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7 章 、春曉
不僅禾蘭感到失望,周圍的酒客更是發出嗤笑的聲音。
“什麽東西?春曉?光是聽名字就覺得很土!”
“有春而不提春字,才能顯示出高明和能耐!你取這名字就很不合格!打回去重取!簡直是在侮辱我的耳朵!”
“這小子已經開始自暴自棄了!大家聽一聽——三葉草的愛情,再聽一聽——春曉?哈哈哈,逗死我了,春曉!春曉是什麽東西?哈哈哈哈……”
酒客們笑得直不起腰來。
禾蘭拿着酒杯,聽着周圍酒客嘲笑的聲音,有些替陸閑難過,問道:“春曉?這一杯酒的名字,就是這麽簡單的麽?”
陸閑點了點頭,沒有絲毫要改名字的意思,說道:“對,它的名字就叫做春曉,就是這麽簡單。”
“好吧。”
禾蘭嘆了一口氣,把酒杯舉到嘴邊,原本想張嘴一口把酒喝下,正在這時,從酒杯中飄出一股異香,香味撲鼻而來,刺激着她的大腦。
“好香。”
聞着這股香味,禾蘭覺得精神一陣,身體裏面的一切負面情緒全都煙消雲散,包括剛才湧現出來的對于歐正的酒的失望和陸閑的酒的失望。她好奇的看向酒杯中的那微微帶着綠色的酒汁,突然覺得那在酒汁中流動的綠色煞是好看。
“怎麽會如此的香?剛才被打碎的那一杯酒,酒汁灑在了地上之後,香味飄起來,也是如此之香。只是那酒的香味卻與這一杯酒又不一樣,聞着這香味就讓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他們都說,他調制的酒,功夫全都花在了前戲上,只顧着讓酒變得異常的好聞和好看,如果真是這樣,這一杯酒就可惜了。”
禾蘭拿着酒杯,看着酒杯裏面的酒汁,竟然有些失神。
莫小北看見禾蘭失神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道:“禾蘭,怎麽了,他調的這一杯酒很難喝嗎?如果你真的感覺難以下咽,可以不喝,直接把票投給歐正,我們都知道其中的緣由,不會怪你的。”
禾蘭搖了搖頭,說道:“他這酒——有些奇怪。”
莫小北問道:“怎麽個奇怪法?”
禾蘭想了想,又聞了聞那從酒杯中飄出來的酒香,說道:“我說不出來。不過,把他的這杯酒喝下去之後,我或許能夠找到答案。”
說完,禾蘭仰頭把陸閑的酒全部喝進了嘴裏。
酒汁落進了腹中。
酒汁從腹中化開,浸入禾蘭身體裏面的每一個細胞。
禾蘭突然覺得渾身有些涼涼的。
涼,卻不冷。
這種涼意,讓人覺得異常的舒坦。
“嘩啦啦啦!”
禾蘭的耳畔,仿佛響起了清風吹動楊柳的聲音。周圍的酒客,站在面前的調酒師,甚至整間酒吧,一切的東西都慢慢的在禾蘭的眼前消失。她的眼前,慢慢的浮現出一座庭院。
她躺在那庭院的樓閣裏面。
床的旁邊,是一扇撐開的窗戶。
晨光灑落進來。
空氣清新而略微有些濕潤,大概是昨晚剛落過雨。
禾蘭從窗戶望出去,樓閣下面的院子裏面生長得有很多桃樹,此刻一樹一樹的桃花開得格外的鮮豔。看看桃花樹下,那濕漉漉的地面上,數不清的花瓣幾乎改變了地面應有的顏色。
“唧唧,唧唧……”
幾只麻雀從遠處飛上了一棵桃樹的樹枝上,幾片花瓣伴随着露水從枝頭上被抖落下來。
花瓣紛紛揚揚的飄在空中。
空氣中全是桃花的香味。
禾蘭情不自禁的伸了一個懶腰。
“嗒!”
一本書從她的床頭滑落到了地上。
禾蘭想起來了,昨晚上自己倚在床頭看一本詩集,随着窗外雨聲漸起,自己不知不覺睡着了。
她只記得自己看到了一首絕妙的好詩,但是那首詩寫的是什麽呢?她側着頭想了想,卻連一個字都想不起來。
禾蘭彎腰,把那本落到地上的詩集撿了起來。
詩集是打開的,翻開的地方,正好有一首詩,詩的名字叫做《春曉》。
對對對,我昨晚上看到的好詩就是這一首。
禾蘭想起來了,目光順着标題看下去: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看完詩的最後一句,禾蘭轉過頭,又看了看窗外。她覺得這一首詩格外的契合此刻的景色和心境。
春曉,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名字呢!
在春天的早晨,禾蘭滿心愉悅的想道。
能寫出這樣一首詩的人,他該是怎樣浪漫的一個人呢?
禾蘭看着從樹梢上滑落下來的桃花,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
酒勁開始過去了。
眼前的景物慢慢消退,周圍酒客的聲音漸漸的又回到了耳邊。
“禾蘭,禾蘭!”
這是莫小北焦急的呼喊自己的名字的聲音。
禾蘭徹底的清醒過來。
“禾蘭,你怎麽了?”
莫小北已經擠到了禾蘭的身邊,拉着禾蘭的手臂擔心的問道。
禾蘭轉過頭,發現所有的酒客都在看着自己。
“我怎麽了?”
禾蘭有些不敢相信剛才的感覺是真的,喃喃的問道。
“剛才你走神了!”莫小北看見禾蘭回過了神之後,松了一口氣,說道,“剛才你的狀态,和那四個品酒大師、和那個喝了陸閑的酒的小胖一模一樣!”
禾蘭不可置信的問道:“我……我剛才的狀态和他們的一樣?”
莫小北說道:“可不是嘛,他們都以為你也和那四個品酒大師一樣,被那陸閑買通了呢!”
禾蘭這才發現自己手裏還拿着那個空空如也的酒杯,連忙把酒杯放回吧臺。她擡起頭,想到剛才經歷的事情,震驚的看向陸閑。
陸閑笑了一下,問道:“禾蘭姑娘,不知道我的這一杯關于春天的味道的酒,你喝得還滿意嗎?”
這不是巧合,他都知道!
聽了陸閑的話,禾蘭更加覺得不可思議。她呆呆的看着陸閑,突然問道:“那首詩,是你做的麽?”
陸閑問道:“哪首詩?”
禾蘭輕輕吟道:“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這一首名叫《春曉》的詩,是你寫的麽?”
——
——
這個月的最後一天,又艱難的寫了一章。算算看,這本書已經寫了整整的六十萬字,花了半年時間。
訂閱沒有什麽起色,不算上全勤的話,一個月只有幾十塊錢的稿費,一天一個饅頭都不夠。而我呢,時常連全勤要求的字數都達不到,就拿這個月來說,好幾天都是臨近十二點了,需要的章節沒有趕出來,只好發上一章湊數,然後熬夜改過來。
沒有推薦,沒有訂閱,沒有推薦票,沒有月票,沒有收藏,我這樣的成績,百分之九十九的作者都已經太監了,剩下的百分之一呢,則瘋狂碼字申請低保了。我也想申請低保,但是想一想每天六千字就感到絕望。
但是又不想太監。
如果不寫到現在,永遠不知道自己寫得有多爛。每次下筆的時候,都覺得寫得好,字數多了回頭一看——什麽玩意兒!如果覺得自己寫得差了,我相信自己就進步了。因為這進步,雖然賺不到錢,依然舍不得太監。
跑過一萬米的人,才知道跑一萬米是什麽概念。沒寫完一本書,中途太監希望新書能夠異軍突起引人注目,就像從來沒有跑過一萬米的人突然報名參加萬米長跑、幻想着自己能夠在萬米長跑中取得優異的成績一般不切實際。
第一次參加這樣的長跑,真的很累。
希望下個月能夠完成每天六千字的任務——雖然我覺得大概率達不到,甚至有可能回到一天一章的狀态的危險。
不過,夢想總是要有的。
這算是書寫到六十萬字2018年五月份最後一天的一個總結。
目前為止,依然是一個失敗的人!想看的書找不到最新章節?咳咳咳,這都不是事兒,推薦一個公衆號,這兒有小姐姐幫你尋找最新章節,陪你尬聊!微信搜索熱度網文或rd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