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誣陷入局

經過一段時間的刻苦學習,我跟着師傅老麻頭又學了一肚子的知識。 這一天的傍晚,我在小廟裏再也呆不下去了。上次受傷的事,讓我心情極度不愉快,眼瞅着我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了,又有老麻頭專門教我的鬼怪知識。我信心滿滿的下山了。

走在小路上,我一邊檢察着剛剛在老麻頭那裏順出來的符箓,一邊恨恨地想,這次看那只鬼死,還是老子滾球!

從小廟裏下來,因為只是步行,我到那個男人的家中的時候,有些晚了。

雖然我下山的時候也不早就是。不過誰讓我的對手是鬼呢,晚間出門才是我正常的工作時間嘛。

走着走着,我到了上次灰溜溜離開的男人家,離着那裏不遠的地方,正好有幾人正在一棵樹下納涼,我本來是不在意的。只是越過他們,走了幾步之後。

就聽那幾個老頭老太太閑聊:“我說老王頭,你說,那家也太倒倒黴了吧。”

“少提這事。我聽我伴兒說,他家那是遇上精怪了。反正我是打算好了,明兒就帶些行李往城裏住去。省着天天在這裏擔驚受怕。”

“唉,還是你家好哇,好幾個兒子,想住哪裏都行。我就不行了,兒女是指望不上了。”

“你這老小子,不能在這裏住,花幾個錢往旁處租間房子就是。也沒幾個錢,你退體的老保難道還不夠用嗎?”

“這個……”

那老頭遲疑地不說話了。我沒有任何耽擱的往前走了幾步,就到了上次來的那家,可是對方大門上的鐵将軍叫我愣在原處。

那家人搬走了?我往四周看了看,猶豫着走到了那些納涼的老人面前。

“老大爺,那個黑油漆的人家,我前幾次還來過他家,怎麽現在他家搬走了?”

花白頭發的老王頭看了我一眼:“小夥子,你是他家什麽人啊?”

“老大爺,您也看出來了吧。”

我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和手邊的桃木劍,故意把包裏的黃符露出一角,“他家上次請我過來。說是鬧鬼嘛,我當時沒做好準備,這不,前幾天我回去尋我了師傅一趟,得了些真專,就匆匆忙忙的過來了。”

老王頭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恍然大悟,“我記得你,前幾天你确實來過。不過這次他家是真用不着你了,因為那戶人家早就不在了?”

我吃了一驚;“這麽快就搬走了嗎?我上次來的時候,沒聽那位大哥說要搬家啊。”

這時,一旁正聽着我們說話的一個老太太插嘴了,“哪裏是搬家啊,人早就死啦。前天的時候,公安早早就過來人了,聽說是個什麽極度兇殘的犯罪分子做下的案子。聽那小夥子說,屋子裏的人,一男一女,都死了。而且吶,”

這老太太突然壓低了聲音,陰測測地道:“被挖了心吶!”

我激靈靈地打了寒戰,“這個,”

一直跟我說話的那個老王頭意外警覺起來:“喂,小夥子,那事不會是你幹的吧,我就住在那間房子旁邊,前些天你來的那會兒,我可是一晚上就沒睡着覺,你那天晚上倒底幹了什麽?別說你小子和那屋主是朋友,這事我一個字也不信!”

我急了,我幹什麽的?誇張的拍了拍手中的桃木劍,“老大爺,您可別亂說話啊。咱們可是正經的好人,上次我過來,也是那家主人說他家鬧鬼,不然我好端端的跑他家做客啊。”

“他家真是鬧鬼?那花老太還真沒猜錯!”

“別聽他亂說,人家警察不是說,是他殺嗎?”

“這事還真不好說,雖然那家的男人死的不明不白的,可咱們也不能讓這些線索白白跑掉,要不是我報個警吧。”

其中一人掏出了電話,我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這些人自說自話,分明早就定了我的罪!

“我說老大爺,您這是什麽意思?”

我上前攔了攔拿出電話的老太太,那老太太狠狠瞪了我一眼:“咋!人家公安局的可是說了,一條線索,給一百塊錢呢。我掙點錢咋了。由其聽老王頭說,你小子在人家死前事是還接觸過那屋主呢。咱們也不算給出假線索!”

我瞪着這個大媽,簡直無言以對。憤憤不平地邁來大步,就想離開這個世非之地。沒想到這些納涼的老頭子,老太太不幹了。

“小夥子,你要是真與那戶主無關,一會兒跟公安局的小夥子說幾句實話也就算了。正好我們這幫子老家夥還能撈一百塊錢的瓜果吃。”

“就是,小夥子,你要是無事,正經要跟公安的人好生說說,我們這幫子老頭子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好像是屋那裏那死人最後接觸的活人呢。”

我氣得站在那裏直喘粗氣,對上這幫子不想講理的老年人,一點兒招也沒有。

就這麽說話的功夫,遠處來了幾個警察。我瞪圓了眼睛,這些警察怎麽來得這麽快?根本不科學好嘛!

“喲,花老太,我們過來得夠快吧。”

“小姜,你們這是……”

花老太指着那警察小夥的手,不由笑了起來。原來這幾個警察居然手裏還拿着西瓜皮。

明顯人家就是在附近,一個電話就把人給叫過來了。

我不是傻子,這會兒要是再看不出這幾位是蹲坑守人的,我也白活這麽大了。

可一堆警察就為了等我?搖了搖,我不得不迎了上去。

“警察同志,我可不是什麽嫌疑人,上次我來這家,是這戶人家的男主人請我來的。他說他家鬧鬼,我可是幫了他家做了一次法事呢?”

“這事老頭子我倒是能證明,只是跟這位小夥子的說法略有出入。”

老王頭說着,指着我道:“我小夥子上次過來的時候,我只恍惚看了他一眼,可當天晚上我那鄰居家裏的女人嚎叫了一整晚上,中間并沒傳出那戶主的聲音。這事我上次就說過,您瞧瞧吧,現在正主兒過來了。正好叫這位跟你們警察小夥子談談。”

我簡直氣結,這說的是什麽鬼話啊,我承認當時跟那附身了男人老婆的女鬼鬥了一晚上,可是事情不是這麽說的。

還有挖心這事,分明是那女鬼幹的嘛,跟我有只需關系!看這樣子,我還成了公安的重點觀察對像,我這是倒了什麽大黴啊。

“警察同志,您別光聽一家之言,那天我承認我來過這裏。”

我拍了拍身上的裝備,“您瞧瞧我這身裝備,都是為了抓鬼,鎮鬼用的。這事不是杜撰出來的,我老師是個厲害的大師,我這人吧,才學了不常時間,技藝不精,上次叫這戶男人家的鬼給打得抱頭鼠竄,這不,回去尋了我師傅……”

“等等!”

對方叫停了我的解釋,我閉上了嘴。就聽那警察道:“孫誠生是吧。你犯事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面如土色,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代表着正義的警察說的話。

我不服道:“我什麽都幹,頂多當天沒給那男人把鬼給捉了,你們抓我幹什麽?”

對方冷笑一聲:“幹什麽?往小了說你是這是在詐騙,往大了說,你就是嫌疑人!”

說罷,一身幹警服的青年上前一步,就給我的雙手套上了手铐!

我是想掙紮的,可是我的拳頭握了握,終于還是沒有亂來。

“就憑他們這些老頭老太太一些說詞,你們就把我當成兇手了?”

我恥笑着問。那年輕幹警怒道:“是不是的,由不得你狡辯,一會兒到了咱們警察局裏,咱們給你驗一個指紋。要是你的指紋與咱們錄下來的不相幹,你自然不是兇手。可若是不是,兄弟,你到時最好不要狡辯。因為沒用!”

我心裏一緊,因為那天晚上我和那個男人在屋子裏一陣折騰,當初怎麽可能沒指紋呢?

可是,我還是冤啊!我木着臉,還想解釋幾句,可是對方卻不想聽了。

其中一人推搡了我一把,我踉跄了一下,卻一時不知如何辯駁。

進了警車,如同罪犯一樣的被拷在車上,我跟着這幾個人到了警察局。

一進門,人家什麽也不說,直接把我往審訊室裏一關,取了我的指紋,就開始做對比。

對比這結果,出來得極早。等我垂頭喪氣的坐在凳子上,他們确已經給我定了罪。

“孫誠生,你老實說一下,四天前的晚上,你是什麽把人殺死的。還有,你為什麽在殺了人之後,還想着把人家的心髒給掏出來?”

對面一年中年警察一臉嚴肅的問我。我心裏慌極了,分明不是我做的,卻因為一個指紋的可笑原因,就要定我的罪。

我扯了扯嘴角:“我要是說我當時走的時候,那男人還活着呢?”

“不可能,那男人一定死在你走前,因為我們測定的屍檢報告是不會作假的。”

我嘲諷地看着他們,這些傻瓜怎麽可以知道,那些鬼怪完全可是在這種事上做假呢。

因為只要一個小小的術法,這些說法都是可以做到的。起碼老麻頭教我的五鬼搬運法就是一個極簡單的法門。

Leave your mess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