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相見
陽憐從局長老婆的體內出來後,外面的夜已經很深了,月光顯得更加的明亮,自己的影子也和樹上的葉子一樣倒映在地面上,陽憐又一次感受到了這世界的涼風,感覺得到自己也像那些枯葉一樣,沒了生氣,只能順着這些風的方向來飄揚。 剛才附身在局長老婆身體裏的時候,借着與局長的靜距離接觸,從局長的身上的吸來了那麽些陰氣,現在感覺也沒有開始那麽難受了,但是也難免蓋不住暴露在空氣裏那道傷口的疼痛。
陽憐看到局長家的院子裏有石凳子,于是找了個最近最隐蔽的地方坐了下來,陽憐想着自己得趕緊處理好自己的傷口,調整一下狀态,她已決定等一會兒就去市局的監獄去看望孫誠生,現在孫誠生在監獄裏會被怎麽樣呢?監獄總還是不好過的吧!
“不行,我得趕緊過去!”陽憐暗暗的在心裏說了一句。
接着便從口袋裏拿出了剛才在局長家,趁着局長還沒回來的時候偷來的一些紗布和碘酒,簡單的透過些月光來查看傷口,傷口已經灌了膿,傷口邊上也腫了起來開始泛起了紫色,衣物也和傷口粘在了一起。
陽憐用手輕輕的拈起衣服,疼痛像在用刀在心髒上割來割去,忍已經到達了極限,但陽憐想着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忍下去!
慢慢挪動的手,已經開始發麻,緊皺的眉頭裏夾雜着汗珠,終于衣物已經清除,陽憐感覺自己渾身都已經失去了知覺,疼痛已經蔓延了整個身體,緊接着用碘酒來塗抹在傷口,包紮完成,整個過程裏,全身的汗珠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休息了幾分鐘後,陽憐開始出發前往監獄,出到街上的陽憐就開始迷茫了起來,完全不知所措,
頭暈眼花的。
到達了市局監獄附近,陽憐看着這處于荒郊野嶺的監獄,四周雜草重生,如同荒漠一樣,就可想而知,監獄裏的人也一定就像電視劇裏的那些獄警一樣,肮髒、油膩、勢力,這些形容詞用在他們這些人身上實在是再合适不過了,可惜自己還是得進回去。
陽憐利用自己的能力進入到監獄裏後,就看到旁邊有一個獄警,他看起來是善良的,至少長相是這樣,但能在這裏面混的人應該…
于是陽憐笑着走向那位獄警,“你好!請問,孫誠生在哪一號監獄?”接着這位“善良”的獄警小哥便在他身上挪不動眼睛了。
陽憐又問了一次,獄警才開始反應過來,搖晃了一下腦袋後說“你是怎麽進來的?那個人可是重刑犯,按理來說是不會有人被批準來探監的吧!”
聽到這裏,陽憐覺着自己可能沒那麽容易知道孫誠生在的監獄號,便思考了一會兒後,開始露出招牌式的感染微笑,本來就有着白皙皮膚,立體五官的陽憐還在此時散發着微笑,一邊微笑着還一邊向獄警靠近,把那獄警看的如癡如醉,根本就沒了什麽反應能力。
陽憐看出有了突破口,便乘勝追擊的問道“在哪呢?”
獄警一下子就說出了口,“嘭”的一身陽憐便把他擊暈在了地上,留着清醒的他怕是會生出多餘的端倪,想着陽憐便離開了。
陽憐加快腳步向孫誠生的監獄走去,誰知就在距離孫誠生一扇門的距離時,竟然倒黴的遇上了看守在門口的老道士和老麻子,陽憐來不及責怪自己傻,就找了個可庇護的地方來準備鬥争。
陽憐應該早早想到既然他們這群人已經抓到了孫誠生,那麽肯定早就料到自己一定會來救走他,所以他們就在此地坐等着她來現身,結果自己還真就是這麽愚蠢的毫不隐藏的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他們的面前。
“怎麽?來都來了,還躲躲藏藏的就沒意思了吧!”這時老道士的聲音,老麻子沒說話,而是站在老道士聲旁咧着嘴巴笑,但是我已經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壞主意了,他那沒安好心的壞心腸。
“怎麽還不敢出來了,你不是來見孫誠生的嗎?不出來見見看一眼嗎。”老道士又開口說話了,像是等不急要着急出來打一場了。
突然耳旁出現了些咒語,一定是老道士又在招鬼,果不其然,從我剛才來的那條路上開始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腳步聲。
“陽憐,你別害怕”,是孫誠生的聲音,陽憐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了,但是現在實在不是懷念的時候,因為…即将迎來的是一大批鬼。
本來陰氣慎重的監獄可以助陽憐一臂之力,但是,現在受傷的陽憐早已不是那道士和老麻子的對手。
陽憐調動着劍氣與那些長相兇橫的鬼怪們做鬥争,就在這時老道士停止了召喚鬼怪的動作,和老麻子一起加入到這場鬼之間的鬥争,他們兩個紛紛帶着自己最為趁手的兵器,向陽憐沖來。
獄裏的孫誠生也甚是擔心,即使是沒受傷的陽憐也不可能打得過這兩人,他開始嘗試出去,即使自己現在沒有法器,不過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與這三人隔門相望,自己卻只能幹着急。
孫誠生開始動用法術,用咒語來驅鬼,希望可以幫助陽憐有更多的精力去對付道士和老麻子二人,畢竟現在牢裏的自己能做到也只有這麽多了,其實要不是自己被陷害抓進了獄裏,他們怎麽能得逞詭計,利用自己釣到了陽憐這條魚。
老麻子一個箭步轉身就給陽憐的腹部來了一擊,緊接着又是老道士劍術,打得陽憐猝不及防,向後退了幾步,身後還有正來勢洶洶的鬼們,陽憐忍痛做好接招的姿勢,道士向陽憐投射出幾枚黑符,陽憐一個閃身,卷起黑符反射了回去。
“小丫頭片子,還挺機智啊!”老麻子開口了,“那麽我們也陪你玩兒夠了,接下來我們就來個速戰速決吧!嘿嘿!”
老麻子也亮出了他的新武器——一根又粗又結實的皮鞭,這要是被抽中一下,那不就是皮開肉綻嘛!
老道士又飛來了黃符,陽憐側身一躲,幾張黃符在自己的眼前散開,“這…中間夾雜着一張黑符,”這倒是讓陽憐看透了這兩只老狐貍,一只比一只狡猾,轉眼間,黑符竟然開始調轉了方向,本以為躲過了這一招,竟不想…這些符咒還有可以追蹤的功能。
這些符咒緊緊跟随着陽憐,陽憐奮力一檔,不過畢竟符咒的活動性強,陽憐還是中了那黃符的招,電擊的痛感迅速通往了全身,“啊!”陽憐忍不住的叫了出來,這讓孫誠生很是擔心“陽憐!陽憐!你怎麽樣!”
“我沒事!”陽憐用她深邃的眼神死死地盯住老道士,她的眼神像玄冰一樣的高冷,又像利劍一樣的鋒利。
老麻子把那皮鞭一甩,重新調整了一下招式,忽的殺機一起,準備向陽憐襲來,此時的陽憐已經陷入了絕境,只好轉攻為守,藍光一現,老麻子和道士又接着一起向陽憐發起進攻,道士如同那劣鬼極速地掠過低空,将利刃直對陽憐,而老麻子則是用皮鞭席卷着獄裏稻草向陽憐投射出來,頓時整個打鬥場地風起雲湧,灰塵四濺,其中夾雜的石子也紛紛擊向了陽憐。
陽憐一下子被灰塵眯了眼,老道士和麻子乘機來襲,給了陽憐幾招,陽憐哪受得住他們的重拳,一下子被擊倒在地,一股氣血在陽憐的體內翻滾了幾下就噴射了出來。
“咳咳!”陽憐咳了幾聲,自己實在抵不住道士他們,自己本來就有傷在身,這樣打下去唯獨是自己丢了性命,自己得趕緊找機會脫身,孫誠生還得靠自己為他洗清冤屈呢!抓住真兇調查真相并救出孫誠生才是自己的首要任務,不能在這被他們消耗掉能力,來日方長。
陽憐瞥見聲旁方才被老麻子扔過來的稻草,靈光一現!她假裝已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引誘老麻子和道士這兩人上前來,就在他們靠近自己時“剎!”陽憐一揮右手,奮起砂石,自己則在月光的斜影之下騰空躍起,化為一縷青煙從窗縫中悄然離去,留下的只有在監獄上空盤旋的“誠生,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別!別再為我冒險了!”孫誠生雙手用力的抓住牢裏的鐵欄杆,生氣的将頭想要擠出牢籠,英俊的側臉現在已經布滿着憂愁和悲傷。
監獄中剩下的老道士和老麻子毫不意外的相視而笑,“沒想到這麽快就放棄了!我們也走吧!樂趣消失了”聲音漸行漸遠,兩人也離開了!
陽憐弱弱地躺在剛才被自己嫌棄的荒草中,身上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耳邊靜的可怕,雜草也被風促動的在自己臉上随便擺動。
陽憐随便動搖一下,身上就有皮肉裂開的感覺,滿是粘稠血塊的面容也已經失去了美貌,幹涸的喉嚨在向外冒着火。
真的…真的已經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