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3 章 、我也很絕望啊
劉留柳的心裏很羞憤。
異常的羞憤。
“你……你打我?你今天晚上打了我幾次了?太過分了,我劉留柳生下來不是讓你欺負的!”
劉留柳說着,又向陸閑撲了過去。她心裏發狠,要把陸閑壓到身下,把這扇巴掌的仇報回來!
劉留柳又抓住了陸閑。
陸閑反手抓住劉留柳的雙肩,然後手上兩道白光一閃,劉留柳打了一個寒顫。
是的,是一個寒顫。
在陸閑的手抓住劉留柳的肩頭的一瞬間,一股極為寒冷的氣流鑽進了劉留柳的身體,劉留柳燥熱的身體瞬間一冷。
寒流流過全身,身體瞬間一冷之後,燥熱重新又湧動了上來。不過,經過剛才那寒流的壓制,此刻在劉留柳身體之內燃燒的火焰小了不少。
陸閑放開劉留柳的雙肩,退後了兩步。
感覺自己的身體依然燥熱,卻沒有剛才那般難受了,劉留柳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站着站着,大滴大滴的眼淚就從她的眼眶之中滑落出來。
完了。
經過寒冷的清晰,劉留柳的腦子清明了不少,想到剛才自己瘋狂的行為,劉留柳突然覺得很絕望。
異常的絕望。
完了。
腦海中來來去去的就是這兩個字。
自己剛才做出那樣的事,今後還有什麽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完了。
自己原來就是這麽不要臉、這麽無恥的一個人麽?
自己原來可以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破道德的底線麽?
自己真的是陸閑口中所說的***/蕩/婦麽?
不是,自己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感受到體內又開始慢慢燃燒起來的火焰,劉留柳開始,怕了,她真怕自己再被那大火燒得失去理智,再做出什麽駭人聽聞的事情出來。
身體青光一閃而逝,劉留柳腳下發力,身體一折,向旁邊的一面圍牆撞去。
速度很快。
這已經是她目前能夠達到的最快的速度了,也是她能夠使出的最大的內勁了。
她的身體快得幾乎化成了一道流光。
頭在前面。
劉留柳希望這一撞可以撞個腦漿迸裂。
事實上,這麽快的速度,這麽強的力道,她的腦袋真要撞在那面牆上的話,不僅腦袋會撞得腦漿迸裂,連那牆都會被撞開一個窟窿。
無顏面對陸閑,無顏再面對這個世界,羞憤之下,唯有一死了之。
生死事小,名節事大。
盡管這個世界是以武為尊的世界,盡管這個世界是強者可以為所欲為的世界,但是某些作為人應該有的傳統,恪守本分的人還是會遵守的,這就是人之所以為人,和野獸根本的區別。
劉留柳不是野獸,她是一個人。
所以這個時候她想死。
不過,再陸閑的面前,想死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看見劉留柳開始運轉內力,身體一動,陸閑也跟着移動了身體。
陸閑的武修境界比劉留柳高了整整一個大的境界,所以劉留柳最快的速度落在陸閑的眼裏也不過像小孩子跑步。
陸閑先來到了牆上,然後伸出手。
劉留柳随後也一頭撞到了牆邊。
“嘭!”
劉留柳的腦袋撞在陸閑的手掌上,看上去,就像劉留柳把自己的腦袋送到陸閑的手上一般。
勁氣四溢。
陸閑把劉留柳撞過來的力道全部化解幹淨。
劉留柳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哪裏想到這面牆壁像棉花一樣的軟。她擡起頭,看見陸閑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陸閑的表情很冷。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他為什麽要救我?”
劉留柳一陣錯愕。
在劉留柳錯愕的當口,陸閑的手掌又舉了起來,一巴掌向劉留柳的臉扇去。
“啪!”
如果附近有宿鳥的話,肯定會被這響聲驚飛。
這一巴掌陸閑稍微用了一些力。
劉留柳的身體晃了晃,向後退了兩步,差點跌倒。她的臉腫起來,嘴角,甚至有血絲溢出。
“想死麽?死哪裏有那麽容易?我不準你死的時候,你就不能死。”
陸閑的聲音很冷,這樣的話落在劉留柳的耳裏也顯得非常的沒有道理。
“我自己想死,關你什麽事?!”
劉留柳被陸閑救下來之後,反而有些憤恨的看着陸閑。她的音量提得很高,仿佛陸閑救下她,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關我什麽事?”陸閑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冒着這麽大的危險把你從胡宅之內救出來,沒有我,你已經在胡宅裏面被那些惡鬼奸殺致死了。所以,你的性命暫時還寄存在我這裏。我不準你死,你就不能死——至少在我把你送到你父親劉勁手裏之前,我要保證你不能出現一點意外。”
雖然劉留柳現在一心想死,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陸閑說的非常有道理。如果沒有陸閑,她在那胡宅之內确實會死得非常的難看。甚至,那時候就不是死不死的問題了,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問題!
不過,即便如此,那又怎麽樣呢?
劉留柳很是很生氣,她氣陸閑,氣陸閑看得她這樣放蕩的樣子,氣陸閑看見了她有生以來最難堪的樣子,更氣的是,自己為什麽這麽不知道矜持,自己為什麽會犯下這麽大的錯誤!
陸閑接着冷冷的說道:“你知道今天晚上為了來救你,我都放棄了什麽!你肯定不知道,為了跑到這邊來,我的犧牲有多大!”
陸閑的臉很冷,仿佛他今天晚上為了來到這裏,損失了一個億。
不管知不知道,劉留柳都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陸閑仿佛也知道劉留柳不會回答自己,頓了頓之後接着說道:“今天為了來救你,我放棄了寶貴的睡眠時間!你要知道熬夜對身體的損害有多大麽?你知道浪費的那些時間,一旦錯過就再也回不來了麽?就算你有再多的銀子,再多的錢,也買不回那些流逝掉的時間!我犧牲了這麽多時間來救你,你現在想就這麽一死了之?沒那麽容易!”
說到後面,陸閑甚至出現生氣的表情。
看見陸閑這生氣的表情,劉留柳都有些被吓到了。剛才在胡宅之內的時候,面對那麽多的惡鬼、面對那修羅地獄一般的場面,他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現在,他的臉上竟然出現了生氣的表情,看來浪費了寶貴的睡眠時間,陸閑真的很在意,非常非常的在意!
一向古井無波的人,對于任何事情都毫不在乎的人,此刻竟然生氣了,這就很讓人震驚了。
“你也看到了,我很生氣!為了救你浪費了這麽多的時間,到了現在,你真的想讓我所有的時間白白浪費掉,讓我擡一具屍體回去見你的父親劉勁,我實在是忍不了。”
“我甚至想罵人!”
“你是智障麽?”
“這麽危險的地方都沒有死掉,這麽恐怖的地方都熬過來了,現在卻在這麽安寧的環境裏面一死了之,想你這樣無知愚蠢的蝼蟻,我真不該救你,真不敢浪費自己的時間!”
陸閑的手又擡了起來。
他的手掌高舉過頭,在月光下面看上去很大。這麽大的一巴掌扇在人的臉上,肯定能把人扇飛。
雖然一心求死,但是白白的挨打劉留柳還是不願意的,況且此刻自己的臉已經腫起來,臉上火辣辣的,比體內燃燒的火焰還疼。
看見陸閑的擡起來,劉留柳捂着臉又後退了兩步。
陸閑的手舉在空中,沒有落下去。
“蝼蟻,你知道麽?在我的眼裏,你就像蝼蟻一樣渺小。面對你這樣的蝼蟻,我都懶得打你。”
陸閑的手放了下去。
“你看見天空中的月亮了麽?”
陸閑突然指了指斜挂在天邊的月亮。
劉留柳疑惑的向那月亮看去。
陸閑冷冷的說道:“在月亮下面洗澡的時候,你有過羞恥的感覺麽?在月亮下面脫光了衣服的時候,被月亮看見了,你會尋死覓活麽?你不會。”
“月亮如果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的話,他甚至都懶得看你,不屑于看你。”
“不是我自大,我可以肯定的高速你,我很強,比落風城裏面的任何一個人都還要強。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什麽樣的女人我都可以輕易拿下。你,啧啧啧,連落風學院的十大校花都評不上,要不是看在你是劉勁的女兒,要不是看在你身體裏面也流淌着我們邊荒老柳村的血液,我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所以,你用不着羞愧,用不着尋死覓活。因為,即便是你什麽都不穿,你也入不了我的眼。”
“對于你來說,我就是那高高在上的月亮,對于你,我強大得就像是一個神!”
劉留柳聽到最後一句話,嘴角抽動了一下,差點想罵人。要不是現在處境尴尬,她估計臉上已經露出不屑的表情,并且已經開始嘲諷陸閑的狂妄自大了。
熟悉的陸閑又回來了。
那個讓人生氣的陸閑又回來了。
“你,不要動,在這裏等着我!”
陸閑指了指劉留柳。沒等劉留柳點頭或者搖頭,他腳下輕點,向圍牆裏面跳去。
劉留柳被陸閑搞得心情起起伏伏,既是羞憤,又是震驚,對于陸閑剛才的那一長串的話,她也需要時間消化,所以一時之間,死還是不死,已經被她放在了第二順位。劉留柳的這點時間對于陸閑來說已經足夠了。
圍牆之內是一戶人家,現在,陸閑需要進去找一套衣服,畢竟劉留柳身上,自己給她的外套已經被扔掉了,褲子也被扯爛了,再往前走,慢慢就進入了繁華的城區,劉留柳這個樣子實在是不适合出現在大街上的。雖然現在已經夜深人靜,沒有什麽行人了,但是,那些巡邏隊還是有的,還有那些潛伏起來的高手,他們看見了這情況,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到時候不分青紅皂白的大打出手,那可就麻煩了。陸閑一向是不喜歡麻煩的人。
其實,這些都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要是讓劉勁知道自己一個人帶着赤身**的劉留柳回去,劉勁會怎麽想?米晞會怎麽想?
他們會不會提刀殺了自己,或者逼迫自己和劉留柳成親?
這些事情,想想都有些讓人不寒而栗。所以,一定要給劉留柳找到一身衣服。
圍牆裏面的那戶人家已經睡着了,陸閑一個縱步來到二樓床邊,輕輕一陣,鎖住窗戶的插銷“咔擦”一聲被震斷了,他輕輕推開窗戶跳了進去。
很巧,這裏是一間卧室,裏面有衣櫃,更巧的是,床上還睡着兩個人。
陸閑的動作很輕,時刻運轉着內勁,走路的聲音比貓走路還小。他來到床邊,發現床上睡着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妻。
這對年輕的夫妻衣服都是放在床旁邊的,陸閑也不管它們合不合劉留柳的身材,拿起了女人的外套。
丈夫睡在外面,睡得很死,打着鼾,好在不是很響,想必是白天忙活了一天,很累。
妻子睡在裏面,也睡得很沉。
陸閑拿到了外套之後,看了兩人一眼,準備轉身離開,突然停住了腳步。他在屋子裏面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麽實用的東西,于是把自己的衣服提了起來,套住了頭和臉,只把眼睛露出來。為了防止衣服滑下去,陸閑用牙齒把衣服緊緊咬住。
剛才陸閑突然住了腳步是想到了一個問題,要是光拿了外套,劉留柳穿在身上也會有走光的危險,所以,他決定保險起見,要把那女人的外套和穿在裏面的衣服全部拿走。
他來到床邊,輕輕一躍跳上了床,一只腳踩在兩夫妻中間,一只腳踩在妻子的那邊的床沿上。
丈夫依然睡得很死,對于床上已經多了一個人這件事,沒有絲毫的察覺。
陸閑扒開了妻子身上的被子。果然,裏面的衣服妻子都是穿在身上的,這年頭,可很少有人有裸睡的習慣。
“阿牛,你又把鋪蓋裹過去了。”
妻子感覺身上的被子被拉開了,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陸閑伸手去解妻子上身的衣服。
衣服入手溫熱,解開了一些,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妻子的胸部是很紮實的。
“阿牛,這麽晚了,不要鬧。”
妻子抓住陸閑的手,想要把陸閑的手推開。
陸閑看了妻子一眼,她依然閉着眼睛,仿佛剛才這個動作只是她下意識完成的。
陸閑見她依然沒有醒轉過來的跡象,繼續解衣服。解衣服的過程中,陸閑的手無意中碰到了妻子的胸部一下。
“嗯。”
妻子發出**的一聲輕哼。
上身的衣服已經完全解開。
妻子的眼睛還是閉着的,臉色卻變得嫣紅起來,即便月光很微弱,也可以看到她的臉色就像桃花盛開。眼看陸閑的态度強硬,她似乎也做好了準備,不再抵觸“阿牛”這麽晚了還在她的身上動手動腳。她拉着陸閑的手移動到胸部,輕輕的按了下去。
很大,很柔軟。
陸閑趕緊把手移開,自己是來拿衣服的,可不是來耍流氓的。他伸手去扯那已經脫得差不多的衣服,妻子也非常的配合,翻了個身,讓陸閑把衣服拿到了手。
很順利。
更順利的還在後面,陸閑剛把手伸到妻子的褲邊,妻子卻自己去把褲子脫了下來。
脫得很徹底。
“嗯。”
把衣服褲子脫下來之後,妻子一把拉住陸閑的手,輕輕的哼了一聲,身體開始扭動起來。
陸閑另一只手把褲子也拿到了手裏。
妻子拉着陸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然後輕輕移動,似乎非常的享受,緊接着,她拉着陸閑的手慢慢的向自己的小腹移去。
“卧槽,這個女人是個老司機,我卻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玩!”
陸閑猛然手抽了回去。
衣服褲子都已經拿到手了,當然沒有必要再把時間浪費下去。
“阿牛……”
感覺自己的手上一空,妻子有些幽怨的睜開了眼睛。當她睜開眼睛,看見眼前是一個被衣服籠着腦袋的陌生人時,急忙轉頭,看見丈夫依然還躺在身邊,她意識到這是第三個人之後,吓得魂都差點掉了,一聲驚恐的尖叫刺破了夜晚的安寧:
“啊!!!!!”
在女人睜眼的同時,陸閑早就一步跳下了床。
“怎麽了?”
丈夫猛然驚醒,急忙問道。當他問這句話的同時,已經看到了站在窗戶邊的陸閑。
“有賊!有賊!”
女人一把扯過被子,把自己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
“大膽毛賊,看我不取你狗命!”
丈夫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幾步向陸閑奔去。
陸閑将身一縱,跳出了窗戶,當丈夫沖到窗子邊的時候,向外一看,外面早失去了陸閑的蹤影。
夜色茫茫,月色正濃。
“毛賊,千萬別讓我抓到你,不然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丈夫對着空蕩蕩的四周憤怒的大叫道。
外面,隔得近的人家被驚動,油燈亮了起來。
“你沒事吧?”
丈夫發洩了一通之後,回頭擔心的看着妻子。
妻子坐在床上輕輕的啜泣起來。
“我……我當初就應該聽母親的話,不要嫁給你!”
丈夫一臉懵逼,不知道妻子為什麽會突然說這樣的話。
“怎麽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如果他真欺負你了,我現在就出去殺了他!”
妻子哭訴道:“都怪你,買房買在這麽偏的地方,環境差離城區遠就算了,治安也差得不像話!現在……現在毛賊都公然跑到家裏來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丈夫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這落風城裏面,市中心房價高成那個樣子,便是殺了我,我……我也買不起啊!我……我踏馬的也很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