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1 章 詭異手機號
蘇曉蘭要找的文獻是關于“回漢通婚”方面的資料,之前我也跟小老頭研究過這個課題,找起來很方便,只花了一個下午,我倆就基本上搞定了她所需要的文獻資料。
蘇曉蘭很感謝我的幫助,說以後還會要麻煩我,畢竟寫論文是一個大工程,我笑了笑,表示只要能幫上她的地方,一定會盡力而為。
分別的時候,蘇曉蘭拉着我的手,無限感慨地說道,“蕭玥,我真是羨慕你,那麽優秀,還沒畢業就找了個鐵飯碗,真好。”
對于這樣的誇獎,最近一個月我聽得太多了,我被文物局提前錄用的消息,不知道怎麽就傳遍了整個年級,弄得我現在很怕見到同學,他們都會用各種心态跟我說這句話。
我無奈的是,他們只看到了我得到工作的這一個表面,而根本沒有想過,這四年我為了我的專業付出多少努力,我最不願提及的是,文物局最看重的是我跟着杜衡參加過幾次冒險的經歷,這是很難得的,他們需要我這樣有着“實戰”經驗的工作者。
我拍拍蘇曉蘭的肩膀,淡淡地笑道,“你畢業也會有很好的前景的,其實文物局這樣的工作只是比較穩定一些,并沒有特別好,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會超越很多人的。”
“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我争取也能像你一樣,找到一個穩定又不錯的工作,我就滿足了。”
說笑了幾句我們便分開了,蘇曉蘭回了宿舍,而我徑直去了學校附近的那家捷達通訊店。
這家店開了很多年,店面很大,因為服務态度好,技術一流,生意一直不錯,很受學生們的青睐。
此時将近飯點,店裏沒什麽人,我走進去,一個女導購馬上迎上來,問我是否需要買一款手機。
我跟她說明了來意,表示要找那位給我維修手技術員,我記得修理單上面寫的名字叫“周俊”,正是那位技術員的名字。
導購一愣,随即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周俊前天辭職了,您要是需要維修手機的話,可以讓其他的技術員來給您維修。”
“那好吧,我看看這部手機是否還能修好。”我拿出手機交給導購,她看了一下,馬上帶我進了維修間,将手機交給了一個四十多歲的技術員。
技術員拿着手機一看就笑了,“姑娘,換個手機把,這部手機被水泡過吧?”
果然是老師傅,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我點點頭,“是的,但它很奇怪的是,居然還可以接聽電話,而且是在沒有手機卡的情況下。”
“什麽?”技術員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便将昨晚的怪事跟他說了一遍,請問他這是什麽情況。
技術員深鎖眉頭,越聽越覺得奇怪,他連連搖頭說道,“不可能的,這種事情除非是見鬼了,否則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至少我這裏是解決不了。”
确定了不是手機本身的問題,我便離開了手機店,趕到了派出所裏。
我跟杜衡說了情況,他便請技術科的同事檢查了那部手機,結果跟手機店的技術員說的一樣,手機沒有任何問題,那種現象根本不可能發生,無論是手機本身,還是運營商都不可能導致那種情況。
也就是說,這部手機已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了。
杜衡讓我把手機給他,怕我放在身邊會給我帶來厄運,我拒絕了,如果交給他,或許那些解開真相的厄運就不會來了。
杜衡拗不過我,只好答應了我繼續将手機帶在身邊。
這部手機很奇怪,蘇曉蘭每次給我打電話,白天的時候就顯示再是無法接通,而到了晚上八點以後,就可以正常通話,通話之後便會自動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我也問過蘇曉蘭那部手機是哪位技術員修理的,她出示的修理發票上面寫的是“龔強”,證實之後正是那天接待我的那位技術員。
不是同一位技術員,關于是技術員搗鬼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個周,手機一直安然無恙,除了偶爾蘇曉蘭會給我打來電話問一些論文資料的事情之外,并沒有其它的異常。
朱一龍那邊也消停了,一直沒有動靜,兩邊都陷入了僵局,但我們現在越來越懷疑,這兩個案子都是王林海搗的鬼。
淩晨一點多,在杜衡的再三催促下,我才把筆記本關掉,躺在床上繼續構思了一下接下來的論文該如何寫,才緩緩地進入了睡眠。
“嗡——”一陣手機的振動響起,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屏幕亮着,上面顯示着一連串的號碼,我還沒看清楚,卻又忽然挂斷了,手機瞬間黑屏,屋子也陷入了黑暗之中,好像一切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打開臺燈,拿起手機等待着它再次振動,不料窗外卻忽然響起了一聲女人的哭泣。
“嘤嘤嘤——”哭聲很柔弱,帶着些許凄涼,在深夜顯得格外瘆人。
我快步走到窗前,撩起窗簾看着樓下。
院子裏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哭聲也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
從哭聲響起到哭聲結束,整個過程只有不到半分鐘,我有些懷疑是不是我聽錯了,是野貓跑進來叫了幾聲,然後跑開了,又或者是我太疲勞而産生了幻聽。
坐在床沿上等待了一會兒,外面依舊靜悄悄的,我便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幾分鐘後,我再次進入了睡眠狀态。
“嗡——嗡——”手機響了,我飛快地坐起來抓過手機,然而奇怪的是屏幕上卻沒有顯示出“接聽”和“挂斷”的按鍵,只有一連串數字在屏幕上。
我凝視着那串數字,後脊瞬間就涼了,這不是一個正常的手機號或者座機號,它只有十位數!任何一種通訊號都不能只有十個數,3594851306……
我腦子飛速地記憶這奇怪的十個數字,十幾秒中後,呼叫停止了,手機黑屏,屋子再次恢複了黑暗。
而戲劇性的是,只隔了不到五分鐘,窗外相同的位置,便傳來了跟之前一模一樣的哭聲。
這一次我沒有去窗外,而是出了卧室,去敲杜衡的門。
然而,那個哭聲像是能知道我在幹嘛一樣,我剛把手指觸到杜衡的卧室門上,哭聲就消失了。
“咚——”手指來不及收回,在杜衡的卧室門上敲了一下,一聲不太清脆的響聲,将安靜的黑夜撕開了一道口子。
杜衡很快開了門,“蕭玥你怎麽了?”
我指了指窗外,“你剛才聽見一個女人的哭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