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 、鷹主

一頭巨大的幽靈骨龍突然出現在了吳府。

恐怖的龍威,讓人驚恐,令人膽寒,那是一種源自內心最真實最無法掩飾的恐懼。

那猙獰怪異卻又巨大無比的身軀,轟然降臨,将半個吳府都壓塌了,一時間哭喊聲,求救聲響成一片。

近半閣樓房屋倒塌,滿地瘡痍。

“吼!”

可怕的龍吟響徹天地。

沒錯,經過羅森的驗證,用流沙蜥蜴與龍骨草合成,确實是一種全新的配方,而且合出的還是鑽石級契靈幽靈骨龍。

不過羅森根本無法控制幽靈骨龍,因為實力差距太大了,充其量只能第一時間将其送出煉妖壺。

而且每一次合成幽靈骨龍,都要耗費極其海量的靈力,現在的羅森根本吃不消,只能靠吞服大量靈丹撐着。

每一次都差點被榨幹。

簡直頂不住。

合成幽靈骨龍就是一把雙刃劍。

還要擁有懂得的白,不然羅森只能原地等死了。

“鑽石級……是鑽石級!!”吳家的靈宗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

“怎麽有鑽石級的契靈,他憑什麽能夠召喚出鑽石級的契靈。”

“他只是一個靈師啊!”

“一個靈師召喚出鑽石契靈,從來沒有過這種事。”

那些靈宗惶恐了。

就像是遭遇了什麽靈異事件。

所有的認知都崩塌了。

他們來不及考慮羅森是否能夠控制幽靈骨龍這種事了,因為已經沒有時間供他們思考了。

幽靈骨龍暴戾猩紅的雙眸轉動着,殘缺森然的龍翼扇動了起來,可怕的飓風像是要把整個吳府刮走。

“快跑!”那些靈宗四散而逃,哪裏有勇氣再呆下去。

不過就在他們身上閃爍光芒,準備施展手段逃走的時候,幽靈骨龍的猩紅眼眸卻盯住了他們。

完了!

他們心生絕望。

即便是死去的龍族身軀拼湊而成的怪物,那也是龍族。

以龍族高傲的性格來說,這種“低等級生靈”竟然敢在它面前釋放靈力,不管是進攻還是逃跑,本身就象征着一種挑釁。

龍族威嚴不可辱。

“吼!”

雙ss技能發動。

幽靈骨龍噴吐出可怕的黑色火焰。

羅森臉色變了,誰能想到這只幽靈骨龍一出現就施展出這種技能,他是見識過這種火焰的。

連空間都可以焚燒,威力極其駭人。

“白,快走。”

為免受波及,羅森急忙召喚出白。

巨大的謎蹤兔王出現,渾身綻放着白光,随後羅森抱着老掌櫃的屍體,進入了白光之中。

發動。

羅森消失在了原地。

但是吳家人就沒有那麽好運了,靈魂咆哮是直接作用在靈魂上的攻擊技能,尋常的防禦手段根本沒用。

“滋……”

令人心悸的氣息驟然爆發。

那七個靈宗消失了,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他們原本停留的地方,被燒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那是空間被焚毀的印記,不過時間會慢慢将空間撫平。

幽靈骨龍沒有興趣再停留,振翅飛上了天空,随後消失不見了。

這種生靈不喜歡生氣濃郁的地方,它會尋找到一處陰氣濃郁,死氣彌漫的舒适之地沉睡。

“呼……”羅森在遠處,輕吐一口氣。

半個吳府倒塌,死傷無數,最高戰力的七位靈宗全部被抹殺,吳家已經名存實亡了。

“走了。”

羅森想要找到一個地方休息一下,恢複靈力再說。

但是天空之上卻掠過一道流光,那是一只雪白巨鷹,雙翅張開可能有七八米寬,雙眼銳利如刀。

那是……

黃金級契靈裂天鷹。

不過這只裂天鷹顯然有些不太一樣,氣息比尋常裂天鷹強上數籌,體型也大了許多。

按照羅森的标準來看,這至少是一只精英級別的裂天鷹,有機會進化到白金級別的存在。

“可惡,那是什麽怪物。”裂天鷹身上站在一位男子。

男子一字白眉,黑色勁裝,氣質很冷冽,就像是一個殺人無數的冷血殺手,只是現在的他臉上還留有一絲餘悸。

太可怕了。

那只古怪的巨獸。

一瞬間就将吳家給滅了。

他剛剛趕到,但是卻被那巨獸震懾的不敢靠近,只敢在遠處遙望。

“糟糕!”羅森心裏咯噔一下。

裂天鷹,他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隐約也猜出來了。

羅家的獵鷹組織,裏面所有人都擁有一只裂天鷹,這種契靈擁有可怕的極速,強悍的追擊能力,以及敏銳的感知能力。

堪稱完美的頂級斥候。

一只至少精英級別的裂天鷹,它主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獵鷹之主――秦風。

秦風的注意力終于移到了羅森身上:“你就是羅森?這趟我真是來對了,看來你身上秘密很多啊。”

那只古怪契靈一出現,羅森就莫名出現在了距離吳府數裏外的地方。

兩者沒有關系,他怎麽也不信。

“堂堂鷹主來抓我一個的靈師,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羅森有些費力的說道。

秦風冷哼一聲:“誰讓你得罪了主母大人呢。今天,你必須死,不過我可以先留你一命,拷問出你身上的秘密之後,再殺你。”

羅森眼中閃過一絲迷惑。

主母大人?

自己什麽時候得罪她了。

“乖乖束手就擒吧。”

只見裂天鷹一個俯沖而下,那速度簡直就像是閃電一樣,以羅森的感知根本無法追尋到對方。

太快了。

當羅森反應過來的時候,秦風已經到了他面前。

“嘿嘿,先廢了你的靈海,免得你逃跑。”

秦風一掌拍出。

羅森瞳孔一陣收縮,太快了。

“無雙盾!”

羅森低吼一聲,一面巨大盾牌擋在了他的身前。

無雙盾上的黃色印記頓時大綻光芒,整面盾牌上仿佛凝結上了堅硬的泥牆,擋住了對方一掌。

啪。

羅森被這一掌給拍飛了出去。

雖然擋下了對方一擊,但是這股力量實在太強大了一點,連無雙盾都不足以将對方的力量全部化解。

羅森感覺一股巨力順着盾牌沖擊着自己的胸口,非常難受。

無雙盾上,黃色印記漸漸黯淡了下去。

只是為了抵擋這一下,就将土屬性附靈的力量全部耗盡了,果然不愧是白金靈尊級別的強者。

随後,無雙盾上綠色印記光芒綻放,一股柔和的力量湧入了羅森體內,這才讓那胸悶之感緩和了許多。

“好強的盾牌。”秦風贊嘆一句,随後森然一笑:“不過現在歸我了。”

秦風再次如閃電一般沖襲而來。

羅森心一沉。

“住手。”

一位白袍老者緩緩出現,随意的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

啪!

充沛靈力湧動。

秦風和裂天鷹被拍飛了出去。

羅森目光呆滞。

不會吧,鷹主可是白金級別的靈尊,竟然被拍飛了出去。

“是誰!竟敢管我羅家之事。”秦風低吼一聲,配合裂天鷹馬上進入了戰鬥狀态,冷冽之氣令人心驚膽寒。

那白袍老者輕飄飄瞥了一眼:“怎麽,想對我出手?我管不了你羅家的事情?”

秦風看清了老者的面目之後,瞬間臉都變了,一時間汗如雨下,聲音誠惶誠恐。

“老……老祖!”

“您怎麽來了。”

來自愛看。

第 179 章 聽課

第一百七十九章 聽課

青年轉而一陣冷笑,難怪敢來武帥三級的層次修煉,不過修為差了兩級,可不是初成刀意能夠彌補的!

“初成刀勢也要給我跪下!”

青年大喝一聲,劍勢再次爆發而出,雙指所指,武帥三級的實力傾瀉而出!

順昌臉色微凝,左掌化刀,右手化劍,伸出雙指,兩股強大的勢爆發出來。

“劍勢!”

“刀勢!”

“給我破!”

一聲低吼兩種勢勢如破竹般将青年的劍勢破開!

“兩種勢!”青年駭然色變,此時順昌的手掌已經攻到眼睛!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不,我怎麽可能被一個武帥一級打敗!”青年臉上閃過一陣陰毒,亮光一閃,竟用處兵器!

“卑鄙!”

順昌低罵一聲,不給青年出劍的機會,左掌劈下劈掉青年手中的劍,右手閃電般掐向他的脖子!

“哼!”

青年臉色一陣漲紅,被順昌掐着脖子直接舉了起來!

“以後擦亮你的狗眼看人!”

“滾!”

狠狠的将青年扔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看了狼狽的青年一眼,順昌直接關上石門。欠揍,不過突破為重。

修煉室內空間不大,靈氣充裕,但這還達不到突破的标準。轉身看向牆上的幾個凹槽,順昌拿出幾塊靈石按在上面,修煉室的靈氣瞬間充裕數倍。

順昌眼睛一亮,深吸了口氣,濃郁的靈氣入鼻,浸潤肺腑。

沒有耽擱,這幾塊靈石可撐不了多久,立即盤坐修煉。

“突破!”

靜修一天之後,順昌一聲低喝,周圍的靈氣瘋狂的湧向他體內,眨眼間氣勢爆發,突破武帥二級!

站起身感受着身體內磅礴的力量,順昌嘴角微揚,難怪修煉者要不斷追求更強大的境界,一是為了實力,二是這突破的快感不亞于任何事情帶來的爽快感覺。

看着牆壁上空空的凹槽順昌撇了撇嘴,才一天時間就消耗了這麽多靈石,看來真是只能用來突破的,長期呆在這裏還真是待不起。

走出修煉室,只見幾人在外面已經等待良久。

順昌眉頭一挑,又是來找茬的?

幾人看着順昌眉頭一皺,僅僅一天時間就突破了武帥二級,這突破的速度也太快了。

“小子,報上名來!”為首一個武帥四級的青年喝道。

“順昌。”順昌不鹹不淡的說道。

“很狂!”這青年心中下了第一個定義。

“順昌,你搶我弟弟修煉室,還打傷他,有本事就和我擂臺一戰!”青年喝道。一旁與順昌發生過矛盾的男子滿臉怨毒和得意,小子,你再強也不可能是我哥的對手!

“嗬。”順昌不禁被青年的話氣笑。

“我來這裏認都不認識你弟弟,是他非要搶我修煉室還向我索要靈石,我只不過被動出手而已。被打只是你弟弟沒本事罷了!”

青年臉色一變,轉頭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臉色陰沉,喝道:

“強詞奪理!莫要以為有幾分本事就在這裏嚣張,今天你要是不跟我上擂臺一戰,就別怪我們以多欺寡了!”

“嗬,嗬……”順昌被青年無恥的話氣得直冷笑,目光冷厲,喝道:

“我從不擂臺戰,既然你要戰,那就生死戰!”

嚣張,嚣張至極!

青年幾人臉色都是一變,尤其是青年臉色更加難看,一開口就是生死戰,這要麽是激将他,要麽就是真有這本事!

“不敢戰的話就別在這裏礙眼!”

順昌看着青年眼中閃過鄙夷,跨步走去。

青年臉色氣得一陣青一陣紫,嚣張,太嚣張了,若是他這時候退卻那還有何顏面在風神學院立足!

“小子,你給我站住!”

順昌腳步一頓,嘴角揚着冷笑,看來又是一團武帥四級的修為能量送上門來了。

“怎麽,想明白了?”順昌轉過身道。

青年臉色一沉,他可是領悟了小成的勢,還敢在他面前這麽嚣張,猖狂無比!

“喂喂,你們幹嘛?”

此時一道聲音,順昌無奈的撇了撇嘴,這個家夥怎麽這個時候上來了。

“龍兄,你怎麽來了?”轉頭看着龍天雲,順昌問道。

“當然是來找你了!”龍天雲笑道,轉頭看着滿臉不善的青年衆人,眉頭一挑,道:

“馬勇,你們幹嘛?難道還想打我兄弟?”

馬勇臉色一變,龍天雲可是個活祖宗啊,在風神學院沒有背景的哪敢得罪他。望了順昌一眼,沒想到他居然是龍天雲的兄弟,這下他想出手都不行了。

“不是,龍少,我在和順昌兄弟聊天呢,你們聊,我們先走了!”馬勇谄媚道,立即離開。他可不想招惹龍天雲。

順昌冷眼看着馬勇他們離開,小人,欺軟怕硬。無奈的看着龍天雲,他這一站出來可就是一團武帥四級的修為能量從手中溜走啊,還有數不清的寶貝。

“龍兄,說吧,你找我有什麽事?”順昌頗為郁悶道。

“嘿,順昌兄弟,來學院這麽久還沒去聽過課吧?今天開課,我帶你去聽課去!”龍天雲一臉興奮道。

“聽課?”順昌眉頭一挑,沒想到風神學院還有這福利,不過他暫時沒多少興趣,還有武帥三級的勢之碎片沒領悟完,學院導師的教導能比得上直接領悟勢之碎片?

“算了,我還要……”

“哎,磨磨唧唧的幹嘛,趕緊跟我走,不會讓你失望的!”龍天雲直接拉着順昌就走。

順昌翻了一個白眼,真是拿這家夥沒辦法。

被龍天雲拉到一個教室,裏面已經坐滿了人。順昌看着一陣咂舌,沒想到這導師講課還有這種人氣,看來說不準還真能有點收獲。

“嘿嘿!”龍天雲一臉賤笑的走到一群女學員旁邊,對坐在中間的兩個男學員喝道:

“還不快讓位置!”

兩個學員看着龍天雲一陣無奈,只好讓開位置坐到別處。

“坐!”

龍天雲嬉皮笑臉的對順昌說道,轉頭看着周圍的美女眼睛一陣發亮。

“這家夥……”順昌無奈的搖搖頭,就知道是這個結局,沒有美女龍天雲豈是好好聽課的少年,只有美女才能讓他來聽課。

看到龍天雲望過來周圍的女學員都是眉頭一皺,眼中一陣厭惡,連忙走開,坐到邊緣區域。她們可還是記得龍天雲把她們都吓了一跳。

“呃……”龍天雲神色一僵,郁悶的嘟囔着,不就是用黑玉蠍吓了你們一下嘛,有必要這樣嘛。

看着這個情況順昌嘴角一咧,還真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龍天雲了。

“各位女施主。”

此時一個聲音響起,龍天雲眼睛一瞪,只見整個教室的女學員都圍着一個人而坐,而那個人不就是佛隐嘛!只見他現在臉上揚着和善的笑容,但龍天雲一眼就看出了他眼中的興奮和淫/蕩。

“草,這個混蛋!”龍天雲氣得快跳起來,這個虛僞卑鄙的家夥,居然搶了他的所有美人!此時他恨不得上去掐死佛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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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8 章 顧山求見……

“好!”

葉凡眼神一閃,他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之所以沒有親自去找顧山,也是在考究雙方的底氣。

誰先沉不住氣,那就落了下風。

當然,若是再晚兩天,葉凡就算是落下風,甚至付出超幾倍的代價,也會親自去的。

師父的病,也不能拖着。

不過,顧山還是心急了一些……

“不要離開靈兒,寸步不離!幫我看好她。”無比嚴肅的交代夢紅衣一句,葉凡大步走了出去。

而夢紅衣欣然接受,同時看着老張道:“張伯,去賬房,領三千神晶石,就說我……不,是姑爺說的。”

老張喜出望外,他就是個看門的,以前是七王府的老奴,沒什麽強大修為,他連道:“姑爺能選中小姐,足見眼光雪亮。”

“嘻嘻,去領五千。”夢紅衣笑了。

“姑爺真有本事,得到顧山大師親自上門求見,少年英才啊,這是咱家夢老王都做不到的。”老張笑的露出老槽牙。

“去領一萬!”夢紅衣覺得舒坦。

“姑爺天之驕子,人中龍鳳,英俊潇灑,風流倜傥,花見花開……”

“老張啊,去,洗洗睡吧。”夢紅衣變臉了。

老張:“……”

關上門,送走懵逼的老張,夢紅衣嘀咕道:“什麽花見花開,只有我能開花。”

葉靈:“……嘻嘻嘻。”

……

七王府會客大廳,夢法王,夢夫人,乃至七王府的幾位高層,全部出現在了這裏。

顧山是盟城第一煉丹師,達四品,這種級別放到青州學宮也有一席之地,是各大霸主極力拉攏的對象。

就是他徒兒也是各大霸主,争搶的種子。

七王府很重視,高層集體出面,給足了顧山面子,這讓顧山也臉上有光。

“顧大師光臨七王府,蓬荜生輝,聽說大師最近又在準備拍賣會?”七王府一名老者找話說。

“小事,随便煉了一爐丹,有十瓶。”

山羊胡老者淡定而坐,他掃了一眼那老者,道:“四十五萬一顆,打算拍賣,不過,時間還沒定好,現在丹藥生意不好做啊。”

“大師謙虛了,以您的煉丹造詣,拿出的丹藥必遭瘋搶……其實,大師若是憂心,不如拿來,我七王府全部收下了。”那老者繼續道,顧山的丹藥,确實值得購買。

“稍後我派人送來,就是丹藥有些殘缺,距離四品差了一點。”顧山不動聲色道。

“無妨,大師的丹藥,即便只是三品,我七王府也要了。”那老者眼神眨了一下道。

“其實是二品。”顧山不動聲色。

法王端起茶杯的手頓了一下。

四十五萬,二品?

十顆?

“哈哈哈,好說,我們全要了。”法王也不多說,花個幾百萬和顧山結下交情,值了。

“是十瓶,一瓶十八顆。”顧山喝了一口茶。

“噗!”險些一口茶水噴出來,法王呆了。

一百八十顆?

“打個折,二十萬一顆,諸位千萬不要謙讓,老夫給七王府這個面子。”顧山放下茶杯,盯着那位法王。

法王:“……”

三千六百萬啊!

你個老不死的!

缺德帶冒煙的。

你是大師嗎?

什麽身份了都,還這麽無恥,這是你給面子,還是給個坑?

一旁的顧青,臉都黑了。

好個不要臉的師父!

“來了。”七王府的法王心中吐槽,但也不好多說,一個啞巴虧就這麽吃下了。

這時,夢神機看向門外,遠處一個英俊潇灑,走在陽光下,像是會冒光的少年,正大步走來。

他步伐雖然快,且,臉色沉重,但給人望去,就是覺得極其不凡,如同帶着仙氣一般。

夢神機心中其實是有怨氣的,對這小子的恨還沒過去呢,但此時不得不說,太他麽優秀了!

夢奶奶也有怨氣,那五神寶術是不傳之秘,沒想到被這小子“偷學”了過去,還學的比他們都厲害。

關鍵是,她傳給夢紅衣的手印,是有瑕疵的,就怕那丫頭胡來,所以沒給全部精華。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葉凡還是參悟的那麽透徹。

這就不是一般的厲害了!

但此時看到那走路帶風的少年,心中的怨氣,似乎也消失了一些,真沒得挑了。

那顧青也算是年輕一代,才三十幾歲,也極其帥氣,優秀,但和這小子一比,黯然失色!

葉凡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其實他還故意閉住氣息,使得自己平淡一些,生怕那些人說他高調。

畢竟,今天是來談判……不,是來及交易的,不能太過張揚了。

可是,他不知道,自從血脈再進一步,觸碰到了神級,他的王霸之氣,有時候是掩藏不住的。

“好一個俊朗少年,好一個絕代天驕,夢家好福氣啊!”顧山感嘆一聲,都是人精子,如何看不出那少年氣運正盛。

不過,他閱人無數,這小子,在他心中有了評價:小狐貍!

“顧山大師客氣了。”夢法王臉上有光。

這時,葉凡大步走進了會客廳,臉上帶着謙卑的笑容,朝着四周之人問了好。

又看向那山羊胡老者,顧青在他身後,顯然此人便是顧山了。

他滿頭白發,但看上去并不顯得多麽蒼老,容光煥發,留着一撮山羊胡,時而拈起手指,摸着山羊胡。

而他的雙眼,是那種狹長的,瞳孔一閃,給人一股精明無比的感覺。

葉凡望過去,給了評價,就三個字:老陰比!

但他面上很謙卑,抱拳道:“小子拜見顧山大師。”

顧山站起身,葉凡給面子,但他可不真認為那是面子,人家年紀輕輕,已是三品,天賦沒的說,比他強。

再者,劍神的地位,即便是他也得重視。

除此之外,今天可是來交易的,人家自稱小子,那是晚了他一輩,他一個長輩,還能過分嗎?

這是絕對不能的。

所以,他站起身,道:“葉大師客氣了,老夫拜過才是。”

他以平輩論交,震驚了周圍人,這是給了多大的面子啊?

但葉凡心中一動,暗罵這個老不死的,果然是滴水不漏,一點便宜都不想讓他占去?

怎麽說也是得道高人,衆人心中的大師,為了一點利益,值得這麽自降身份?

老銀幣!

【作者有話說】

小可愛們,打賞是自願的,不強求……不強求……不強求……我弱弱的求一下行嗎?

第 179 章 宮歐照顧時小念

第179章 宮歐照顧時念

宮歐的嗓音低沉磁性,轉身往外走去。

走了兩步,他不放心地回過頭,只見時念仍維持着那個姿勢,臉上的表情依舊那樣,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樣。

宮歐感覺自己從地下停車場抱了根木頭回來。

宮歐走到樓下客廳,只見幾個心理醫生坐在沙發上正熱鬧得讨論着,封德在一旁為他們端上各種飲料。

宮歐冷眼看着他們。

他們讨論得熱烈。

宮歐的臉上一點一點浮起怒氣,半晌,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将封德餐盤上的飲料砸到地上。

“砰——”

杯子應聲而碎。

一地碎片。

幾個心理醫生頓時被吓得全都戰起來,戰戰兢兢地看着一臉怒意的宮歐。

“我請你們回來不是聊天的!給我治療方案!她幾天能好!”

宮歐低吼道,臉上布滿陰沉,身上的氣息躁怒無比。

“宮先生。”其中一個站出來說道,“我們幾個分析過了,時姐會有這樣的情緒波動很正常,面對如此驚滔駭浪的輿論壓力,她不知所措,進而變得自我逃避,所以才會這樣。”

“我要治療方案!”

宮歐道。

“就是家人的關心和陪伴、愛護。”那醫生說道,“時姐現在拒絕和外界交流,家人的陪伴尤其珍貴,要溫柔細語地和她聊天,做一些讓她心情放松的事,讓她慢慢走出陰影。”

“……”

慢慢走出陰影。

這麽說,還不是一兩天能治愈的。

家人。

她還哪來家人,就是她家人把髒水往她身上潑的!

“宮先生,我能不能問時姐剛剛是去哪了?”醫生問道。

宮歐陰沉地掃他一眼,冷冷地道,“她去卧室睡覺了。”

幾個心理醫生相視一眼,微笑着道,“看來卧室對時姐來說是比較有安全感的地方,那地方可以讓時姐多呆呆。”

“安全感?”

宮歐的目光一滞,他的卧室能讓時念有安全感?這怎麽可能,對她來說,那不是魔鬼的卧室麽。

“是的,像這種案例,我們心理醫生也不能幫上太多忙,因為她對我們也有戒心,只有靠家人,因為面對親近的人,她的防心不會那麽重。”醫生繼續說道。

“……”

親近的人。

她現在哪還有親近的人。

那女人就是蠢,一直留在他身邊不就完了?現在還不是被全世界抛棄,那個慕千初呢?那男人現在來救她了麽?沒有!

“對了。”醫生想起一事又道,“最重要的一定要看緊時姐,古往今來,有多少人受輿論迫害,而其中不忍輿論而尋求解脫的人比比皆是。”

“你是說她會自殺?”

宮歐的臉色瞬間一冷。

醫生被他那種陰鸷的目光吓到,氣勢較弱地回答道,“宮先生,我們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最好她身邊要有人一直陪……”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宮歐轉身便跑,一路狂奔。

他用盡力氣地往前跑去,一直沖到卧室門口,看着那扇緊閉的房門,宮歐忽然慌了。

第一次。

他連扇門都不敢去推開。

半晌,他抿着薄唇,一把推開門沖進去,站在鋼琴旁往裏望去,待望見床上的人有均勻呼吸時,一顆心才落定下來。

他整個人像是吃下一顆定心丸,不再慌亂。

宮歐走到床邊,脫下鞋子躺到床上,一張英俊的臉靠向她貼着兩處紗布的臉,他能感覺到她淺淺的呼吸。

好像已經睡着了。

“不是魔鬼嗎?”宮歐低沉地問道,“為什麽魔鬼的床會讓你有安全感?”

“……”

時念自然不會回答,繼續睡着。

宮歐擡起手,指尖撫過她柔軟的臉,低聲道,“看看你,離開我你都瘦成什麽樣子了?”

“……”

“你說你有什麽臉叫我魔鬼?魔鬼能讓你過得安全無虞?”

“……”

時念睡着。

宮歐掀開被子躺下去,将時念摟進自己的懷裏。

時念仍是睡着,沒有半分抗拒地任他摟着,她枕着他的手臂。

他的臉一側,她的額頭貼到他的薄唇上,她的額頭很涼。

宮歐緊緊抱着她纖瘦的身體,慢慢阖上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刷下一層淺淺的陰影。

抱住她,聞着她身上淡若似無的香氣,宮歐漸漸也睡過去。

這是他們分開後,宮歐第一次睡得這麽容易。

和宮歐分開的第天,時念被宮歐撿回身邊。

翌日早晨,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趁時念還睡着,宮歐起來沖了個澡。

溫熱的水淌過他姓感的身軀,宮歐甩着短發上的水,眼中清明淩厲,血絲少了好幾條。

他已經很久沒睡過這麽安穩的覺。

沒想到時念還有助眠的功效。

宮歐邪氣地勾唇,從淋浴間出來,長臂拿起一件浴袍穿上,推門走出去。

一出浴室,宮歐就見時念正站在大片落地窗前面,光着雙腳踩在地板上,穿着一件長長的睡裙,兩條腿在陽光下顯得份外白皙。

宮歐朝她走去,從後摟住她纖細的身體,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他用力地呼吸,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氣。

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宮歐滿足地閉上眼睛,繼續聞着她身上的味道,嗓音磁性,“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聲音溫柔得不像是出自他的薄唇間。

沒有聽到回應,宮歐慢慢睜開眼,只見時念被他摟着,并不抗拒,她就這麽站着,一張臉上是空洞,雙眼沒有焦距地望着落地窗外,看不出她在看什麽。

過了一晚,她還是這樣。

宮歐有些失望地凝視着她的側臉,松開手來,“走,去洗漱,然後吃早飯。”

時念站着沒有動,仍是定定地望着外面,像是什麽都聽不到一樣。

宮歐是個沒有耐心的人,他擰眉,“時念!你就這麽容易被擊倒?不過就是些輿論,這些能拿你怎麽樣!在我宮歐身邊,我看誰還敢說你半個字!”

“……”

時念站得一動不動,不喜不怒。

“你能不能跟我說句話!喊一嗓子也好啊!”宮歐厲聲道。

“……”

時念維持着那個站姿,看着窗外,一雙眼中根本沒有他的存在。

“你——”

宮歐又要說,忽然想起心理醫生說的,要溫柔細語,要讓她感受關心和愛護。

“Shi!今天起,你是我祖宗!”

宮歐盯着她幾乎是半死不活的麻木臉,低咒一聲,耐着性子牽過她的手,逼着自己的的聲音柔起來,“來,念,我替你刷牙洗臉。”

聲音柔得他嫌自己惡心。

時念被他拉着往浴室走去,也不掙紮,任由他拉着。

宮歐将她帶進浴室,将牙刷擠上牙膏,水杯接水,然後像對待一個智障兒童似的,說道,“來,張開嘴巴,啊——”

“……”

時念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沒有理會他,但卻伸出手拿走他手上的杯子和牙刷,然後開始刷牙。

“還知道自理,沒蠢得太過。”

宮歐勾了勾唇,伸手揉揉她的腦袋,黑眸深深地注視着她刷牙的樣子。

她是聽得到他說話的。

她只是在拒絕交流。

“你放心,那些害你的人我會一個一個抓出來,讓他們生不如死!”宮歐冷聲給她承諾。

聞言,時念的手一顫,牙刷掉落在水池裏。

“不要了,再給買你新的。”宮歐拿起牙刷丢到一旁的垃圾筒裏,修長的手順着她烏黑的長發把玩着,“走,我們下去吃飯。”

“……”

時念沒有說話,沉默地洗漱完,被宮歐拉着離開。

她被宮歐一直拉到廚房,龐大的廚房裏人很多,女傭們在忙着摘菜、端盤,廚師們一個個燒菜燒得熱火朝天。

一個廚房裏此刻少說也有0多個人。

“你想吃什麽菜?”

宮歐牽着時念走進去。

時念一下子縮回手,連連往後退,身體不由自主地縮起來,弓得像只蝦子似的,毫無美感。

宮歐回過頭來,黑眸盯着她,“怎麽了?”

“……”

時念不說話,也不進去,就站在那裏。

“怎麽了,你說話。”宮歐耐着性子問道。

“……”

時念一言不發,像塊木頭似的。

“……”

宮歐原地踱了兩步,腳狠狠地往地上一跺,将渾身的怒氣強行壓下去。

封德從旁邊經過,見狀走上前來,輕聲提醒宮歐,“少爺,時姐可能不太适應人多的地方。”

之前時姐被上千的人圍在商場裏,那種恐懼和慌張恐怕沒那麽容易消除。

封德的話提醒了宮歐,宮歐看着時念,眸光微深。

“少爺,要不把時姐交給我吧?”

封德說道。

他清楚少爺是個沒什麽耐心的人,要少爺去開解一個心理障礙、和外界拒絕交流的人,恐怕比淩遲少爺都痛苦。

宮歐陰冷地瞪他一眼,“我用的上你?”

“……”

封德沉默。

“将帝國城堡的人暫時給我删減掉三分之二,不需要留那麽多人礙眼。”宮歐冷冷地下達命令。

“是,少爺。”

封德點頭。

宮歐走向前,看着木偶一樣的時念,伸出手牽住她,将她拉近自己身邊,一把擡起她的下巴。

時念目光沒有焦距地盯着他的薄唇。

第 178 章 強悍的薩爾

此時必須争分奪秒,凡妮莎也沒有過多客套,裝備送達後,她很快就回到北線,直面炎魔之王,他們的任務更加艱巨。

薩爾帶着霜狼氏族走在前面,凡妮莎帶着自己的複仇軍和五十多個黑鐵矮人走在中間,目前算是遠程部隊加盟友的守夜人部隊負責後路,他們偷偷地潛入了暗爐堡。

瑟銀兄弟會是黑鐵矮人中的精英工匠,他們在族群內威望很高,此時幫忙調開了所有巡邏隊,超過兩千人的部隊像是一群隐形人,沒有在暗爐堡過多停留,繞過防禦嚴密的正面,從新挖出來的通道進入了熔火之心。

黑石山就已經非常熱了,熔火之心內的溫度更是高得吓人。

“喝藥劑!”凡妮莎一聲令下,人類這邊一人喝了一瓶火紅色的藥劑。

沒有這批強效火焰防護藥劑,他們連熔火之心內部的高溫都抵禦不住。

當然了,藥劑都是從暴風城倉庫裏拿出來的。

薩爾沒有這些準備,不過他猛啊!

就見這位薩滿低聲默念了兩句,随後就感覺炙熱的高溫遠離了霜狼氏族的戰士。

凡妮莎撇了撇嘴,沒說話,鈔能力和超能力第一回合的比試算是打平。

熔火之心呈環形分布,管理者埃克索圖斯在最中心的區域休息并遙控整個火元素軍團和黑鐵矮人,只有他才能召喚炎魔之王,而其餘一些元素生物則分布在四周,把中心區域團團包圍起來。

為了專心對付炎魔之王,他們必須剪除周圍的怪物,而且要快!

一只巨大的熔岩巨獸從他們藏身的礦洞前經過。

大工頭稍稍有些顫抖:“那是炎魔之王的寵物瑪格曼達!”

親眼看到這種高八米,體長十多米的巨獸,凡妮莎說實話也有點心虛。

熔岩巨獸這個稱謂并不準确,嚴格意義上說,它們是巨型熔岩獵犬,是一種兇猛的野獸,還算在動物的範疇裏。

這些獵犬原本就是沾染了大量火焰元素的動物,不過在炎魔之王被困在火焰之地的時候,他心中的憤怒無法遏制,就把那些俘虜的屍體喂給自己的寵物獵犬,久而久之,就創造了一些巨大無比的熔岩巨獸,而這頭名為瑪格曼達的熔岩巨獸則在其中脫穎而出,它在同族中的塊頭巨大,也最受炎魔之王的喜愛。

“我們必須幹掉這家夥!”情報頭子,馬迪亞斯.肖爾也跟着他們進了熔火之心,他在附近偵查一圈,發行怎麽走也無法繞過熔岩巨獸的巡邏區域。

凡妮莎幹笑兩聲,她的火焰之力在這裏基本算是廢了,僅靠月神鐮刀?別開玩笑了!

吉安娜的情況也差不多,作為傳奇階大法師,她的水系魔法在這個充斥着烈焰的地方也被壓制得很厲害,而且她還要留着魔力召喚水元素公爵,此時也沒多少戰力。

打定主意劃水的凡妮莎看向薩爾。

意思是猛将兄,該你上了。

部落大酋長很爽快地點頭:“我來對付這家夥,元素的意志不該用這種方法來彰顯!”

大酋長此時全副武裝,他穿着漆黑的板甲,手持一柄名為毀滅之錘的神器。

毀滅之錘對使用者的要求非常嚴苛,就像月神鐮刀要求絕對的平衡一樣,這把神器也要使用者可以和元素進行直面溝通。

這種溝通涉及到了元素的本源,元素本源和炎魔之王、獵潮者、大地之母這些元素領主還不一樣。

這幾位元素領主能夠代表元素,但也只是代表,他們是生物,有自己的欲望有自己的想法,他們是一種存在形式和人類和獸人完全不同的元素生命體,并不是元素本身。

拉格納羅斯可以在火源之地被擊殺,而元素本源則無法被擊殺,真要有人能殺掉元素本源,這個世界的基石也就毀了。

而薩爾是能夠直面元素本源,看清世界真實存在形式的薩滿,神器不但認可他,更可以在他手中發揮出百分之三百的力量。

薩爾随手扔出一根圖騰柱,整個區域的聲音都被吸收。

他的步伐有如大地一般厚重,身形像疾風一般猛烈,他高高跳起,戰錘上狂暴異常的元素之力擊穿了空氣,大量雷電被拉扯出來,電閃但不雷鳴的巨大能量像是在上演一場默劇,黑漆漆的戰錘毫無征兆地砸在雙頭熔岩巨獸瑪格曼達左側的一個腦袋上。

戰錘擊穿顱骨,像是砸破了一個水缸,熔岩巨獸的鮮血混合着岩漿汩汩流下,其中還夾雜着少量骨骼和牙齒。

這只雙頭熔岩巨獸猝不及防,根本沒有做出有效防禦,它嘶吼着想把敵人咬碎,但是失去了一個頭顱,身體的平衡性受到重創,搖搖晃晃,像是喝醉了酒一樣,一口咬到空處。

薩爾號稱最強的薩滿,他的戰鬥嗅覺比傳奇階的戰士還要敏銳,腰腿用力,雙臂掄起戰錘,對着熔岩巨獸咬過來的另一個腦袋再度揮出一次重擊。

這一錘的效果比最初那一擊要差一些,瑪格曼達有了防備,在關鍵時刻,頭顱往回縮了縮,這就導致戰錘沒有打中它的眼睛,而是砸在了下颚上。

七八顆帶着火焰的牙齒被打飛,熔岩巨獸龐大的身軀在薩爾面前顯得尤為可憐。

英勇的大酋長抓住瑪格曼達身上的鐵鏈,用一種遠超體格的敏捷順着巨獸的腿往上爬。

巨獸想把這個可怕的小蟲子甩開,但是管理者埃克索圖斯為了防止它亂竄,用火焰之地最堅固的金屬打造了一套鎖鏈,平時鎖着熔岩巨獸,每天留出幾個小時讓它放風。

這些鎖鏈就像狗繩一樣,平時還不覺得,此時就非常致命了。

薩爾抓着鎖鏈,兩下的工夫就跳到熔岩巨獸頭頂,他對着另外一顆完好的頭顱再次揮起戰錘。

又是一次雷電縱橫,雙方強弱對比太過明顯。這次的結果毫不意外,另外一顆頭顱也被打爆,熔岩巨獸嘴裏只發出了一聲不明意味的慘叫,這頭炎魔之王的寵物四肢抖動兩下,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第 178 章 、我要他

“怎麽會這樣!”

羅家家主羅瀚華震怒無比。

十五位靈宗離開了羅家,然後死了?而且還死在了黃沙林那種鬼地方。

最讓他惱怒的是,這根本不是他下的命令,這十五位靈宗根本就是擅自離開的羅府。

幾位管家在底下瑟瑟發抖,承受着家主的怒火。

“誰能告訴我,是誰下的命令!”羅瀚華低吼道。

幾位管家說不出話來,被家主罵的狗血淋頭。

“哼,對付一個家族棄子動用這麽多的力量,動用便算了,竟然還失敗成這個樣子,簡直是廢物。”

羅瀚華怒極:“真是一個孽子,對家族之人下手如此狠毒,十五為靈者竟然全死了,給我派一位獵鷹去把他抓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獵鷹,是一個代號。

這是一個團隊,乃是羅家的專門培養的戰鬥力量。

每一位獵鷹都擁有黃金巅峰的實力,擅長追蹤與獵殺。

“家主,不用派了,鷹主已經在去追殺羅森的路上了。”有位管家聲的說道。

鷹主。

獵鷹團隊的首領。

白金級別靈尊。

羅瀚華又怒了:“為什麽連鷹主出動都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這到底是誰在背後發號施令!”

他再次怒了。

不過奇怪的是,這些管事就是不肯開口。

這時,一陣清風吹拂而過,一位白袍老者出現了大堂之中,氣息磅礴駭然,仿佛深不見底的大海。

“老祖!”羅瀚華急忙收斂的情緒,像羅白猿行禮。

那一群管家也急忙跪了下來。

這位老祖宗可不能怠慢啊。

羅白猿微微點頭,随後臉上出現一絲郁結:“玄曾孫啊,你确定所有外出的羅家後輩都叫回來了麽?都是群什麽廢物啊,一個能看的都沒有。”

羅瀚華輩分不知道差這位老祖多少輩。

但為了方便稱呼,老祖也就勉為其難的稱呼其為玄曾孫了。

羅瀚華心翼翼的道:“是您眼光太高了,這些後輩裏面還是不乏天資聰慧之人的。”

“真愁,沈老頭該不會再诳我吧。”羅白猿自言自語起來,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羅白猿随意問道:“發生什麽了,剛剛火氣這麽大?”

羅瀚華緊忙将這件事粗略的說了一遍,掩去了很多細節。

“黃沙林!?”羅白猿聽到這個地名,頓時來了精神:“這個叫羅森的子怎麽沒有叫回來。”

“他都選擇叛出家族了。”羅瀚華說道:“而且他一年前甚至連靈者都不是,從沒接觸過培育之道,怎麽可能入得了老祖您的眼。”

“這樣啊。”羅白猿有些失望。

看來應該不是他。

十八歲連靈者都不是,被趕去偏遠區域經營生意,怎麽想也不應該是老沈口中的妖孽。

羅白猿想了想,有些不死心:“把關于他具體的情報拿給我看看。”

“是。”羅瀚華急忙将情報呈了上去。

羅白猿看着情報,微微點頭:“經營生意,看起來挺有做生意的天賦,咦?曾擊敗過一位中級培育師?”

“這些偏遠區域的培育師,水平很一般的。”羅瀚華急忙出聲道。

羅白猿沒有理他,而是繼續看了下去,越看越驚訝。

“寵物契靈?”

“懂得閃爍的沙漠蠍子?”

“能夠飛天的巨大迷蹤兔。”

“這子培育水平不差啊,看起來是掌握的并不是我們羅家的傳承秘法啊。”

随後他看到了一條極其普通的情報。

曾有一少女質疑羅森的培育水平,連出三道測驗,被羅森輕松通過。因被其實力折服,甘願拜其為師。

這看起來很尋常。

但是這條情報後面有一行字:該少女擁有罕見契靈――鏡鳳。

羅白猿心中狂震。

鏡鳳!

這種契靈可是極其罕見的,最重要的是,羅白猿清楚的記得,沈家那個月亮也擁有一只鏡鳳。

當初沈老頭還因此吹噓了好幾次,說自己孫女的氣運逆天呢。

“這……”羅白猿手微微一顫。

羅瀚華心看向了老祖宗手指的地方:“老祖怎麽了?只是收了一位少女為徒而已,沒什麽稀奇的。”

羅白猿瞬間變臉,臉上郁結神色一掃而空,變得極其激動:“你懂什麽,給我把他帶回來!我要他。”

羅瀚華臉色變了,變得極其難看。

衆管家全都臉色慘白,汗如雨下。

老祖宗想要找的傳人……該不會就是這個羅森吧。

完了完了。

這下完蛋了。

“怎麽了?還愣着幹什麽。”羅白猿不喜道。

羅瀚華吞咽了一下:“老祖,這個羅森已經潛逃了,而且鷹主已經在追殺他的路上了。”

羅白猿大驚:“什麽?”

這樣的天才人物不請回來供着,你還選擇下令追殺他?

“蠢貨,要是他死了,你這家主的位子也就不用做了。”羅白猿低吼一聲,随後整個人瞬間消失。

望着老祖消失的地方,羅瀚華的心一片冰冷,他大吼起來:“快,給我聯系鷹主,快。”

……

……

借助白的穿梭空間能力,羅森悄然進入了吳府。

因為外面的saa,導致人人自危,吳府的人全都躲起來了,所以根本沒人發現,吳府內多了一個人。

羅森走過了吳家大殿,走過了通幽徑,來到了老掌櫃的房前。

房門打開。

昏暗的房間裏總算有了一絲光亮。

一具蒼老的屍體就那麽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上方是粗重的房梁,還殘留着床單碎條擰成的細繩。

房間內甚至有一股淡淡的屍臭味。

羅森緩緩上前,單膝跪了下來。

老掌櫃的身體很冰冷。

“老掌櫃,走,我帶你回家。”羅森聲音壓得極低,似乎是怕驚擾了他的睡眠。

羅森手一抹,準備将老掌櫃收入煉妖壺中。

但是他失敗了。

嗯!

老掌櫃已經死了,照理說是能夠收入煉妖壺的。

羅森先是驚喜,随後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老掌櫃的身體狀态,臉上的驚喜又漸漸消退。

并不是沒死,而是作為靈師,體內仍然有一縷極淡的生氣不曾散去而已。

與死無異。

即便用傳說中的十品丹藥,也救不回來。

“子,好膽子,竟然敢偷偷跑了進來。”吳家的七位靈宗以極快的速度,找到了羅森的行蹤。

羅森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不懷好意的七道目光,深吸了一口氣。

“既然已經找到了老掌櫃的屍體,那我也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羅森淡淡說道。

“哈哈,死到臨頭還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倒要看看一個白銀靈師怎麽在我們聯手下逃跑。”

“你殺我吳家人,這筆賬要用血來還。”

那七位靈師紛紛喊道。

是的,血債要用血來還。

羅森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壺中世界。

随後,在七位靈宗震驚的目光中,他的氣息迅速跌落,仿佛全身靈力被抽幹,連身軀都要幹癟下去一樣。

“吼!”

下一刻。

龍吟聲大作。

來自愛看。

第 177 章 、獨戰

吳府。

大廳主位之上坐着的是吳家家主吳成益,而兩側坐着的都是吳家的另外幾位嫡系老爺,與幾位長老。

“吳羽怎麽就死了?”吳成益蹙眉道。

三老爺不屑撇嘴:“死了就死了呗,反正活着也沒什麽用。”

“但是畢竟是羅家派我們帶回來的人。”吳成益道。

“家主你放心好了。”一位長老出聲:“吳羽是被羅家确認了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才被丢回我們吳家的,死了根本掀不起什麽風浪。而且他似乎又得罪了羅家的人,死了反而更好。”

吳成益微微點頭。

道理确實是這個道理。

吳成益目光掃過全場:“我聽說吳羽的親侄子吳伯庸,從他那裏得了一百萬靈石。以此為資本成功當上了白馭閣總店的管事,而且和幾位總管關系和處的很好啊。”

衆人嘩然。

一百萬靈石。

真是讓人嫉妒啊。

衆人惋惜,如果自己當初對吳羽稍微好一點,會不會也能分到一些?不用多,幾萬靈石就已經算是一筆不的財富了。

吳家也不是什麽豪門,勉強算是中等家族而已。

“吳羽住過的房間太晦氣了,我暫時将房間收走了。”吳成益淡淡說道。

衆人原本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死人的房間确實晦氣。

但是……不對勁啊。

吳羽這麽有錢,說不定他還藏了一些錢起來了,沒有全部交給吳伯庸。

“我覺得不妥。”

“我也覺得不行。”

“我不怕晦氣,畢竟是吳家人,我願意替吳羽處理身後事!”

頓時,吳家大堂上就争吵了起來。

每個人争得面紅耳赤,醜态盡露,原本人人嫌棄的吳羽,在死後竟然成了香饽饽。

這時,一封密信傳了過來。

家主吳成益打開一看:“吳羽曾經追随的過的羅家某位少爺,知道了吳羽的事,正往吳家趕來?”

衆人聽聞哈哈一笑。

他們都知道,那個羅森早就自身難保了。

哪兒有空來找他們的麻煩。

“現在那個羅森估計已經被抓住,壓往羅家聽後發落了呢。”有人譏笑道。

吳成益看到了密信的後半段,臉色卻突然一變:“神盾局伏擊了羅家十五位靈宗,将其全部殲滅。”

原本譏笑那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笑聲卡在喉嚨裏再也發不出來了。

衆人大驚。

殲滅十五位靈宗,怎麽可能。

那個羅森手下有這樣的力量?

大堂裏頓時陷入了沉默。

有人幹笑了一聲:“別太擔心了,吳羽是自殺和我們有什麽關系,而且既然羅家傳來了消息,那說明肯定有對策,說不定那個羅森已經被抓住了呢。”

衆人稍稍有些安心。

這話倒也有道理。

而就在此刻,吳府之外傳來一個壓抑的低吼之聲,如同即将噴發的爆裂火山,充滿了侵略性。

“吳家的人,滾出來受死。”

衆人臉色全都變了。

不會吧。

……

……

吳府之外。

一頭銀發巨犬傲然而立,魁梧的體型展露出強大的壓迫力,巨犬身上巍然坐着一位少年。

少年目光冰冷,手中舉着一面極其巨大的晶瑩盾牌,盾牌之上閃爍着刺眼的綠、黃兩種光芒。身後背負一把蛟角弓,同樣萦繞着神秘的光芒。

他身後還有一只巨大的蝴蝶,雙翅一只熾烈如火,一只漆黑如墨,振翅時浮現着令人炫目頭暈的神紋。

吳家大門打開。

一群人沖了出來。

家主吳成益幾乎是帶着吳家身份最高的一批人沖了出來。

“哼,終于出來了麽。”羅森冷眼看着全場。

吳家的人警惕的四處打量,但是看到只有羅森一個人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原來才一個人。

“你就是羅森。”吳成益冷笑着看着羅森:“真是不知死活,一個人就敢闖我吳府?”

一個的白銀靈師,自然是奈何不了吳家的。

雖然吳家只是中下流家族,但是幾位靈宗還是有的。

羅森稍稍辨認了一下,低語道:“不過擁有七位靈宗而已,而且還沒有一個黃金五級以上的,我憑什麽不敢闖。”

“豎子!”

“大膽!”

吳家人中爆發出幾聲呵斥。

七道黃金級別的氣息轟然升起,并且有數十道光芒開始閃爍而出,是屬于他們的契靈。

“今天我不是來講道理的。老掌櫃死了,方順和我已經殺了,你吳家也得付出足夠的代價。”

“那就……死一半吧,”

羅森舉起無雙盾,深吸一口氣,低吼一聲:“大黃,使用龍之吐息,幻蝶,使用魔域空間。”

羅森并不打算給對方反應的時間。

若是七位靈宗完成了人靈合一,想要對付他實在太輕松了,所以他必須先發制人。

發動。

一股充沛的能量在大黃口中凝聚,綻放着刺眼的光芒,那一口吐息好似孕育着無窮無盡的龍威。

“吼!”

可怕的氣息如浪潮一般,瞬間沖向了吳府。

大黃如今只有白銀六級的境界,不過這畢竟是ss級技能,最強大的吐息技能之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尋常靈宗也得暫避鋒芒。

吳家衆人駭然。

好強大的力量。

這怎麽可能,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麽犬類契靈能夠學會龍之吐息。

“快躲開!”

有人大吼一聲。

吳家衆人散開,但是總有些人來不及散開,被強大的力量波及到,靈師以下,幾乎被龍息一沖,瞬間化作齑粉。

一口龍息之後,大黃氣息瞬間萎靡了下來。

對他來說,使用龍息太勉強了,施展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戰鬥之力了,它甚至直接退出了戰鬥狀态。

“好好休息吧。”羅森将大黃收入了煉妖壺。

現場七零八落,連吳府大門都被震成了碎片,一堆人受了傷,七位靈宗雖然無事,但也顯得很狼狽。

随後。

ss技能發動。

因為知道和靈宗之間差距太大,所有魔域空間只作用在靈宗以下人的身上。

剎那間。

吳家之人,靈宗境界以下的人全部神情呆滞,愣在了原地。

幻蝶已經晉升到了白銀級,大範圍控制住一群靈師靈者,以它強大的潛力來說,是可以做到的。

“子,找死。”那七個靈宗終于進入戰鬥狀态,完成了人靈合一。

羅森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取出了一大捆的箭矢。

他箭法不算好。

但是一群人就這麽呆立在他面前,只需要随便瞎射就足夠了。

取箭,搭弓,拉弦一氣呵成。

羅森弓上有七只箭,指向了不同的方向。

“有本事不要攔我的箭!”羅森冷哼,松開了弓弦。

七只箭射了出去。

“可惡,狡猾的子。”那七位靈宗只能先選擇先去攔下箭。

當他們攔下箭之後,回過神來了。

卻猛地發現,羅森竟然不見了。

跑哪兒去了?!

來自愛看。

第 179 章 楊家惡噩

時間過得很快,眨下眼兩天劃過。

印度洋,海底深處,一條長近七十米的赤黑色巨物在海底潛游。

“應該就是這個位置了。”羅承把意識落在定位儀,對照了一下坐标,然後又看了下時間,剛好還有半小時就到正午一點,終算趕到了,他輕輕松了一口氣。

接照羅龍提供回來的信息,在今天正午時份,大約1點左右,楊家的兩艘萬噸游輪,預估将會從沙特阿拉伯返航,途中将會從這一條航線經過,他控制着小赤日夜兼程,趕在最後時刻,還是趕到目的地海域。

事實上,有小赤這頭深海霸主存在,他想要弄楊家的貨輪,那是随時随地的簡單至極,根本不用那麽急沖沖日夜兼程趕過來,但羅承并不想讓它沉沒于自己國內海域。

而印度洋正好合适,即使海洋被污染了,那也是印度的事情,與他何幹?

更何這個鄰近國度也不是什麽好鳥,一直吱吱歪歪的時刻謀算着華夏,一有機會就會跳出來落一把石,現在麽?順便一起暗算好了。

羅承眼眸閃過一絲冷笑。

到了地點,他安心控制着小赤潛在大海,默默等待,如果楊家沒有改變航線,那麽半個小時後,這就是楊氏豪門家族的噩夢。

最有權勢底蘊的家族,在非人絕對力量面前,一切将會變得如紙紮般脆弱,幾十年的積累,一旦擁有死穴,說崩了就崩了。

而現在,羅承正在幹着搗鬼楊家死穴的事情,既然你底蘊牛B,動了你事情很轟動,那麽就先把你的牛B的本錢剔除吧。

人是很現實的,沒有了本錢,什麽豪門家族都是浮雲,落井下石倒有一大堆。

羅龍的情報很精準,雖然率效慢了些,但只要精準就足夠了,比預期遲了十分鐘,潛在海床的羅承,透過小赤恐怖的視野,終于見到了兩艘姍姍來遲的巨輪。

“沒錯,就是它們了。”羅承控制着小赤上浮靠近,見到了船體上噴塗着楊氏集團的旗號,他再也沒等待下去,立刻劃動着水流,來到了第二艘巨輪底艙之下。

這艘巨輪比小赤這具龐然大物還要長,羅承稍一辨認,立刻确定了儲油艙位置。

然則什麽也沒幹,就把小赤數米長的獨角,預先校對好方向,對着迎面而來的巨輪底部。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轟。”茫茫大海,響起了一聲轟隆隆的沉響,這一聲巨震沉響,把兩條巨輪的所有人都驚動了。

當然,被視為目标的2號游輪,船上所有人都被巨大的撞擊力量,震得七暈八仰。

萬噸級的巨輪,速度很緩慢,但是其慣性之大,也不是小赤能夠承受的,所以小赤在與人類的龐然大物交通工具第一次較量時,結果是輸慘了。

它被震回了深海,而這艘巨輪同樣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那就是在重要貯油艙中央位置,出現了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大洞。

強大的海水壓力,并沒有能夠順利成功擠入船體內部,因為裏面正在拼命地滲噴出大量墨黑色的原油。

“怎麽回事?觸礁了?”這是船上每一個人被震動,驚醒過來的想法。

“快去船艙查看。”楊家跟船的最高管理層,是楊淩的二叔,他一直負責這條航線與運油業務,被狠狠震動了一翻,他第一時間并不是在疑惑這片海域,怎麽會出現觸礁的可能性,而是滿臉煞白。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事情,不管這條航線根本不可能發生的觸礁?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只能祈求上天,千萬別出現滲漏原油的現像。

見到還未反應過來的衆多船工,這位二叔咆哮:“快去,查看巨震的來源。”

“哦。”這一下,上百船工終于反應過來了,但眼裏都閃過了一絲擔憂,這些經驗豐富的船工,自然也能夠想到那一個可怕的後果。

只不過,慢了一籌的船工不用再去查看了,只因為船艙下面,很快就滾上來了兩個人。

“不好了,出事了,咱們的儲油倉破了。”兩人臉帶死灰,哭喊着大叫。

“啪。”楊家二叔手裏捧着的極品紫砂壺,再也拿不穩了,狠狠自由落體掉在甲板上,可是這位楊家三號核心人物,卻根本視心愛之物破碎而不見,臉上瞬間湧起大片大片煞白,汗珠不斷地冒出來。

“……洞,有多大,能搶救不。”他不死心,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懇望着工程師,似乎所有希望都在這一位工程師身上了。

“老板,這次我們完了,那個洞有近米直徑,還是發信號向附近國家求救吧。”資深工程師臉上,升起一絲無盡苦澀。

“不,不能通知他們,你們全力搶救,多少錢我楊家也願意付出。”

“可是老板,這已是人力難以回天的事情了,還是盡快發出呼救信號,再遲一點,原油擴散出去,這才是……”另一位工程師也只能提醒道,他沒有把話再說下去,因為這已經不用他再說了。

因為現在就已是災難,楊家的災難!

難以想像,超過直徑一米的巨大洞口,即使附近海域的國家緊急救援及時趕到現場,但這原油估計早就滲擴開去了。

等待楊家的結果?最嚴重的并不是萬噸巨輪沉沒的損失,也不是原油血本無歸,而是國際巨額的仲裁費,巨額的海洋環境污染仲裁懲罰,還有要支付一筆其他周邊國家的救援經費。

這一天,國際出現了一件大事,頭條标題是:“華夏萬噸油輪觸礁,數以萬計的原油滲擴印度洋,災難!”

這個災難性結果,對于船上其他成員尚還好,至少生命沒有威脅,但是對于楊家的人,楊家二叔來說,他最直接的反應,就是眼一黑,當場昏了過去。

“沒辦法了,大家聯絡周邊國家,請求緊急援助措施吧,你也去通知船上所有人,五分鐘後,全部人立刻撤離油輪。”

即使穿了個大洞,但短時間也難以讓巨輪沉沒,逃生的時間還是有的。

長期經營航運的都有逃生船,數分鐘後,二號巨輪的成員都全體撤離了,遠遠離着災難中心,眼睜睜望着海上的黑影急速擴散開來。

第 180 章 我會廢了你的功力

葉荷這一發令,果然氣勢澎湃,振奮人心。

僵屍們都不要命地往魔蜃樓身上橫沖直撞。

對啊,他是飛僵,是旱魃又怎樣?

這不是一對十個,而是一對一萬!

別說是人,就算是一萬多只紅螞蟻往強者的身上咬,也會讓強者痛不欲生啊!

而魔蜃樓對這群蜂擁而上的白僵屍,真的愣了一下下。

這些白僵屍又是打,又是搓,又是撲地地纏在他的身上,還真的和螞蟻爬在身上,怎樣趕也趕不走的感覺很像。

不過,就算一萬只螞蟻,還真的奈何不了魔蜃樓。

他現在的體質已經成妖,還不怕那一點螞蟻咬的疼痛。

但是,這卻給了葉荷很好的出手機會。

“魔少,我要出招了!”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就算想耍陰招,也不會笑裏藏刀,佛口蛇心!

此刻的魔蜃樓,正被那群白僵屍搞得無從還手。

而葉荷那頭,竟然嚷着要出招。

她脾氣凝神,眼神蕭肅,嘴巴緊閉,索索使出一招《獨孤發怒》。

話說隋朝的獨孤伽羅皇後,性忌妾媵(表示讨厭後宮的妃嫔),是歷史上最善妒,最具占有欲的皇後。

她的丈夫隋文帝堂堂一個皇帝,非常懼內。有次他好不容易寵幸一個美女,卻被憤怒的獨孤皇後活活打死。

女人最生氣的,應該是愛人被情敵活生生搶去的時候。

所以,當葉荷發出《獨孤發怒》這一招,其實也有包含她對梵小希,任茜茜的妒恨;還有對魔蜃樓那種愛而不得的憤恨。

恨是一種毀滅性的強大力量。

所以《獨孤發怒》發出來的時候,是一股綠色的有火焰的毒掌。

妒忌,本來就是一種毒。

這種毒,可讓人失去理智,變得喪心病狂。

而葉荷一早練了一種以毒蛇,毒蠍子,鸩毒,斷腸草,烏頭制成的毒,她稱之為《太後鸩毒》。

這種毒的藥性很強,如果沒及時服用解藥,會七孔流血而死。

《獨孤發怒》這一招,又是火,又是拳,又是毒,出手又快,基本上是讓人閃無可閃,逃無可逃。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

魔蜃樓現在已經是可以飛行的飛僵,旱魃。

他之所以不對白僵屍出手,只是不想一手打死那麽多的同類而已。

不過,當他察覺葉荷一臉戾氣地發出帶毒的掌法,立刻像飛機一樣起飛,直奔到葉荷的面前,給她發了一招《流星電波拳》。

這一拳,狠而有力,還連帶一股電流,直擊葉荷的心髒,讓她霍然從指揮臺,狼狽地掉到地上。

她一頭亂發,笑容凄然。

認識魔少那麽久,他會的流星拳,來來去去都是那幾招。

可是,感覺卻是越來越狠。

她不甘心的是,他打她,竟然一點都不留情面。

靠,他就算不念及她愛他愛了一百多年的情分,也該念及他們認識了一百多年的情義啊!

“你好狠!”

她口吐白沫,用食指指着魔蜃樓。

魔蜃樓目光如清水地望着她:“戰鬥的時候如果不是全力以赴,就不該上戰場了!”

他的哲學就是這樣,要嘛不出手,一出手就是不留手。

接着,他一步步湊近她,

“你還要殺死我嗎?!!”

她驚悚萬分。

活了200多年,她理解郎心如鐵的真正含義。

只是,她沒想到,她最傾慕崇拜的男人,竟然要将她置于死地。

魔蜃樓閃電出手:“我不會殺妳。不過,我會廢了妳身上所有的功力!”

第 180 章 臨時停靠的小鎮 (1)

妹妹金子和威克斯大叔那邊沒有什麽收獲,不過漁網還是找到了帶了回來,在就找到了一些辣椒粉之類的調料,漁民長期在海上漂泊,所以都會準備一些辛辣刺-激的調料放在漁船上,一來可以驅寒,讓自己在寒冷潮濕的天氣暖和起來,二來也可以改善一下清淡的口味,畢竟漁船上的條件有限,能帶的食材不會太多。兩個人拿着漁網往回走,離着很遠就看到了父母親兩個人在沙灘上摸索,那樣子就像是兩個貪玩的孩子,不時翻了翻石塊,挖一挖沙子,時而還能聽到母親的笑聲,看起來老兩口今天的心情不錯,心情真的會影響其他人,看着老兩口的心情很好,連帶着妹妹金子和威克斯大叔也笑呵呵的,威克斯大叔快走了幾步把漁網放到了船上,現在還用不了,留着吧,興許以後會有什麽用呢,妹妹金子則好奇的跟着父親的後邊東看看西看看,此時父親已經瞄準了一個上岸的小螃蟹,正在輕手輕腳的靠近,妹妹金子順着父親的眼神看過去,也發現了那只螃蟹,那是一只很小的寄居蟹,正在沙灘上悠閑的爬着,父親示意妹妹去另一邊堵住小螃蟹,他抓,妹妹會意的去下路攔截寄居蟹的去處,此時的寄居蟹已經感覺到了危險,跑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妹妹見狀,猛的撲過去,正好用手扣住了寄居蟹的螺殼,一把就把寄居蟹連帶着沙子抓了起來,父親看了,趕忙拿着小籃子跟了過去,把寄居蟹裝進了小籃子,蓋住了蓋子,忙活了這麽半天,總算是收獲一只小螃蟹,父親還算滿意,母親腿腳不好,跟着父親翻了這麽多的石頭有些累了,索性就坐在沙灘上休息曬太陽,父親則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拉着妹妹朝着海岸邊上的那些巨大礁石走去,根據父親的目測那裏應該會有一些貝殼的,只是父親腿腳不好,礁石也不好攀爬,剛才帶着母親也不敢爬上去看看,如今看着妹妹來了,就執意的要去那裏,妹妹也很高興,自然随着父親,父親說什麽她就跟着做什麽,父親讓她爬上去看看石頭縫隙,她就爬上去看石頭縫隙,父親脫了鞋,挽起了褲腿在海水裏摸索着。母親則在岸上笑盈盈的跟着威克斯大叔聊天,聊我們小時候的事情,聊年輕時候的事情,威克斯大叔也難得的敞開心扉和母親聊起了自己的家庭。

此時城市中的金岩那邊在撬開了衆多個便利店,飯店,小酒館之後,總算是有了些收獲找到了些食物,被人遺棄的壓縮餅幹,掉在角落裏面的罐頭,已經過了保質期的火腿腸,已經被踩碎的泡面,發了芽的豆子,甚至是一些長在路邊的野菜,在樹上蔫吧的野果子,還有一些不知道存了多久的泡菜,他都小心翼翼的裝到了包裏,準備帶回來,金岩看了看表,自己已經出來很長時間了,該回去尋金石了,也不知道金石那邊收獲怎麽樣,有沒有給妹妹找到暈船的藥,金岩一邊思考着一邊往金石所在的位置走去,兩個人說好了找到東西後在這裏彙合,想來金石也不會走的太遠,可不能讓他等的時間太久了,他們還要回船港呢,想到這些,金岩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出去很遠了,自己得快一點了,索性金岩一路小跑的往回趕。

金石那邊正在專心致志的在一大堆的藥物裏面給妹妹翻找暈船的藥呢,看着一排排東倒西歪的貨架,此時的他也是頭疼了,這一小盒一小盒的得找到什麽時候去啊,他索性站起來不管地上丢棄的那些藥物,開始翻找每個貨櫃裏面,按理說應該會有一些存貨在裏面的,暈船的藥到底屬于個什麽類型呢?品種這麽多,這一天不用幹別的了,吃這些都能吃飽了,金石好不容易在貨櫃的裏面找到了暈船的藥,卻有好幾種,沒辦法,一樣拿一種吧,總會有一種是有用的,于是金石放下自己身後的背包開始裝,來都來了,索性就給父母也帶回去一些藥吧,畢竟父母年歲都大了,長期在海上飄着很容易出現問題,背包的空間有限,索性就扔掉了包裝盒,把成板的藥片往背包裏面裝。

金石裝的正歡,卻不曾想,門外有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來了,這個人的身體格外的虛弱,因為長時間饑餓,已經瘦成皮包骨了,此時的他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每走一步感覺自己仿佛用光了所有的力氣,他不斷的喘着粗氣,看起來累慘了,他來到貨架前,坐了下來,休息了一會,讓自己好好的平複一下咚咚跳的心髒,開始在地上一堆垃圾中翻找可以食用的食物,這堆垃圾,剛才已經被金石翻找過了一遍,現在地上變得更亂了,根本沒有可以吃的食物,全部都是腐爛發黴甚至生了蛆的食物,連金石看了頭覺得頭皮發麻,自覺家裏就算在這麽窮,也不會去吃生了蛆的食物的,可是皮包骨卻不嫌棄,看着在地上蠕動的白色的蛆蟲,很是興奮,迫不及待的滿是泥土的手抓去了活蛆放在嘴中咀嚼,那樣子仿佛是看到了什麽珍貴的食物,一只又一只,白胖的蛆蟲在腐爛的食物上不停的扭曲着,在皮包骨的心中那是蛆蟲在不停的召喚自己,皮包骨很享受的把蛆蟲放在嘴裏,随着饑餓感的不斷增加,他如同發了瘋一樣的把整塊發黴腐爛的食物都放進了嘴裏,不停的咀嚼,在咀嚼不舍得吞下,感覺到空腔裏面滿滿的幸福感,最後才戀戀不舍的把食物吞了下去,整個人這才如同活了過來。

食物,他還需要更多的食物,他還要找到更多的食物帶回去,今天必須要帶回去足夠多的食物,要不然自己的妻子今天就會被當做食物分享給大家吃掉的,一想到他出來之前,執法者就抓了自己的妻子綁在了十字架上等待燃燒,還惡語相告,如果自己在天黑之前還不能帶着食物回去的話,今天晚上妻子就是大家的食物,大家會圍着她跳舞,等待她烤熟,然後分食掉,執法者還說如果發現自己逃跑的話,不光要吃掉自己的妻子,還要把他的肉當做刺身一樣來享用,用刀子一片一片的把肉割下來,分給每個人享用,他是在不敢想象,自從城市中開始出現喪屍危機以後,市民們四處逃跑,到處都充滿着未知的危險,他每天都不敢閉上眼去睡覺,很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于是他和妻子開始了四處流浪的生活,每個地方都不敢做過多的停留,但是好景不長,這樣的生活畢竟是不穩定的,面對受傷生病,食物短缺,在絕望之際,他們被好心的市民發現,市民收留了他們,給了他們食物和水還治療了他們身上的傷口,讓它們安全的睡了一晚上,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晚上睡得特別的香,很久都沒有睡過那麽香的覺了,在好心人家休息了幾天身體也恢複了,在平時的生活中,我們也不知不覺的和市民說了很多過去的事情,可是誰曾想,更大的災難在等待着他們,這只是剛剛開始。

好心人問了我們對未來以後的打算,可那是的我們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到處都是喪屍,過了幾天好日子,我們不想再回到曾經的生活中去了,于是好心人開始炫耀自己這裏的食物和生活的條件,如果我們想和他們一樣,就必須加入他們的團隊,我們被眼前的一切所迷惑住了,也希望能過上這樣的生活,不用每天都擔驚受怕的,處于對好心人的信任我們同意了,好心人帶我們去了團隊的家,那裏都是生活優越的人,好似這個末世跟他們沒有絲毫的關聯,他們仍然優雅的品着酒,穿着華麗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個紳士一般,看着這樣的他們,在看着這樣的我們,差距就這樣拉開了。

我們加入了這個團隊,可是噩夢也真正開始了,沒想到這裏還有很多和我們一樣四處流浪被帶到這裏迷惑了心智的人,我和妻子每天都和這裏的其他人一樣,都有幹不完的苦力,每天的食物也都是靠出去尋找得到的,當然最優質的食物永遠是提供給那些紳士們的,只有少量的食物和劣質的食物才會分給我們這樣的惡人,而且只有幹的越多才會分發給更多的食物,幹不完的或者幹的少的則沒有食物,當然在這裏搶奪食物殺人都是不犯法的,這些所謂的執法者就是管理這些搗亂人的執法人,一旦發現偷奸耍滑不好好幹活,試圖逃跑的人,執法者就會用大鞭子進行抽打教育,直到把人打個半死才罷手,所以這裏的人都變得異常敏感,就這樣每天都小心翼翼的活在鞭子之下,很怕犯一點錯誤就會被打個半死然後丢進垃圾堆裏面,在團隊的每天度日如年。

後來城市中找不到更多的食物了,那些披着華麗外衣的紳士們就開始吃人,從年幼的孩子開始,每天都會有一個孩子被架起來活活的燒死,被當做食物一樣切割裝進精美的磁盤送到紳士們的餐桌上被享用,從那天開始每天都會有一個人死去,他們甚至還會讓女人懷孕然後流産,吃那些剛成型的死嬰和胚胎,他們簡直就是魔鬼,不把人當做人看,那些畜生開始吃人以後,還在命令那些吃不飽的人出去冒死尋找食物,如果找不回來就會吃掉他們的家人,這樣的人就該讓喪屍啃食了他的腦子,他就不配活在這世上,大家曾經集體罷-工造反過,甚至集體逃跑過,不過我們長期吃不飽還要每天逼着幹苦力,身體早就被榨幹耗盡,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他們不光有強壯的身體,甚至還有武器,就這樣,沒逃一次被抓回去就要死一個人,漸漸的大家都不敢逃跑了,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漸漸的我們都對彼此産生了感情,很多事情上都互幫互助起來,日子也比以前過的好了,可是那些惡毒的執法者看不慣我們抱做一團的樣子,恨不得讓我們互相殘殺好漁翁得利,于是他們命令我們這些本來就吃不飽的人出去冒死尋找食物,如果找不回來就會吃掉他們的家人,這樣的人就該讓喪屍啃食了他的腦子,他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皮包骨的思緒回到了過去,悔恨仇恨的淚水從眼角滴落,他的身上到處都是鞭痕,兩個眼睛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根本就不成人樣,他在貨架上摸索,找到一把匕首藏在了衣服裏面,然後繼續翻找着能夠帶回去的食物,此時的他心裏飽含着必死的決心,如果今天找不到食物回去,他們要殺自己妻子的話,就用刀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反正自己早就是這人不人鬼的模樣了,都要被吃掉了,難道還怕死嗎?

皮包骨在垃圾中翻找着食物,突然聽到藥局那邊有聲音傳出,皮包骨緊緊的握着手裏的匕首朝着那邊過去了,管他是喪屍還是動物們,都跟它拼了,動物帶回去當做食物,喪屍就幹掉它,皮包骨過去了,輕輕的過去了,看着那蹲着一個不知道是喪屍還是人的人,于是皮包骨随手拿起了門口的滅火器,沖着金石的後背就砸了過去,那一瞬間,金石猝不及防的被砸暈,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皮包骨很高興,看樣子這個人或者喪屍昏了,于是馬上上前去查看,在自己反複的确認之後,确定眼前的這是個人,不是喪屍,于是皮包骨開始在金石的背包中翻找食物,可憐的金石,書包裏面僅找到的幾瓶水也落到了皮包骨的手中,在看看金石兜裏裝的全是藥物,對自己來說沒什麽用,索性就不要了,最後看了看金石,若有所思。

看着這個人挺年輕的樣子,不知道肉會不會嫰一些,如果把他帶回去,用他換下即将要被燒死的妻子,或許還是可以商量的,皮包骨一個人鬼使神差的摸了摸金石的臉蛋,看樣子手感不錯,味道應該不錯,應該能夠滿足那些魔鬼的喜好,看這個人的樣子長得也不錯,要是被哪個魔鬼看上,說不準還能留下他一條小命,到時候自己就能用這個功勞換下自己的妻子,豈不是美哉,要是魔鬼心情大好,興許就能夠放自己和妻子離開這裏,怎麽想都是一筆不錯的買賣,于是皮包骨開心的露出了慘白的牙齒,把水重新裝進金石的背包,然後再超市裏面找了一個推車,把金石和背包全部放到了車上,推着就走了,往他們團隊所在的小區走去。

那邊金岩老遠就聽到了前面大街上的動靜,那聲音好似有個推車在街上磕磕盼盼的推車,可是放眼望去,此時的街上連個人都沒有,喪屍的動靜更是沒有,哪裏來的推車呢?這個推車指定有鬼怪,于是金岩快跑了幾步,看到了皮包骨的背影,那個恍惚的背影似乎朝着那裏去了,難道推車裏面人的背包好似是金石的,難道是金石遇到了什麽麻煩?于是金岩跟了上去。

此時的皮包骨仍然興奮的推着車往回走去,剛才他吃掉了一個腐爛的食物和一些活蛆,此時感覺肚子已經飽了,吃飽了身上的力氣自然就大了很多,想着今天晚上自己的妻子就要被自己救了下來,他心情大好,一路哼着歌,一路推着車裏昏迷的金石往他們團隊所在的小區走去,小區離這裏有些遠,所以他要加快速度,抓緊時間。

“呦,今天收獲不錯啊,找到個人回來,這個人也不錯,挺嫩的,看樣子,你是打算用這個人換下你的妻子?可惜了,吃不上了,一想到她身上那麽香,我的口水就止不住的流。”

路上皮包骨遇到了其他出來尋找物資的人類,那個正是自己的愁人,要不是他,他們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那個人就是當初收留他們的好心人,哪裏是什麽好心人,簡直就是披着狼皮的羊,這個人就是個執法者,沒想到最後他們都被他坑了。

執法者從老遠就看到皮包骨推車裏面的那個人了,故意走進上前用肥大的手勾起金石的頭,另外一只鹹豬手摸了摸金石的臉蛋,看着他油膩膩的樣子,真心讓人惡心,他也是吃人的,而且特別喜歡吃女人的肉,還是生吃,吃之前還喜歡在手中撫摸把玩一番,簡直就是個惡魔,跟那些比也好不到哪裏去,怪不得能夠同流合污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執法者一邊說這話,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流到他的雙下巴上,那樣子看起來既猥瑣又惡心。

跟在他們一行人身後的金岩,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想到那個人一臉貪欲的摸着金石的臉,金岩的身上都起雞皮疙瘩,自己在心裏暗暗想着,等到金石醒過來的時候,自己一定會高速他,他讓一個肥大的豬頭給**了,一想到金石那如同吃了屎一樣的表情,金岩就覺得特別的好笑,也忍不住的笑了出聲。

“什麽人在那裏?既然來了,何不出來跟我回去坐坐。”

此時執法者也聽到了躲在暗處金岩的小聲,連忙板着臉,手握武器的走了過來,在草叢中尋找那個笑出聲的人,金岩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笑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趕忙把自己藏在草叢中,屏住呼吸。

“哼,我看你是吃人吃的耳朵都不好使了,也難怪,誰讓你貪吃呢,看你肥頭大耳的樣子,就算是有個人跑出來,你都追不上。”

皮包骨惡狠狠的辱罵了執法者一句,就轉過身,推着金石所在的小推車,繼續咯吱咯吱的往回走。

“哼,醜人多作怪,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今天晚上你的老婆就是我們的下酒菜了,你就美吧,可勁美,有你哭的時候,今天我們不光要好好品嘗,品嘗之前還要當着你的面好好玩一玩。”

執法者沖着皮包骨離開的方向,惡狠狠的啐了一口痰,大聲的謾罵着。

此時的皮包骨仍然硬着頭皮強忍着不去聽執法者的話,固執的往前走,可是從背影看的出來,他因為憤怒,身體在不斷的顫抖,他死勁的握着拳,咬着牙,恨不得現在就把眼前的執法者剝皮去骨剁成肉餡,可是此時還不是時候,他的妻子還在他們的手上,他不能,一定要救出自己的妻子,他暗暗的在心底發誓,等到救出自己妻子的時候,他一定把他剁成肉餡,扔到海裏喂鯊魚不可。

那邊執法者看着皮包骨的漸行漸遠的背影,有些小得意。

“哼,廢物,膽小鬼。”

那邊躲藏在草叢裏面的金岩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也是吓壞了,吃人?是真的嗎?這可是新世界,怎麽還搞吃人這一套?都瘋了嗎?到底是幫什麽樣的人呢?難道是食人族?可是食人族不是只有在小說中才能看的到的嗎?現實社會中也有食人族?那他們抓金石回去幹什麽?難道那個人想用金石換下自己即将被吃的妻子?那是不是就是說,金石會被吃掉??

種種的疑問在金岩腦袋裏面像炸開了鍋一樣,不可以,不可以讓金石就這樣被吃掉,不可以,自己必須要救下他,也不知道海邊的家人會不會有什麽危險,萬一被食人族逮到可怎麽辦?可是自己現在又不能回去,他們只能自求多福了,希望威克斯大叔會保護他們。

此時的金岩一般祈禱着海邊的家人不會遇到食人族,一邊又擔心金石的安全,索性自己就在這裏呢,幹脆跟着他們回去看看,确定了位置,再回去跟威克斯大叔協商一下,看看如何營救,也順便通知他們注意安全,快速确定好自己的目标之後,金岩決定小心翼翼的跟在皮包骨的身後,看看這幫食人族的大本營在哪裏。

執法者那邊跟皮包骨相互辱罵完之後十分的生氣,見找不到剛才發出笑聲的人,以為自己聽錯了,索性不找了,帶着人原路跟着皮包骨回到了營地,到時候好看看,皮包骨怎麽說,萬一皮包骨想用今天帶回來的這個人換下他的妻子,自己好煽風點火的填上把柴火,興許還能把他的妻子賞賜給自己和兄弟們好好玩玩,又或者可以送去懷孕流産,總之他是不會讓皮包骨一家好過的,一想到皮包骨的妻子,執法者的口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仿佛空氣中都彌漫着那股清香。

那邊皮包骨拖着金石吃力的回到了他們駐紮的小區,那是一個高端的封閉小區,正門口的位置有兩個執法者拿着槍在放哨,皮包骨到了之後,持槍的執法者上前,在确認了他的身份之後,就放他進去了,金石也是這樣被推車進去的,打開小區門的那一刻,只看到,這個小區人還是很多的,土地被規劃成了田地,一部分的人在種植蔬菜,另一部分的人就是執法者拿着鞭子在監工,時不時的抽打着偷懶的幹活慢的人,放眼望去這個小區的樓還是很多的,樓層都很高,和一般的高檔小區是一樣的,只不過這裏被這些食人族改造的更适合生存了,小區的門口有持槍的哨兵把守,小區內部還能看到巡邏的人,包圍小區的欄杆上都是倒刺的電網,有沒有通電目前看不出來,小區裏面具體是什麽情況也看不出來,金岩躲在草叢裏面只能看到這些,這麽謹慎,估計今天晚上不是很好進去,在确定了這些人居住的地方之後,金岩在此地做了記號,然後飛奔似得,往船港跑去,此時他的心思全部都在船港,也不知道哪裏的家人怎麽樣了,會不會被食人族的人發現。

金岩飛奔回家,此時家裏的人也都回船艙休息了,畢竟天一點點的黑了,喪屍出現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些,他們在家的還是自己多注意安全為好,于是在威克斯大叔的張喽下,大家都回到了船艙,甲板上的遮陽傘也都收拾起來了,以後還是要用的,漁網也被威克斯大叔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放在甲板上收納起來了,妹妹也趁機用海水澆灌了自己種植的花草,妹妹的身體也大好了,一點暈船的感覺都沒有了,可是她還是需要時間去适應在船上的生活,要不然在開船的時候還是會暈船的,父親和妹妹那邊的收貨也很多,妹妹在父親的指揮智下,在礁石的縫隙裏面找到了很多的生蚝,生蚝都是貼在礁石上生長的,所以一找就是一片,妹妹很開心,索性拿了随身的小刀開始撬生蚝的殼,希望把生蚝撬下來,誰知妹妹的力氣不夠,甚好還是穩穩的長在礁石的縫隙裏面,最後妹妹随性就不撬了,把生蚝砸開,把肉拿回去,也同樣很新鮮,父親那邊在找到一只小寄居蟹之後,又幸運的在礁石那邊找到了幾只寄居蟹,雖然都很小,但是煮湯還是不錯的,然後又在沙灘上挖到了一些蛏子,可能是這裏好久都沒有來過人類了,所以這些貝類沒有了天敵生長的就有些放松了,只要耐心尋找還是能夠找得到的,于是父親帶着妹妹拿着收獲回來了。

母親下午的時候有些困倦了,索性就回房間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正好看着父親帶着妹妹在收拾這些海貨,其實這些都很好收拾的,天然的食材,根本不需要怎麽打理,就很新鮮美味,只不過他們圖省事,索性就把貝殼的殼全部都扔掉了,只留下嫩嫩的肉留着給母親料理今天的晚餐,看樣子,今天能吃一頓不錯的晚餐了,母親看着父親和妹妹身上髒的不行,随即就勸兩個人回房間換一身幹淨的衣服,正好在沙灘上接着海水把衣服洗幹淨,放到甲板上晾曬,一宿的時間也就幹了,于是父親和妹妹連帶着威克斯大叔也被母親趕着去換幹淨的衣服去海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洗洗,威克斯大叔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從頭到腳就這一身衣服,哪有什麽可換洗的衣服,平時都是髒了,自己就跟衣服一起下海洗個澡,回來,衣服幹了自己穿上,可如今有外人在威克斯大叔還有些不好意思,母親似乎看出來威克斯大叔的難處,默不作聲的給父親多拿了一套衣服,示意父親交給威克斯大叔,父親立刻會意,就這樣威克斯大叔紅着臉結果了父親的衣服,把自己身上的髒衣服換了下來,威克斯大叔去海邊提了好幾桶水,送到了廚房,示意母親帶着妹妹在家沖洗一下,母親點頭答應了,于是威克斯大叔和父親兩個人就下海游泳去了,女孩子洗澡就是比男孩子精致的多,母親把海水放到過濾機裏面簡單的過濾了一下,然後燒熱,兩個人就躲在房間內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各自換上幹淨的衣服,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看着水還有剩餘,可是又不敢飲用,母親随即把水燒開,等着父親和威克斯大叔回來以後再用過濾的熱水擦拭一下,畢竟海水中是有鹽分的,如果不沖洗幹淨的話,很容易得皮膚病的,于是所有人都換上了幹淨的衣服,洗幹淨了澡,整個人都清爽的很,人也覺得有精神了,母親趁熱讓大家去休息,自己去廚房把今天拿回來的海物加工一下,據說高溫可以把食物裏面的細菌殺死,于是母親決定用這些海物煮些面條,連湯帶水的都有了,還會很鮮,說幹就幹,船艙的廚房裏面還有些面粉的,不過就是沉面了,保存的比較好,還是可以用的,于是母親和面醒面,擀面,煮湯,忙的不亦樂乎。

這邊海鮮面上桌,大家都吃完了,金岩那邊才慌張的到家,母親見金岩自己回來了,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不夠還是穩住氣給金岩呈了一碗面,看着金岩狼吞虎咽的吃着,到嘴的話也跟着咽下去了,待到金岩吃完,母親才問出話來。

“怎麽就你自己回來了?金石呢?”

聽到金石,金岩整個人都不好了,支支吾吾的,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一家人一起想辦法,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我們分頭行動找食物,約定好了彙合的地點,我過去,沒看到金石,反而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推着推車,推車裏面的包好像是金石的我就跟着過去了,路上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們好像是食人族,現在集體生活在一個高檔的小區,金石被那個人砸暈之後就帶回了小區內,好像今天晚上就要吃掉金石。”

金岩吞吞吐吐的還是把所看到的聽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還不時偷看着父親母親的表情,此時的大家也都慌張了,母親還比較淡定。

“別怕,哪有什麽食人族,那都是故事書上騙人的,估計也是人類,不過是被末世逼瘋了找不到食物的人類,不得已才會選擇吃人,如果咱們可以找對應的食物去換人,說不定可以把人換回來。”

母親那邊仔細分析着事情的,淡定的給大家總結着。

“估計他們會獅子大開口會要很多的食物,畢竟金石好歹也是一塊很大的肉,而且咱們并沒有那麽多的食物跟他們換,別到時候把自己還搭進去了。”

金岩非常認同母親的想法,于是出聲附和,但是就目前家裏的情況來看,他們根本就沒有那麽多的食物可以換人。

“我覺得金岩說的有道理,這幫人肯定是意識到有外人來到這裏了,既然能抓到金石,那肯定就代表這裏還會有其他的幸存者,所以咱們要格外小心,說不準,食人族會在哪裏盯着咱們準備下手呢,我看換肯定是不能換的,先不說咱們沒有那麽多的食物,就說金石和我們一家,對他們食人族來說那都是一大堆新鮮的肉,哪有只要魚不要魚竿的道理。”

父親也鎮定下來仔細的思考着應對的辦法。

“實在不行,咱們放一把火燒了他們,救出哥哥,我不想哥哥被他們吃掉。”

此時的妹妹金子有些吓壞了,一想到哥哥在食人族的手裏,心就靜不下來了,一心想要救出哥哥。

“放火?我看不實際,萬一有和金石一樣無辜被抓的人呢,到時候咱們豈不是會傷及更多無辜的人,再說他們那裏很嚴密的,不光有巡邏隊在巡邏還有持槍在大門口放哨的人,咱們根本無法靠近那裏。”

金岩想了想當時看到的情景,放火顯然不是最好的辦法。

于是家裏人在着急的協商整件事,該如何解決出金石是最主要的,希望金石能夠早點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被抓起來了,或許還能在裏面想些辦法出來。

而此時的皮包骨已經推着金石來到了魔鬼紳士的高層門外,門外持槍的放哨人員攔住了皮包骨的去路,皮包骨說明了來意,可是放哨的人還是不放行,讓皮包骨扔下這個人類自行離開,不得靠近,可是皮包骨執意要見魔鬼紳士,并聲稱不見到人是不會把金石放到這裏離開的,金石是自己找回來的食物,自己可以決絕上繳,正當兩個人争吵的時候,金石也醒了過來,不過他并沒有立即睜眼,反而是聽着身邊兩個陌生的人在争吵,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剛才被人攻擊了,從後邊把自己打暈了過去,沒想到這個人把自己帶到了這裏,可是這裏是哪裏,金岩呢?萬一金岩找不到自己可怎麽辦?金石開始有些擔心,不過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還是要搞清楚他們把自己抓來的原因才好,此時的金石還在推車裏面裝着自己昏迷的樣子,一動不動。

“不行,看不到人我是不會把人放到這裏的,這是我找到的,有權利歸我,除非你讓我上去,見到人,我會心甘情願的雙手奉上我的戰利品,否則休想。”

此時的皮包骨已經跟放哨的人鬧翻了,掏出了自己藏起來的匕首,緊緊的窩在手裏當做武器一般保護自己。

“哼,雕蟲小技,就一把破刀,你也好意思耀武揚威,你也不看看老子手裏的槍同不同意。”

此時放哨的士兵根本不在乎皮包骨的威脅,甚至冷着眼看着弱不禁風的他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此時所有的奴隸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這邊試圖造反的皮包骨,執法者看着這幫人偷懶,手上的鞭子抽的啪啪作響,沒抽一下就會有一個人身上帶着一條血痕,這些人大氣都不敢喘,跟本沒有一個人肯上前去幫助皮包骨,都生怕自己被打個半死,甚至被抽打着連看熱鬧的心思都沒有了,瑟瑟發抖的加緊着手下的夥計。

“好好幹-你們的火,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凡事有造反心思的人,看着那邊的架子了嗎?到時候別怪我們把你架在架子上,堆上柴火,細細的烤着。”

執法者惡狠狠的放出話來恐吓着幹活的奴隸。

“讓他進來吧,主人對他的交易很感興趣。”

此時皮包骨還在跟放哨的士兵據理力争,此時從高層裏面下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很紳士的命令士兵把皮包骨放進來,就這樣皮包骨推着金石進去了。

上了電梯,黑西裝讓皮包骨帶着貨物再次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