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7 章 半神烏索克
在灰熊丘陵的征服堡，凡妮莎聽取駐軍将領的彙報。
“殿下，當初沃達希爾被移走，确實是引起了一些混亂，那些熊怪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頭一天還好好的呢，第二天，那麽高，那麽大，放在那兒的一個超級樹墩子就不見了！”将領似乎對熊怪的智商有點瞧不起，語氣裏帶着輕視，凡妮莎咳嗽一聲，他才繼續說。
“不過他們那個時候也算老實，很快就恢複了自己的生活，直到一個月前……他們就好像…..好像突然狂躁了起來。”
“一個月？我明白了，我們去現場看看。”凡妮莎不認為這裏的混亂和巫妖王有什麽聯系，雙方根本不搭。
将領也沒提供多少有用的信息，一切還需要他們三個現場去看。
有自然之力遮掩，忙忙碌碌的熊怪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家園外來了三個大德魯伊。
當初的沃達希爾被凡妮莎取走數根，但那麽大的世界樹總會有一些殘餘，此時熊怪就生活在那些早已幹枯的沃達希爾樹枝裏。
範達爾.鹿盔問道：“這些把樹枝當做家園的熊怪你準備怎麽處理？”
凡妮莎眉頭一揚：“熊怪不是你們暗夜精靈的傳統盟友嗎？問問他們需要什麽，有問題解決問題，沒問題增進了解，這應該不難吧？”
原本這裏的熊怪都瘋了，就是因為沃達希爾被尤格薩隆腐蝕，上古之神的瘋狂也影響了這些熊怪，現在尤格薩隆被殺死，他們也慢慢清醒了過來，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和人類發生沖突，派人過去問問，這也是凡妮莎拉着這兩位大德魯伊來的原因。
範達爾.鹿盔面色稍變：“熊怪信奉的是烏索克、烏索爾兄弟，他們和利爪德魯伊比較親善。”
言下之意，他老人家是猛禽德魯伊一派，不會和這些粗鄙的熊怪交流。
其實凡妮莎也算是猛禽一派，他們到了大德魯伊後可以變熊，但這和基本的利爪德魯伊還是有區別，這是路線之争，就跟華山的劍宗氣宗差不多，路線上的争鬥有時候比正義邪惡還有嚴重，其中不能有一絲馬虎。
要面子的兩位猛禽不能去，他們商定後，由老牛哈缪爾.符文圖騰去熊怪部族當說客。
老牛是利爪德魯伊。
兩刻鐘後，老牛化身貓頭鷹飛回來了，神情間有點狼狽。
範達爾.鹿盔和除了暗夜精靈之外的所有德魯伊關系都不好，和凡妮莎相對和睦，一個原因是她頭頂的洛丹倫王冠，另外一個原因是她救活了自己的兒子，鹿盔欠了一個天大的人情，沒有這些緣由，她要還是山賊的女兒，鹿盔根本不會搭理她，升到大德魯伊也沒用。
眼看老牛的說服工作似乎出了點問題，只能由凡妮莎來詢問。
“出什麽事了？”
老牛的表情很奇怪，憨厚的老臉上帶着點迷茫，花白的胡須一抖一抖的：“那些熊怪說他們在沃達希爾侍奉烏索克，是烏索克命令他們襲擊人類的，我怎麽說都用，真的很抱歉。而且……聽他們描述，烏索克的樣子似乎并不正常。”
“烏索克？！熊怪的荒野半神烏索克？他怎麽會在這裏？他進入物質界了？”凡妮莎還真沒記得多少灰熊丘陵的事，按照她的理解，所有荒野半神都應該在翡翠夢境深處沉睡，現在跑出來一個是怎麽回事？
她看向範達爾.鹿盔，眼神中帶着詢問，對方似乎也有些不解。
涉及到荒野半神的事就沒有小事，至少對德魯伊來說是這樣。
三人決定親自過去看看，可以的話，就把熊神烏索克勸回去。
當日的沃達希爾被一分兩半，樹根部分被他們移走栽種，砍倒的樹幹部分還留在原地，他們要去樹幹深處，見這個荒野半神。
熊怪不知道什麽洛丹倫，也沒聽說過凡妮莎讓手下編寫在歷史書裏的十二項豐功偉績，但是他們對暗夜精靈和塞納裏奧議會還是頗為尊重的，幾個熊怪薩滿都可以正常交流，他們也坦言，自己去入侵人類領地就是半神的意思。
如果他們三個能夠勸說半神改變主意，熊怪部族就會立刻停止挑釁行動。
幾個熊怪士兵在前帶路，領着他們去見烏索克。
在沉睡中被再度喚醒，烏索克非常不滿，他大聲地對着三人咆哮。
聲浪中帶着淩厲的殺意和憤怒，三人各自退了一步，半神有強有弱，而熊怪半神就是其中的強者，只是不知道他恢複了幾成力量。
此時的烏索克渾身漆黑，原本棕色的毛皮像是被烤焦了一樣，脖頸、肩頭和後背處還長出了暗紅色的荊棘，小山般的體型中好似隐藏着無窮無盡的怒火。
他看着三人的目光極為兇狠，只是自身力量不足，這才沒有直接開戰。
“……和你們相比我确實年輕了一些，我也沒見過他原本的樣子，但看樣子他被腐化了。”凡妮莎和哈缪爾.符文圖騰不同，她直面過尤格薩隆，對上古之神太了解了，現在烏索克就是被暗影能量侵蝕，并在自然之力以外産生了一種變異。
她覺得頭大無比，灰熊丘陵這麽和平的地方竟然冒出來一個被腐化的荒野半神。
三人不敢惹怒烏索克，他們急忙退了出來。
“對于利爪德魯伊和烏索克的事我确實不算了解，我叫人來幫忙。”範達爾.鹿盔說道。
一天後，作為瑪法裏奧的得意弟子，同樣是利爪德魯伊的布羅爾.熊皮趕到灰熊丘陵，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兩位熟人，血精靈盜賊瓦莉拉和暴風王國的國王瓦裏安.烏瑞恩。
凡妮莎滿臉懵，對方這是來微服私訪的嗎？她表情錯愕地打招呼：“瓦裏安，這個這個……你來是有什麽事嗎？”
一身普通傭兵打扮的瓦裏安豪邁地大笑：“其實我就是跟着他們一起過來看看，我事先不知道你在這。與其當國王，其實我更喜歡當個戰士，嗯，這個是心裏話。”
凡妮莎“哦”了一聲，她的想法和瓦王完全想法，她寧可當國王也不想去當什麽戰士！這也是心裏話。
第 536 章 戰後
看着依然雄偉壯麗的冰冠堡壘，凡妮莎下令道：“傳令全軍，守住所有的堡壘出口和冰川外的出口，我不希望看到一個亡靈離開冰冠冰川。”
“是！”
冰冠堡壘是一層包圍圈，擴大到整個冰冠冰川又是一層包圍圈，就連冰冠冰川更北面的海域都有上百條戰船不間斷地巡邏，聯軍在各個通道口設置重兵，就為了最大限度地擊殺殘餘亡靈。
風險投資公司和地精死亡騎士不出意外地因為分贓不均發生了火并，最後雙方不知道怎麽又達成和睦，凡妮莎按照約定，在雙方交出買路錢後，悄悄放走了這些地精。
剩餘亡靈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被火燒死的，被聯軍殺死的，被坦克碾死的，失去巫妖王的精神操控後暴斃的，琳琅滿目，各種死法都有，艾澤拉斯的亡靈數量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消失着。
黑門27年5月底。
冰冠冰川的戰鬥正式結束，具體數字無法統計，但聯軍僅僅在堡壘這裏燒掉的屍體就超過了三十萬，曾經如利劍般懸在聯盟與部落頭頂的亡靈軍團至此就算是正式走下歷史舞臺了。
還有沒有殘餘的亡靈？世事無絕對，凡妮莎認為是有的，冰冠冰川太大了，除了山就是山，那些恢複了自身意識的亡靈只要不傻，随便找個山洞，找個冰窟窿一藏，亡靈不用吃飯不用睡覺，更不怕這裏的低溫，在一片蒼茫的冰川上，聯軍根本就找不到他們。
聯軍勝利後也有點放松，即使是嚴苛的軍令也無法約束每一個士兵，總有那麽一些幸運兒因此逃出生天，但數量絕對不多。
冰冠冰川整塊地域都被凡妮莎封存起來，這裏被死亡之力侵蝕得實在過于嚴重，大自然需要緩慢恢複生機，這個時間至少需要三十年。
戰後，聯軍衆國王和領袖就在新壁爐谷開會，研究未來諾森德的處理辦法。
說是開會，其實就是瓜分戰利品，劃分地盤。
嚎風峽灣、灰熊丘陵和龍骨荒野，以及封存起來的冰冠冰川都是洛丹倫的。
達拉然占據晶歌森林，沒事時可以安全無比地研究魔法。奎爾薩拉斯占據祖達克，血精靈的法師認為這裏也是一個魔力節點，他們可以利用一部分太陽井的井水，制造一個微型太陽井。矮人則對風暴峭壁的礦産和歷史古跡比較感興趣。
吉爾尼斯占據了位于諾森德西南方向，靠近海岸線的半個北風苔原，僅僅靠着吉爾尼斯半島的物産并不足以維持吉爾尼斯的大國身份，他們那個半島沒有戰略空間，如果不想和洛丹倫開戰，那麽就需要‘走出來’，北風苔原是個好選擇。同時暗夜精靈和塞納裏奧議會占據了另外半個北風苔原。
很多德魯伊都對北風苔原的環境感興趣，他們準備在這邊成立一個叫做仁德會的準軍事組織。
之所以洛丹倫沒有涉足北風苔原，主要是他們擴張速度太快，現在已經無力再戰了。
洛丹倫本來就是新生狀态，咬牙弄死巫妖王已經到了極限，國力根本無法開發北風苔原。
之前引發叛亂的死亡騎士薩薩裏安倒是好說，可瘋癫的守護巨龍瑪裏茍斯就比較難對付了。
身具諾甘農的泰坦之力，瑪裏茍斯其實比巫妖王還要強，守護巨龍的身體無懈可擊，泰坦之力強橫無比，作為整個艾澤拉斯魔網的掌控者，瑪裏茍斯對魔法的使用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凡妮莎還真不願意去對付這種強敵，最好是等着巨龍軍團下手，她在一邊躺贏就可以了。
北風苔原的問題暫時擱置，凡妮莎以新壁爐谷為洛丹倫統治諾森德的中心城市。
新壁爐谷是龍骨荒野少有的不凍港，海運發達，陸地上的交通也十分便利，可以控制東西方向的土地，凡妮莎和手下的一堆官員商議了好幾天，最終才算是确定了未來的諾森德開發計劃。
願意放棄故土來諾森德的貴族很少，執政者也就省事了，直接用國家的名義開發土地。
未來三年，洛丹倫會往諾森德移民十萬人，看似很多，實際這點人扔到廣袤無邊的諾森德，也就占據幾座一些交通便利的城鎮，剩餘地域根本無法開發。
想把諾森德開發到東部王國的程度，那真是有生之年系列了。
在連續十天會議的最後一天，在洛丹倫倡導下，由洛丹倫牽頭，卡茲莫丹、奎爾薩拉斯、吉爾尼斯、達拉然、暗夜精靈、塞納裏奧議會甚至包括沒有參戰，只派遣了一些戰船，但由凡妮莎幫忙開後門，強行加進來的庫爾提拉斯，八個勢力共同簽署合約，建立北無盡之海公約組織。
這個軍事組織和聯盟與部落無關，只負責解決關于諾森德的事務，不涉及東部王國和卡利姆多。
各盟國會在外敵入侵，或者領地遭到入侵的時候，組成軍事聯盟，共同消滅能夠威脅到諾森德安全與穩定的內外部勢力。
……
公約組織需要處理的第一件事幾乎是以一個迫不及待的态度自己跳了出來。
“什麽？熊怪襲擊我們的車隊？他們不想活了！”在凡妮莎準備班師回國的前夕，一個不算太好的消息傳遞到她眼前。
灰熊丘陵的熊怪連續數次襲擊人類運輸車隊，更嚴重的是他們還入侵人類的城鎮勢力範圍，挑釁的意思非常明顯，當地駐軍征詢攝政王的意見。
凡妮莎想了一下，熊怪之前看起來還算老實，人類在灰熊丘陵的幾個據點都在靠近龍骨荒野的西部，而熊怪的聚居地則在東邊，雙方離得很遠。
熊怪是暗夜精靈的傳統盟友，熊怪本身又是巨熊半神烏索克的後裔，對于德魯伊來說，這件事需要慎重。
凡妮莎在消滅尤格薩隆，移植沃達希爾前，曾經去灰熊丘陵看了一眼，當時覺得熊怪已經擺脫了古神的低語蠱惑，正在緩緩恢複神智，她就沒有繼續觀察，這幫家夥現在是又瘋了？
她和最近一直在陪伴植物人兒子的範達爾.鹿盔一番商議，随後又叫上牛頭人大德魯伊哈缪爾.符文圖騰，三人一起趕往灰熊丘陵。
第 535 章 王權沒有永恒
吉安娜、凱爾薩斯、老弗丁、穆拉丁.銅須這些人泰瑞納斯二世都認識，生前都打過交道，對着幾人點頭示意，最後他看向這裏唯一一個陌生人，凡妮莎。
說實話，對于這個所謂的女兒，他自己也是懵逼的。
除了佳莉娅和吉安娜，很多人，包括老弗丁這樣的，他們都認為當初的養女身份是遮掩，真實身份就是養在民間的私生女。
在艾澤拉斯，知識是壟斷在少數人手裏的，一個純正的民女是做不到凡妮莎這種程度的，沒受過教育，就沒有那些見識，更不可能有底氣和一大堆陣營領袖談笑風生。
凡妮莎那種爆棚的優越感，一般人真心比不了。
所有巫妖王也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是自己老爹的私生女。
在人類貴族腐朽的生活方式下，身為君主，要是沒有幾個‘異性朋友’，天天守着王後過日子，那是會被恥笑的。
當某一天，泰瑞納斯二世在霜之哀傷裏和其餘三個老頭一起聊天扯淡的時候，巫妖王和他說，他在外邊又冒出來一個女兒，他先是震驚，随後是不可思議，以至于到了現在他自己也無法确定這件事的真假。
男人在這方面都很遲鈍，很多時候和智商無關，無論是當接盤俠，還是突然出現幾個不同膚色的孩子抱着褲腿喊爸爸，理論上說，這都是可能發生的事。
要是泰瑞納斯二世還活着的話，他肯定會去調查一下，你媽是誰啊，你家住哪啊，幾個問題下來就能問出實情。
可現在這個環境不對，霜之哀傷已經碎了，此時陸陸續續有聯軍士兵闖進冰封王座，他們遠遠圍觀，留給泰瑞納斯二世的時間很短，他不想橫生枝節。
“辛苦你了，我的孩子，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佳莉娅。”
泰瑞納斯二世做出了對自己、對佳莉娅、對洛丹倫來說都是最好的那個選擇，從最高層面認可了凡妮莎的身份。
他緩步走到另一側，巫妖王的頭盔掉落到不遠處，阿爾薩斯仰面朝天，巫妖王的邪惡念頭随着頭盔而離開了他，此時他又變回了阿爾薩斯，也只是阿爾薩斯。
他躺在堅冰當中，那蒼白到極點的面容也出現在衆人面前。
似乎那個曾經的王子又回來了，但生機耗盡，他的生命正在進入倒計時。
“父親？一切都……結束了？”他的雙眼失去神采，空洞無比，身體就像是一具死去多年的屍體，裏面已經沒有半點血液了。
“王權沒有永恒，我的孩子。”曾經泰瑞納斯二世為自己的兒子驕傲，可如今都變成了泡影。
他既是說阿爾薩斯，也是在說自己。
“我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阿爾薩斯死了，這位洛丹倫的王子，好也罷，壞也罷，終于結束了他多災多難的一生。
至于具體的死亡年齡實在不好界定，他是死在今天呢，還是死在六年前，拔出霜之哀傷的那個時間？
這需要史學家好好研究一番了……
“失去了主人的號令，無止境的天災軍團對這個世界的威脅會越來越大，對它的控制不能停止，永遠要有一個巫妖王的存在。”泰瑞納斯二世很憂慮地對他們說道。
幾人的神情都有點古怪。
凡妮莎搖頭輕笑：“……嗯…..那個，那個老爹你別擔心，亡靈都被我們殺得差不多了，你口中那個無止境的亡靈軍團已經不存在了，看我的。”
她像是要表演什麽雜技一樣，舉起火之高興，對着巫妖王的頭盔就劈了下去。
這只是基爾加丹随手制造的破頭盔而已，沒有那堪稱龐大的精神力和靈魂作為支撐，一劍下去，頭盔并不比紙糊的強多少。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願洛丹倫永遠和平……”泰瑞納斯二世的身影也随之消散，地面上只留下阿爾薩斯殘破的屍體和被砍斷的霜之哀傷。
“葬了他吧，他也是個可憐人。”吉安娜小聲說道。
阿爾薩斯是不是可憐人只能由後世來評價，凡妮莎對此是保留意見的，但出于幾方面考慮，她還是點點頭，把失去死亡之力的冰層轉化成泥土，之後土地翻湧，阿爾薩斯的屍體和霜之哀傷的碎片就随之被卷了進去。
“終于結束了。”凡妮莎只覺得心頭一塊大石被移開，自己做得還算不錯，不需要什麽伯瓦爾來戴頭盔，更不會有什麽暗影界的大門。
不依靠三位巫妖王長年累月地積聚死亡之力，暗影界只會和物質界位于平行線上，彼此根本不會有交集。活人生活在活人的世界，死人去死人的世界，保持現狀，這就挺好！
阿爾薩斯的戰馬‘無敵’也随着主人的離世而消散了，或許他們會去暗影界打下一片天下吧？
巫妖王的隕落，讓亡靈軍團發生了巨震，能夠恢複自身意識的是少數，大部分亡靈的意識都已經在死亡的時候消散了，如今失去巫妖王的操控，他們就像提線木偶一樣，集體掉線，靈魂之火全部熄滅，有超過十萬的亡靈無聲無息地死掉，濃郁的屍臭布滿整個冰冠堡壘。
“哎呦！”離開冰封王座，剛到下面的皇家區，凡妮莎就被那股子刺鼻的氣味熏了個跟鬥，她急忙封閉自己的嗅覺，但還是很惡心。
之前也很臭，但沒臭到這個地步。
很多屍體都在以一種誇張的速度腐爛着，那個氣味簡直是難以忍受，除了地精還在锲而不舍地尋找財寶，聯軍士兵紛紛撤出冰冠堡壘。
“殿下！亡靈軍團被我們徹底消滅了！”老弗丁的神情可以用亢奮來形容。
之前在東瘟疫之地隐居的時候，他可想象不到今天的場景，這是人類的勝利，是生者的勝利。
“是啊，我們贏了，我們沒有辜負那些犧牲者。”凡妮莎點頭說道。
大的戰役至此就算是結束了，接下來還會有一些零星的戰鬥。
這場持續了六個月的戰鬥導致聯軍傷亡加起來超過三萬，其中洛丹倫的犧牲者就達到了兩萬四千人，另外，吉爾尼斯死亡三千，卡茲莫丹死亡兩千，奎爾薩拉斯死亡一千，就連暗夜精靈的女獵手都戰死了三百多，消耗的魔法道具、附魔箭矢、武器裝備和軍事物資更是不計其數。
第 534 章 砍他的大寶劍！
“愚蠢！這種雜兵你也召喚？我都替你丢人！”凡妮莎一劍揮出，劍刃上的火光唰的一聲飛出去，一招就砍死了十多個食屍鬼。
似乎知道自己的召喚出了岔子，巫妖王連忙補救。
三個瓦格裏漂浮在天空，她們不斷對四人施展靈魂收割，這個靈魂收割比巫妖王的法術要差了好幾籌，但要是被直接命中也會很頭疼。
“我和凱爾薩斯王子對付這些雜兵，你們抓緊時間！”吉安娜和凱爾薩斯紛紛從元素界召喚仆從協助。
吉安娜召喚的是水元素，凱爾薩斯召喚的是火元素。
缺乏召喚技能的凡妮莎則和老弗丁猛攻巫妖王，戰鬥不到一分鐘，靠着天神下凡這個矮人王族中的大招，穆拉丁.銅須自行脫困，重新加入圍攻當中。
“砍他的劍！就砍劍！就砍劍！”感應到巫妖王體內死亡之力越發稀薄，凡妮莎也懶得和他過招了。
人能躲避，那麽大的劍怎麽躲避？
穆拉丁.銅須現在對凡妮莎很信服，盡管不知道為什麽，可還是一錘子砸在霜之哀傷的劍脊處。
失憶加重傷，穆拉丁.銅須原本的裝備都遺失了，曾經的武器被阿爾薩斯收集，然後又落入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人手中，他現在使用的武器是冰矮人一族的戰錘，鍛造手藝不錯，但也沒到神器的程度，更無法抗衡霜之哀傷這種高階神器。
幸好戰錘砸的是劍脊，巨大的力量把劍刃內部的數個符文都砸碎了，霜之哀傷和自身靈魂緊密相連，巫妖王再度遭受重創。
老弗丁往前猛踏一步，渾身聖光缭繞，氣勢如虹地一劍揮砍。
巫妖王只能舉劍招架，灰燼使者砍在劍鋒處，并砍出一個綠豆大小的缺口。
霜之哀傷毀壞在即。
“看我的！”凡妮莎找到一個好機會，她飛身而上，雙手握劍，直刺巫妖王的頭顱。
這一劍要是刺中，砍不砍霜之哀傷就不重要了。
危急關頭，巫妖王把自身潛力百分之一百五地發揮了出來。
他飛起一腳，踢飛老弗丁，之後借勢扭腰轉身，手臂掄圓了，同樣用一招迅猛無比的斬擊做出回應。
即使凡妮莎能夠刺中他的頭顱，他也能把凡妮莎一劍劈成兩半。
這是同歸于盡的殺招。
凡妮莎對此早有預料，她的刺擊是個虛招，當然了，對方要是不防禦，變虛為實也可以。
凡妮莎的劍聖傳承來自德萊尼人。
德萊尼劍聖講究的是‘羚羊挂角，晨光乍現’不像獸人劍聖那樣背着旗子拿着大刀猛砍猛劈，相對來說，德萊尼劍聖走的是輕盈路線。
耐奧祖只是了解他們獸人的劍聖，實際這兩者并不完全一樣。
凡妮莎完全有中途變招的餘暇。
火之高興突然豎起，之後用全力把霜之哀傷往外側架，這招是之前巫妖王使了好幾次的一個戰鬥技巧，如今凡妮莎也學會了。
随後她更是迸發出全身的力量，雙手緊握劍柄，對着被蕩開的霜之哀傷，狠狠地劈了下去。
兩把神器的品質差相仿佛，但霜之哀傷連遭重擊，此時內部符文和結構都遭到了巨大破壞，大體上看還算完好，實際早已達到了極限。
火之高興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房梁，轟隆一下，就把霜之哀傷從劍脊的三分之一處砍成兩半，随後剩餘部分也遍布裂紋，并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裏分解成了大大小小的十餘塊碎片。
霜之哀傷被擊碎了。
巫妖王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重創，他的靈魂和霜之哀傷緊密相連，此時就好像靈魂也被擊碎了，整個人都變得渾渾噩噩起來，下意識記得自己還在戰鬥，他蹒跚着往後退，随後似乎想靠着劍刃支撐身體的重量，但他忘記了劍刃已經折斷，這一下刺了個空，身體失去平衡，很狼狽地摔倒在地。
“？？怎麽？”天空的三位瓦格裏最先發現問題，她們脫離了巫妖王的操控，二話不說就要跑。
對瓦格裏雙子也進行了一番研究，吉安娜對這種奇特生命體還是很有辦法的，三道冰環甩出，就凍住了準備逃跑的瓦格裏。
剩餘那些食屍鬼、食屍鬼苦工就不值一提了，兩個大範圍魔法下去，就全部報銷了。
五人的目光齊齊看向斷裂的霜之哀傷，此時有大量靈魂正在從劍刃中逃離。
這其中有洛丹倫平民，有達拉然的法師，也有奎爾薩拉斯的精靈，他們飽受摧殘，此時逃離霜之哀傷後，紛紛化成煙塵，徹底消失在了物質界。
最後出來的是四個靈魂，四個老者。
獸人薩滿打扮的是曾經影月氏族的大薩滿，耐奧祖。
他也是第一代的巫妖王，可惜心中還是保留了一點善念，最終被阿爾薩斯反噬，變成了對方壯大的養分，他看着殘破無比的冰封王座，伴随着一聲嘆息，化成了飛灰。
随後出來的是安東尼達斯，老法師是吉安娜的老師，也是達拉然曾經的領袖，他敗給了自己的驕傲，輕視阿爾薩斯，并最終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老法師滿懷欣慰，已經變成空氣的手指穿過秀發，他也一臉笑容地消散了。
第三個走出來的是阿納斯特裏安.逐日者，他是奎爾薩拉斯的君主，兩千八百年前，曾經把精靈魔法教給人類，并和索拉丁大帝締結盟約，雙方共同對抗巨魔，他也是凱爾薩斯王子的父親。
這是一位面容嚴苛的老者，他看着目光躲閃的凱爾薩斯，輕輕嘆氣，這個兒子看起來精明，實際老做糊塗事，希望這次的經歷能讓他有所成長吧。
精靈君主輕點凱爾薩斯的心口，示意你要記住自己的本心，随後也化作輕風，消失無蹤了。
最後出來的是泰瑞納斯二世，對于自己的老子，阿爾薩斯明顯是區別對待了。
相比精靈國王、老薩滿和大法師，泰瑞納斯二世生前的個人戰力不值一提，沒有超凡力量加持，他的靈魂強度很一般，但此時他的身影卻很凝實，一點都沒有消散的趨勢。
第 533 章 就打德，就打德！
凱爾薩斯王子雖然是個傳奇大法師，但自身的近戰能力一點都不弱，想當年也是獨自和阿爾薩斯打八十回合的猛人，此時加入戰鬥，劍影紛飛，烈焰之擊對霜之哀傷的克制效果一點也不差于火之高興。
兩把火屬性的神器長劍變成主力，凡妮莎、凱爾薩斯和老弗丁在進攻之餘也會釋放幾個法術，或者用來協助進攻，或者用來化解巫妖王釋放出來的死亡侵蝕，這裏的純戰士只有穆拉丁.銅須，純法師也只有一個吉安娜。
很多大法師都說魔法無所不能，法術達到極致，連神都殺給你看，這話倒不是假的，魔法确實能夠彌補很多短板。
吉安娜無法近戰，但她的法術和一身神器也能進行一定程度的周旋，加上巫妖王也在有意無意地忽視她，站在外圍的她相對來說，是最安全的。
巫妖王即使被圍攻，也并不慌亂，更沒有歇斯底裏地怒罵，他的頭腦依然冷靜，在戰鬥中尋找敵人的破綻，這是他的天賦。
他很快就找到了敵人中的破綻，那就是他的親妹妹凡妮莎同學，只要殺掉這個女人，今天的危局就能化解。
凡妮莎的招數很精妙，但戰鬥經驗不足，更缺乏拼命的決心，這就是破綻。
十招裏有七招，巫妖王都在對凡妮莎招呼。
“咦？”凡妮莎很快就發現了問題，自己這麽招人恨嗎？這仇恨穩到這個地步，巫妖王也領悟到了‘就打德’的神技？
她或者後退，或者閃避，發現巫妖王的攻擊重點基本都在她身上。
現在已經是五個打一個了，還要怎麽樣？空間有限，人多得都要沒地兒下腳了。
她要是被追着猛揍，再喊兩句‘救駕’之類的話，那就太丢人了。
硬扛吧！她從戒指裏取出一面盾牌，大名鼎鼎的埃辛諾斯壁壘。
這面巨大的盾牌還是從伊利丹那裏弄來的，驕傲無比的伊利丹雖然本質上說是個法系，但這貨打架的時候喜歡光膀子，而且從不用盾牌，為了讓手下吃上充足的斯帕姆，在阿古斯的時候，盾牌就抵押給凡妮莎了。
現在伊利丹也不知道在什麽鬼地方，這面盾牌拿出來用用也沒關系。
巫妖王提着霜之哀傷對着她猛攻，刺砍劈削，攻勢淩厲，渾身的殺氣都要實質化了。
凡妮莎架起大盾防禦，更在上面加持了一層大地之力。
不過埃辛諾斯壁壘的防禦力終究有限，連續硬接了三劍，
巫妖王以被凱爾薩斯王子刺了一劍為代價，把埃辛諾斯壁壘砍出數道大概一厘米深的劍痕，壁壘表面的九枚盾刺都被他砍斷了三根。
凡妮莎從高一米，寬也差不多一米的盾牌後面露出腦袋看了兩眼，之後又急忙縮了回去。
巫妖王徹底怒了！
他覺得自己被挑釁了，左腳猛踏地面，腐蝕特性極強的黑水以他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擴散。
凡妮莎忙着防禦呢，這次沒和他硬拼，而是由凱爾薩斯王子施展法術加老弗丁的聖光，各自淨化了一部分黑水。
趁着這點間隙，巫妖王右臂舉平，霜之哀傷的劍尖遙遙對準吉安娜。
一道灰黑色，晦澀難明的射線筆直地打向女法神。
某種靈魂類法術？凡妮莎擔心吉安娜接不住這招，不由得往側面疾跑了兩步。
吉安娜大喊一聲：“我能應付！”
她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少女，這招靈魂收割對付普通人沒問題，但是對付她？太粗淺了！
手中的安東尼達斯法杖順時針劃了半圈，一層亮如繁星的銀色光華呈五點分布，光華快速旋轉，輕易就擋住了巫妖王的靈魂收割。
吉安娜随後高聲念誦了數句咒文，觀看諾甘農圓盤，親自目睹了上古時期的精靈魔法，哪怕只是隔岸觀火的看，結合古代魔法的精粹和現代魔法的理論，她自身的魔法造詣也随之高了一截。
此時法杖頂端冒出一團水火交融的能量氣團，不到一秒的時間完成塑形，随後一枚以寒冰為骨，以火焰為皮，以奧術為連接的霜火之箭就打向巫妖王的面門。
霜火之箭的威力不俗，即使是巫妖王也不打算硬接，他急忙往側面閃避，剛剛邁出半步，就發現腳下纏滿藤蔓，不遠處的凡妮莎低聲施法，數根粗大的藤蔓纏住了他的雙腳。
該死！這種被圍毆的感官實在不算美妙，這麽打下去，他肯定會被五人聯手耗死。
巫妖王奮力劈碎霜火之箭，冷不丁又被穆拉丁.銅須在肩頭砸了一錘，堅固的盔甲上遍布裂紋，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
這是精神力和死亡之力都達到警戒線的預兆，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和這麽五個人打半天時間，他已經是超凡發揮了。
“你們……都要死！”他體內的死亡之力猛然暴發出來，整個冰封王座似乎都在呼應他，巨大的寒冰包裹了整個戰場。
五人各展手段。
凡妮莎變成火鷹，一口氣飛到了空中。
吉安娜和凱爾薩斯都用閃現躲避寒冰沖擊。
老弗丁周身亮起一道看起來很薄，實際極為堅固的聖光護盾。
至于穆拉丁.銅須？穆拉丁.銅須之前被凡妮莎擋住了視線，某人跳到半空的時候，他才看見撲面而來的寒冰，無奈之下只能用身體硬扛，結果就是被凍到冰裏……
暫時減員一個，但這也不算多麽重要，巫妖王放過大招後，他的狀态更差了。
這有什麽用？同樣的問題浮現在四人腦海中，大家的境界都差不多，五個打一個是圍毆，四個打一個其實也沒多大差別，就是快點慢點的事。
“來吧！我的仆人！”奉行英雄主義的巫妖王很快揭開底牌，他在求救，叫援軍。
這招比凡妮莎預想中扯着嗓子喊‘救駕！’要有面子一點，實質并沒有什麽區別。
王座下方出現大量沒有智慧的食屍鬼，沒有蛛魔、沒有憎惡，眼下有點慌亂的巫妖王連食屍鬼苦工這種雜兵都召喚出來了。
他的精神力操控越來越差了。
第 532 章 凡妮莎vs巫妖王
凡妮莎來到冰封王座，此時老弗丁正在和巫妖王死戰，吉安娜也在一旁利用魔法支援。
三人打成一團。
凡妮莎微微皺眉，老弗丁不給力啊！
原時空老頭能和巫妖王拼個五五開，現在有吉安娜在一旁幫忙，你還五五開？
原地看了一會，她直搖頭。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這話真是不假。
這個時空因為凡妮莎的橫空出世，老弗丁心中壓力就沒那麽大，萬事不着急，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
白銀之手騎士團重建，洛丹倫複國，兒子沒死，孫子也抱上了，一家人幸福美滿，還是開國元勳，自家榮譽、地位、財富、封地都有，這就導致老頭缺乏緊迫感，實力比原時空差了一大截！
要是沒有吉安娜協助，他還真不是巫妖王的對手。
凡妮莎化成人形，降落到地面，三人齊齊住手。
她慢慢抽出洛丹倫的複興，劍刃上缭繞着炙熱的火焰。
“巫妖王，我說過，你對力量一無所知，今天。”她指着對方：“你就會迎來終結！”
此時的巫妖王狀态真是不好，盔甲上多處破損，之前被星界財團的離子武器轟擊，他就受了傷，随後又和老弗丁加吉安娜兩人打了半天，剛才埋藏在地下石室裏的心髒又被擊穿，多番打擊下，他的實力至少下降了五成。
可面對挑戰，他還是緊握霜之哀傷，劍尖對準凡妮莎：“收起你那虛僞的正義，我的好妹妹，我會讓你看到這個世界随着我的意志變得更好。當然了，是以一個亡者的視角。”
“呵呵。”凡妮莎一陣輕笑，你都這個鬼樣了，還在裝逼放狠話呢？
“世界會變好，但不是依靠你！因為你的愚蠢和自大，給洛丹倫造成了無窮無盡的災難，而我會取代你，你的國家、你的責任、你的子民都會由我來守護！”
凡妮莎語氣俨然：“你知道嗎？你出生時的預言确實沒有錯，如今整個洛丹倫的森林依然還在呼喚你的名字，但那是因為它們恨你！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巫妖王冷哼一聲，提到阿爾薩斯的往事，他沒有什麽多餘感情，就好像是在說外人，可這麽被嘲諷他忍受不了，手中的霜之哀傷冒起一層濃重的黑色冰霧，他雙手持劍，猛刺地面，伴随着大量死亡之力的灌輸，粘稠而又充滿亵渎之語的黑色液體從王座上蔓延出來，很快就向三人卷去。
“又是這招，當日在烏特加德城堡裏就見過，現在再看，也是平平無奇。”凡妮莎語氣不屑，她調動大地之力迎戰。
大地的定義很寬泛，不可能說在一樓能用大地之力，到了二樓就不能用，即使冰封王座的位置很高，大地依然能夠呼應她的召喚。
她左腳踩踏地面，大地之力混合了她的火焰之力，數不清的黃沙突然從地面湧出，空氣突然變得幹燥起來，黃沙更是和巫妖王召喚出來的黑水開始了慘烈的拼殺。
黃沙不斷同化黑水，黑水也試圖亵渎這些沙子，兩者都在快速流動，彼此争奪着戰場的控制權，互不相讓。
巫妖王連續催動三次死亡之力，試圖加大黑水的控制範圍，凡妮莎則不打算和他玩這種小游戲了，她突然加速，如離弦利箭般沖向巫妖王。
當進入近戰範圍後，她的身影突然變得飄忽起來，原地留下兩道殘影，人就出現在了巫妖王的側面，她雙手握劍，劍刃上攜帶着火光，以一種快如閃電的速度猛劈了下去。
巫妖王好似早有準備，他撩起披風，扭腰招架，霜之哀傷很巧妙地化解了劈砍，之後卸力，并把她的劍刃撥到側面，随後霜之哀傷直刺她的心口。
凡妮莎不得不在空中變招，一個很虛幻的原地變向，躲開直刺。
巫妖王陰沉沉地說道：“這是類似于獸人劍聖的招數吧，真遺憾，這招我也見過！”
黑水對凡妮莎無效，她的疾風步和鏡像也被巫妖王輕松破解。
兩人再度交手，底牌盡出，但誰也沒占到便宜。
“是嗎？那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力量吧！”凡妮莎用大地之力加持自身，靠着自己的力量強壓對方。
巫妖王的力量肯定不弱，但和她加持後猶如巨龍般的力量比起來就差了不少，不過靠着精湛的武藝，他總能用很多奇妙的招數破解凡妮莎的猛攻。
凡妮莎又和巫妖王過了十多招，不行，即使有劍聖的武藝，她也無法戰勝巫妖王。
她對着吉安娜使了個眼色，下巴對着巫妖王的方向揚了一下，意思是別猶豫，趕緊并肩子一起上。
從頭到尾她就沒打算玩什麽單挑，有幫手不用玩單挑？那多蠢啊！她可不是看了一肚子騎士小說的阿爾薩斯，更不是鮮血與雷鳴、力量與榮耀的獸人耐奧祖，她就沒什麽單挑的情結。
吉安娜猶豫了一下，這才吟唱魔法，一股無形的奧術沖擊猛擊巫妖王的側面。
對方不得不分成一部分精力來應對女法神的進攻，霜之哀傷連連劈砍，才化解了吉安娜的攻勢。
眼看兩個女人在前面和巫妖王大戰，自己在後面幹看着？老弗丁的騎士精神不允許他這麽幹，他也拿起灰燼使者加入戰鬥。
三人都有獨戰巫妖王的實力，此時聯手，即使巫妖王擅長以弱勝強，也顯得有點左支右拙，剛剛砍碎吉安娜的魔法，凡妮莎的劍刃就刺向他的後心，他回身招架，冷不丁就被老弗丁的灰燼使者砍了一劍。
交手了十分鐘，穆拉丁.銅須和凱爾薩斯也先後趕到冰封王座。
“巫妖王，今天就讓我們來做個了斷吧！”在穆拉丁.銅須看來，三打一和四打一也沒什麽區別，都是以多打少，他一手戰錘，一手巨斧，滿臉戰意地加入圍攻。
看到他們這麽多人圍毆巫妖王，凱爾薩斯王子先是一愣，随後就是大笑：“看來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奎爾薩拉斯和你的仇怨，今天就在這裏做個徹底了解吧！”
他提着法師神器，祖傳的寶劍烈焰之擊加入戰鬥。
五個打一個！
第 531 章 阿爾薩斯的善良？
金發小男孩不時催促，凡妮莎每次都在搪塞。
“不急，不急，我告訴你一句話，你要牢牢記住。咳咳，正義或許會缺席，但絕對不會遲到。”
“沒關系，在一切終結前，我們還有點時間，我會幫你的，江湖傳言，誠實守信從不騙人的湯姆.裏德爾就是說我阿。”
“什麽？你說上方那個拿着大刀的老爺爺快堅持不住了？放心，我對老弗丁有信心，他還能和巫妖王打一整天呢。”
一直忙了一個多小時，某人把邊角都檢查一遍，看着幹幹淨淨的寶庫，這才拍拍手，收工。
她對小男孩招招手：“快走，你說的正義心髒在什麽地方？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我擔心老弗丁快堅持不住了！”
金發小男孩：“……”
他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引着凡妮莎推開一道暗門，又避開大量機關，最後停留在一間石室前方。
石室中心的祭壇處懸空漂浮着一顆紅彤彤的心髒，心髒緩慢跳動，不知道裏面有什麽特效，僅僅只是看過去就仿佛能夠感受到一些諸如英勇、頑強、堅韌、善良之類的美德。
小男孩站在石室前一步的地方停下，他滿臉焦急：“請幫幫我，那個怪物設置了封鎖，我進不去，只能靠你了！拿到我的心髒，我們才有希望戰勝那個邪惡怪物。”
他話剛說完，就發現凡妮莎突然後退了十多米：“你？……你為什麽在後退？”
凡妮莎一臉認真：“一般在這種時刻，我湯姆.裏德爾都需要鼓足勇氣，我要助跑沖進去。”
這人什麽毛病？！金發小男孩的忍耐要到極限了，他壓低聲音：“那請您快一點吧，正義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放心放心！”
凡妮莎快速跑動，十多米的距離轉瞬即至，可她并沒有像金發小男孩期盼的那樣沖進石室，反而站在室外，對着心髒遠遠地投出一柄标槍。
此時她擁有堪比巨龍的力量，加上助跑和武器的鋒銳，這一槍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就見一團虛影的金發小男孩一聲驚呼，下一刻就見标槍筆直地刺穿了心髒，就像是刺穿了什麽氣泡。
原本的陽光和天真瞬間消失，他滿臉戾氣地看着凡妮莎：“你怎麽敢？！你是傻子嗎？！你毀掉了一切！你把一切希望都毀了！不會再有人戰勝他了，不會有了——”
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在不算多麽寬敞的空間裏回蕩，凡妮莎冷笑一聲，也不打算和他繼續演戲了。
她毫不在意地看向石室，心髒被擊穿後飛濺出大量血液，但詭異的是現場只有她扔出去的标槍，原本應該被刺穿的心髒化成黑霧，消失了。
“這是幻象？還是某種精神力幹擾？這家夥對精神力的運用還算巧妙。”
她抱着手肘，沒事人一樣站着分析。
“什麽幻象？你在說什麽東西！”金發小男孩歇斯底裏地怒罵，可看到石室內消失的心髒，他也露出一幅不敢置信的表情。
“湯姆？你把我的心髒弄到哪裏去了？”
“湯姆？哦…..對對，我就是湯姆……”凡妮莎差點把自己這個新馬甲忘了，不過這倒驗證了一件事，這個金發男孩還是有一定智力的，不是幻象、不是分身、更不是什麽善良的阿爾薩斯！
“我想說什麽來着？”一打岔，她把本來想說的話忘了。
幹脆也不想了，她指着金發男孩，一幅長輩指點晚輩的模樣：“我之前就說你不懂力量，對力量一無所知，現在我依然是這個觀點。”
“我？你沒和我說過這話阿？”
“是我對你本體說的，別再裝了，你們肯定會有一部分記憶共同，否則你早就脫離控制了，不過你也真狠，連自己都騙？”
似乎被道破實情，金發男孩的氣質突然發生了巨變，陰冷、死寂湧向四面八方，除了相貌還是那個小孩，氣質方面已經和巫妖王一模一樣了。
凡妮莎一拍手，對結果很滿意：“這才對嘛！你的問題就在于小時候騎士小說看多了，認為別人也和你一樣，靠着一個逆向思維，你認為留下一個所謂的善良心髒，傻乎乎的外人就會上當！？”
“實際這就是最大的問題，我小時候家裏窮，看不起書！哈哈——！”本着氣死人不償命的心思，她使勁嘲笑對方。
她很少說這麽毒舌的話，只是最近的花銷太大，不經常笑笑，她覺得自己會得抑郁症，這個毛病短時間看，無論是聖光還是自然，都無法治療，現在只能把自己的歡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這才能稍稍減弱她的失落。
巫妖王的心情看不出來，但她猜測對方是氣壞了，好不容易布置一個陷阱，被她以小時候家裏窮為借口破壞了？這能忍？
“死吧！”凡妮莎抽出洛丹倫的複興，也就是俗稱的火之高興，一劍刺進小男孩的身軀，之後還攪了兩下。
直到幽魂徹底消失，她才收劍入鞘。
“和我鬥？你還嫩了點！”原時空的老弗丁就是看破其中的黑暗，才一劍劈碎心髒，凡妮莎更不可能上當了。
她更知道，阿爾薩斯之所以能夠打敗耐奧祖，并在融合中獲得了巫妖王的全部力量，就是因為他摧毀了自己的所有善良過往，而耐奧祖心中依然殘留着一小團光明。
都當了五年巫妖王了，怎麽還會留下一個所謂的善良化身？這就是個陰謀。
凡妮莎離開石室，變身火鷹，随着一聲長鳴，她飛向高處的冰封王座，之前刺穿心髒的那一下對巫妖王來說也是個打擊，一切的一切都該在今天做個了結。
她在空中眺望，此時的冰冠堡壘極為混亂，聯軍按照各自的部署進入堡壘，不過基本都是以防禦為主。
此時亡靈在殺亡靈，聯軍在殺亡靈，火焰也在殺亡靈，每分每秒都有大量亡靈被擊殺，是個人就知道，亡靈軍團的覆滅就在今天了。
凡妮莎一路毫不停留，她飛向堡壘的最頂端，決定諾森德歸屬的終極一戰她必須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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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0 章 巫妖王的寶庫
凡妮莎就像在自家後花園一樣，東瞅瞅，西看看。
堡壘內的混亂影響不到她，火焰更是對她親近無比，七拐八繞，很快就來到冰冠堡壘的最下層。
巨大的白骨亡靈馬洛加爾領主牢牢守衛着巫妖王的寶庫，它是由無數屍骨拼湊起來的亡靈造物，曾經是克爾蘇加德獻給巫妖王的玩具，說是玩具，實際的制造難度近乎達到了死亡魔法的極限，在大巫妖被洛丹倫弄死後，亡靈軍團已經無法制造這種邪惡生物了。
馬洛加爾有四個碩大的骷髅頭，可以看向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六條骨臂，其中正前方的兩條骨臂還緊握着一把白骨戰斧。
玩具終究是玩具，凡妮莎懶得和這種破玩意戰鬥，她遠程呼叫格魯爾。
時間不長，巨大的戈隆就從堡壘側面強行打出了一個洞，白骨領主立刻發現格魯爾，它揮舞着戰斧，和屠龍者打成一團。
凡妮莎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坐等，三分鐘後，格魯爾就把白骨領主拆成碎片，巨大的白骨戰斧被撿起來，他還順手揮舞了兩下。
格魯爾傳遞出一個信息，這把武器他想要。
“行，你的戰利品，那就歸你！”白骨領主的戰斧是布林托爾.白骨裁決者，是由猛犸人的大腿骨加上亡靈魔法制造出來的，看起來就邪惡，凡妮莎興趣不大。
她示意工具人格魯爾可以走了，随後推開白骨領主身後的鐵門，坦然走進巫妖王的地下寶庫。
“不錯，不錯！”看着琳琅滿目的珍藏，她十分滿意。
記得阿爾薩斯有收集名人武器的習慣，還沒有進入寶庫深處探查，僅僅看到這間武器陳列室，她就覺得不虛此行。
“浩劫的召喚，洛丹倫王權之刃。”
“泰瑞納斯二世的皇家權杖。”
“米瑟裏奧斯，銅須的遺産。”
“格羅薩格，白銀之手騎士團聖劍。”
“亞庫斯，安東尼達斯的聖杖。”
“諾達希爾的污染嫩枝。”
“風行者的穿心弩。”
密密麻麻的武器堆滿了一整個陳列室。
這些東西基本都是阿爾薩斯征戰多年的繳獲，每一件武器後面基本都有着各自的故事。
沒說的，全部充公，回頭就放在自己的寶庫裏。
凡妮莎樂滋滋地把現場清理了一遍，連邊邊角角都沒放過，直到再無遺漏，這才邁步往裏走。
阿爾薩斯無疑是一位視金錢如糞土的男人，從小到大的宮廷教育，他就沒受過窮，雖然不到何不食肉糜的程度，但他也體會不到金錢的重要性。
從這點上說，山賊的女兒凡妮莎就對他很鄙視，這麽大的寶庫裏竟然沒黃金？！這能信？
幸好基本的藝術修養還在，阿爾薩斯帶着亡靈軍團攻掠各國的時候，一些價值連城的文物和藝術品倒是都留下來了。
什麽油畫、雕塑、古代國王的手書、一些著作的原稿，琳琅滿目的藝術品充斥在眼前，藝術品收藏一直是凡妮莎的盲點，看到這些價值連城的藝術品，佳莉娅、吉安娜或許會很振奮，但她看過去也就一般，內心毫無波瀾，本着劍聖不走空的傳統，她還是都收起來了。
萬一這些東西在之後的戰鬥中被燒毀，那就是艾澤拉斯的損失！
假裝自己是個斯文人，凡妮莎開始幫艾澤拉斯的藝術品搬家。
“姐姐，你是冒險者嗎？我也想當個冒險者。”冷不丁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凡妮莎不慌不忙地回頭去看，發現是一個金發小男孩正站在不遠處對她說話。
小男孩身形飄忽，像是個在此地徘徊了許久的幽靈。
凡妮莎左右看看，像是沒聽見一樣，旁若無人地抱着一個一人多高的雕塑往空間戒指裏裝。
金發小男孩快步走到她側面，一臉天真：“你是個戰士嗎？你能教我學劍嗎？我要當一個偉大的戰士，帶領我的士兵對抗邪惡。”
凡妮莎壓根就不想搭理他，随口應付：“挺好的，加油吧。”
小男孩還不放過她，滿臉激動，似乎因為很久沒有看到一個活人而雀躍：“姐姐陪我說會話吧，好不好？我被困在這裏很久了，我覺得我忘記了很多東西……我真的很想我的爸爸、姐姐和家人，你認識他們嗎？”
眼看凡妮莎眼冒精光，忙着翻箱倒櫃，他只能繼續追問：“姐姐，我叫米斯希爾薩.阿奈爾，你叫什麽名字阿？”
原本沒把這個幽魂一樣的東西當回事，當初在外域黑暗神殿的時候經常能遇到幽魂，沒啥新鮮的，凡妮莎忙着呢，可聽到這個有些拗口的名字，自身就是語言大師的她立刻反應過來，她猛回頭，把金發小男孩從上到下看了幾眼。
“姐姐，你是不是認識我？姐姐，你叫什麽名字阿，我們能做朋友嗎？”小男孩笑得一臉童真。
凡妮莎先是疑惑，随後就是恍然，她笑得很迷：“我？我沒有你那麽顯赫的名字，我叫湯姆.裏德爾。”
生怕金發小男孩不懂這個名字怎麽拼寫，她用自然之力化成藤蔓，在半空中勾勒出這個名字。
看着金發小男孩懵逼的面容，她又調動字母的排列順序，很快一行新句子就出現了：“我的名字确實很平凡，但如果順序稍稍調動一下的話……看，新句子出現了！我是伏地魔！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你也覺得很有意思吧？”
眼看她不按套路出牌，金發小男孩幹笑兩聲，這有點演不下去了，他猶豫地說道：“你能幫助我嗎？本體依然可以被救贖，只要你找到我的心髒，就有希望，請相信我，我的心依然向往着光明。”
光明？你見過光明嗎？凡妮莎嗤之以鼻，你就騙鬼去吧。
“我還有點忙，你稍等一會阿。”她忙忙乎乎地從寶庫東邊開始，沿着順時針方向掃蕩，整個密室被她弄得煙塵滾滾，一幅特別忙碌的樣子。
金發小男孩的面容隐藏在煙塵當中，顯得稍微有點猙獰，他瞠目結舌，想不到該怎麽繼續往下說，只能傻乎乎地看着凡妮莎技術娴熟的搬空寶庫。
第 529 章 亡靈軍團的混亂
老弗丁當天沒找到機會和巫妖王單挑，下方的戰鬥太過激烈，堡壘外他們還能利用各種火炮、虛空龍進行策應，但進入冰冠堡壘，很多武器，比如蒸汽坦克這些就用不上了。
老頭确實是員名将，他巧妙地利用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機動力和防禦力，把大批亡靈引入己方的包圍圈裏，之後關門打狗。
核心思想還是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當天傍晚的時候，聯軍就占據了冰冠堡壘內的靈魂熔爐與薩隆礦坑，徹底切斷了亡靈軍團的武器補給。
不過老弗丁在戰鬥中發現了一個新問題。
“殿下，我們發現有一些亡靈已經恢複了自身的意識。”他的聲音壓得很低。
“巫妖王應該在之前的打擊裏受傷了，他的控制力正在下降。”
凡妮莎立刻警惕起來，原時空的希爾瓦娜斯就是借助巫妖王被擊殺後的時機，收編了大量被遺忘者，現在沒有了希爾瓦娜斯，但也要防止出現什麽東爾瓦娜斯、南爾瓦娜斯之類的人物。
被巫妖王操控的亡靈可怕，擁有所謂自由意志的亡靈更可怕。
凡妮莎不允許被遺忘者再度出現在艾澤拉斯，至少不能大規模出現，可要把現在剩下的三十多萬亡靈一個不剩的全部幹掉也有難度，冰冠堡壘這裏的不提，剩餘還有在冰川深處沉睡的，還有在北風苔原、古達克這些區域游蕩的。
短時間內很難殺光，除非不理會巫妖王，就殺小兵，但那根本不現實。
在确定巫妖王目前控制力下降，內憂外患後，凡妮莎既沒有選擇速戰速決，也沒有曠日持久的圍城，她用的還是老辦法，火攻！
在冰冠堡壘這麽一個死亡之力淤積的地方用火攻非常困難。
堡壘完全就是由鋼鐵鑄造的，內部引燃物很少，凡妮莎的辦法也簡單，她雇傭地精來放火。
曾經是她的好朋友，後來因為分贓不均鬧掰，如今又恢複友誼的風險投資公司接受雇傭，珊克莎.流火這個醜陋的地精就喜歡放火，風險投資公司也有這方面的技術，只要你付錢，別說一個冰冠堡壘，就是月亮我們都燒給你看。
他們甚至還外包了一部分業務，雇傭了最近在地精圈子裏很活躍的黑索公司前來協助。
這同樣是一群以放火和爆炸為核心業務的優秀地精。
有金錢作為動力，地精的效率簡直是艾澤拉斯之首，當晚他們就偷偷溜進冰冠堡壘，聯系上了三十多個因為巫妖王不付錢，此時已經快要造反的地精死亡騎士！
這些地精死亡騎士對巫妖王的痛恨僅次于被逼着弑母的薩薩裏安，之所以還沒反，就是因為利潤少，風險大，他們還心存幻想，萬一巫妖王幡然悔悟，準備付工錢呢，己方造反不就沒錢拿了嗎？
風險投資公司的招攬讓他們徹底放下心來，有新老板付錢，那還有什麽可說的？我們和巫妖王仇深似海啊！
當天傍晚，地精死亡騎士借着自己的身份，在冰冠堡壘內四處活動。
暗流湧動，此時冰冠堡壘內一點也不太平。
很多亡靈都感覺到巫妖王的虛弱，這個君主對亡靈的控制力大降，除了內心反抗意願特別強烈的，比如薩薩裏安，比如地精死亡騎士，其餘亡靈也有一部分脫離了控制。
他們正在彷徨不安，無所适從的時候，地精死亡騎士分別找到了他們。
你們恨嗎？想報仇嗎？那好，來我這邊，一人領十斤火油。
有的亡靈想逃跑，結果被堡壘外的聯軍士兵射殺，間隔好幾百米，誰知道他身上有沒有‘自由意志’啊，先殺了再說。
逃不出去的亡靈則陷入癫狂，他們在地精死亡騎士的挑撥下，四處放火，不時用刀劍刺向周圍那些依然渾渾噩噩的亡靈。
正在閉目修養，想重新掌控軍團的巫妖王很快就發現了堡壘內的異常，他急忙調集了一部分亡靈去滅火，但他沒注意到自己的堡壘裏混進來一群地精，這就導致局面越來越混亂。
凡妮莎在暗處觀察，巫妖王之前所謂的一個念頭就能橫掃整個諾森德，那是因為初代巫妖王被基爾加丹困在寒冰當中，單方面強化了精神力這個特質，沒有身體，沒有超凡能量加持，只能把所有屬性都點到精神力上面。
現在初代巫妖王和阿爾薩斯合二為一，這股子不可思議的精神力就開始減退，之後連續數次遭遇重創，已經很難恢複到曾經的水平了。
某種方面上說，巫妖王的精神力和泰坦之力有點類似，都是上限減少後，用一點少一點的特殊能量。
亡靈內部在厮殺，地精在放火，聯軍再度改變作戰計劃。
他們準備守住堡壘的下面兩層，之後攻打最上方包括冰封王座的那兩層，殺掉巫妖王，最後一起擠壓剩餘亡靈的活動空間。
老弗丁自告奮勇，準備迎戰巫妖王。
凡妮莎很放心，她的目标是巫妖王的寶庫……
不過她還是對老弗丁低聲說了幾句：“拖住他，他的精神力正在緩慢流失，這種精神力很奇特……那應該不是靠正常手段鍛煉出來的精神力，拖延的時間越長，亡靈軍團就會越混亂。”
老弗丁頗有信心，打或許打不過，但是防守？聖騎士說自己防禦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為了讓老頭多扛一會，凡妮莎大出血，還贈送了一塊盾牌。
那是在格魯爾巢穴的繳獲，奧爾多遺産保衛戰，頗有德萊尼風格的一面盾牌。
老弗丁劍盾在手，嘗試了一下輕重，随後就策馬沖向冰冠堡壘的最上層。
吉安娜看着頂層，久久不語：“我也有些話想要和他說……”
要和前男友說兩句話嗎？
“去吧！我很快就過去幫你……”凡妮莎目送吉安娜進入冰冠堡壘，自己則向着下層溜去。
劍聖有獨特的潛行技巧，那就是砍死所有視線中出現的敵人，這就是所謂的完美潛行。
凡妮莎沒那麽楞，現有的潛行技巧完全夠用，沒必須殺得渾身是血，那太粗暴了。
她要搶在所有人之前，先把巫妖王的寶藏拿到手！
第 528 章 斬殺辛達茍薩
凡妮莎很冷靜，她先觀察四周的亡靈，發現并沒有出現明顯的混亂場景，她就知道巫妖王還活着，暗叫了一聲可惜。
“殺！為了聯盟！”她的聲音在整個戰場上回蕩。
下一刻，一百輛蒸汽坦克沖出營地，亡靈的爪子和刀劍在這種鋼鐵造物面前毫無用處，即使是身高四米的憎惡也無法抵抗蒸汽坦克的沖擊，紛紛被碾成肉泥，老弗丁帶着白銀之手騎士團，和血精靈、矮人以及暴風城的聖騎士繞到蒸汽坦克兩側，剿殺那些特征明顯的亡靈法師與巫妖。
随後三輛蒸汽坦克并排行駛，猛撞冰冠堡壘底層的顱骨之牆。
戈隆、阿努比薩斯戰士、風暴巨人、火焰巨人這些大個子不走下層通道，他們從被亡靈們挖穿的薩隆礦坑進入，從下往上清繳亡靈。
送走拿錢辦事的虛靈，凡妮莎馬上指揮飛天戰艦進入戰鬥位置，火炮齊齊對準堡壘開始轟擊。
之前也買了兩發地精大火箭，現在全部用上，對着被轟擊出來的缺口，大火箭拐着彎就沖進去了，随之而來的就是大爆炸。
凡妮莎騎着黑龍，在空中飛馳，擊殺亡靈軍團的飛行單位，石像鬼對她來說簡直是白給，就連普通冰霜巨龍都不是她們的對手。
吉安娜深感自己沒有飛行能力，挖空心思，從古老的法術書中尋找方法，最後硬是召喚出一個能夠飛行，或者說是漂浮的大號水元素，此時就站在水元素的脖子上，對着諸多石像鬼揮灑魔法。
凡妮莎也不着急，她準備先消滅亡靈的空中力量，奪取制空權後，再去消滅那些地面上的亡靈。
她不斷擊殺冰霜巨龍，打着打着眼前一亮，她指着西南方向：“是辛達茍薩！”
這只冰霜巨龍比其餘冰霜巨龍大兩圈，非常好認，她立刻催促黑龍上去迎戰。
不遠處的吉安娜也看到了辛達茍薩的身影，同樣操控水元素，加入圍攻的行列。
看起來是凡妮莎加吉安娜兩人圍毆辛達茍薩，實際還得算上黑龍奧妮克希亞，這等于是三人圍攻一個。
辛達茍薩的實力比生前差了一大截，作為守護巨龍瑪裏茍斯的配偶，她應該是會不少法術，可在變成冰霜巨龍後，她已經失去了施法能力，更多是在依靠身體戰鬥。
吉安娜不斷用奧術魔法轟擊她的龍翼。
“沒用！這家夥的翅膀就是個擺設！”凡妮莎騎着黑龍在她身旁飛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凡妮莎一直覺得以龍類的體重竟然能飛起來比較神奇，不過正常巨龍的翅膀上好歹還有皮肉，利用壓差飛行，似乎可以解釋。
可冰霜巨龍就不一樣了，就剩一點骨頭，這也能飛？這太反物理了！
吉安娜沒有那麽多物理知識和腦洞，她凝神去看，也發現自己的奧術魔法對辛達茍薩的傷害不大。
“那你說怎麽打？”她忍不住問道。
“用冰！你用冰，我用火，炸死她！”
凡妮莎舉手扔出一片火雲，正好擋在辛達茍薩的飛行路線上，吉安娜站在水元素頭頂，同一時間揮動法杖，密集如雨的冰雹就籠罩了冰霜巨龍。
這東西冰抗肯定高，但不到免疫的程度，負能量造成的寒冷和奧術魔法造成的寒冷也不是一回事。
吉安娜的操控技巧極高，她巧妙地利用了辛達茍薩體內的死亡之力，把亡靈的寒冷和奧術的寒冷結合到一起，從內而外造成了一個巨大的凍結。
冰霜巨龍渾身多處被凍結，還不等她催動死亡之力去驅除這部分奧術能量，凡妮莎的火焰也到了。
全新的大地之火在原有基礎上又添加了持續燃燒，并具有一部分穿透體表防禦的特性，她的火焰從外向內，吉安娜的寒冰從內向外，兩種能量撞在一起，産生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轟————！”辛達茍薩的一只左爪被炸得粉碎，小半個身體都被炸飛。
“吼吼——讓我來，讓我來！”黑龍奧妮克希亞就喜歡打這種老弱病殘，也沒用凡妮莎下令，她一口咬住冰霜巨龍的脖子，強忍着近乎把嘴巴都凍僵的寒冷，硬向下撕扯。
凡妮莎翻身跳下龍背，肩胛骨處伸出一對羽翼，随後她的身形疾閃，圍着辛德茍薩的脖子連續七劍，最後更是對着側面狠狠地踢了一腳。
黑龍也使出全身的力氣，手腳并用，最後雙腳往下壓，脖子和前爪一起用力往外扯，辛達茍薩的腦袋連帶着一部分頸骨就被她硬生生扯了下來。
身體失去死亡之力，瞬間就沒有了光彩，原本應該晶瑩而又光澤的龍骨暗淡無比，從高空墜向地面，東一塊西一塊，散落了一大片。
凡妮莎再度拔劍，火之高興刺入辛達茍薩的頭顱，這只兇狠的冰霜巨龍終于迎來了安息。
“這家夥算是我打敗的吧？我是不是很厲害？哦吼吼——”黑龍美得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了，就像是小孩打敗了一個大人一樣高興。
知道她就是這麽一個沒長大的性格，凡妮莎順水推舟地應付：“對對，你最厲害了。”
哄孩子一樣安撫好黑龍，她很快又和吉安娜彙合，繼續剿滅其餘的冰霜巨龍。
她們圍着冰冠堡壘飛了兩圈，自然也看到了離子武器對整個堡壘造成的破壞，冰封王座被打塌了一大半，巫妖王擡頭看着她們，白發從頭盔的縫隙間鑽出來，他更舉起霜之哀傷，指着地面，示意兩人下去決戰。
“咱們下去嗎？”吉安娜問了一句。
凡妮莎也有點猶豫，她們雖然弄死了辛達茍薩，可巫妖王應該還有那匹叫做‘無敵’的死亡軍馬，對方可以飛行，之所以沒飛上來迎戰，多半也是因為上次的空戰并不暢快，他想打地面戰，多半還存了一戰定勝負的念頭。
哼？！騎士間的單挑？真是個滿腦子幻想的傻子，這年頭誰和你單挑啊。
“肯定有陰謀，咱們別下去，我安排好了，先讓老弗丁去和他過兩招。”凡妮莎很有把握地說道。
吉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