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9 章 破陣
“怎麽不對,哪裏不對?”小陳走了過去,緊張地質問道。
“這裏我記得第一根柱子不是在這個地方,應該是靠着那邊一點,可是現在卻在這裏出現,真是太奇怪了,難道這柱子還會長腳跑了不成!”陳老三摸着眼前的這根柱子,大聲地說道。
聽陳老三這麽一說,我心裏也一陣陣發毛,難道柱子還真的會移動不成,還是陳老三記錯了?
“我絕對沒有記錯,剛才我很記得那種感覺,我們從甬到那裏走進來,也就是我們剛才進來的地方,我走了大概十來步我就摸到了第一根柱子,可是在我們跟着巫衍繞了一圈之後,這根柱子本來應該是在西南方向的,按理說西南方向距離這邊應該是大概需要四五十步吧,沒想到我居然只走了十來步就摸到了這個柱子。”
被陳老三這麽一說,我感覺腦子裏一片混亂,我對于方位的感覺是很差的,一直以來地理就學得很不好,方位感特別差,如果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讓我獨自走出去,我絕對會迷路的,所以剛才聽了陳老三這麽一通描述,我腦子裏像是被漿糊灌進去了一樣。
大家跟我一樣,也是聽得一頭霧水的,紛紛表示不可私意,這麽巨大的石柱怎麽可能會移動呢。
杜衡皺眉想了想,“這樣吧,我們現在四個人分別去抱住一根柱子,讓蕭月在中間記錄我們分別走了多少步,就走到了相應的柱子前,等會兒我們再來回反複走一次,如果步數發生變化的話,那就說明我們确實遇到了柱子移動的事情。”
“好的,如果柱子沒有問題的話,我想步數應該是差不多的。”小陳這麽一說,大家馬上商量了一下,便開始尋找各自的柱子。
第一個摸到柱子的是巫衍,他說他總共走了38步,正當準備讓下一個人走的時候,巫衍忽然叫了起來,“天吶,我又摸到一根柱子了,大家別走了,不用走了,現在已經确定了,确實是柱子在移動,不,是這裏的陣法在搞鬼。”
衆人驚愕不已,慌忙跑到了巫衍跟前,只見就在巫衍摸到的那根柱子的旁邊不到兩步的距離,居然又出現了一根柱子,跟之前的那些柱子一模一樣,并沒有任何的差異。
“看見沒,我可是沒有說謊,确實是墓室裏的柱子發生了移動!”陳老三拍了拍小陳的肩膀,剛才關于柱子移動的說法,小陳可是持反對意見最強烈的人,現在被事實這麽一打臉,小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來杜衡哥哥說的沒錯,這裏确實是一個陣法,那就這樣吧,你們都到甬道門口等我,我現在就開始破陣,我來對付眼前的這個陣法。”
“你們看後面!”我猛地一轉身,忍不住驚呼起來,剛才還空蕩蕩的墓室,現在居然多出了四五根巨大的柱子,一時間,墓室空間被占有了很多,顯得狹窄了許多?
一模一樣的巨大柱子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墓室裏,誰敢說這一定沒問題呢?
“大家都退下去吧,我趕緊破陣,否則這裏的情況只會越來越複雜。”巫衍說着,便讓大家退到甬道口去,杜衡留了下來,站在一旁保護巫衍的安全,一旦出現任何的情況,他馬上可以幫助巫衍脫身。
巫衍席地而坐,開始打坐,杜衡站在一旁,警惕地環顧着四周,眼神裏透着剛毅和執着。
我暗暗攥緊了拳頭,心提到了嗓子眼裏,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我默默的念叨着,心思全放在了杜衡身上。
巫衍坐在地上,風雨不動地繼續打坐着,能看見他口中念念有詞,他應該是正在破陣。
我們屏住呼吸,凝視着眼前的一切,等待着巫衍将眼前奇怪的陣法破掉。
忽然,聽得巫衍一生斷喝,他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雙手合十在胸前,走到了前方用一個詭異的步伐不停地移動着腳步,他的速度很快,一時間讓我們看得眼花缭亂,再加上原本就白霧缭繞,一時間難以分辨出來哪裏是巫衍哪裏是柱子。
就在這時,眼前的白霧忽然像是被風吹散了一樣胡亂漂浮起來,頃刻間,整個墓室裏混亂不堪。
“不要怕,現在應該是巫衍正在布置他的陣法。”陳老三看到我和小陳有些驚訝,示意我們不要驚慌。
果然,不到半分鐘,眼前的白霧就停止了飄動,再一看,之前的那些忽然多出來的柱子也消失了,只剩下那四根柱子,原封不動地伫立在原本的位置。
“對,就是這個位置沒錯,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柱子就是這樣排列的。”陳老三興奮地說着,“好了,現在陣法終于被破除掉了,我們可以前進了!”
巫衍和杜衡從白霧中走了過來,巫衍一臉得意的笑容讓我長長地舒了口氣,說明眼前的陣法确實已經被他成功破解掉了,看他那副得瑟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又開始跟大家顯擺了。
“怎麽樣?是不是出乎了你們的意料,我完成得還挺快的吧!”巫衍沖我得意地擠了擠眼,“你的杜衡哥哥完全沒有派上用場,全靠我一個人的力量就把這個鬼陣法給破掉了。”
我忍不住笑了,“好吧,你真厲害,陣法神童,我們大家都很佩服你。”
巫衍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道,“其實這個陣法就是利用了那四根石柱而布置的一種奇怪的陣法,說複雜也不複雜,說簡單也不簡單,最主要的就是一定要集中精力去破解,一旦分心,那将會前功盡棄。”
剛才他也正是集中精力去思考這個陣法的緣由,才摸到了其中的奧妙,從而輕松的破解了這個陣法。
陣法是破解了,然而眼前的白霧卻像是停止了一樣,之前淹沒至墓室頂端的白霧,現在雖然已經降到了我們的腰間,但是現在卻一直在腰間停滞着,沒有升高也沒有降下去,就這樣靜止着,似乎在跟我們做着無聲的對峙。
說來也怪,這些白煙不知道是為了造成我們視覺的迷惑還是為了什麽,我們已經進來這麽多時了,但是我們并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适,然而這些白眼就這樣奇怪地存在着,還是讓我們心裏很是不安。
“大家仔細想一想,這個白霧跟我們進來有什麽關系?到底是在我們進來之前就有的,還是在我們進來之後才有的?”杜衡看了看大家,認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