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疼痛傳來
一陣陣刺骨的寒風吹過,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發現眼前竟然是之前那個詭異的灰森林。我感覺到自己有些害怕,本想遠離這裏。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開始慢慢的一步一步向森林裏面走去。 “咔嚓,咔嚓。”這是在我腳下那枯萎的樹葉被我踩碎傳來的聲音。森林的入口就像一張吞噬一切生命的惡魔的嘴。漆黑又深邃,散發着無窮無盡的死氣與絕望。
我感覺到害怕了,我覺得自己就好像站在一處懸崖的邊緣。只要自己真的走了進去,以後絕不可能出來了。
可是我自己的身體卻沒有辦法被我控制控制,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我有辦法脫身,在沒有自己身體控制權的情況下,也是死路一條。
我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個身影,一頭青絲好像瀑布般的
垂落,反射着烏黑亮麗的色澤。散發出一縷縷淡淡的自然的清香。
這絲光水滑的飄逸黑色長發,晶瑩剔透粉嫩的耳朵,天鵝絨一般柔美的秀頸。身穿天青色的繡花羅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着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绾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發及垂腰,額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麽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着一個乳白色的玉镯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着一根銀制的細項鏈,隐隐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那是我的的救命恩人——我的“神仙姐姐”。
想到這些,我慢慢的癡住了。為那個“神仙姐姐”而癡迷。“咦,為什麽在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會想起神仙姐姐呢?難道,我喜歡上了神仙姐姐嗎?”我在心裏這麽問到自己。
突然,我發現自己的胸口傳來了一陣劇痛。終于,盡管不知道為什麽但我停下了腳步,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望着眼前還差一步就會将自己吞噬的森林,我不禁松了一口氣。然後急忙跑了出去。
冷風呼嘯,尖銳的刺鳴聲仿若鬼怪在叫嚣着要沖破地面,我不敢不敢回頭,背後是無止境的黑暗,仿佛要讓我沉溺在在粘稠的墨色當中,将我吞噬。呼呼聲就在耳邊,風刮得臉頰生疼,我不能停下只能跑,拼命地向前,我沒有停下腳步,一直都在前進。腦海中只有前進,連自己究竟向哪邊跑都沒有注意。跑了很久很久,終于我感覺到自己脫離了森林,便停下了腳步。
擡起頭,我頓時呆在了原地。眼前不再是那個灰蒙蒙的森林了,這讓我不禁有些放松了下來。但我很快又發現了這裏有些熟悉——正是那個小小的池塘。
就在我感覺到有些不對想離開的時候,我突然看到眼角的那一個身影。
沒錯,絲光水滑的飄逸黑色長發,晶瑩剔透粉嫩的耳朵,天鵝絨一般柔美的秀頸。身穿天青色的繡花羅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着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绾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發及垂腰,額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麽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着一個乳白色的玉镯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着一根銀制的細項鏈,隐隐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這正是我日思夜想的“神仙姐姐”。
還是那個樣子,感覺不管過來多久,“神仙姐姐”都不會變化,還是那件衣服,就連耳邊那垂下來的珠子都沒有變化。
我想走過去,和她聊天,哪怕“神仙姐姐”不理自己,那麽即使站在“神仙姐姐”的身邊,我也非常滿足了。
好像發現了我在不懷好意的靠近她一樣,“神仙姐姐”似乎是想躲開我,池塘邊的那個美麗的身影開始向別的地方移動。
我看着“神仙姐姐”向別的地方慢慢的走過去走去,便急忙跟了上去。不知道為什麽,我跟的越快,“神仙姐姐”便也同樣的加快了速度。可是,就在我疲憊不堪減緩跟随速度的時候,“神仙姐姐”卻也一樣慢了下來。好像在等着我一般。但是不知道為何,我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吧。
走了好久,我突然發現眼前的身影竟然不見了。便急忙的去尋找我的“神仙姐姐”不知道為什麽,我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
擡起頭一看,前面不遠處竟然就是小舅的家。猶豫了一會兒,我決定還是回去看一看吧。
一步,兩步…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去,可是我下意識的忽略了這種感覺。可能,是在期盼能夠在小舅家裏看到“神仙姐姐”吧,想到這裏我就向小舅家走了過去,走到門口,我停下了腳步,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帶着一絲期盼的伸出手,将門推開了。
擡頭望去,眼前是一幅慘絕人寰的恐怖景象,小舅肖然被繩子吊了起來,睜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門口。
我不禁後退了一步,坐在了地上。眼前的小舅好像被野獸撕咬了一樣。鮮血從他的腹部緩緩的一滴滴落下,滴在小舅肖然腳下的一把殘破的木劍上。清晰可見的內髒,讓我不禁吸了口氣。想将自己肚子裏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吐出來,但是我沒有吃什麽東西,就只吐出來了一些胃中的酸水。小舅肖然的下半身已然消失不見。灰白色的骨頭和模糊的血肉交纏着。
向裏面看去,只看到小舅媽拿着一個手臂,在一口一口的吞食着。不用問,我知道。那個手臂一定是小舅肖然的手。受到驚吓的我連忙爬起身來,正想悄悄離開。
卻不知為什麽,原本經常被打掃,幹淨的什麽都沒有的地上,卻突兀的出現了一個枯樹枝。“咔嚓~”一腳踩到樹枝上的我暗叫一聲糟糕,回過頭去。卻發現小舅媽不見了,只有小舅肖然的手臂在地上。
帶着一絲疑惑和害怕,我慢慢的轉過身想逃離這裏。一張慘白的臉龐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啊!”我頓時吓了一跳,急忙向後退去。卻不料被門檻給拌倒了。不禁坐到了地上。看着眼前的小舅媽,我在害怕的同時還感覺到了一絲的奇怪。
眼前的小舅媽,臉色慘白,可以清晰看出身體上,有一些不知道是被什麽所傷到的疤痕。空洞的眼神,帶着些許火焰,那是欲望之火。對她眼前的我的欲望。眼睛之上的那一對兒細細的柳葉彎眉給她的臉上平添一絲哀愁。
但被鮮血染紅的牙齒,和嘴角殘留的那些模糊不清的血肉讓我知道,眼前的小舅媽異常的可怕。
我看着正朝着我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小舅媽。眼前的小舅媽慢慢舉起手向我抓向來,猛的一撲。
“啊!”我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摸了摸自己已經濕透了的後背。我才發現,自己剛剛原來只是做個一個噩夢。一個比較逼真的噩夢而已。
拍了拍胸口,我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後背已經被汗打濕了。一陣風吹過,凍的我不禁打出了一個噴嚏。
正在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的時候,“啊!”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正在我在疑惑胸口為什麽會疼的時候。又一陣兒疼痛傳來。
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走向別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可以停下腳步的我沒有強行控制自己停止走向別的地方。胸口傳來的一陣陣疼痛認真的告訴我,這并不是在做夢。
走着走着,我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城裏。但是我并沒有慌,因為我發現了這周圍的路異常的熟悉——這是前往我小舅肖然家的路。
沒錯,這是正是我走過的路,所以我知道,胸口傳來的一陣陣疼痛是讓我走回小舅肖然的家。
盡管心裏有些不願意,但是胸口的陣陣疼痛告訴我,我好像沒有什麽拒絕前往那裏的權力。
漆黑的夜,如同上好的研墨沒有一絲雜色。月華掩藏與烏雲身後,只留出一小角淡淡的,詭異的光。呼嘯的寒風劃過,伴着密叢的枝葉‘沙沙’作響。我一個人正靜靜的走在孤獨的小路上面。路邊,殘破的路燈一閃一閃,掙紮的最後一絲光亮……“噗哧”一聲,頓時,小路一片慘暗,整個世界就好像被籠罩在一片神秘的黑暗中,只有那一角月色煥着光華,朦胧的,映着黑夜,使整個世界變得更加詭異……感到害怕的漸漸加快了腳步。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終于走到了小舅肖然的家門口。伸出手想推開門,但腦海裏浮現出了夢中的場景。讓我開始猶豫。猶豫到底要不要推開門。胸口還是一陣一陣的傳來疼痛,也許是時間久了,疼痛對我來說也慢慢的變得沒有剛才那麽痛了。
深吸一口氣,我伸出手緩緩的推開了門。“唔,”和夢中的場景并不一樣。我頓時松了口氣。走進屋子,四處看了一下。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幹淨整潔。屋子裏面并沒有人,突然,我聽到了一聲極其微弱的聲音,胸口也傳來了一陣疼痛。
尋着聲音走了過去,我來到了院子門前。聳了聳鼻子,我發現空氣中彌漫一股血腥味。打開門,我便發現地上有一只死去的黑狗,黑狗的血液好像已經被放幹。
擡起頭向前看去,我竟然發現自己的小舅媽被綁在了凳子上面。繩子上還滿滿的都是那沒有風幹的血液。我知道,那應該是被黑狗血浸泡了的繩子。