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7 章 和星界財團做生意
當聯軍走出泰羅卡森林，進入影月谷的時候，凡妮莎這邊已經堆積了大量斯帕姆罐頭，沒辦法，很多肉類不處理就放壞了，最初兩天暢開供應，之後幾天就有一大堆洛丹倫工人在秘密地壓制罐頭了。
外域的野獸體內富含着數量稀少的生命元素，直接給聯軍吃掉有點可惜，挑挑揀揀送回洛丹倫，養殖一部分，宰殺一部分，那些味道鮮美的塔布羊更是送回王宮，回頭和佳莉娅、吉安娜一起涮羊肉吃……
僅靠聯軍的獵人打獵，那肯定不夠消耗，注水也是有極限的，凡妮莎就派埃希拉.旭日行者聯系了星界財團。
星界財團的虛靈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種族，和地精沒什麽區別。
不知道凡妮莎在虛空風暴坑了他們一把，聽說有生意，星界財團立刻派出代表來和她商談。
他們的賣相比地精強，渾身纏着繃帶，外邊還套着長袍，一幅世外高人的模樣。
星界財團內部組織極為松散，凡妮莎也沒管來的是守序派還是激進派，生意就是生意，和誰談都行。
虛靈來到外域已經好幾年了，他們也會人類通用語，雙方交流沒有障礙。
“我聽說你們需要象牙？巧了，我手裏有不少，帕斯塔茲，我的朋友，我需要野獸的屍體，越大越好，不用你們處理，直接給我運送過來就行。另外，寶石、精良級的魔法裝備、武器、金屬我也要。”她直接了當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對面的虛靈帕斯塔茲是星界財團在納格蘭的軍需官，他們虛靈的身體早就能量化了，只是為了維持人形，才在體表纏上各種符文繃帶，此時這個虛靈興奮無比。
雙方第一筆交易，凡妮莎就提供了五百枚象牙，這對平常象牙交易量只有個位數的星界財團來說絕對是大生意。
他們也曾經想過去納格蘭草原深處捕獵那些雷象，可獸人牢牢占據着草原，星界財團人員稀少，還真打不過外域一霸的獸人，現在凡妮莎的交易實在是瞌睡送枕頭。
虛靈已經是能量生命體了，他們不需要血肉生命的食物，原本交易列表裏是沒有食物這個選項。
但這年頭什麽都有第一次，利潤豐厚的話，對商人而言，就沒有什麽是不能交易的。
“我們的要價可不低。”他還在試圖讨價還價。
凡妮莎同樣不怵他：“你看到外邊的聯軍了嗎？在這麽龐大的數量面前，我的生意找到任何一位節點親王，他都會和我成為朋友，我沒說錯吧？”
虛靈幹笑數聲：“你似乎很了解我們？”
“聽德萊尼人說起過你們，我需要的野獸屍體什麽時候能運到？”緣由都推到德萊尼人身上，凡妮莎不信虛靈還能去找德萊尼人求證。
眼看話語間的诓騙沒意義，虛靈答應了這筆交易：“按照你們的計時方式，半個小時。”
這種宇宙級商團還是頗有誠信的，不到二十五分鐘，一座巨大的肉山就被星界財團的運輸艦送到奧蕾莉亞要塞，這東西八條腿，腦袋有點像牛，有牛角，也不知道是什麽星球的動物，看屍體的新鮮度，明顯就是剛剛擊殺的。
“行，等我先試試。”
凡妮莎是個認真負責的人，她擔心這種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野獸把聯軍吃壞了，雖然艾澤拉斯人類和獸人的腸胃能力是一等一的強悍，可基本的測試還是需要的。
她自己不會吃這東西，為此她招募了幾個試吃員，都是那種膽小、懦弱、可憐無助，但是特別能吃的人物！
試吃員分別是一個矮人，一個獸人和一個牛頭人。
凡妮莎讓手下工人把八腳獸的肉進行‘加工’處理，之後端上來讓三位試吃員品嘗。
“三位，這次更換了一些食物來源，為了聯盟和部落……”她巴拉巴拉一陣說，三人忙不疊地點頭。
他們都很喜歡這份工作，不是奉承，和榮譽、奉獻也沒關系，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他們不知道，在凡妮莎的工序流程中，三人不但負責試吃，還負責質檢！每當一批新食物加工出來後，工人就會抽取一些給他們吃，沒問題，發下去，有問題立刻收回！
凡妮莎可以解毒，所有的神經性毒素和血溶性毒素都不怕，但大面積食物中毒還是很麻煩的，能避免就要避免，所幸人類和獸人的體質都誇張地強悍，至今為止，別說中毒，就連一個拉肚子的都沒出現。
牛頭人加摩爾是這三人中最能吃的，在部落裏他飽受歧視，戰鬥力低，性格懦弱，偏偏還有一個能吃的胃，為此他經常遭遇各種各樣的欺淩，在凡妮莎試吃員招聘令貼出來的第一時間，他就來應募了，并以第一名的成績，順利獲得了這份工作。
工人剛把肉端上去，他想都沒想就開始吃，一邊吃一邊點頭：“好吃，好吃！”
凡妮莎把三人都檢查一遍，确實沒問題，肉山一樣的八腳牛拉進去，大量斯帕姆就被制造出來了！
部落的高層不知道她在和星界財團做生意，他們一直認為食物都來自聯盟，現在自己每多吃一口，就能為部落打敗聯盟做一份貢獻！雙方不能真刀真槍的開戰，那就在經濟上摧毀對方，吃丫的！
獸人為了多吃幾頓斯帕姆，為了把聯盟吃窮，為了鮮血與榮耀，為了力量與雷鳴，他們減慢了行軍速度，聯盟發現後也不準備傻乎乎地沖在前面，他們同樣選擇減速。
這可把一心讨伐伊利丹的大法師卡德加急壞了，此時他還不是部落英雄卡德加，在部落那邊沒什麽影響力，他越是氣急敗壞，部落那邊幾個領頭的越是認為聯盟要堅持不住了，沒說的，我們繼續吃！不光要吃，我們還要吃好、吃飽！
最初離開沙塔斯的時候，獸人都是大踏步往前急行軍，之後變成了走路，現在變成了往前蹭，原本按照卡德加的計劃，此時應該已經開始對黑暗神廟的最外層展開攻擊了，可實際聯軍連三分之一的路程還沒走完呢！
第 416 章 不吃都不行
後勤統一管理，這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是個人就知道統一管理、統一調度的好處，但要選出一個符合幾方心意的人可就難了。
凡妮莎是最合适的人選，無論是軍銜還是實力，無論是身份還是和雙方間的交情，甚至包括掌握的語言與溝通能力，沒人比她更适合這個職位了。
聯軍的物資都堆積到奧蕾莉亞要塞，由她統一調配。
三辭三讓後，她就正式就任了。
凡妮莎其實對這個軍需官已經看不上眼了，這不是安其拉之戰，聯軍沒有長時間的動員與準備，手中的物資可以說是極少。
外域太窮，僅有的那點物資根本不夠大軍揮霍，原時空快刀斬亂麻地把伊利丹弄死，也是因為物資緊張，不快不行。
食敵一鐘，當吾二十鐘的道理她倒是懂，可她就沒準備打仗。
她放任伊利丹去打阿古斯，戰利品一項基本等于零，哪怕她有在石頭裏榨出油的本事，也得有石頭才行吧？
她變不出物資來，大家又都嚷嚷着要吃肉，怎麽辦呢？
在征得外域遠征軍，以及瑪格漢獸人的同意後，她把奧蕾莉亞要塞和不遠處的裂石堡都進行了一番改造。
裂石堡變成了食品處理廠，奧蕾莉亞要塞則變成了食品加工廠。
當年在西部荒野的時候，薩丁夫婦的狼尾巴加新鮮泥土的亂炖料理給了她頗多啓迪，讓她認識到了艾澤拉斯人類體質的強悍。
薩丁夫婦和藍龍卡雷茍斯就是完全相反的例子，他們和凡妮莎的相性特別高，關系好得不行。
這年頭誰也不是傻子，有關系不用？這種人還真是不多見，如今薩丁夫婦的生意做到了洛丹倫，他們和凡妮莎合資，建立了洛丹倫第一食品加工廠。
用蒸汽設備加壓，在進行了多種口味的篩選後，最終做出了艾澤拉斯烹饪界的瑰寶，斯帕姆午餐肉！
這東西具體是由什麽制成的凡妮莎不想知道，她只知道這東西利于保存，并能給士兵提供充分的營養，更便于軍隊的運輸和管理。
之前收複洛丹倫王都，還有後續的幾次大規模作戰，都是境內作戰，後勤壓力還不大。到了嚎風峽灣，後勤上的壓力就非常誇張了，洛丹倫需要一種便于儲存，而且熱量較高的食物，斯帕姆午餐肉就此應運而生。
從洛丹倫往外域運輸罐頭也是個高成本的工作，完全沒必要，她可以在外域進行加工，只要把一些設備傳送過來就行。
外域這裏有不少野豬、裂蹄牛、塔布羊，這些都是制造斯帕姆的原料，在澱粉裏加點肉，或者在肉裏加點澱粉，之後再加水，最後用設備加壓……制造出來的午餐肉完全能夠滿足人類以及獸人士兵的胃口。
原本一天的食物，經過‘加工’現在能吃兩天多，甚至是三天……
慈眉善目的薩丁夫婦很快就來到外域，他們是被法師傳送過來的，夫婦倆帶來不少人類和黑鐵矮人安裝設備，凡妮莎則給他們送去大量動物屍體，第二天清晨，新鮮出爐的斯帕姆就來到了聯軍的餐桌上。
“啊？有肉！連我們也有嗎？真的嗎？嗚嗚，好感動！”兩個獸人苦工抱頭痛哭。
斯帕姆的數量極多，凡妮莎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吃吧，她不光給聯軍士兵準備了斯帕姆，連那些獸人苦工都沒忘記。
獸人苦工的待遇太低太低了，工作強度大，休息時間少，沒有薪酬不說，連基本的食物有時候都滿足不了。
現在的獸人苦工還沒有特級苦工、一級苦工和二級苦工這類的上升渠道，沒有天降機緣，不被穿越者占據身體，可能幹一輩子都是苦工，在獸人士兵都缺少食物的現階段，一群苦工還想吃肉？吃土去吧！
作為獸人部族的最下層，他們基本是吃不到肉的。
凡妮莎接管後勤後，改變了這一現狀，她的斯帕姆也分等級，将軍、薩滿們吃的斯帕姆裏肉類多一些，士兵吃的肉類少一些，苦工吃的則是澱粉和水多一點……
即使如此，她的舉動還是獲得了一片贊譽，獸人士兵覺得給苦工吃肉是浪費，可想到這些物資都是‘聯盟’提供的，他們也沒拒絕。
抱着占便宜的心态，不吃白不吃，甩開腮幫子，吃！
早餐煎斯帕姆，午餐烤斯帕姆，晚上把斯帕姆做出肉片，夾在各種各樣的食物裏，使勁吃！
一天三頓，頓頓有肉！雖然将軍和薩滿們覺得這肉口感不太好，但行軍打仗，誰也不是嬌貴的人，有肉吃還有什麽可抱怨的？
獸人營帳。
幾個獸人部族裏的督軍和薩滿都在這裏開會，他們開會的內容就是讨論凡妮莎那邊的後勤供應問題。
“你們說她這麽供應肉類還能堅持幾天？”
“最多一天！我們的獵人能捕獲多少獵物我還是清楚的，那些食物最多夠幾千人食用，可咱們有數萬大軍，更何況還有聯盟的人！我認為不會超過兩天，聯軍的食物就供應不上了！”
幾個獸人高層都是看好戲的心态，全軍吃肉？笑話！從有獸人歷史開始，他們就沒享受過這待遇，不知道獸人都很能吃嗎？吃死你們聯盟狗啊！
看戲是一方面，他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該己方履行的義務他們沒有任何折扣地完成了，所有部落的獵人都在凡妮莎麾下聽令，被她指揮得四處跑，納格蘭、贊加沼澤，以及腳下的泰羅卡森林，全在捕獵的範圍內。
聯盟這邊也有類似的擔憂，像什麽卡德加之類的就隐晦提醒凡妮莎：“雖然我一直主張聯盟和部落應該和睦，雙方只有和平才能找到出路……但食物差不多就行了，不用頓頓吃肉，很多士兵餓兩頓沒關系，他們自己的督軍和薩滿都不在意……”
凡妮莎梗着脖子：“不行！只要還是我負責後勤，我就要讓聯軍都吃上肉，不抛棄，不放棄，一個都不能少！不吃都不行！”
新鮮的野獸屍體送進去，注水、添加大量澱粉的斯帕姆拿出來，原本只能滿足一名獸人士兵吃一天的食物，現在被注水到吃三天。
第 415 章 亂象
“會不會有陰謀？那些邪惡生物故意洩露一些情報，然後設下埋伏，引誘我們去進攻？”凡妮莎從軍事角度搜腸刮肚地找借口。
卡德加想了一下，之後緩緩搖頭：“我承認我的手段有些不夠光彩，但我不認為那些邪獸人和娜迦能在我的法術下說假話，他們的意志力都很軟弱。”
卡德加口中的法術可不是偵測法術，他的性格和做事方法在聯盟各大情報機構內都有備案，這家夥有用法術逼問口供的黑歷史……
凡妮莎覺得牙疼，她想拖延聯盟和部落的進攻節奏，等伊利丹進攻阿古斯的時候，衆人就會明白這位暗夜精靈叛徒的決心，可這事做起來真夠難的！
“聯軍的食物是否足夠？我可以從洛丹倫運送一批過來。”
“請殿下放心，外域的資源确實非常短缺，但我們可以捕獵，可以摘果子，糧食方面有缺口，但不大，不會影響聯軍的行軍速度。”
“那……武器呢？士兵的裝備怎麽樣？攻城的裝備是否足夠？”
“這點殿下也不用擔心，我們遠征軍在外域待了二十年，很多時候我們都使用獸牙和獸爪，這些東西非常鋒利，不次于鋼鐵。”
“……那士兵們的衣物呢？影月谷很冷，我從國內給士兵們一人準備一套衣服吧？”
卡德加做恍然大悟狀：“殿下不愧是洛丹倫軍神阿，我們确實沒考慮到這個問題，我會讓牧師和聖騎士多多關心士兵的身體情況，靠着堅強的意志，士兵們可以克服寒冷！”
凡妮莎（⊙﹏⊙）
她抱着最後的希望問道：“之前聽先知維倫說過破碎者的事，我們是否能夠派人去聯系他們，要是他們能夠反正，我們勝利的希望就大多了！”
卡德加欣喜無比，一臉愉悅：“殿下和我想法一致，我剛才忘記說了。其實我已經聯系上了破碎者阿卡瑪的手下，他們很清楚黑暗神廟內的兵力部署，關鍵時刻，破碎者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
卡德加看看凡妮莎，又看向納魯阿達爾。
“阿卡瑪還活着嗎？……他是個可憐人，雖然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但我們應該相信他，他心中的希望之火并沒有熄滅。”納魯的說法依然是那麽偉光正，聽起來模棱兩可，怎麽理解都行。
外有強敵，內有叛徒，我到底要怎麽才能拯救你呢？耿直的伊利丹啊！
凡妮莎愁得不行，實在找不到借口了，只能點頭：“好吧，我們向黑暗神廟進軍！”
既然靠擺事實講道理沒用，凡妮莎只能用陰招，在她看來，壞手段也是可以用來救人的。
讓聯軍上下一心，團結一致，她做不到，但是給大軍拖後腿，她還是有辦法的……
随着有心人的傳播，各種版本的流言開始在聯軍中蔓延。
和原時空泾渭分明的聯軍不同，這次的隊伍要更加雜亂，除了從黑暗之門那邊過來的聯盟和部落軍隊，現在還有血精靈的軍隊、外域遠征軍、瑪格漢獸人、以及一些德萊尼人。
大軍浩浩蕩蕩聚集在一起，那個亂勁就別提了。
伯瓦爾還在暴風城安裝他的地對空大火箭，和暴風城的安危比起來，在外域開疆拓土都是次要的，王都要是保不住，外域的土地打下來再多也沒用。
要不是伯瓦爾意志堅定，壓下反對聲音，暴風王國都準備從外域撤軍了。
他不回來，凡妮莎避嫌，無視了暴風王國軍隊內的亂象，最後導致幾位軍團長誰也指揮不動誰。
他們天天為一些武器、裝備、食物和營地的事吵吵，凡妮莎高坐營中，誰來找她，她就口頭上支持兩句，都是很平常的話，沒有任何拱火的意思，誰也挑不出毛病。
部落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薩爾一直待在納格蘭草原和他的奶奶聊天，其餘時間也沒閑着，他發現了一位強大的在野武将，加爾魯什.地獄咆哮！
此時的加爾魯什.地獄咆哮還不是禿子，多少有點頭發，不過因為父輩的經歷，他患有嚴重的自卑和抑郁，薩爾就天天給他講故事，講述父輩的英勇事跡。
薩爾認為加爾魯什.地獄咆哮是獸人中不可多得的人才，非常看重他，兩人交流起來毫無障礙。随着心中陰霾一點點被驅散，自信的加爾魯什.地獄咆哮開始變得強大起來。
忙！薩爾忙得不行，根本沒時間關注部落大軍的事。
部落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獸人要吃肉、巨魔要吃肉、牛頭人也要吃肉，外域這個鬼地方哪有那麽多肉給他們吃啊？他們就管瑪格漢獸人要補給，今天給你們點，明天再給你們點，後天你們還要？是嫌我們手中的斧子不夠鋒利吧？
血精靈內部也在鬧矛盾，占星者總感覺和他們這些族人有點格格不入，血精靈對他們背叛凱爾薩斯王子的行為也有所不滿，雙方間火藥味十足。
最後就連德萊尼人內部也出現了一些問題，有極少部分的德萊尼人反對和破碎者合作。
亂！聯軍離開沙塔斯三天，才前進了二十裏地……
照這個速度走下去，估計黑門26年年底，就能看到伊利丹的黑暗神廟了！
“殿下，我們的速度太慢了，現在各軍都缺乏補給，你……”卡德加似乎覺得凡妮莎比較好說話，有事沒事就來找她抱怨。
不就是倒苦水嗎？誰怕誰啊。
凡妮莎也和他叫苦：“大法師你去過洛丹倫吧？你知道我們洛丹倫要把物資運送到黑暗之門，之後再運到沙塔斯，需要走多遠嗎？洛丹倫只能負責自己的士兵，聯軍實在是救濟不了，很抱歉。”
她一直在推，卡德加就锲而不舍地來煩她，最後她就非常不願意地從洛丹倫軍需中調撥了一部分物資給聯盟諸軍。
之後……之後聯盟就和部落打起來了！
你們聯盟有吃的，為什麽不給我們部落？難道咱們不是聯軍嗎？打！
戰鬥被部落的薩滿、督軍，聯盟這邊的将軍和大法師聯手壓了下去。
大家都認為這樣不行，為了解決後勤問題，最後公推，德高望重、經驗豐富的洛丹倫攝政王殿下來做聯軍的總後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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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4 章 沙塔斯城
三天後，穆魯對洛丹倫正式發出邀請，邀請凡妮莎造訪沙塔斯城。
雖然外域進進出出好幾趟，但她還真沒去過沙塔斯，幾次都是繞着走。
考慮到方方面面的事，凡妮莎答應了邀請。
把國內事務處理一遍，她以洛丹倫攝政王的名義，帶着少量護衛，乘坐生态船，緊跟德萊尼人來到外域的沙塔斯城。
同行的除了兩位納魯，還有先知維倫，以及所有的德萊尼人。
沙塔斯原本就是德萊尼的主城，至此，他們也算是正式回家了。
血精靈方面則來了大法師羅曼斯和破碎殘陽的領袖莉亞德琳，之前納魯阿達爾收編了一些血精靈，他們自然要把族人帶回去，另外伊利丹手下也有一部分血精靈，同樣這些族人也不能放過。
羅曼斯和莉亞德琳的任務可以說很艱巨。
此時的沙塔斯城內有諸多股勢力共存，納魯阿達爾的實力最強，品德也最為高尚，諸多勢力都是受他感召，才聚集在一起的。
城市裏最大的兩股勢力分別是奧爾多和占星者。
奧爾多就是之前先知維倫去艾澤拉斯時留守沙塔斯的德萊尼人，他們沒叛變也沒獨立，領袖歸來，自然就重回維倫麾下。
血精靈一方的占星者有點麻煩，他們對凱爾薩斯王子滿滿的都是不信任，擔心陣前投敵的行為被秋後算賬，大法師羅曼斯賭咒發誓，再三保證太陽井已經恢複正常，凱爾薩斯王子選擇自我放逐，占星者的領袖這才猶猶豫豫地答應合流。
城市內還有人類遠征軍和一部分被聖光感召過來的獸人、鴉人與食人魔。
凡妮莎在城市中心廣場看到了阿達爾，之前隔空對話，現在才算是正式見面。
她後背伸出一對金色羽翼，飛到半空，直視着納魯阿達爾。
“看你的樣子，似乎收獲很多？你幫助維倫他們回家，這對于聖光來說是個好消息。”阿達爾很輕快地和她打招呼。
凡妮莎琥珀色的眼眸看向阿達爾，這個聖光生物比她預估的還要強大，近距離觀察過太陽井的重建，如今阿達爾的這份強大在她眼中又有了一些新的解讀。
“維倫的智慧同樣給了我很多啓迪，他就像是我們的老師。”凡妮莎張口就來，反正人家幾萬歲了，當她的老師是綽綽有餘。
“聯盟和部落已經答應派出軍隊，幫助我們徹底終結伊利丹對外域的邪惡統治，在這個關鍵時刻，維倫的回歸對所有聖光信徒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當然，我們也同樣歡迎洛丹倫的加入，這是一項偉大的事業。”阿達爾似乎很高興，語氣也稍微高了那麽一點。
我就不想加入這項‘偉大’的事業……
凡妮莎對外域的統治權沒興趣，對這裏的智慧生命會遭受什麽樣的苦難也不關心。
伊利丹不是敵人，反而是個英雄，盡管這個英雄做事偏激，行事狠辣，雙手沾滿鮮血，可在獲得薩格裏特鑰石，即将踏足阿古斯之前被聯盟部落擊殺，還是太過殘忍了。
這不是安其拉之戰，圍攻黑暗神廟是愚蠢至極的一次軍事行動，參與這次行動的士兵們沒有任何榮耀可言，他們的犧牲和奉獻，只是在間接幫助燃燒軍團，死戰毫無意義，裏外裏浪費的都是艾澤拉斯的底蘊。
伊利丹的力量損失殆盡，聯盟和部落的士兵倒在了血泊當中，誰受益？燃燒軍團！
聯盟和部落犧牲無數士兵的性命，結果反倒救了燃燒軍團一把？這實在太傻，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的話一定要阻止。
不過要幫這位仁兄洗地也是個超級困難的任務，伊利丹殺人無數不說，把暗夜精靈守望者士兵的靈魂抽出去獻祭開傳送門，這些事千真萬确，根本沒法洗！
她想了一下：“現在聯軍到什麽地方了？”
“他們已經進入泰羅卡森林，如今聯盟的部隊駐紮在奧蕾莉亞要塞，部落的軍隊駐紮在裂石堡。”
還挺急！她暗自盤算行軍速度和路程。
按照這個速度，最多十天，聯軍就會攻破伊利丹的黑暗神廟。
凡妮莎斟酌語句：“通過暗夜精靈的記載，我看到一些往事，說實話，我有些疑惑。”
“什麽疑惑？”
“伊利丹。”
“伊利丹有什麽問題？”
“他為什麽不主動進攻聯軍，而是被動困守黑暗神廟？這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在艾澤拉斯的經歷，在外域的一些經歷都顯示出這個暗夜精靈叛徒的進攻性很強，他為什麽不在聯盟和部落剛剛到達外域的時候發起進攻？他為什麽任由聯軍集合？這實在太過反常了。”凡妮莎抛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
“那是因為他之前和燃燒軍團勾結在一起，如今被燃燒軍團抛棄，他需要時間重新部署軍隊，而我們可以搶先一步，利用聯盟和部落的優勢兵力，直接殺上黑暗神廟，終結這個暴君對外域的統治！”
一陣淡藍色的光影随之閃動，水波一樣的帷幕被揭開，手持神器埃提耶什.守護者的傳說之杖，白須白發的大法師卡德加從傳送通道中走了出來。
他和凡妮莎是第一次見面，彼此的相貌特征非常明顯，看一眼就能确認彼此的身份。
對卡德加來說，洛丹倫複國這個詞十分古怪，在他的記憶裏，洛丹倫還是強盛無比的人類第一王國，很難把這個國度和廢墟聯系到一起。
“米奈希爾殿下。”
“大法師。”
兩人彼此見禮，之後卡德加立刻談起自己的發現：“我審問了十多個邪獸人和娜迦，他們都承認伊利丹在陰謀做某件事，黑暗神廟的空間波動非常劇烈，我的老夥計庫蘭德.蠻錘也聽到黑暗神廟內經常傳來一些巨大的爆炸聲。”
那是他在開傳送門，送伊利達雷去讨伐恐懼魔王的老家吧，凡妮莎一陣無語，可這些事她還沒辦法說。
伊利丹同學做了好人好事也不宣傳，不說記在日記本裏，至少你嚷嚷兩聲，讓大家都知道吧？現在自己要怎麽幫他解釋呢？
第 413 章 北上
凡妮莎并沒有忘乎所以地接受吹捧，她很清楚自己面對的困難局面：“洛丹倫的複國是全體國民的一致心願，那不是我一個人的功績，即使到了今天，我依然很忐忑，我的前方還有一個強大的敵人。”
凱爾薩斯點頭認可這個說法：“是的，那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只有消滅他，我們才能迎來真正的和平。”
兩人沒有點名道姓，但他們都知道那個敵人是誰，巫妖王！只有打敗并消滅巫妖王，洛丹倫和奎爾薩拉斯才能真正走出陰影，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很有意思的一件事，随着洛丹倫國力越來越強，未來他們獨自面對巫妖王的幾率也在越來越大。
聯盟和部落會在北伐時提供援助，但肯定沒有原時空的援助力度大，指望伯瓦爾去當巫妖王就是做夢，大環境已經變了，甚至伯瓦爾都未必會來諾森德。
未來擔任北伐主力的一定是洛丹倫，哪怕凱爾薩斯對洛丹倫沒什麽好感，他也沒否認雙方是盟友的這個事實。
殺死巫妖王，不但是私怨，也是國事。
凡妮莎直接跳過商業胡吹階段，談到實質問題：“王子殿下對諾森德現在的形勢怎麽看？我們有幾分勝算？”
血精靈王子沉吟片刻：“我和伊利丹一起去過諾森德，我們被打得大敗，當時他還是阿爾薩斯……”
提到這個名字他停頓了一下，有傳言說凡妮莎就是米奈希爾家族的私生女，什麽幹女兒只是為了說起來好聽而已。他不知道實情，也不是很在意，有沒有血緣關系真的不重要。
血精靈王子繼續說道：“伊利丹轟擊冰封王座，我們的勝算很大，可惜行動被那些暗夜精靈阻止，我們失去了唯一一個徹底消滅巫妖王的機會。”
對這話凡妮莎并不認同，伊利丹利用薩格拉斯之眼轟擊冰封王座的舉動實在是過于瘋狂了，即使能夠消滅巫妖王，對整個艾澤拉斯造成的破壞也是不可逆的，危害程度僅次于當年的永恒之井大爆炸。
暗夜精靈沒那麽二，他們出于大局，才阻止了伊利丹。
不過她也沒替暗夜精靈解釋，他們精靈之間互相瞧不起，互相謾罵是日常操作，她一個外人沒必要摻和。
“盡管很不願意承認，但我不得不說阿爾薩斯是個強大的敵人，伊利丹不是他的對手，我也不是，如今他和巫妖王合二為一，實力只會更加強大！”凱爾薩斯王子很有風度地搖頭嘆息。
凡妮莎咬着嘴唇，她衡量了一下自己和凱爾薩斯的實力，兩人交過手，當時看情況是差不多，不過她想擊敗凱爾薩斯真的很困難，對方想打敗她也一樣。
“冒昧地問一句，伊利丹的實力大概在什麽層次？”
似乎知道她在問題下面隐藏的潛臺詞，凱爾薩斯很坦誠：“伊利丹最初不如我，畢竟他被困了上萬年，實力沒有一絲增長，反而有一定程度的倒退，不過……不過他吸收了古爾丹之顱的知識和力量，他現在的實力在我之上。”
這就是學德、學奧、入魔後又學術了？學得可真夠雜的！凡妮莎暗中吐槽，可學得這麽雜，伊利丹最後還是在單挑中被阿爾薩斯打敗。
之前伊利丹或許還能和她的便宜二哥過過招，現在阿爾薩斯完全吸收了巫妖王的力量，實力只會更強，兩人現階段要是再度交手的話，伊利丹同學恐怕撐不住幾招。
“有點恐怖阿……不過總會想到辦法的，實在不行，我多找點人，咱們一起上！”凡妮莎就沒打算和她的便宜二哥單挑，這年頭總有些人特別擅長戰鬥，戰鬥中能把十成本事，用十二成的水平發揮出來，她那便宜二哥無疑就是這種人，而她自己則明顯不是！
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那實在太蠢，到時候大家并肩子一起上吧！
兩人的談話很快結束，凱爾薩斯王子當天就帶着他的追随者前往北方諾森德，洛丹倫會把他們在嚎風峽灣東北方新建的複仇港借給血精靈使用，之後無論凱爾薩斯是準備進軍灰熊丘陵，還是繞道去龍骨荒野，複仇港都會為他提供一些後勤物資，洛丹倫士兵也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在奎爾丹納斯島的陽帆港，洛瑟瑪.塞隆和凡妮莎送走了北上的凱爾薩斯王子。
兩人都有一大堆公務要處理，簡單交流後，各自告辭離開。
臨走前，洛瑟瑪.塞隆送給凡妮莎一個長條狀的禮盒。
“殿下為奎爾薩拉斯多方奔走，沒有殿下的無私援助，奎爾薩拉斯不會迎來現在的新生，這是我和銀月議會送給殿下的禮物，請務必收下！”
雖然凡妮莎從奎爾薩拉斯薅了不少羊毛，但那都是交易，公平自願。
生态船是納魯和德萊尼人送她的，和血精靈無關，血精靈再傲慢，此時也得意思意思了。
凡妮莎大喜，為了不讓阿強同學為難，她痛快地接過來：“那我就愧領了，願奎爾薩拉斯和洛丹倫的友誼長存……！”
索利達爾.群星之怒！這就是血精靈送給她的禮物。
因為她經常嚷嚷着要學弓箭，血精靈不但送給她一幅神器弓箭，還附帶了一套箭術的訓練方法。
很有血精靈工藝風格的一把神器長弓，烈焰造型的護手，由奧術進行驅動的弓身，由于在太陽井的井水中浸泡過，這把神器弓箭不會消耗箭矢，只要完成一個拉弓的動作，神器的力量就會被轉化成箭矢，對着目标完成一次炫目的聚能射擊。
威力一般，但效果真的很帥氣，自認自己箭術不錯，血精靈的弓箭教程凡妮莎只是随意翻翻，之後就拿着弓箭回洛丹倫裝逼去了……
“中！”
“中！”
“全中！”
某人在王宮內表演，這把神器弓箭射起來又快又準，別說在一天內射死318只兔子，就是再來100只，她也能射死！
“好，好箭術！”凡妮莎在炫耀她的箭術，佳莉娅這種萌新忙不疊地叫好，似乎她就是個神箭手一樣。
吉安娜是識貨的，不過為了不打擊凡妮莎的興致，也很勉強地拍了拍手。
第 412 章 凱爾薩斯的決定
維倫和兩位納魯是聖光使用者，他們不是那種見不得犧牲的和尚。
“現在并不是合适時機。”穆魯當先開口。
維倫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是的，我也認為要慎重，這位小姐的生命力很強，現在還不需要擔心。”
剩餘那位名叫沃洛斯的納魯沒說話，但他也沒否認同伴的觀點。
藍龍卡雷茍斯不得不顧忌衆人的意見，他忍受着內心的煎熬，緊張無比地看着天空。
又過了将近一分鐘，安維娜快要維持不住飛行能力了，而太陽井也被填滿了三分之二。
凡妮莎一直盯着井內的細微變化，不知道最初制造太陽井的高等精靈先王是什麽想法，但她在井水中看到了生命的跡象，那是最原始最本質的部分，井水對她昭示了生命從無到有，從簡單到複雜的一個孕育過程。
她看到了光的誕生，更看到了随之而來的黑暗，或許那是世界本質上的黑暗，或者就是安維娜心中的黑暗，盡管她不想喧賓奪主，可凡妮莎還是不能眼睜睜看着井水再度遭到污染。
“安維娜小姐，你可以下來了。”
藍龍急忙沖過去抱住自己的愛人，兩人間的那股子愛意纏綿的酸勁讓凡妮莎都覺得牙疼。
她轉頭看向維倫和兩位納魯。
“三位，我認為現在開始淨化比較合适。”
“殿下的目光很銳利。”先知維倫意有所指地說道，随後他抽出自己的神器，埃索達生命法杖。
兩位納魯不需要做什麽準備，他們那由能量塊構成的身體緩緩旋轉，随後三道金色聖光就從三個角度注入太陽井的井水當中。
井水內蕩起一層氤氲，先知維倫和兩位納魯分別用各自精純的聖光淨化井水。
這些井水內的雜質不少。
無論是伊利丹、凱爾薩斯還是娜迦瓦斯琪，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邪能。
這些雜質污染了最先倒進去的那點井水。
構成安維娜身體的能量也算不上純能量，被血精靈用各種修飾起來的大義、大局來脅迫，她心中不可能沒有怨氣，這部分黑暗同樣會被井水千百倍地放大出來。
三位聖光使用者的任務就是用各自的聖光把井水過濾一遍。
太陽井外的那些聖騎士和牧師不能參與淨化，他們的聖光純度不夠，別到時候沒把井水淨化，反而把自己搭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淨化過程又呆板，又無趣，十分機械，凡妮莎看了一會就覺得無聊，她利用植物藤蔓給自己做了一把椅子，雙目微閉，暗自整理之前看到的那些知識。
淨化持續了整整一天時間，當先知維倫松開法杖的時候，全新的太陽井誕生了！
剩餘工作都是血精靈法師的，他們梳理魔法網絡，把太陽井內的魔力均勻分配到周圍的魔力節點上，讓王國內的魔法塔重新運轉，并調整太陽井的輸出魔力，不能太大，但也不能太小。
血精靈的魔力一旦恢複正常，境內的亡靈就不需要外人操心了，至于那些巨魔更是無足輕重，如果說之前血精靈的戰鬥力是一的話，有了太陽井他們的戰力就是十，聖騎士頂在前面，法師一波法術洗地，之後游俠用箭矢擊殺幸存者，血精靈要是爆發出全部戰鬥力，他們能把巨魔的屎打出來。
在太陽井誕生的第二天，藍龍卡雷茍斯帶着安維娜離開銀月城，沒人知道他們的去向，同樣是在這一天，凱爾薩斯王子從幻陣中走了出來。
這位王子的面容有點憔悴，足足用了十秒鐘，他才确定自己所處的位置。
“我回來了？真是可怕的經歷……”
他快速吟誦咒語，用一個古怪的法術從自己的血液、骨骼、內髒中剝離邪能，這個過程疼得他滿頭都是汗水，可他還是強自忍耐了下來。
他把邪能聚集成一團墨色的膠狀物，随後手掌間升騰起一片烈焰，邪能像是有意識的活物一樣，拼命掙紮，可最後還是化成黑煙，在這位血精靈王子的掌間徹底消失了。
“凱爾薩斯……我不會放過你的……你跑不掉……手心”邪能中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血精靈王子面無表情，沒有半點被威脅的驚慌錯亂，他有些嫌棄地揮揮手，一個超小的傳送門被打開，傳送門傳來一陣吸力，卷走了那些邪能殘渣。
他随意地披着一件袍子，緩緩走出房間。
沒有雍容的服飾，沒有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面容，他就這麽走出日怒之塔，像是個隐形人一樣走在銀月城的大街上。
“太陽井……又重建了？！真是難以置信……”
“這有什麽奇怪的，洛瑟瑪做出各種讓步，集合各方力量重建太陽井，他付出的很多，他做到了你沒做到的事。”老阿姨泰蕾絲塔從暗處走出來，她跟了凱爾薩斯一路，一直在暗中觀察這位昔日的弟子。
“你心中有怨恨嗎？”她突然問道。
“不，老師，我的心中只有感激。”凱爾薩斯回答得很堅定。
“那你準備怎麽處理奎爾薩拉斯的事？”
“……我還在想……”
一天後，凱爾薩斯王子就做出了決定，他維持當日的諾言，身為逐日者直系後裔的他只是王子，不會繼承王位，而洛瑟瑪.塞隆會繼續擔任奎爾薩拉斯的攝政王。
王位高懸，以後的奎爾薩拉斯會由攝政王家族統治，洛瑟瑪.塞隆可以做一輩子攝政王，塞隆家族的後代子孫可以繼承這個攝政王的王位。
确定王國在攝政王手中會更好，凱爾薩斯王子終于卸下了心中的重擔，他現在只剩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向巫妖王複仇！
他帶走了超過八百名追随者，之前的三大顧問，大星術師什麽的願意協助他對巫妖王複仇。
凡妮莎在外邊躲了三天，眼看凱爾薩斯沒有要神器，要鳳凰的意思，她又晃悠晃悠地出現了。
“我很早就聽說了洛丹倫之光的美譽，殿下的見識和布局讓人欽佩。”
擺脫邪能影響，此時的凱爾薩斯王子當得上一個風度翩翩的稱謂，他沒有貿然北上，而是和凡妮莎商議起諾森德的事。
第 411 章 全新的井水
凡妮莎沒有遲疑，她把自己手中的那點井水也倒進深坑。
至此她的任務就算順利完成，她抱着手臂，站到後方開始進入圍觀模式。
永恒之井的井水确實是如今艾澤拉斯最霸道的能量，兩瓶井水都不滿，加起來未必有四百毫升，可就這麽點液體卻把魔力節點處的能量完全調動起來了。
純淨魔力像是小噴泉一樣，開始從深坑內湧出。
“真是了不起！真是難以想象的能量！”太深奧的東西，凡妮莎看不出來，但一些基本知識她還是懂的。
她貌似随意地站在一旁，實際琥珀色的眼眸一直在仔細盯着井水，每一點細微變化都沒放過。
大法師羅曼斯很不喜歡自家最大的秘密被外人窺視，但考慮到盟友關系，只是哼了一聲，沒說話。
先知維倫在側面把凡妮莎的雙眸看了幾眼，他同樣沒說話。
金色光輝湧動了大概三分鐘，後勁不足的趨勢開始顯現，井水的總量還是太少，這點能量根本無法把整片土地內的魔力都調動起來。
如果沒有後手，此時就可以宣布任務失敗了。
“安維娜小姐，奎爾薩拉斯需要你的幫助。”洛瑟瑪.塞隆看向安維娜，獨目中沒有任何多餘情感，對方要是現在轉身逃跑，他就采取強制措施，藍龍？哼，藍龍算個屁啊！
他的表情嚴峻，安維娜下意識想後退，可還沒等身旁的卡雷茍斯攙扶，她就輕輕搖頭，表情黯然的往前走了一步。
呦？凡妮莎忍不住一陣驚嘆，井小姐很厲害啊，一步踏出，竟然就停留在半空了。
安維娜像是走樓梯一樣，一步步地踩在空氣裏，緩緩走向正中心的位置。
她能感受到自己體內能量的那種歡呼和雀躍，地面那淺淺的一層金色能量對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她屬于這裏，身體內的每一點能量都屬于這裏。
她的宿命似乎就是回到這裏，重新變成一團能量，徹底抹去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和記憶。
洛瑟瑪.塞隆抿着嘴，獨目中閃動着精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凡妮莎看出井小姐的猶豫，為了不出現什麽狗血的事，當即開口提醒：“安維娜小姐，我們不會欺騙你，我用我洛丹倫攝政王的名義擔保，你的安全是有保證的。”
“安維娜，我來救你！”藍龍卡雷茍斯似乎看出意中人的猶豫，大喝一聲就想沖過去，把意中人拉下來，什麽血精靈，什麽奎爾薩拉斯，再議吧！
“你在胡說些什麽！這裏沒人要害她！”凡妮莎冷冷地瞥了藍龍一眼，不幫忙就算了，你丫搗什麽亂啊。
“你說什麽？注意你的語氣！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傲慢的人類！”卡雷茍斯雙眼中包含着怒火。
凡妮莎對這貨膩味透了，看着他就不爽，就這樣的貨色還能被欽定成守護龍王？等你丫被欽定的時候再來和我裝吧！
狗屎的命運，見鬼的欽定！逼急了我，把鍋爐工格魯爾調過來下黑手，讓你丫到暗影界和薩菲隆作伴去。
“退下！讓她自己拿主意，別讓我說第三次！”
她的目光中泛着寒意，和魯克瑪的合體經歷，讓她偶爾也可以釋放出那麽一絲半縷的半神威嚴，在半神眼中，卡雷茍斯這種二代巨龍根本不值一提，完全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喝退了幫倒忙的卡雷茍斯，幾人都看向漂浮在半空的安維娜。
“卡雷茍斯，謝謝你，真的很謝謝……我不會再逃避了，請你也不要沖動，這就是我的命運。”這位年輕姑娘心中未嘗沒有一絲僥幸，可她最終還是決定擁抱自己的命運。
她的手腕自動裂開，金黃色的能量像瀑布一樣灌入下方的巨坑。
坑內那薄薄的一層井水能量瞬間獲得補充，井水同化了從安維娜體內流出的金色能量，耀眼奪目的光芒直沖雲霄，巨大的金色光柱填滿了整個太陽井。
阿強、羅曼斯和卡雷茍斯各自側目，現場金光太過濃郁，他們的視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先知維倫雙目微閉，就好像睡着了一樣。
納魯這種純能量生命不受影響，凡妮莎發現自己也沒受影響，她的眼睛沒什麽不适感，金光稍微有點耀眼，但遠遠沒到無法忍受的地步，随着井水能量越來越濃郁，她更看到了其中複雜無比的金色絲線，看到了能量置換和一些她還不知道具體含義的深層次變化。
龐大的金色光柱持續了十五秒，幾人恢複視線後，發現代表着太陽井的深坑已經被金色液體填滿了二分之一。
懸浮在半空的安維娜很痛苦，大量能量外洩，導致她的生命本質狂降，金色發絲瞬間幹枯，飽滿的皮膚也變得有點幹癟，整個人像是老了三十歲。
“這樣的犧牲還不夠嗎？你們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卡雷茍斯對着凡妮莎大喊。
真特娘的冤！凡妮莎現在對當初凱子選阿強當攝政王的眼光是贊賞無比。
看到沒有？明明是血精靈的事，可就因為阿強同志的低存在感，導致藍龍卡雷茍斯把埋怨全扣在了凡妮莎頭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重建太陽井呢，這個鍋甩得羚羊挂角，完全就是無跡可尋啊！
阿強裝蒜不吭聲是一方面，凡妮莎和卡雷茍斯的八字不合也是一方面，兩人從始至終就沒說過幾句話，現在這敵意都快滿了！
你存在感低？我也會佯攻！她沒理會卡雷茍斯的咆哮，轉頭問大法師羅曼斯。
“大法師，你的看法呢？”
大法師羅曼斯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認為還沒到時候，安維娜小姐需要再堅持一下，她的付出會獲得奎爾薩拉斯的補償。”
“洛瑟瑪？”
“羅曼斯閣下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
“幾位的看法呢？”凡妮莎繼續佯攻，她問先知維倫和兩個納魯。
原時空維倫用穆魯的聖光核心徹底淨化了太陽井，當時穆魯已經挂了，現在壓根就不需要什麽核心，他和納魯各自用一些聖光就能完成淨化任務。
第 410 章 重建太陽井
預言徹底失去效力，維倫和穆魯這兩位很相信預言的難兄難弟再度相逢，一時間誰也沒有先開口。
穆魯的心态相對平和，嚴格意義上，自從老弗丁踏足銀月城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的命運被改變了。
血精靈俘虜他的時候，他沒有反抗，而是遵從預言的指引，想用自己的犧牲把聖光帶給血精靈一族。
可随後人家找到正經八百的聖騎士來教導，還是艾澤拉斯最強的聖騎士，就不需要他去犧牲了，他不可能為了維持預言的完整性，跑到血精靈面前，大喊大叫，讓人家趕緊弄死他。
他沒道理這麽做。
維倫其實也有同樣的境遇。
要是遵守預言的話，他就要繼續帶着族人待在秘藍島上。
可凡妮莎要把風暴要塞還給他們，維倫真心沒辦法拒絕。
他要是拒絕，族人一定會問。
“咱們為什麽不要風暴要塞阿，為什麽不回外域，回到咱們家人的身邊呢？”
這個問題沒法回答，順水推舟才是正确的選擇，因為這裏面滿滿的都是人心。
之前他的預言基本都很準确，現在預言和人心産生沖突，他心頭浮現一些疑慮，此時正好找老朋友穆魯來聊聊這個問題。
穆魯的回答非常官方，非常納魯。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維倫，我們的重逢或許也是聖光的旨意。祂考驗着我們，而我們通過了考驗。”
維倫對這個說法并不算太認可，但他還是點點頭：“是啊，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我想這就足夠了。”
德萊尼人雖說和血精靈握手言和，但立刻親如一家還是做不到。
似乎想甩掉頭上勾結惡魔的帽子，洛瑟瑪.塞隆不但在公開場合交還風暴要塞，還三次會晤先知維倫。
在他的強力推動下，血精靈的一些平民會出城為城外修理飛船的德萊尼工程師和士兵提供一些食物，血精靈法師也和德萊尼法師也進行了有限度的交流。
血精靈聖騎士首次公開亮相，這只名為破碎殘陽的騎士團完全參照洛丹倫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模式組建，團長就是高階聖騎士莉亞德琳。
聖騎士的出現總算獲得了德萊尼人的認可，使用聖光的生命肯定不是壞人，先知維倫對血精靈察其言觀其行，最終代表族人接受了奎爾薩拉斯釋放出來的善意，點頭答應幫忙重建太陽井。
埃索達飛船內也有一個名為沃洛斯的納魯，再加上穆魯和先知維倫，重建太陽井的幾率又高了兩成。
黑門26年7月。
凡妮莎和吉安娜在宇宙裏玩了半個月，兩人接到消息，當即趕回銀月城。
她們其實也沒去多遠的地方，凡妮莎腦袋裏的那點宇航知識實在是不夠看，生态船一直在虛空風暴附近轉悠，她怕開遠了，到時候找不到回家的路。
即使如此，吉安娜還是覺得頗有收獲，她用魔法對宇宙進行了較為系統的解讀，光筆記就寫了三本。
她們回來正好參加太陽井重建。
太陽井遺址差不多有一個标準的籃球場大小，原本呈液态分布的純能量現在早已幹涸。
這裏曾經是血精靈一族中的聖地，太陽井就像是一個核聚變反應堆，它為血精靈提供了無窮無盡的清潔能源，但在阿爾薩斯複活克爾蘇加德的時候，這裏被大量死亡之力污染，負能量侵蝕讓血精靈們痛苦無比，眼看族人遭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凱爾薩斯王子不得不親手摧毀太陽井。
破壞總比建立容易，凱爾薩斯即使從伊利丹手中拿到了一小瓶永恒之井的井水，他也沒有能力重建太陽井，更無法把井水淨化到純能量，不帶一絲雜質的地步，病急亂投醫的他就此開始了一系列瘋狂舉動。
今天到現場的人并不多。
血精靈在外圍布置了層層重兵，法師們吸取黑曜石毀滅者的魔力，布置了大量結界，此時太陽井的區域內就有禁傳送、禁偵測、禁飛行等十多個結界同時在運行。
洛瑟瑪.塞隆手裏拿着小半瓶永恒之井的井水，凡妮莎和他并列站在另一側，她手裏也拿着一個一模一樣的水瓶。
看瓶子都是同時代暗夜精靈的風格，只不過她這個瓶子裏的液體更少一些，嗯……凡妮莎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拿到手的時候就是這樣！
他們一起站在高臺邊緣，一人舉着一個瓶子，那姿勢就好像要舉行什麽詭異儀式一樣。
他們身後站在藍龍，卡雷茍斯.日井者和太陽井能量的實體化身安維娜。
最外圍則是德萊尼人的先知維倫、兩位聖光納魯，穆魯和沃洛斯。和作為洛瑟瑪.塞隆高級顧問的大法師羅曼斯。
整個遺址內，只有他們八個‘人’，連吉安娜都避嫌沒進來。
凡妮莎其實也可以避嫌，但她對太陽井的重建非常好奇，權衡一番利弊後，還是決定進來看看。
作為奎爾薩拉斯最強大的盟友，又是德萊尼和納魯的朋友，她厚着臉皮要來看，血精靈也不能拒絕她，想看就看吧。
給她安排一個舉瓶子的任務，她就混進來了。
“可以開始了嗎？洛瑟瑪？”凡妮莎覺得這個舉着瓶子的造型很蠢，她能看出血精靈攝政王的緊張，成了自然是好，要是失敗了呢？血精靈傷痕累累，真的無法再承受新的傷痛了。
她足足等了半分鐘，這才看見阿強同志堅定地點頭，對方把瓶口朝下，珍貴無比的液體倒在了眼前這個籃球場一般大小的深坑當中。
幾人腳下的遺址是整個奎爾薩拉斯最大的魔力節點，按照法師們的說法，這處魔力節點能夠籠罩整個奎爾薩拉斯。
任何能量都是守恒的，別說現在這點井水，就是一滿瓶，一水桶的井水，稀釋後能有多少？
這裏沒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說，之所以太陽井內的能量好像源源不絕，只是因為這處魔力節點最大，這裏能夠從四面八方吸取魔力，然後靠着特殊設計，把魔力轉化成井水。
第 409 章 勝利會師
過程有點波折，幾位德萊尼守備官對這次議和非常不滿，他們有很多親屬和士兵死在了血精靈手中，這種議和他們認為是對犧牲者的亵渎。
先知維倫提出當前的首要問題是對付燃燒軍團，在這個大前提下，一切矛盾都可以擱置。
獸人要是想對抗燃燒軍團，他就願意放棄對獸人的刻骨深仇，伊利丹要是願意對抗燃燒軍團，他也可以和這個外域之王合作。
先知維倫沒有使用自己的權利，而是耐心地和每一位德萊尼人溝通，最終代表衆人答應和血精靈握手言和。
“先知，您的胸懷真的很讓人欽佩，我們走的道路不同，但我知道，您是一個偉大的人。”記憶裏有維倫有和伊利丹合作的畫面，可看到這位老人不厭其煩地說服族人，凡妮莎還是很受觸動。
能夠為了大局放棄仇恨，真的非常不容易。
人都是有兩面性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是常态。事情涉及到自己，是一套标準，和自己無關，則是另一套标準。
她現在樂呵呵的和暴風城做生意，那是因為她和大範就沒關系，要是她親爹真被暴風城殺死，她早急眼了。
她是這樣，吉安娜也是這樣，包括薩爾都是雙标得不行，大家誰也別笑話誰，都是凡人。
只有先知維倫始終如一，他一直按照自己的标準做事，從來沒有越過底線，不佩服都不行。
最初接觸的時候，凡妮莎覺得這人有點虛僞，太過偉光正了。可人家把一套道德标準維持了數萬年，誰還能說他虛僞？
維倫對她的吹捧很是平淡。
“殿下為了各種族的和平四處奔走，同樣也很辛苦。”
兩位大佬商業胡吹兩句，洛丹倫和德萊尼達成一個較低層面的交流與互助協議，雙方點到為止，沒有進一步深談。
風暴要塞包括在秘藍島上的這個小飛船埃索達，嚴格意義上說是納魯阿達爾他們的，德萊尼人的飛船早就墜毀在外域的納格蘭草原了。
但納魯和德萊尼人親如一家，飛船誰用都可以。
有了風暴要塞，他們德萊尼人能做很多事，至少把族人全部放在飛船內，和燃燒軍團打游擊戰是沒問題了。
血精靈歸還飛船的舉動完全是雪中送炭，有飛船做交通工具，他們德萊尼人就不會像之前那樣，困死在某個區域了，打不過你，我跑還不行嗎？
秘藍島這裏有啥啊？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地方，之前在這裏安家是沒辦法，現在能回外域，回到家人的身旁，誰還願意守在這阿。
說服衆族人和血精靈冰釋前嫌用了三天，說服大家放棄秘藍島僅僅用了三分鐘。
誰也不願意留在這裏，現在就走，立刻，馬上！
先知維倫讓族人收拾物資，準備返航回外域，凡妮莎也把秘藍島海岸邊吃雞的奧德修斯海軍上将他們叫到一起，別等補給了，上飛船，直接帶你們回東大陸吧。
沒辦法，德萊尼人自己的補給就不夠。指望一群白天喝露水、晚上修仙的暗夜精靈給人類準備補給？還是橫跨無盡之海的龐大物資？那也不現實。
你們也別在這玩了，連船帶人，一起給你們送回東大陸去。
德萊尼人的科學家、工程師忙乎了兩天，總算把飛船埃索達挂在生态船下方，伴随着一陣空間波動，兩艘船出現在銀月城郊外，和風暴要塞正式會師。
凡妮莎來回奔波，血精靈那邊實在榨不出油水了，但穆魯還是很夠意思的，他代表阿達爾，把生态船贈送給洛丹倫，作為雙方友誼的一個見證。
“那怎麽好意思呢？……真的送給我了？好吧，好吧，為了雙方友誼，我替洛丹倫收下了！”
她還是挺喜歡生态船的，飛船不大不小，正合适，操控也很簡單，被德萊尼工程師修改一下，現在可以用自然之力作為能源，唯一遺憾的是沒武器，一點武器都沒有。
“這艘飛船納魯送給你了？”吉安娜滿臉驚訝，忍不住摸了摸飛船的外皮，外人的東西和自己人的東西是兩個概念，以她法師的思維方式還不太好理解飛船這個概念，這和什麽納克薩瑪斯、什麽自由女神號的差距有點大。
把閑雜人等都放下船，凡妮莎像是炫耀新玩具一樣，帶着吉安娜在外域兜了一圈。
原本想把佳莉娅也帶上，可佳莉娅擔心外邊奇奇怪怪的東西會動搖自身信仰，所以只能她們兩個出來玩。
吉安娜對虛空風暴十分好奇，之前打凱子的時候沒時間細看，她指着虛空風暴：“再往外是什麽地方？”
再往外？凡妮莎有點摸不着頭腦，她還真不知道再往外是哪。
吉安娜問道：“這裏就是世界的邊緣嗎？”
肯定不是！凡妮莎搖搖頭。
她小看了法師的好奇心，吉安娜滿眼精光：“這艘船還能往外飛嗎？”
“可以吧，我沒試過……”
“試試看！”
“好吧，好吧，坐穩！”
生态船突然加速，她們脫離了外域的引力，進入宇宙空間。
通過舷窗，吉安娜看到了真正的宇宙星空。
“為什麽這裏四周都是黑的？難道是某種光幕魔法嗎？”
凡妮莎抓耳撓腮，該怎麽解釋這個問題呢？說宇宙裏的恒星少？常态下大部分區域就是漆黑一片？
吉安娜自己想到了答案，她做恍然大悟狀：“燃燒軍團已經摧毀了這麽多個世界嗎？太邪惡了！難道我們是僅剩的抵抗力量嗎？真是讓人窒息的真相阿……”
凡妮莎（＝。＝）
你對，你說什麽都對！
……
在她們兩個出去玩的時候，其餘人都在工作。
沒有生态船也沒多大影響，本來就是一艘小飛船，無關大局。
靠着德萊尼工程師的努力，風暴要塞、能源艦、禁魔監獄和埃索達重新合為一體，埃索達破損嚴重，但靠着德萊尼工程師和血精靈法師的幫助，已經修複了三四成。
“穆魯，老朋友，真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你。”
先知維倫在風暴要塞的指揮室內見到穆魯，他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激動還是震驚，反正什麽情緒都有。
第 408 章 永恒之井的井水
弗雷溫好歹頂着高級植物學家的頭銜，在血精靈族群裏地位不算高，但也不是無名小卒，他曾經遠遠地見過伊利丹。
這個驕傲的血精靈對照顧魚人的任務很不爽，不過身為一個學者，他也想看看曲奇最終的命運。
要知道伊利丹曾經信誓旦旦地對凱爾薩斯王子說過，只有暗夜精靈和血精靈可以擔任惡魔獵手，其餘種族都不行。
如果伊利丹知道他為之驕傲的惡魔獵手裏突然鑽出來一個魚人？那個畫面太美！
弗雷溫就像很多血精靈一樣，也是敵視伊利丹的，能看到伊利丹的笑話，他會暗爽好久。
別別扭扭地接受了這個照顧魚人的任務，不時添加一些草藥，閑得沒事幹就給曲奇上一個回春術。
凡妮莎又叮囑兩句，這才轉身走出醫療室。
二代咕嚕咕嚕大王已經等了一會，眼看她過來，立刻獻寶一樣拿出一個橡木瓶子，她連忙接了過來。
濃郁至極的能量！當日為了避嫌，洛瑟瑪.塞隆手裏的那瓶井水她沒上手，此時終于可以研究一下了。
永恒之井是一座龐大到不可思議的能量源泉。
泰坦之父阿曼蘇爾消滅了艾澤拉斯最大、也是最強的上古之神亞煞極，可惜手段過于粗暴，也小瞧了上古之神對整個星球的侵蝕，他把亞煞極原地拔起，無數紮根在艾澤拉斯深處的根須也被連帶着被拔了出來。
此舉雖然擊殺了亞煞極，但也對艾澤拉斯造成了災難性的破壞，整個大地千瘡百孔，還是星魂狀态的艾澤拉斯受創嚴重，這個有可能成為最強泰坦的強大存在還沒誕生就面臨着提前夭折的境遇。
阿曼蘇爾他們急得不行，幾位泰坦輪番上陣連忙補救，他們推倒高山，踏平河流，重新梳理地脈，把艾澤拉斯的傷口封印起來，只留下一個對泰坦而言不算很大的湖泊。
湖泊內流淌着濃郁至極的生命力和奧術能量，湖面經過無數年的修養，終于慢慢平複下來，最終變成了暗夜精靈口中的永恒之井。
暗夜精靈認為井水是艾露恩的饋贈，實際這裏面滿滿的都是艾澤拉斯的生命精粹。
凡妮莎把瓶子搖了搖，瓶子內的液體少得可憐，勉強有五分之一的量。
“為了聯盟，為了部落，為了艾澤……”她說了一半就住口不言，二代咕嚕咕嚕大王滿臉好奇，不過她也沒繼續解釋。
這東西嚴格意義上說，就是艾澤裏特，只是比起固态的艾澤裏特，這些井水的液體形态要平穩得多。
現在薩格拉斯還沒用大寶劍來捅艾醬，永恒之井的井水珍貴無比，拿去給阿強修井實在是浪費，不過不給也不合适，法師有偵測占蔔法術，通過阿強手裏的那瓶井水，他們已經模模糊糊感應到了這瓶井水的存在，自己閉着眼睛說沒看到？不太好，畢竟阿強付過錢了……
“你說我和阿強是好朋友吧？”她問二代咕嚕咕嚕大王。
“嘎？”你在說誰？我不認識阿！
凡妮莎頗為嚴肅地點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麽想的，好朋友見面分一半，其實百分之二十的井水和百分之十也沒啥區別！我是為了替大家把希望保留下來。”
說服自己後，她取出一個造型差不多的橡樹瓶子，直接倒出一半井水。
這東西怎麽用啊？感情深一口悶？在她印象裏，沒人喝過這東西，這好像也不是喝的東西，艾薩拉拿這東西洗澡，可沒說喝吧？能量這麽濃郁，喝下去人就炸了！
先收起來，以後有時間再研究研究。
瓦斯琪的收藏品不多，武器随身攜帶，剩餘的好東西基本都送給伊利丹了。凡妮莎随意地翻找一遍，除了一些上古年代的魔力卷軸、魔法道具以外，有價值的東西就是一些古代魔法書，一些上層精靈年代的衣物、飾品。
自己也不是研究上層精靈歷史的學者，她翻了翻，沒啥興趣，回頭都給吉安娜研究吧。
“啓動，我們回艾澤拉斯！”随着她下達命令，生态船陡然加速，破開空間，無聲無息地離開外域，返回艾澤拉斯。
……
回艾澤拉斯的過程很順利，但銀月城內卻不平靜。
似乎覺得自己的計劃受阻，燃燒軍團一直在試圖制造混亂。
回到銀月城僅僅一天，凡妮莎就遭遇了七次暗殺。
魔化精靈、惡魔、稀奇古怪的類人生命體，什麽奇奇怪怪的敵人都有。
凡妮莎自身有盜賊的職階，刺殺者的技巧還沒她高呢，她不算太擔心。
阿強‘隐身術’天下第一，阿爾薩斯眼皮子底下都能殺個來回，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他也不怕。
其餘人就倒黴了，傷勢一直沒好的大法師羅曼斯在銀月城的皇家圖書館遇刺，費了好大力氣才擊殺刺客。
剩餘一些血精靈的高層人物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暗殺。
燃燒軍團對血精靈滲透得太過厲害，誰也無法保證，身邊的人沒有暗中投靠惡魔。
尤其是在太陽井重建前的這個時間點，安全問題實在太過嚴峻了。
血精靈內部讨論一番後，阿強來找凡妮莎商議，沒辦法，她人面兒廣！
“殿下，你認為我們能和德萊尼人化解仇隙嗎？”
凡妮莎想了想，仇恨要是能化解最好還是化解。
“我個人認為可以，德萊尼人的胸懷非常寬廣，只要血精靈從此站在燃燒軍團的對立面，不再和惡魔打交道，他們會接受這份善意，當然了，前提是把風暴要塞還給納魯和德萊尼人。”
控制凱爾薩斯王子的幻陣已經被轉移了出來，如今幻陣被安置在日怒之塔的最底層。
血精靈攝政王用力地點頭：“奎爾薩拉斯對抗惡魔的決心不會動搖，我們可以把飛船無條件還給德萊尼人，請殿下替我們傳話給德萊尼人，血精靈會堅守自己的承諾，直到時間的終點！”
“好，那我替你跑一趟，我想先知維倫應該能夠體會到奎爾薩拉斯的決心。”凡妮莎這次沒要報酬，坦然地開着生态船來到另一塊大陸的秘藍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