?”朱雯将東西放下,四下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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