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憨子爺爺馬上風
第36章 憨子爺爺馬上風
看着一拽就徹底散架的木門,徐剛一臉尴尬。
“唉,你看這門,別說擋人,怕是連條野狗都擋不住。”洪雲霞一聲嘆息,滿臉愁容哀怨。
徐剛撓了撓頭,走也不是,留更不是,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才道:“雲霞姐,你,你家有多餘的門麽?我,我幫你先換上,等天明了,我,我去找譚木匠幫你做個新的。”
“你這傻小子,誰家沒事兒還弄個門備用。沒有,沒有……”
“那,那咋辦?俺再不回去,師傅可真的要生氣了。”
“你,你回吧,趕緊回去。嗚嗚,讓那些流氓,光棍,阿貓阿狗的糟蹋了算了,反正也沒人疼俺。”說着,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雲霞姐,你,你別哭啊。你,你這樣,萬一讓人看到,還以為我咋樣你了呢,這個,這個,我一個半大小子倒是沒什麽,可,可是要是連累你被人誤會,那,那就不好了。”
“誤會就誤會,大不了一死……”
“……”徐剛感覺腦袋發漲,頭大如鬥。
“要不,要不,你跟俺回去,先,先到王嬸兒家住一晚?”
洪雲霞聽說徐剛讓她跟着回去,不由得一喜,但聽到卻是讓她去王寡婦家住,又不由得一暗。但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只得點頭答應。
洪雲霞家裏真的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丈夫死時欠下的幾千塊還沒還清,如今渾身上下也找不出一百塊。
說是人走家搬有些過了,可也差不了多少。
徐剛帶着洪雲霞往外走,轉過兩道彎,眼看就要到王寡婦家,前面突然跑過來一個老太太,跌跌撞撞的,似乎很是驚慌。
“秦奶奶,你,這麽匆忙要去哪兒啊?出啥事兒了?”徐剛忙迎上去,将老太太扶住。
秦老太眼看着要摔倒,突然被人扶住,不由得一愣,見是徐剛,忙道:“是剛娃子,快,快你叫你師父,救,救命。”
“秦奶奶,您別急,到底咋回事兒。”
“這,這……”秦老太眼神閃爍,一臉的窘迫,讓徐剛很是納悶。不過想到秦老太兒子女兒,孫子孫女都外出打工,如今只有秦老太夫婦兩人,心中頓時有了猜測。
“秦奶奶,是不是憨子爺爺出事兒了?”
“恩,是,是……”秦奶奶連連點頭。
山裏人,接觸的草藥多了,本身就是半個大夫,有個頭疼腦熱,發燒感冒,根本不用看醫生。而且憨子爺爺的身體一向不錯,如今深更半夜,秦奶奶又如此急切,情況怕是不樂觀。
徐剛不敢怠慢,忙扭頭對站在身後不遠處的洪雲霞道:“雲霞姐,你幫着照看一下秦奶奶,我去看看。”說完,也不待洪雲霞搭話,背着藥箱急匆匆直奔秦奶奶家。
秦奶奶家院門大開,大黃狗忠實的守在狗窩裏,聽見徐剛到來的聲音後機警的站了起來,但當看到是徐剛,又懶洋洋的縮了回去,就跟沒看見一樣。
“真是條懶狗。”
徐剛快步沖進屋內。屋內一片狼藉,床上被褥丢的到處都是,憨子老爺子什麽都沒穿的躺在床上,面色青紫,氣息微弱。
“這……”徐剛目光一掃,表情不由變得怪異起來。
很顯然,憨子爺爺之所以得病,肯定是晚上睡不着覺想那個事兒了,可由于年事已高,各方面條件不允許那麽強烈的刺擊,很顯然,事情辦到一大半或者即将結束的突發馬上風。
您說你老七十多歲的人,辦事兒也不悠着點。
徐剛嘴裏嘟囔,手上卻沒停,以最快速度拿出銀針消毒,直接刺入人中、合谷、三陰交,而後輕輕撚動銀針,一縷淡綠色木靈氣能量随着銀針注入憨子老爺子體內。
做完這些,徐剛又扒開老爺子眼皮看了看,略一遲疑,又在神庭,印堂,百彙三處刺入銀針,只是入肉很淺,而後徐剛依法輸入一絲淡綠色木靈氣。
由于憨子老爺子的情況比穆老爹的情況更嚴重,年齡更大,幾乎已經到了死亡邊緣,所以徐剛輸入的木靈氣稍微多了有些,直到确認憨子老爺子再無大礙才停止。
收起銀針,徐剛情不自禁的打個哈欠,感覺頭暈沉沉的。
一晚上,兩次使用木靈氣,而且用去數縷,看似不多,卻讓徐剛明顯感覺有些疲累。
木靈珠剛剛與身體融合,更多的木靈氣都用于改善徐剛體質,如今體內殘留的木靈氣真的不多。想要以後還有木靈氣可用,徐剛必須按着木靈珠傳承的方法進行修煉才行。
徐剛坐在床頭休息,正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當口,外面傳來秦奶奶不似人聲的哭號。
“老頭子,你可不要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麽辦啊……我地天啊……”
徐剛被一嗓子哭醒了,差點從床上掉下去。急忙出門一看,只見秦老太在洪雲霞的摻扶下,一邊走一邊哭。這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有些熱心的主動來幫忙。
“雲霞姐,這,這什麽情況?”
“剛子,我們沒找到徐大叔,徐大叔沒在家,不知道去了那裏。”洪雲霞道。
“我師傅沒在,不可能啊……難道……”徐剛覺得老家夥肯定耐不住寂寞,偷摸去王寡婦家了。這老不正經的。幸虧反應快,沒有說漏嘴。
“咳咳咳,就算我師傅不再,秦奶奶怎麽回事兒?她哭啥?”
“找不到徐大叔,憨子爺爺肯定沒救了,秦奶奶傷心,哭了一路。”
“呃,誰說憨子爺爺沒救了?沒有老家夥,不是還有我嘛。秦奶奶,您別哭了,憨子爺爺沒事兒,一點事兒都沒有。”
“啥?剛娃子,你說啥?你說老頭子沒事兒,可是,可是……”
“秦奶奶,我還能騙你咋地,不信你進來看看。憨子爺爺就是有些累了,睡一覺,明天就好。而且我已經幫着憨子爺爺調理了身體,等好了,肯定年輕二十歲。”
秦老太對于徐剛的話雖然有懷疑,但此時,無疑希望徐剛說的是真的,三步并作兩步沖進屋子,那速度,一般的年輕人都不如。
憨子老爺子睡的深沉,面色紅潤,呼吸均勻,就算不懂得醫術的人看了也知道,老爺子健康的不能在健康。
“你個死老頭子,可吓死我……”秦老太臉上滿是欣喜,可話還沒說完,身體卻是軟軟的倒了下去。
第 35 章 你嫌棄俺
第35章 你嫌棄俺
小小房間之內,洪雲霞披頭散發的被綁住手腳丢在床上,而她的對面,一個猥鎖的男人,正色眯眯的上下打量。
那人不是別人,卻是沈春紅的二叔,沈楚生。
對于徐剛來講,這家夥無異于仇人。現在又看到他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焉能不怒。
“洪雲霞,你個臭娘們。老子告訴你,今天老子不但要睡你,明天你還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給我去出嫁。你知道你值多少錢麽?
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那侄女還值錢。三萬,三萬塊。你值三萬塊你知道麽?
你不要想着反抗,反抗是沒用的。
看到這是什麽麽?這是手機,可以拍照,可以錄像的手機。一會兒我會将咱倆相好的過程都錄下來,還會給你拍幾張特寫。
嘿嘿,你要是明天敢炸毛,老子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裱子,溝引男人的爛貨。”沈楚生得意洋洋的威脅道。
“嗚嗚,嗚嗚……”洪雲霞的嘴被堵住,她發不出聲音,只是恐懼的搖頭,一臉哀求。
“哈哈,現在知道怕了?晚了,早幹什麽去了。
你還記不記得,你男人還活着的時候,老子只是多愁你幾眼,給你說幾句話,你個騷娘們就向你男人告狀,結果老子被打斷了三根肋骨,差點被他打死。
現在好了,你男人死了,哈哈,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依仗。你的高傲呢?你傲慢的?今天就讓我看看,你究竟高貴在哪裏。”
沈楚生的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其中的瘋狂卻是顯露無餘,窗外的徐剛更是聽得清清楚楚。
眼看着屋內的沈楚生想着洪雲霞伸出爪子,徐剛再也忍不住,繞到門前,猛然一腳将門踹開。
“誰……”沈楚生做賊心虛,加上真的事發突然,毫無防備,被徐剛破門的巨響吓的臉聲音都變掉了。
“沈楚生,你還真是個畜生。昨天才賣了自己的侄女,今天又來欺負雲霞姐,行,你還真行。”
“徐剛,你,你別過來。這,這是我和洪雲霞之間的事兒,要你管?”
“喲呵,你耍流氓,居然還這麽理直氣壯,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你,你少誣陷我,我,我沒耍流氓。我,我們本來就是相好。”
“本來就是相好,我看不見得吧。既然是相好,你為什麽把她捆起來?”
沈楚生眼珠子亂轉,強辯道:“我,我們就喜歡這個調調,你,你管得着麽。”
“呵呵,哈哈哈,不得不說,沈楚生,你還真是個無賴,居然連這樣的話都是說的出來。如果不是我在外面将你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是不是還的向你道歉,打擾了你的好事?”
“你,徐剛,你,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知道是誰看上他了麽?是鎮上黑虎堂的馮黑虎,那根本不是你惹得起的。”
“是麽?既然是他看中的女人,那你為什麽敢動?”
“我,誰說我動了?我,我只是開個玩笑,吓,吓吓她而已。”
“行了,你也別狡辯。在我面前耍那些小聰明,你不覺得幼稚了點?再者,你說你把我內定的媳婦給賣了,我是不是該借此機會好好的報複一下?”
“你,你,徐剛,你別亂來。”
徐剛猛然前撲,根本不給沈楚生躲避的機會,直接抓住他一條胳膊,然後下面就是一腳。
“啊……”沈楚生慘叫一聲,傳宗接代的玩意直接被徐剛踹碎了 。
徐剛卻依然不解氣,依舊伸入沈楚生雙褪之間的腳突然左右擺動。雖然看似随意擺動,但踢在沈楚生的腿上卻是直接傳出兩聲骨頭碎了輕響。
而且徐剛在這兩腳中藏了暗勁,直接震散了骨頭中心的骨髓。可以說,從此以後,沈楚生再也不可能站起來了。
“徐剛,你,你敢這樣對我,你,你不得好死。你有種殺了我,你殺了我……”
“鼓噪”徐剛神情一愣,突然伸手捏住沈楚生下颚,輕輕一按,骨骼碎裂聲傳來。沈楚生面容扭曲,張着嘴,再無法說出一句話。
“也許,你應該廢物的再徹底一點。”徐剛抓着沈楚生手腕的手一捏,捏碎了其手骨,另一只手一搭,卻又将另一條胳膊打斷。
徐剛的做法有些兇殘,過分,但唯有如此,才能宣洩他心中的憤怒。
徐剛提着沈楚生出了洪雲霞家。夜深人靜,倒也沒有碰上什麽人。幾個起落,來到沈家,徐剛将沈楚生往院裏一丢,而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本來想着立刻回去,走到半路卻想起,洪雲霞還被捆着呢,無奈只得半途返回。
徐剛一松開洪雲霞身上的綁繩,洪雲霞一下子撲進徐剛的懷裏,抱住他,聲音顫抖道:“徐剛,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不但要被那畜生糟蹋,明天還得被他賣了。”
“呃,這,都是一個村子的,遇上了哪能不管。現在那畜生已經被我廢了,再也沒法出來害人,也不會害你。那個,你看這天這麽晚了,我,我該回去了,不然師傅要罵的。”
“不,你別走,我,我害怕。”
“這個,時間真的不早了,我,我,真的得回去。”
“你別走,留下陪陪俺好不好?你想咋樣就咋樣,姐給你。”
“呃……”徐剛額頭冒汗,感覺渾身噪熱不自在。連忙擺手道:“不,不,不,雲霞姐,我,我真的必須回去,不然師傅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你,你是不是看不起俺,也覺得俺下賤?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沒,沒有,絕對沒有。”
“那,那你為啥不願意要俺?”
“我,我,我……我師父說了,我還小,還沒準備好。”
“看你牛高馬大的,什麽沒準備好,你就是嫌棄俺。”
“雲霞姐,我,我真不是嫌棄你,可是,我真不能那樣做。如果我那樣做了,豈不是趁人之危,和沈楚生有啥區別。”
洪雲霞看着徐剛憋得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道:“看你吓的,我剛才只不過是和你開玩笑,試探試探你。沒想到,你還真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姐佩服你。”
“呃,雲霞姐,你,你這試探,實在是要人命,下次可不能這樣。”
“知道了,快回去吧,不然你師父真的要找來了。”
徐剛如蒙大赦,連連點頭,“哦哦,那我走了。”
“等等”
“雲霞姐,你,你還有啥事兒?”
“你說啥事。你把俺家門踹壞了,你不給這修上?這讓我晚上怎麽睡?萬一再進來一個流浪漢什麽都,你讓我怎麽活。”
“呃,對不起雲霞姐,我,我當時沒想那麽多,我,我馬上幫你修……”徐剛一看那門,不由得傻眼。
修?整扇木門,大半木頭都被徐剛一腳踢碎了,還修個屁,做柴火都不用噼了。
第 34 章 神了
第34章 神了
徐剛先用銀針封住穆老爹身上幾處穴道,使得血液循環減慢,減緩毒素的擴散,而後迅速拿出一把小刀,在酒精燈上消毒,然後沿着被毒蛇咬傷的地方切開,挖去傷口周邊的肉,擠出毒血。
接着徐剛将帶來的草藥揉在一起,擠出汁液,一半塗抹在傷口上,一般撬開穆老爹的嘴給灌了下去。
徐剛的速度很快,前後不過兩分鐘就完成了。
做完這一切,徐剛給穆老爹把脈,發現雖然依舊陷于昏迷,脈象卻是已經變得平穩,顯然已經沒了性命之憂。
“好了,穆老爹應該沒事兒了,不過還需服藥靜養幾天,我給你開方子。”
“剛子,這,俺爹真的沒事兒了?”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薛剛寫完藥方遞給穆春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可是,可是俺爹怎麽還不醒?”
“我說春生哥,穆老爹中毒這麽深,哪那麽快蘇醒的。最少也得明天早晨。你還是趕緊按着方子抓藥,我得走了。”
“不,不行,你現在不能走,你說俺爹的毒解了,俺怎麽知道真的解了?萬一沒解,俺爹出意外咋整。”
“春生哥,你這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啊。那你說,怎麽樣才讓俺走。”
“這……只要俺爹醒了,俺就讓你走。”
“行”徐剛點頭,略一沉吟,拿出銀針,在穆老爹足底湧泉,足三裏,足二裏,然後是十個手指指尖,頭部人中,耳尖等穴位下針。而後略一遲疑,又在檀中穴紮了一枚銀針。
徐剛出手速度很快,只是一個呼吸時間,穆老爹從頭到腳就紮了十幾枚銀針。
接下來徐剛開始捏着銀針輕輕撚動,同時運轉內息,要用暗勁震動穴位,好促使穆老爹盡快醒來。
內息一運轉,徐剛不由得愣了。因為他意外發現,原本無形物質的內息,似乎變得不同。随着徐剛的運轉,一股若有若無的淡綠色能量,沿着銀針進入穆老爹體內。
就在徐剛擔心,不知道時好時壞的時候,穆老爹口中居然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接着緩緩睜開了雙眼。
徐剛明顯感覺到,随着那股淡綠色能量進入穆老爹體內,穆老爹的生命體征發生明顯變化,增強不是一點半點,就連中毒後的不适症狀都在快速好轉。
“醒了,醒了,俺爹真的醒了……剛子,對不起,俺不該懷疑你。你,你簡直就是神了……”
“你是神醫啊。”
“呵呵,呵呵……”徐剛也有些懵了。
這是什麽情況,有沒有這麽快?要不要這麽誇張。簡直神了。
剩下的十幾枚銀針,徐剛是不敢再撚了,更不敢随便輸入內息,趕緊揮手收了起來。
“咳咳……”穆老爹定定神,接着看到徐剛,眼中閃過驚訝,而後笑道:“剛娃子,我早就和你師傅說,你的醫術沒問題,他就是不放心。怎麽,這回他終于肯放手了?”
“嗯,穆老爹,師傅讓我來給你治病,你,你不會心裏不舒服吧?”
“呵呵,有啥不舒服。我早就說你醫術沒問題,怎麽樣,我說的對吧。你看,你一來就手到病除了。”穆老爹笑眯眯的說道。
“爹,你說的不錯,剛子的醫術比徐大叔的醫術還高,簡直就是神醫。”
“春生哥,你可別誇我,我可不是什麽神醫。”徐剛連忙謙虛道。
三人正說話,春生媽哭哭啼啼,罵罵咧咧的回來了,後面還跟着十幾個村裏人,看樣子是打算連夜将穆老爹往鎮裏醫院送了。
可一進屋,一腳門裏,一腳門外,正看見拉着徐剛的手感謝來感謝去的穆老爹。
這啥情況?真的治好了?這瓜娃子,居然有這樣的本事。而且,而且看老頭子的氣色,顯然已經好了大半,就算以前徐天川給村裏人治療毒傷,也沒這麽快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老頭子,你,你這是好了?”
“哈哈哈,好了。我就說剛娃子醫術不比徐天川那老倔種差,你們就是不信。
你們看看,我可是被金環蛇咬傷的,而且中間耽擱了不少時間,中毒這麽深,就算徐天川那老倔種出手,我最少也得睡到明天早晨才能醒。
可你們看我現在,像是中毒的人麽?剛娃子這醫術,真是沒的說,比他師傅強。”
“媽,爹說的沒錯,剛子就是神醫,神醫啊。他就用了幾分鐘就幫爹解了毒,還救醒了爹。”
“哎呀,剛子,這,這真是太謝謝你了,你看,之前嬸子對你,你,別往心裏去,別怪嬸子啊。”
“嬸子,您看您說的,您不是也是着急穆老爹,我沒有怪你。”
“那啥,既然穆老爹已經好了,我也該回。”
“剛子,你等等,這是診費,你拿着。”
“嬸子,錢你拿回去。以後我給咱們村裏人看病,不要錢。”
“那哪行,不要錢你靠什麽吃飯。哪有看病不給錢的。再者,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攢錢娶媳婦了,沒錢誰跟你。”
“呵呵,嬸子,咱們村子窮,誰家也不容易。這錢我真不要。再者,我也不缺錢。”
徐剛将錢丢在床上,背着藥箱離開。
“這孩子……春紅那丫頭,真沒福氣。”
一些過來幫忙的村民看在眼裏,不禁搖頭嘆息。
從此,徐剛正式開始了行醫生涯,神醫之名也越傳越開。
徐剛離開穆家往回走。此時已經十點多,村子裏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下,家裏有男人的,自然是進行唯一的娛樂活動,沒男人,沒女人則自娛自樂。
徐剛無奈将耳力封閉一部分,才沒有被那誘人的聲音騷擾的欲火焚身,吐血而亡。
“嗯?”經過小寡婦洪雲霞門前時,徐剛突然發現洪雲霞家中似乎有男人。
“平時看起來多正經的女人,原來也耐不住寂寞了。如此何不找個男人嫁了!”徐剛搖頭一談,轉身準備離開。
可剛走兩步,突然感覺不多,屋內的兩人雖然沒有發出太大聲音,但似乎有些不對。似乎并不和諧,或者說,一方被動,一方用強。
徐剛翻身越過圍牆,向屋內一看,不由得勃然大怒。
第 33 章 穆老爹被蛇咬
第33章 穆老爹被蛇咬
大量知識填鴨一樣塞進徐剛的腦袋裏,讓他的腦袋好像變成一個充滿氣的氣球,似乎下一刻就會爆炸掉。
難以忍受的痛苦襲來,讓他幾乎昏厥,可一抹淡綠色的能量撫摸之下,模糊的意識反而變得清晰。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木靈珠氣息吸引過來的動物們紛紛散去,上古恢複平靜,只留下被茂密草木包裹的嚴嚴實實,好像粽子一樣的徐剛。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破繭’而出,無奈發現,夕陽西下,天色已晚,藥是沒法采了,無奈只得打道回府。
“嗯?怎麽感覺那邊有一株黃精,似乎有十年藥齡。”走着走着,徐剛突然心中生出這樣的想法,忍不住看向右側的亂石堆。
徐剛默默頭,感覺莫名其妙。“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徐剛走了兩步,卻又退了回去,抱着試試看的态度,繞過亂石堆,結果在一塊裂開的石頭夾縫中,發現了一株黃精。這株黃精看上去并不大,但給徐剛的感覺卻是藥性很足,絕對有十年藥齡。扒開腐殖質,很快徐剛将黃精挖了出來,竟然真的是一塊十年藥齡的黃精。
又行了百多米,徐剛感覺前方不遠似乎有一株三七,似乎也有些年份,循着感覺走了十多米,果然看到一株三七,花開正旺,扒開看了看,竟然是一株八年三七。
就這樣,走走停停,每每附近有藥草出現,徐剛都會有所感應,而且很輕易就可以分辨出其藥齡。而且在這個過長中,徐剛還發現了一些自己不認識的藥材,竟然也可以很輕易的分辨其藥性藥理。
這一發現,讓徐剛驚喜之餘,又有些惶恐,感覺自己,變成了怪物,不正常。
雖然徐剛并不記得來時的路,但不知道為什麽,只是憑着感覺,卻是很容易就找到了來時的路,而且一路上采了大量有些年份的藥材,讓徐剛自己都有些暈乎乎不敢相信。
雖然一路上徐剛掠過了很多草藥,路上更是加快速度,但當他回到村子時依舊已經晚上九點多。
“王嬸,你還沒回去?”徐剛走進小院,發現王寡婦與徐天川分別坐在桌子兩端,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徐天川見徐剛回來,猛地一拍桌子:“你個小兔崽子,大早晨出去,怎麽這麽晚才回來?你知不知道,再不回來,你王嬸兒就要找村長組織人進山找你了。”
王寡婦一瞪眼,“你拍什麽桌子?還不是你讓孩子進山采藥?這跑了一天,肯定飯也沒吃,你還有臉拍桌子瞪眼。”
“我,我這不是生氣嘛。你說這孩子,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就不知道早點回來。這要是不說說,沒準下次跑山裏過夜。”
“你還說,下次采藥你自己去,別老指使人。”
“我……好好好,下次我自己去……我的天,好小子,你這是掉進藥谷裏了是咋地?居然采到這麽多好藥,而且都是七八年藥齡,啧啧,看看這快首烏,居然已經成形,最少十五年。這黃精十年,這兩塊三七也不錯。”
“師傅,就算你想轉移王嬸的注意力,也不用這麽誇張吧。這些藥雖然不錯,也就是稍微好些,只要仔細找,還是可以找到很多的。”徐剛很是無語。每次都這樣!
“你個臭小子,不說話沒人當你說啞巴。趕緊滾進去吃飯。”徐天川本想踢徐剛屁股一腳,但看到王寡婦那不善的眼神,只得讪讪的将擡起的腿縮了回去。
王嬸哼了一聲,轉身去廚房給徐剛端飯菜。
小雞炖蘑菇,涼拌山野菜,小蔥炒雞蛋,半盆米飯,一大碗豆腐蘿蔔湯,還撒了幾片蝦皮。
“好吃,王嬸做的飯就是好吃。”徐剛一邊往嘴裏塞飯菜,一邊贊不絕口,樂的坐在旁邊看的王寡婦合不攏嘴。
有時候,徐剛會産生一種王寡婦就他親娘的錯覺。
徐剛真餓了,十幾分鐘,半盆飯,幾個菜一碗湯就吃個精光。就在這起身想收拾的當口,院門被猛力推開了,一個滿頭是汗的青年沖了進來。
“徐,徐師傅,快,快救救俺爹,俺,俺爹被,被蛇咬了。”
“什麽,穆老爹被蛇咬了。師傅,我去給你拿藥箱。”徐剛不敢怠慢,急忙進裏屋拿了藥箱。
“徐剛,你去吧。”
“啊,我去……可是師傅,你不是說了,三年醫獸,三年醫心,使可醫人。我,我這才醫獸一年。”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麽多廢話。再磨蹭,穆老頭可真就沒救了。”
“我……我去就我去。”徐剛有些意外,更有欣喜。他明白,這代表着,師傅的認可,從此以後,可以不用再當獸醫。
“春生大哥,走……”
“啊,這,這,剛子,你,你行麽?”穆春生有些遲疑。
“春生哥,你放心,我的醫術不比老家夥差。”徐剛笑道。
“哼”徐天川聽了徐剛的話,哼了一聲,卻是什麽都沒說。
“這,唉,好吧。”穆春生雖然心中不信,但此時此刻,也沒別的辦法。
徐剛從藥簍裏撿了幾樣草藥帶上,然後随着穆春生直奔穆家。
“你終于肯放手了?”王寡婦一邊收拾碗筷,一般笑着說道。
徐天川微微點頭,“孩子大了……師妹,明天,咱們回峨眉山,祭拜一下師傅吧。”
聽了徐天川的話,王寡婦手上的動作一頓,似乎回憶起什麽,眼圈有些紅道:“十三年了,是該回去看看。”
如果徐剛在,一定會因為兩人的對話而驚詫莫名。
“春生,你回來了,請到徐師傅沒有?”
“娘,徐師傅讓剛子兄弟過來,他說剛子兄弟可以治。”穆春生耷拉着腦袋道。
“什麽,你爹可是被金環蛇咬傷的,剛子怎麽行,你這個沒用的廢物,怎麽請個人也請不到。”穆春生的娘一邊數落,一邊向外跑,顯然是要去請徐天川。
徐剛聽了娘倆的對話,不免有些尴尬。不過這時候不是置氣的時候。
徐剛也不廢話,直接來到穆老爹身前,發現他中毒已經很嚴重了,若是再晚一點,怕是神仙難救。
第 32 章 木靈珠
第32章 木靈珠
“那不是徐剛麽?聽說這小子力氣大着呢,石頭都能捏碎了。”
“力氣大又怎樣,還不是連自己女人都沒保住。”
“人家春紅多漂亮,怎麽會看上他一個撬豬匠?別看人家嫁了個又老又醜的瘸子,可人家家裏有錢,聽說在市裏有好幾棟大房子,有車,還有傭人。”
“那不是和過去的地主老財家一樣,真是享福!”
“也不能這麽說,我倒是覺得春紅挺傻的,剛子哥人多好,又有本事,我要是春紅姐,一定會選擇嫁給剛子哥。”
“小丫頭懂什麽,一邊玩去……”
“來了,來了,別說了,小心讓他聽見不好……”
次日,徐剛上山采藥,遠遠就聽見村裏的婦女門三五成群的聚攏在一起,議論昨天的事兒。他們不知道徐剛的聽力異于常人,早将他們的談論聽得清楚。
徐剛的心有些疼,但也只是一點點。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或許真的不錯。時間只過去十二個小時,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已經淡去大半。
“王嬸,劉嬸,杜五嫂,石榴嫂,秋韻妹妹,你們早。”徐剛若無其事的與五人打招呼,而後從他們身邊穿過,進入大山。
“我感覺剛子哥好像不同了,好有魅力,比我們學校最帥的男老師還要有魅力。”秋韻雙眼閃着小星星道。
“确實有些不同,王嬸,劉嬸,杜五嫂,你們感覺到沒有,我感覺這小子,好像突然長大了。”石榴嫂若有所思道。
“變化确實很明顯。”劉嬸看着徐剛的背影,若有所思道:“這小子确實與以往大不相同,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我就說剛子哥最棒了。春紅姐不選剛子哥,簡直就是瞎了眼,哼哼,用不了多久,她肯定會後悔的。”秋韻很是肯定道。
“人家後不後悔,和你個小妮子有啥關系?你不會是看上徐剛了吧?要不要嬸子幫你做媒?”劉嬸笑呵呵的說道。
“哎呀,不和你們說了,羞死了。”秋韻小臉羞紅,捂着臉跑開了。
幾人看着秋韻跑遠的背影,若有所思。石榴嫂笑道:“看來這小妮子是真的相中徐剛了。”
“相中有啥用?他們家也得同意才行。”
相隔數百米,徐剛與徐天川居住的小院,王寡婦一臉擔心的望着徐剛的背影消失在村子通往山林深處的小路上。
“老徐,你就這麽放心他一個人進山?”
徐天川翻翻眼皮道:“有啥不放心的?他又不是第一次進山。”
“可是,我這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有些心緒不寧,似乎有什麽事兒将要發生。”
“你那是關心則亂,庸人自擾,能有什麽事兒?
那混蛋小子現在可是暗勁高手,一巴掌能拍死一頭老虎,就算遇到狼群都可以輕松應付,會有個屁的危險。你就把心放肚子裏,沒事兒。”
“哼,就你心大。”
王寡婦對于徐天川的态度很不滿意,賭氣不搭理他,一扭一扭的走了。
徐剛表面若無其事,可又怎麽可能真的若如其實?心不在焉之下,只顧着往前走,卻是忘了分辨方向,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深入大山數十裏。
“乖乖,我這是走那兒來了?”看着四周琅琊林立的群峰怪石,疏密錯落的茂密樹叢,這裏應該是他在山中見過的面積最大,最繁茂的密林。
這是一處被茂密樹林覆蓋的山谷,形狀好像一個葫蘆,徐剛就是迷迷糊糊憑着本能從葫蘆口鑽進來的。
“咕咕咕……”
一陣野雞的鳴叫,接着一只拖着漂亮長尾的雄野雞,跨越數百米距離,從山的一邊飛向另一邊。接着又是幾只野兔蹦蹦跳跳的從徐剛身邊溜過,居然将他視若無物,一點沒有逃走的意思。
“這裏的動物,難道一點都不怕人?”徐剛感到驚奇之餘,又感覺不可思議。
徐剛緩緩蹲下,伸手嘗試這去抓靠的最近的野兔。那野兔卻好像沒有看到他的魔爪一樣,竟然主動跳了過來,還忽閃着大眼睛看它,就好像小孩子看到自己的媽媽。
本來徐剛還想着将它當成午餐,可如今卻是有些下不去手。
接下來的事情更加匪夷所思,一群鳥兒飛過,本來已經飛遠了,卻是盤旋一圈後又叽叽喳喳的飛了回來,繞着徐剛轉圈。
“這什麽情況?怎麽感覺我很受歡迎的樣子?”徐剛真的被這奇異的情況弄得有些傻眼。
接着更為震撼的事情發生了,邁着優雅步子的山貓,傻裏傻氣的狍子,可愛的刺猬,松鼠,成群的野雞,野兔,漫天的各種飛鳥,甚至伴随着叢林內樹木的晃動,一群大大小小十幾頭野豬也彙聚過來。
如同朝拜一般,數萬只各種動物,将徐剛圍攏在中間。這時候,就算徐剛再傻,也知道情況不對。可是無論他如何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徐剛明白,這樣的變化,肯定與自己有關。
威風拂動,四周草木随風而動,一種難以名狀的舒爽感覺油然而生,慢慢撫平刻印在心靈深處的創傷。
無論是身體,還是身心,都有一種超脫,空靈的感覺。
徐剛突然感覺,四周的花草樹木是那麽親切熟悉,他們正在無私的奉獻這自己的力量,幫助自己治療創傷。
此時此刻的他,好像與整片小山谷的所有植物連成一體。
這是,怎麽回事兒?
只是一想,徐剛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顆刻着各種奇異圖案的碧綠色的珠子,而那珠子,此時似乎正在融化,徹底融入徐剛的身體之中,慢慢成為徐剛身體的一部分。
“是那珠子……”
徐剛自然不知道,正是他受到巨大刺激,情緒波動劇烈,身心具疲,才促使珠子的加速融化融合。
珠子的融化使得珠子特有的氣息散發出來,不但影響了附近的草木,同樣影響了附近動物。使得它們不受控制的聚攏過來。
随着珠子徹底融化,一段訊息也進入了徐剛的腦海,讓他明白珠子的不凡。
那乃是有着傳承功效的五行木靈珠。珠子內記載了大量藥材培植,丹藥煉制,木靈之體修行,木靈空間開啓等知識,可謂浩如煙海。
第 31 章 情殇
第31章 情殇
“徐剛,你想幹什麽?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作為弟弟,不祝福我也就算了,我明明不是你的女人,你為什麽要敗壞我的名聲?難道你就看不得我過好日子?”
沈春紅突然出現,一臉憤怒的呵斥,每一聲都好像一把刀,深深地刺進徐剛的心裏。讓他痛不欲生。
“春紅姐,難道你真的願意嫁給這個幾乎可以當你爺爺的男人?
難道那就是你向往的好日子?
難道,在這天河莊,就再也沒有值得你留戀的東西?
你想要什,我都可以給你,不要嫁給他,好不好?那就是個一個火坑,你會後悔的。”
“不,我不會後悔。我要住大房子,我要吃好吃的,穿好衣服,我還有開汽車,我不要再留在這裏,不要,不要……”
“春紅姐,難道,你真的不願意嫁給我?我說過,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徐剛,我知道你對姐好,可是,姐真的只當你是弟弟。姐要的,你給不了。忘了姐,你會找到比姐強一萬倍的女人。”
“呵呵呵,呵呵……這話,好熟悉,真的好熟悉……哈哈哈,哈哈哈哈……”徐剛很想說,我有幾百億,我比他有錢,但是,徐剛最終沒有說。他突然發現,初戀的美好夢境破碎了,支離破碎,再也不複存在。
原來,他心中的女神,聖女,居然是這樣一個女人。
徐剛一臉沒落,好似原野裏受傷的孤狼,獨自離去,獨自舔舐傷口。
情已殇,淚已亡,留下的是堅強。
“回來了?”徐天川一臉笑意的看着徐剛走進小院,難得的多看了他兩眼。
“師傅,你說的都對,愛是個屁。”
一屁股坐在徐天川對過,伸手抓過還剩下半瓶的二鍋頭,仰頭灌了下去,一口氣喝光,甩手将空瓶丢出牆外。
徐天川沒有阻止,只是看着,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很淡很淡。過兒一會兒才道:“我以為,你會把她搶回來。”
徐剛看着師傅,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有些含糊的道:“一個為了錢,連自己都可以賣的人,我搶回來幹嘛?幹嘛?也許有一天,她為了錢,連我一起賣了。師傅,你,你說的對,愛,就是一個屁,屁都不如。”
“愛不是屁。”
“愛就是個屁。”
徐天川突然伸出大手,扶住徐剛雙頰,晃了晃,一臉鄭重 吼道:“愛,不是屁,只是你沒找到而已。你所謂的愛,其實是你自己一廂情願,一直都是。”
徐剛被吼的一愣,突然頓住了,愣愣的看着徐天川,半天沒有說話。徐剛第一次喝酒,半瓶二鍋頭,腦袋雖然暈乎乎的,但并非真的醉了。
身未醉,醉了的是心。
“我的一廂情願……一廂情願而已,呵呵,哈哈哈哈。”
王寡婦從院外進來,一臉擔憂的看向徐剛。
“老徐,小剛這孩子,沒事兒吧。”
“我徐天川的徒弟,能有什麽事兒。他長大了,也該經歷一些感情上的事兒了。”
“你一直都知道,沈家丫頭不适合小剛,卻一直沒說,就是等的今天?你說說,哪有你這樣做師傅的。”王寡婦嗔怪的瞪了徐天川一樣,轉身進廚房忙碌起來。
徐剛如今狀态,怕是無法自己做飯。
徐天川一笑,并未反駁,顯然是默認了。
徐剛笑了一會兒,慢慢拉開架勢,練起了拳法。
他需要發洩,不然會憋瘋。
開始時還很緩慢,但漸漸的,卻是越來越快,完全忘記了一切,瘋狂的宣洩,什麽都不去想,也不想想,只想着練拳,只想着宣洩一身力氣。
漸漸的,随着徐剛身上噼啪聲不斷響起,徐剛打出的拳勢突然一變,竟然出現巨大變化。
重新拿出一瓶二鍋頭,悠閑喝着的徐天川手上動作猛然一頓,雙眼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片刻後才贊嘆道:“暗勁,好小子,居然這樣就突破到後天武者後期,暗勁境界。好,好,好,十五歲的暗勁高手,如果被那些老家夥知道,肯定會驚掉一地下巴。”
徐剛依舊處于忘我境界之中,完全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進階暗勁層次,真正踏入高手行列。
徐剛瘋狂宣洩,直到感覺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才停下來。一停下,立刻感覺全身上下的骨頭和肌肉針紮的一樣疼痛,疼得直抽冷氣。
“怎麽樣,這下爽了?”徐天川似笑非笑的味道。
徐剛龇牙咧嘴,慢慢坐下。
“爽了。”
把自己累慘,累趴下,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呵呵,我想你也該爽了。連續一個時辰,不斷施展暗勁,就算我也會感覺疲乏……年輕就是好啊。”
“啥?暗勁,師傅,你說什麽暗勁?”徐剛一臉迷茫。
“我說你如今,已經是暗勁高手了。”徐天川笑眯眯的說道。
“暗勁高手?我達到暗勁了?”徐剛一愣,擡手想試試,可一擡胳膊,整條胳膊好像斷了十七八節一樣。
這時一陣藥香傳出,王寡婦端着一碗藥湯走出來,“小剛,快,把藥喝了。下次記住了,可不能這樣。”
“謝謝王嬸兒。”
徐剛伸手去接,可手在空中不受控制的哆嗦,別說端碗,就算伸手過去都費勁。
“唉,你這孩子……”王寡婦嘆了口氣,一臉的心疼,碗放在嘴邊吹了吹,試試溫度,然後将碗送到徐剛嘴邊。
“王嬸兒,我自己來就行了。”
“看看你都啥樣了,還逞強。別動,嬸子喂你。”
“這,這怎麽好。”
“哎呦,你還害羞啊。小時候往嬸懷裏鑽吃奶怎麽不不好意思,現在嬸給你喂個藥就不好意思了?”
“咳咳,嬸,我這不是怕我師父吃醋嘛。”徐剛笑嘻嘻的說道,心中滿是疑惑,我小時候真的幹過?可是怎麽一點都不記得了。
“混賬小子,老子會吃你的醋?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徐天川一瞪眼。
“你閉嘴,怎麽和孩子說話呢。”
“我,不說就不說。”
徐剛偷笑。
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人敢這樣和老家夥說話,估計也只有王嬸兒了。
第 30 章 錢要自己賺
第30章 錢要自己賺
僅僅出去三天,村裏就發生了這麽大事情,這對于徐剛的打擊不可謂不大。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徐剛,你怎麽了?你別吓我。”沈春紅見徐剛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不由得一陣擔心。
徐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沒事兒……春紅姐,如果俺想娶你,俺不讓你嫁給那個什麽老板,你願意麽?”
“我……”沈春紅滿臉羞紅,猶豫,遲疑,但最終卻是艱難的搖搖頭。
“俺明白了……謝謝你,春紅姐,是你讓俺長大了。”徐剛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睛紅紅的,瞪得大大的,不讓眼淚流下來。
“徐剛,對不起,我,我一直當你是弟弟,我,我從來沒想過……”
“我明白,我也從來沒說過。只是,今天如果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俺會後悔,現在說出來,無論結果如何,俺都不再後悔。”
徐剛雖然有點小壞,口花花的調戲小三,小四,卻一直将沈春紅擺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那是他心中的‘正宮國母’。
可是現在這個位置空了,他的心也跟着空了。
徐剛不想呆在這裏,背上大包小包,快步奔向位于村子最北邊,天河源頭瀑布旁邊的石頭院子。
那是他和老家夥的居所。老家夥是徐剛的師傅,叫徐天川。
“師傅,我回來了。”
“春紅要出嫁了,男方是個城裏老板。”徐天川似乎故意往徐剛傷口撒鹽,哪壺不開提哪壺。
徐剛輕輕點頭道:“我知道了,剛剛在村口碰到春紅姐了。”
“你不是一直喜歡那小丫頭,想娶她做老婆麽?怎麽,就這麽就放棄了?”
徐剛沉默,良久之後道:“師傅……俺想給村裏修路。”
徐剛所問非所答。
徐天川一愣,點頭道:“有這個心很好,但是錢必須自己賺。”
“師傅……”
徐剛不解,自己現在有數百億股份,随便調點資金修路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怎麽師傅會不同意?而且很不高興的樣子。
徐天川眉頭擰成了川字,看着徐剛,一字一頓道:“不是自己的,你花的安心?”
徐剛愣愣出神,好半天才道:“知道了師傅。”
“春紅你真的放棄?”
“不放棄又能怎樣?我總不能将她搶回來吧。她有她的選擇,我尊重她的選擇,只要她不後悔就好。”
“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徐天川的徒弟,我徐天川的徒弟,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怎麽能讓一個凡夫俗子搶走了媳婦。”
徐剛再次陷入沉默,好久之後才道:“師傅,我覺得,春紅姐說的對,她只當我是弟弟……”
“你,廢物,廢物……我徐天川,怎麽收了你這樣一個沒用的徒弟。”
“師傅,您別生氣。憑您徒弟潘安宋玉的容貌,絕世神醫的資質,還愁找不到媳婦?她看不上我,那是她的損失,何必強求。”
徐天川怔怔的看着徐剛,良久之後才不确定道:“你,真的是這麽想的?”
“嗯,也許是我以前太幼稚了,根本不懂什麽是愛。”
“屁的愛。”徐天川氣的一甩袖子,直接消失在徐剛眼前,不知道哪裏去了。
徐剛嘆了口氣,雖然話說的輕巧,漂亮,但心裏的芥蒂卻不是那麽容易消除。他的內心很糾結,很矛盾,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徐剛幾乎一夜未眠,就那麽靜靜的坐在桌前,直到外面熱鬧的鑼鼓聲将他從恍惚中驚醒。
迎親的隊伍,來了。
過了今天,春紅姐,就是別人的新娘。
徐剛很想躲起來,很想遠遠的逃開,很希望自己沒有回來。可這一切,都只是假設。
聲音越來越近,徐剛內心的煎熬也達到頂點,猛地站起身沖了出去。
由于天河莊無法進車,迎親的隊伍只得步行進村。
龍天沖出院子,遠遠看到了那長長的迎親隊伍,和走在最前面的新郎。那是一個五十左右歲的禿頂男人,走路一瘸一拐,說話時嘴還有點歪。
他臉上堆滿了笑容,管比自己還小幾歲的春紅父母叫爸,叫媽。
徐剛的心好像被人揪了一下,再也顧不得一切,一聲長嘯沖了過去。
徐剛的速度快如奔馬,比奔馬更快,加上他那聲長嘯,讓所有人都不由一愣。
“是你想娶我春紅姐?”徐剛站在新郎官面前,冷冷的注視着他。新郎官被徐剛的氣勢吓的連續倒退數步,如果不是有人扶着,怕是會摔倒在地。
“徐剛,你幹什麽?今天是你春紅姐的好日子,你別搗亂。”沈楚生呵斥道。
“好日子,我看是你們要把她推進火坑的日子吧。沈楚生,你得了這個廢物多少錢,讓你昧着良心給自己侄女介紹這樣一個男人?”
說着,徐剛有指着沈春紅的父母道:“還有你們,摸摸心口,還有沒有良心?半夜三更,你們睡得着?不怕列祖列宗被人笑話?就你們,也配當父母?”
徐剛的話,說的沈春紅父母低頭不語,慚愧難當。
沈楚生怒道:“徐剛,這是我們沈家的事兒,要你一個外人來管?”
“哼哼,我今天要是非管不可呢?”
“非管不可,你憑什麽?你有什麽資格管?”
“憑什麽,就憑春紅姐是老子的女人,誰敢打老子女人注意,老子就和他拼命。我告訴你們,今天有我在,你們誰也別想帶春紅姐走。”
徐剛的話再次震驚全場,使得氣氛為之一滞,不少人開始忍不住議論紛紛。
徐剛很清楚,他這話一說,沈春紅的名聲算是毀了,但在給他一次選擇,他依然要這麽說。
“沈楚生,你可是向我保證,你侄女是絕對雛女,現在怎麽成了別人的女人?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新郎官臉色一沉,怒視沈楚生。
“不,不是,我侄女絕對是雛,他,他撒謊。”
剛剛扶住新郎官,年齡大約二十七八歲的一個青年人踏步而出,盯着徐剛道:“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大哥的媳婦,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女人?就憑你個窮鬼,也配和我大哥搶女人。”
“配不配,你們可以試試,看看你們的腦袋有沒有石頭硬。”
說着,徐剛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手上使勁,直接将石頭捏的粉碎,而後一臉兇狠的看向一臉驚懼的新郎官。
那新郎官吓的臉色蒼白,瑟瑟發抖。一股騷臭為彌漫,竟然已吓得屎尿橫流。
第 29 章 夢的破碎
第29章 夢的破碎
“你,黃柿長就是昨天晚你救的那個人。”謝冰兒跺腳道。
“他啊,沒想到還是個柿長。碰上我,算他命大。還想讓我過去幹嘛?還想訛錢是咋地?”
“你,你能不能別把別人想的那麽壞?黃柿長讓你過去,是為了當面向你表示感謝。”
“哦,他為了當面向我表示感謝,就讓你帶着兩個警嚓來抓我?他要是想把女兒嫁給我,還不得派一隊軍隊過來圍剿。”徐剛擺手道:“他的心意我心領了,道謝就不用了,只要別再冤枉我就好。”
“你……不可理喻。倔種。”謝冰兒跺腳。
徐剛不管謝冰兒怎麽想,攔了一輛出租車,将東西塞進後座,直奔客運站而去。
意外聽說馮亨利重病,讓徐剛心情好了不少。
回家的路再沒有遇到什麽波則,徐剛很快返回‘久別’的大山。雖然只是三天,但對于徐剛來說,卻好像過去三年一樣。
徐剛和師傅所在村子雖然不算真正‘深’山,可也深入大山數十裏,開始還有坑坑窪窪的盤山道,可到了後來,連三輪車都無法通行,徐剛只得背上大包小包徒步上山。
十幾裏的山路,對于徐剛來說,實在不算什麽。
“要想富,先修路……這沒有路是真的不行。山裏的寶貝運不出去,山外的東西進不來!”徐剛一邊走,一邊感嘆。
按理說,這樣的大山‘深’處,不應該有人居住,即便有也不應該太多,但徐剛所在村子卻是例外。
那是一個四面環山的山間盆地,面積超過五百平方公裏,居住着數萬人口。
一條小河從盆地中間流過,将盆地一分為二,東邊是東莊,西邊是西莊,而那條小河被祖先們尊為天河,意為上天恩賜的河流,所以徐剛所在的村子,叫天河莊。
這樣奇特的地裏位置,這樣特別的村莊,在整個神龍帝國也算得上是獨一份,絕對是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
當然,随着時代的發展,就算再世外桃源,也跟不上時代的發展,再好的環境,也不如香車美女,高樓大廈的誘惑強烈。
貧窮,落後,已經成了天河莊的代名詞,這個周圍數十個山村的交易中心,再也不複往昔昌盛。
青壯勞力外出打工,人口大量流失。留在村中的,多半是老幼婦孺,整個天河莊,呈現一片衰敗景象。
走出去的,不願再回來,沒走出去的,也許這輩子都不曾走出去過。
這就是現實,天河莊現有的現實。
當然,在這種貧窮的地方,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徐剛的師傅,他口中的老家夥。
老家夥少年離家,游歷江湖數十年,十年前突然回村,給村裏帶來了電,帶來千裏‘傳音筒’,帶來會出小人說的方盒子,讓村裏人第一次了解外面的世界,同時也勾起了年青人對外面世界的向往。
村裏的老人說他作孽,年輕人則戲稱他為領路人。
是非功過,誰又說的清楚。
徐剛據說是個流浪兒,兩歲時突然出現在天河莊,沒有人知道他家鄉何處,父母是誰,是靠着吃百家飯,穿百家衣活下來。
六歲時他開始跟着老家夥學藝,同時負責給老家夥洗衣做飯,提水噼柴。
這些活,對于大人來說都會覺得辛苦,何況是一個六歲的孩童,但為了能吃飽,為了能活下去,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苦,喊過一句累。
也許正是因為看中了他堅強的意志,堅韌的性格,老家夥才開始刻意熬煉他的身體,教他功夫,教他醫術。
再次回到天河莊,徐剛有種兩世為人的感覺。看到這裏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土,都感覺親切。
徐剛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要為爺爺奶奶們修一條路,帶着他們坐車出去旅游,看看外面的世界。
“徐剛,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怎麽好幾天沒見到你?”徐剛正站在村口發呆,旁邊菜園裏突然轉出一個年齡大約十八九歲的少女。
看到少年,徐剛不由得一陣欣喜。少女叫沈春紅,乃是天河莊數一數二的美女,更是徐剛從小到大的夢中情人。
徐剛的夢想就是能讨春紅做老婆。
“春紅姐,我這幾天去了東市,剛回來。回頭你來家裏,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東市……那肯定比咱們村子大好多倍吧。是不是也比王山鎮大?”
“東市自然比王山鎮大,就和電視裏的大城市一樣,到處是公路,到處是高樓大廈,到處是汽車,到處是人,最起碼是王山鎮的幾十上百倍那麽大,數百萬的人口。”
“幾十上百倍那麽大,我的天那,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城市,這麽多的人。”春紅一臉向往羨慕。
徐剛說完,突然有些後悔,有些忐忑,聲音低沉道:“春紅姐,你不會也想外出打工吧?”
他知道村裏很多人都想外出打工,賺大錢,沈春紅也不例外。
沈春紅點頭道:“我當然想了,只是,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我有些不放心。”
“春紅姐,你相信我麽?如果你相信我,咱們一起努力,把咱們天河莊通往山外的路修上,把咱們天河莊的寶貝賣出去,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掙大錢……”
徐剛希望通過自己言辭,打消沈春紅外出打工的念頭。
“徐剛,俺知道你是有能耐的人,可是,修路是咱們天河莊幾輩人的夢想,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實現,只憑咱倆根本不可能。”
“春紅姐,你還沒做,怎麽就知道不可能?春紅姐,答應我,不要出去打工好不好?我可以賺好多錢,我可以養你。”
徐剛的表白,讓沈春紅一愣,粉面不由的紅了,顯得更為嬌豔,讓徐剛不由得看得癡了。
就在徐剛很是期待的時候,沈春紅卻是搖頭道:“徐剛,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還是想出去闖闖,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且,而且……”
“春紅姐……”
徐剛看着沈春紅的表情,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春紅的眼睛突然變紅,似乎要哭,卻咬着嘴唇沒有哭出來,微微哽咽道:“俺三叔在城裏給俺介紹了一個對象,是個飯店老板,俺爹媽已經同意了。”
“什麽……”
徐剛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碎了,夢碎了。
好疼好疼……
第 28 章 蛋蛋的滾
第28章 蛋蛋的滾
“你,就知道胡說八道,你就不能正經點?我問你,究竟怎麽回事兒。”謝冰兒秀美微皺,惱怒道。
“咳咳,應該是意外,好像這家夥疲勞過度,心髒病突發差點猝死。”
“你是說死了?可是我感覺他胸口還在動,似乎還有脈搏。”
“我是說差點,如果不是撞擊震蕩一下,也許就真死了。不過他現在雖然沒死,可是如果救護車不能在五分鐘之內到達,他還是會死。”
“啊,那你怎麽還不救人。”
“可是,我沒有行醫資格證啊,我這要是救人,萬一有人追究怎麽辦?我可不想将牢底坐穿。”
“你,你這都什麽時候,還顧忌這些,趕緊救人,有人找你你麻煩,我幫你擺平。”然後她就看到徐剛促狹的眼神,不由一愣,接着想到,徐剛連那些要殺他的殺手都出手相救,此時又怎麽可能見死不救呢。
這個壞胚子,竟然還記仇。
“好了,他死不了。我已經封了他身上幾處穴道,他現在處于一種龜息狀态,一會兒救護車來了,送醫院休息幾天就沒事兒了。”說完拍拍手,轉身就走。
“喂,你回來,萬一……”謝冰兒追了兩步,就聽見身後響起救護車警報聲,再回頭時,徐剛已經不見了蹤影,氣的她再次狠狠跺了幾腳。
回到酒店,徐剛倒頭就睡。這一天,真是折騰慘了。鐵人也受不了。
次日清晨,徐剛提着大包小包準備離開,剛走出電梯門,迎面差點與怒氣沖沖的謝冰兒撞在一起。
“小老婆,你這是舍不得我?來給我送行的?”徐剛笑眯眯的問道。
謝冰兒一愣,接着一對鳳眼瞪圓,伸出白嫩小手去抓徐剛的耳朵,結果被徐剛靈巧躲開,氣的張開手擋住電梯門道:“是不是你做的?”
“什麽是我不是我做的?”徐剛不解道。接着他想到昨天晚上對警衛說的話,不由暗道,難道這麽快就傳到這丫頭耳朵裏了?這位大叔的喇叭能力也太強了吧。
“咳咳咳,這,這個,你知道了……嘿嘿,別生氣啊,別生氣,我負責,我負責到底行不?”徐剛尴尬道。
“好,你承認就好。帶走。”謝冰兒一擺手,身後走過來兩名警嚓,拿出手铐就準備烤徐剛。
“不是吧,你來真的。我就是随口一說,誰知道那位大叔當真了。我這就去找他澄清,不是你拉着我要開房,是我拉着你要開房,行吧。”
“你說什麽?”謝冰兒一雙好看的鳳目瞪着徐剛,而她身後的兩名警嚓也是一臉呆滞。
這是什麽情況?冰兒警官,居然強迫人與她開房。這消息太勁爆了。
徐剛這時候看出不對,迷茫道:“難道,你不是來找我問這事兒的?”
“好啊,我說今天怎麽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議論老娘,原來是你在背後搗鬼。”
“你是我小老婆,咱倆開房不是很正常麽?”
“正常你個大頭鬼。”冰兒噼手将手裏提着的一個小包包,噼頭蓋臉打了過去。徐剛伸手接住道:“那你到底為什麽找我?”
“為什麽找你你不知道?裝什麽糊塗。馮亨利全身骨骼碎了大半,是不是你暗中下的手?”
“什麽?馮亨利全身骨骼碎了大半?”徐剛聽到這個消息,相當意外。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過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懷疑我?”
“據可靠消息,兩天前,你曾經在公園見到過他,而且他還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從臺階上滾下去,多處軟組織受傷。而昨天晚上,更是莫名其妙的全身骨骼碎裂,你覺得,這事兒和你沒關系?”
“我說大娘,我真是佩服您老這神一般的推理能力。你是不是把我當神仙了?我昨天在哪兒,都幹了些什麽你不知道?我連馮亨利在哪兒住都不知道,我怎麽去把他全身骨頭打碎?就算我想,我辦得到麽?”
“可是我聽說,你們古武者有一種奇特的能力,可是将內力留存在被害者體內,過去一定時間後才會爆發。”
“你說的不錯,的确有這種功法,但那是先天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我只是後天中期,距離先天還遠着呢。”
“這麽說,真不是你?那你覺得,可能是誰?”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徐剛一臉不爽,不過他心中還真有個人影一閃而過。在他認識的人中,也只有老家夥有這樣的實力。不過,這話他說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
“不知道就不知道,兇什麽兇。”冰兒有些不好意思,聲音放低幾分,不過接着又想起徐剛先前的話題,大聲質問道:“你到處造謠,居然說我跟你開房,你說這事兒怎麽辦?”
“我有麽?好像是你自己說的吧。我怎麽不記得說過。”
“你少裝傻充愣。你今天要是不說明白了,別想走。”
“這麽說你是舍不得我?你要是真想留我,那我就不走了,今天就搬你家和你一塊住好不好?”徐剛低頭,小聲道:“這比開房省錢。”
說完,徐剛還向謝冰兒耳邊吹了口氣,吓得她一蹦老遠。
“啊,離我遠點,你個流氓,混蛋,下流胚子。”
“哎呀,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為什麽總是上你的當。你當初明明說好的要當我小老婆,結果轉臉就不承認,明明是你把我從大山裏帶出來,現在又要趕我走,你怎麽能這麽狠心,你怎麽能這麽無情……”
“你,你住口,你無恥,你混蛋……”
“為什麽,難道說句實話也不行?”徐剛滿臉悲憤,斜仰頭,看着大廳吊燈。
謝冰兒氣的幾次想沖上去,讓他嘗嘗九陰白骨爪的厲害,但最後卻是強忍了下來。他就不明白了,一個大山裏出來的土鼈,怎麽一點都不怕自己?難道自己比他還山裏人?
徐剛自然是适可而止,不再多言,拖着大包小包往外走。
“徐剛,你站住。”
“幹啥?你還有啥事兒?俺說了不是我幹的,就不是我幹的,你還想冤枉我咋地?”
“哼,我沒想冤枉你。不過,你還不能走。”
“為啥?為啥我不能走?這裏冷冰冰的,連個暖被窩的都沒有,我可是一分鐘都不想呆了。”
“黃副柿長想見你。”
“黃副柿長?我又不認識,他見我幹啥?”徐剛拖着大包小包繼續往外走,邊走邊道:“我不去,管他柿長不柿長,和我有啥關系。”
第 27 章 珠子沒了
第27章 珠子沒了
“馮亨利那畜生得了怪病,全身骨頭碎了大半?”馮老爺子剛簽署完股份轉讓協議返回馮家不久就接到手下傳來的最新情報。
馮亨利在關注馮家一舉一動,同樣的,馮老爺子也在關注馮亨利的一舉一動。雖然馮亨利買通了不少馮家和恒遠集團的人,但這裏畢竟是馮家大本營,他的一舉一動,同樣無所遁形。
唯一優勢就在先機,他可以雇傭外籍殺手和傭兵采取極端手段進行綁架和刺殺,而馮家低估了他的兇殘,只能被動防禦。
“老爺,您看,那轉讓協議……”黃助理遲疑了一下道:“能不能收回?”
“收回?你當那是兒戲麽?也許,這就是天意。”馮老爺子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機關算盡太聰明!
一輪鬥法下來,徐剛成了唯一的贏家。
返回酒店的徐剛換下那身破爛的運動服,想起下午那顆珠子,忍不住想要把玩一番,可手往內衣口袋裏摸,不由得傻眼了。
內衣口袋外面完好無損,裏面貼身處卻是出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圓洞,珠子早已經不翼而飛。
珠子沒了,什麽時候丢的。
作為一個後天級古武高手,對于身上的一切都非常敏感,若是真的有東西掉路,絕對會第一時間發現。可珠子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沒了,徐剛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太不可思議了。
徐剛有種感覺,那珠子,絕對是比溫涼玉更加珍貴的東西,不然也不會有人費盡心機将其藏在玉中。
顧不上休息,徐剛連片刻都沒停留,直接搭車先去了之前遇到狙擊手兄妹的地方搜尋,而後又去了東江大排檔,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
“哪兒去了?難道掉在警車裏了?”
徐剛忙拿出手機才想起自己沒有謝冰兒的電話,索性搭車直奔刑警隊。
空曠的院子裏,那輛沒了門的警車安靜的停在院中。還沒拉去修理,真是太好了。徐剛激動,翻身躍過電動門,幾個閃身就沖到車前,鑽進去開始尋找。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徐剛能夠感覺出那珠子的不凡。如果幾百億的股份和珠子選擇,徐剛寧願選擇珠子。
如今丢了,不知所蹤,讓他心情一落千丈。
“幹什麽的?”徐剛從車裏鑽出來,沒有隐藏行蹤,走的很慢,一下子被警衛發現。
“睡過頭了。”徐剛道。
警衛大叔上下打量徐剛,一臉警惕道:“睡過頭?你騙鬼呢?說,你究竟是幹什麽的?怎麽進來的?”
“我真是睡過頭了,晚上和冰兒出去喝了點酒,結果躺車裏睡着了。”徐剛尴尬的撓撓頭。
“冰兒?你,你……哦,原來你就是白天送花,打了顧柿長公子的小夥子。”門衛大叔仔細打量徐剛,恍然大悟道。
“嘿嘿,大叔,你認出我了。”
“嘿,我說你小子,這酒量不行啊。我看冰兒警官開車回來,啥事兒沒有,你咋就醉成那樣呢?”
“咳咳咳,也不是喝醉,是,是被冰兒警官敲暈了,冰兒警官這脾氣,真是太霸道了。我就是不願意和她去開房,結果就被她敲暈了。
你說這世道……”徐剛搖頭晃腦,在警衛大叔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搖搖晃晃的走了。
反正已經丢了,再想也無用,得之我所幸,失之我所命。徐剛很快收拾失落的心情,準備回酒店睡覺。走過街道拐角,準備搭個車,迎面突然駛來一輛黑色大衆,那速度,可謂風馳電掣,直奔徐剛撞來。
徐剛向左,汽車也向左,徐剛向右,汽車也向右。簡直就是赤粿粿的謀殺。
“我草尼馬,還來……有完沒完了。”
這一天,從早起到現在,前前後後遭遇刺殺就沒斷過,一波波接一波,簡直煩不勝煩。
十幾米距離,眨眼就到,眼看着汽車就要撞到徐剛,只見徐剛腳尖點地,直接蹦起兩米多高,汽車從他腳下沖了過去,然後就聽見轟的一聲,汽車撞在警局外牆護欄上。整個車頭已然嚴重變形。
好在有安全氣囊,不然司機鐵定完了。
“怎麽回事兒?”警衛聽見聲音也急沖沖出來看,不大一會兒,值班警嚓也趕了出來。
“大叔,你們警局是不是辦了什麽冤假錯案,不然怎麽會有人采取自殺式襲擊警局?這可是大事兒,趕緊上報。另外,快打120叫救護車,晚了可就要出人命了。”
說着,徐剛伸手抓住已然變形的車門,用力一拉,将整個車門拉了下來。略一檢查,這司機還真幸運,居然沒被卡住,只是整個頭都埋在安全氣囊裏,若是徐剛不幫忙,很可能會窒息而死。
徐剛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一捏,将安全氣囊捏出一個口子,然後将司機拉出汽車。
只見司機雙眼緊閉,臉色鐵青,嘴唇發紫,牙關緊咬,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不由的皺眉,伸手打在脈搏之上,閉目仔細感應,不由得臉色難看起來。
原來徐剛以為又是一起謀殺,現在看來,很可能是一場意外。
司機很顯然在駕車行駛過程中突然犯了心髒病,本想停車靠邊卻将油門當剎車踩,結果越是慌亂,心髒病反而越發嚴重,越是如此越是慌亂,結果陰差陽錯之下,到了如今無法挽回的地步。
“你,你怎麽在這兒?”冰兒由于晚了,加上心情不好,所以留在宿舍沒有回去,聽到外面亂哄哄的,立刻出來看情況。結果看到徐剛,讓她非常意外。
徐剛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指在司機身上按了幾下,然後才笑嘻嘻道:“想你了呗。明天就要回山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
“哼,信你才怪。”謝冰兒臉色微紅,輕輕跺腳,而後指着地上司機道:“這怎麽回事兒?”
“這外面不是有監控嘛,你自己看不久行了。”
謝冰兒瞪眼,兇巴巴的道:“我不看監控,我就要你給我說。”
“好好好,我說。我猜,他肯定是你的追求者,聽說你被我搶回去當了小老婆,所以傷心難過,夜不能寐,出來瞎逛,結果發現了我,于是對我起了殺心,想撞我,結果被我躲開,他卻撞在警局的牆上。顯然,他是殉情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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