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再生人傳說

村長直起身子,笑着問道,“還住得習慣嗎?”

我趕緊點點頭,“很好,特別舒服,我昨晚睡得很好,謝謝您和您的家人,真是麻煩了。”

“有緣分才會到這裏來嘛,你快洗洗臉,一會兒準備吃飯了。”村長的笑道。

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趕緊洗漱完進了廚房幫忙。

很地道的湘菜,在飯店是沒辦法吃到的,更難得的是這些食材都是他們自己種的,養殖的牲畜,特別鮮美,我真的很羨慕他們能吃上這麽健康的食物,過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我曾經想過,将來有一天要回到家鄉,過這樣的田園生活,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化為了泡影,那個叫做“家鄉”的地方已經沒有了,除了滿腹酸澀痛苦的回憶,別無其它的感覺。

村長說巫衍的情況還不太好,因為我們在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屍蟲的毒素攻心,為了安全起見,他建議我們在村裏再住幾天。

杜衡很爽快地答應了,我想他可能昨晚跟村長談話的時候,得到了一些線索,否則他不會那麽爽快地就答應留下來。

下午村長和兒子出門幫村民裝修房子,村長老婆也出門串門了,我們四人留在家裏,一邊陪巫衍曬太陽驅散體內的毒素,一邊聊起了杜衡昨晚跟村長說的事。

杜衡說,村長也知道那個叫阪帕的地方,可是卻沒有去過,西南巫族并不是湘西本土的一個族系,是在一百年前從其它地方移民過來的,至于為什麽會來這裏安營紮寨,沒有人能說得清楚,估計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因為巫族的陣法和巫術很厲害,陰損惡毒,湘西一帶的居民都不敢接近,甚至還有人把巫族當做吓唬小孩子的“素材”,而且巫族一直都神出鬼沒的,也沒人知道他們具體生活在什麽地方。

據說之前也有過好奇心重的當地人想去尋找巫族村寨,但是都有去無回,這就更讓當地人聞巫色變了,多少年來都是當地人的一個禁忌。

杜衡為了讓村長放心,他表明了身份,告訴村長我們是為了案子才來的,這次我們來的目的就是鏟除這支惡毒的族系。

村長聽後很高興,但是苦于自己沒辦法提供去阪帕的線索,他有些自責,這還讓杜衡內疚了一晚上,覺得自己不該把身份說出來,讓村長有了心理負擔。

“既然有人曾經去過,那想必是有很多關于那件事的傳聞,我們可以去別的村民那裏打聽打聽,說不定可以得到一些線索。”我提議道,随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杜衡,生怕他會反對。

杜衡想了想,點頭說道,“可以,不過等到晚飯後再過去,我們初來乍到,會讓一些人覺得有所警惕,等到晚上我跟村長商量一下,請幾個村民過來吃飯,到時候我們一起聊天,拉近關系之後再聊那些話題,就不顯得突兀了。”

“好,聽組長的。”小陳做了個OK的手勢。

一個小時後,村長老婆回來了,“好熱啊,你們渴了吧,我給你們倒茶去。”

“不用你忙,我們自己會弄的。”我趕緊起身去攔村長老婆。

“我們自己的茶葉,很好喝的,尤其是涼茶。”村長老婆笑盈盈地說着,徑直走進了屋裏,我跟了進去幫忙,心裏很是過意不去,來這找解藥救命,倒是給人家添了不少麻煩。

喝了茶,村長老婆要去後面的水潭洗衣服,我便跟着她過去幫忙,她推辭不肯讓我去,我态度很堅決,她也只好答應了。

村裏後面的水潭還挺漂亮的,而且保護得很好,并沒有被污染,清澈見底的水潭中,還可以見到魚兒在水下游來游去,真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聊了一會兒天,我試探着問道,“大嬸,你們這裏一定有很多有趣又奇怪的故事吧,我以前就聽了很多關于湘西的傳奇故事,不過我覺得不太真是,還是得聽你們親口說的比較靠譜。”

村長老婆笑了笑,“那是,可能是因為這裏比較落後吧,所以很多事情在我們看來是很神奇,不過在你們這些文化人眼裏,一定會覺得很可笑罷了。”

“不會的,很多事情都是科學所解釋不通的,我們很多人都不是無神論者的。”我笑着解釋道。

“嗯,我們村裏啊,別的事情都很正常,也就是當地的一些風俗習慣的,別人會的,我們也會,別人有的,我們也有,倒是有幾個人挺怪的。”村長老婆說着,眼神忽然就嚴肅了起來。

我的心随之一緊,關鍵的話題要來了,難道是關于巫族的事情?

村長老婆說道,“是這樣的,你聽說過‘再生人’嗎?”

“‘再生人’?”我疑惑地問道,搖了搖頭,我确實沒聽說過什麽叫“再生人”。

“就是說,這個人是投胎轉世而來的,他還記得他前世的事情,一點都沒忘記。”村長老婆認真地說道,停住了手中的刷子,很嚴肅的看着我。

我心裏起了一層寒意,“這種事都有?那也太神奇了。”雖然她說的不是巫族的事,但這個神奇的“再生人”倒是很吸引我。

村長老婆一邊洗衣服,一邊跟我說起了關于再生人的事情。

村裏有幾個人,從記事起就開始說自己前世的事情,跟身邊的父母,鄰居說,他前世是住在哪兒,叫什麽名字,過什麽樣的生活,又是因為什麽事情而死的,井井有條,一點都不像是胡編亂造的,而且更加神奇的事,這些事情之後也得到了證實。

就比如村裏一個跟村長老婆關系不錯的姐妹,她就是一個再生人。

她今年五十歲,據她自己說,她前世住在距離本村十公裏外的一個村莊,她以前的名字叫“毛銀娣”,跟丈夫孫李飛生育了三個孩子,在她三十五歲的那年,生了一場重病醫治無效死在家裏。

她死後就做了一個夢,跟很多人在一起,翻山越嶺,不停地走着,她想問周圍的人他們這是要去哪兒,但是沒有人跟她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埋頭往前走。

後來她就走累了,睡了一覺,就出生了。

她很小的時候就能知道周圍的一切,認出了這裏不是她的家,周圍的人也不是她熟悉的親人。

在她十歲那年,她跟家人去了集市,遇到了自己前世的兒女,他們已經是大小夥子了,比自己還要大,這個事實讓她哭笑不得,可是她必須要接受,畢竟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她了。

經過一番周折,她跟三個孩子相認,也得到了兩個家庭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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